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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做了张演员表,看文滴亲们表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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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荷叶的影子已到小舟正中的位置,阿轮对訇儿喊道“阿哥加油,就差你了。”
訇儿不甚在意地回身对她一笑,下一瞬间自衣袖中掏出段细绳索来。
訇儿将绳索轻轻抛出,那绳索顶端系有锁扣,乃是北翰人常用的射猎装备,乃是活捉野物所用,訇儿连续抛了几次,锁扣终于牢牢系住他看中的那朵硕大菡萏,他轻轻拉了拉绳索调节锁扣力度,待到松紧适度时又把绳索换做左手轻执,右手解下腰间短剑,稳稳抛出,短剑刚好斩断花枝,訇儿左手使力,菡萏便被顺势绳索拉回自己手上,无一丝一毫损伤。
阿轮拍手叫好,“阿哥好身手!”
訇儿听了回过头来,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照射下亮晶晶地,俊秀斯文的脸上比平时多了几分豪气,他抬手将刚摘的花朵朝阿轮抛过来,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阿轮接好了。”
廿澜靠在船舷望着与阿伦笑闹的訇儿,只觉得他脸上的汗水亮得刺眼,想要偏过头不看,那笑容却又叫她失了魂魄般,怔怔地移不开双眼。
三人所摘花朵各有千秋,尚云的娇艳,訇儿的硕大,葛奈的颜色最为特别。
阿轮左看看右看看,摸完了这朵摸那朵,三朵花摆在眼前,一时竟犯了难不知该如何裁断。
“一番玩笑而已,非要分出个胜负反倒失了乐趣,”尚云见她如此主动解围道。
訇儿点头,对葛奈拱手,“葛兄好身手,今日假如一定要论出个胜负来,弘以为非葛兄莫属。”
尚云听罢訇儿所言也附和称是。
葛奈却只是轻声冷哼,并不谦虚,只淡淡向訇儿点了一下头,算是做了回应。
日头逐渐偏西,訇儿和尚云摇桨,将小舟摆回水榭旁边停下。
众人依次下船,廿澜仍旧紧紧盯着葛奈,跟随在他身后,因而落在最后面,哪知葛奈双脚刚刚上岸,那小舟忽然“咔嚓”一声响,竟生生地裂成了两半。
廿澜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葛奈身上,并未留心脚下,更想不到会出此变故,一时手足无措,惊叫一声整个人便跌进了水里。
众人见她落水,慌乱起来,北翰人天生畏水,一时竟想不出方法搭救。
池塘中水很深,廿澜慌乱之下落水本就猝不及防,偏偏那小舟并未完全断成两半,舟首和舟尾尚且连接在一起,更是严重束缚了手忙脚乱的廿澜,一时竟连手脚也伸展不开,廿澜拼命地扑腾着身体,却只是让身体更加地沉重起来,不一会儿便沉入水底。
意识开始模糊,廿澜更加绝望地挥动四肢,企图抓住什么,忽然间一只手被什么抓住,廿澜惊惧地看过去,是訇儿。
“他来救自己了,”这样想着,忽然就不再怕,廿澜盯住眼前紧紧抓着自己的人,忘记了挣扎,她知道她不会死了,因为他来了,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那是让她安心的力量。
訇儿一手紧紧抓住破碎的船板,一手拖着廿澜,费力地划水,就像刚才划动船桨时一样。
訇儿天生聪慧,廿澜刚刚落水时他也和阿伦一样陷入慌乱无错,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看到廿澜沉下去才注意到水面上漂浮的木板,那些木板不久前还曾载着几个人徜徉,于是灵机一动想起了这个方法。
费尽力气后,訇儿终于拖着廿澜一点点划回去,阿轮和尚云赶紧一起把两人拉上岸来。
上岸后,訇儿精疲力竭地坐在岸边喘气,廿澜则狼狈地吐着水,两人都是浑身湿透,脏乱不堪。
“连水都不会游,还是那么笨!”正喘气,葛奈的声音忽然凭空出现在脑海里,廿澜抬头,只见葛奈双手抱胸地站在不远处,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不由得大怒,挣扎着站起来就要扑过去。
“怎么那么笨啊,下个船也会出事,”阿轮扶住跌跌撞撞站起来的廿澜,语气里仍旧满是挑剔,目光和动作却无不透着担心,“哎,白廿澜,你没事吧?”
廿澜一愣,回头看着阿轮,忽然心底一暖,腾腾的杀气瞬间消散,刚才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杀了葛奈,不管是不是对手,不管后果如何,就只是想拼命。然而现在……廿澜看了眼阿轮拉紧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眼几步远外一身狼狈满眼关切的訇儿,似有暖流划过心田。
忽然就想起桑格,那个曾经以性命相救的桑格,还有他死前让自己似懂非懂的那些话,他说活着有时候是一种负担,他说让他甘心一死的原因里有她。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规则吧,”廿澜想,一直以来廿澜都认为人类的规则是种她无法理解的束缚,此刻却似有暖流划过心田,那是让她窝心的温暖。
廿澜被阿轮派人送回寝殿,正值盛夏,池水并不冷,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廿澜很快便又活蹦乱跳起来,除了喝几口水,她本就没受什么伤。
百无聊赖地信步四处闲逛,没有目的,什么也不想,再抬眼,人却已经站在訇儿的寝殿前,廿澜发愣,不知自己为何会走到这里。
推门,訇儿不在,廿澜心底忽地有些失望,这才发现她是想见他的,尽管才刚刚分开,或许是想为下午的相救道谢,或许仅仅只是想看他一眼。
訇儿的寝殿简单整洁,不像阿轮那里,杂七杂八的到处都是物品,廿澜出神地坐在胡床上,呆呆地出着神。
廿澜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从下午开始一切都不对劲起来,心里忽酸忽甜的,似乎一切都是因为訇儿呢,他下水救了自己,他送她荷叶,他摘了菡萏……
忽地从胡床上坐了起来,廿澜脚步踉跄,急匆匆地奔出訇儿寝殿,一路跑向下午的水榭。
朦胧月色中,朱红色的回廊似乎没有尽头般在眼前绵延不断,廿澜使出浑身的力气奔跑,一抬眼望见空中清冷的月亮,心中默念,月神保佑我能找到!
晚间的水榭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清冷和神秘,廿澜无心欣赏,直接奔向水边。
池水在月光下散发着光泽,柔和安静,然而水面上什么也没用,就连日间零零散散漂浮着的破碎木板也看不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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