某莲存稿全部用光,2010年1月3日只能保证一更,时间安排在晚上,请各位看文的大大晚上八点后来看,谢谢!
※※※※※※※※※※※※※※※※※※※※※
“臭鼻子,你骗我!”廿澜怒,咬牙扑了过去。
彼子躲开她的攻击,身体向后一跃就是一丈开外。
“哼,就你会啊,我也来,”廿澜心中想着咒语,催动身体朝着彼子的方向紧紧追了过去。
彼子见她转眼便到了身前,心中嘉许,面上却不显露出来,纵身又是一跃,竟上了身旁一棵巨树的顶端。
这可难不倒廿澜,海东青本就空中本领胜过地面,廿澜见了心中不由得大喜,心随意动,紧跟着彼子身后也追上了树梢。
彼子身形尚未立稳,廿澜一招已经攻了过来,直击他右手握紧的拳头,彼子侧身躲过,一眨眼又已经消失不见。
两人一个白色一个褐色,一个攻击一个闪躲,在林中追追赶赶,上跃下跳,不知不觉间几十招已过。
廿澜又一次近身扑向彼子,却不再直接去抢他手上的东西,而是攻击那一侧的肩膀,彼子慌忙侧身闪躲避开,廿澜下一击又至,这一次是手腕,彼子闪躲不开,只得将紧握的拳头松开单手下弯还击,彼子手掌刚一松开,紧握在他掌心的红色丝绸便自指尖旋落,翻转着飞下树梢,在一片苍绿中间显得格外耀眼。
两人同时纵身去抢,廿澜离的近些,一把将那抹红色抓在手上,高声叫道“嘻嘻,臭鼻子,我赢了。”
彼子面色仍旧不动,眼睛里却不自觉地藏了一丝嘉许的笑,“你既然抢到了东西,我也如约履行承诺,白廿澜,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廿澜看了眼树梢上挂着的大太阳,无***苍天,这都几点了!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手里却传来绵软的触感,“这是什么东西?”手中那东西红红的,中间软绵绵的系成个很繁琐的图案,两侧都是长长的绳索,一侧似是用来系的线绳,另一侧却是穗子,手工很是精致。
“我也不知道,”彼子无甚所谓地看了眼廿澜手中的东西,如实说,“昨晚想着需要个物件帮你修炼,便随手拿了来。”
廿澜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半天,样子似乎有些像阿轮前阵子系的那种叫做荷包的东西,形状确是不同的,也没有夹层用来装那些她最讨厌的香料。
又看了一会儿,廿澜便学着阿轮的样子,将那红色的东西系在自己腰间的绳索上,系好后欣赏了一番,嘻嘻笑道“系在这里倒也漂亮。”
廿澜说完半天没听到彼子的回应,抬头去找,才发现他人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想必是觉得她已经学会了瞬移,不必自己相送也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回到翰宫,辨瓷正在找她,见廿澜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回来,吓得长大了嘴巴,“廿澜,你怎么了?是不是和谁打架了?”
廿澜已经困得连话都懒得说了,索性倒头就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廿澜掀开被子坐起来,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她捶着酸痛的腰,又摸摸肿起来的脸,忽然觉得触感不对,爬起来跑到铜镜前照照,才发现原来是已经被人包扎过了。
“你终于睡醒了,”辨瓷端了一盆水进来,“昨晚一夜未归,早上回来又是那个样子,廿澜,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廿澜打了个哈哈,赶紧转移话题说,“哎呀,辨瓷,想不到你还会包扎伤口呢。”
“你呀你,每次一说到不想说的事情就打岔,我不问就是了,但是以后不可以这么鲁莽了,”辨瓷掏出块帕子在水中浸了浸,捞出来后拧干水,然后凑近了仔细地给廿澜擦着脸,“我们这些做宫人的,出去就不仅仅是自己了,伤了自己事小,牵连到东山就不好了。”
“不是自己,那是谁?”廿澜奇怪,“难道我还被卖给别人了不成?”
“东山郡王府啊,”辨瓷耐心地给她解说“我们虽然只是宫人,一举一动却也代表着东山,若在别人面前失礼,别人也只会说东山人野蛮。”
廿澜撇嘴,“我又不是东山人。”说完在心里又偷偷加了一句,我连人都不是。
“你虽然不是出生在东山,但从进了东山郡王府那日起,便是东山王府的人了,既是东山郡王府的人,自然也是东山人。”辨瓷停下手上的动作,望着廿澜,脸上呈现出少有的坚持和认真。
廿澜又不理解起来,“辨瓷,我们就是我们自己,不行吗?为什么要是别人的?”
“我们做宫人的,连性命都是主人的,”辨瓷平淡地叙说,垂下头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也不知你是怎么长大的,竟说出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也就咱们世子和君主能容得下你,若在别处,也不知要挨多少板子。”
“辨瓷,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为兀予弘那小子做事,是我在帮他,我什么时候不愿意帮了随时可以离开,别说我的性命了,我的全部都是我自己的,辨瓷,你也和我一样啊。”在说自己随时可以离开时,廿澜偷偷在心底加了个条件“等我能打得过大胡子时”。
辨瓷摇头,坚持地说“就算你的确如你所说随时可以离开,我也和你不一样,我是郡王所救,就一生一世都是郡王府的人,一生一世只为郡王府办事。”
“一辈子不离开?”廿澜问。
“一辈子不离开。”辨瓷说。
“可是我听说,你们人类……”廿澜见辨瓷不理解地看她,赶紧改口,“我听说咱们姑娘家都是要出嫁的,将来要是嫁入别人家,就只能是夫家的人了。”
这是廿澜前阵子听两个宫女闲聊时说起的,那两个宫女中的一个即将出宫嫁人,便说起将来只能是夫家的人了如何如何,自己舍不得父母如何如何。玉白家族一向是女尊男卑,向来都是男姓入赘,没有女子出嫁一说,廿澜听了此话惊奇不已,便一直记在心间,此刻终于向辨瓷问了出来。
辨瓷听了脸色红了红,“我不会嫁入别人家,我……”
“你怎么样?”廿澜见她脸色奇怪,追问道。
“反正我就是不会嫁入别家。”辨瓷的脸越发红了起来,却支吾着不肯往下说。
“也好,”廿澜听了她这话却想歪了,以为辨瓷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出嫁?咱们辨瓷就要男子来入赘!”
“呸!你个没规没矩的丫头,就爱胡说八道,”辨瓷一边用手捶打着廿澜一边说“叫你嘲笑我,叫你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