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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周晓周转身看见络腮阔脸虎背熊腰的猛汉,难怪他被抓时,虽然有很大的惯性也立刻停下。周晓周的脸扭曲变形,还是不知那很酷的表情。

“怎么又是你小子?你,不会是个无业游民吧?”铁路工人有惊奇又疑惑地问。

“我?不,不,不,我是学生。“气喘嘘嘘的周晓周弯下身回答。

“走,别在这傻楞。你不想活我还想,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铁路工人直来直去地说着,拉着周晓周走出警戒线。

“对不去,叔叔。”被铁路工人松开手后的周晓周满怀歉意地向铁路工人道歉。

“嗯,我知道。”

“你,我常在这里见到你。上学就该好好学习,不要闲逛悠。对起老爹不,对起自己就行。”铁路个人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地教育起周晓周。

“噢,不是你还上学吗?怎么不上课啊?”铁路工人忽然醒悟过来问。

“今天心烦,学也学不下去,请假出来散散心。”周晓周撒谎。

“走,到凉亭下陪我聊一聊,我儿子也上着学,我想通过你了解下学校的学习生活。我上学时不好,不再让俺儿再跟我一个魂儿。”

两人走着说着来到凉亭下,铁路工人从值班室接来一红瓢纯净水递给周晓周,周晓周不客气地接过就是一阵痛饮。

“我就知道你渴了,大热天的疯跑神经啊。”说着说着铁路工人就是一阵哈哈的爽朗大笑。“看,你的衣服全热透了,我并不比你好到哪儿去,出这么多汗补充下水分。”

周晓周用满脸的微笑回报铁路工人戏弄。

抬头看见耀眼的骄阳已微微偏西。

周晓周和铁路工人尽欢而散。

回到家中妈妈早已把饭菜放在桌上,周晓周随便吃了几口便推碗对妈妈说:他上学去了。周家妈妈知道自己儿子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是都非常支持儿子的学业。

“今天怎么吃这么点?要不要尝尝妈妈炒的番茄炒鸡蛋。”周家妈妈把盘子端起放在口中装着津津有味地享受美味,嘴中还不停地说好吃。看着妈妈满脸的微笑,他恰到好处地说已来不及再吃,时间已不允许自己。周家妈妈把手插进衣兜掏出10元钱递给儿子,说让周晓周在学校外面吃些东西。周晓周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如野马脱缰一般向学校冲去。

周晓周进入教室发现自己的座位旁边的两位兄弟正在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地斗嘴,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发现他们前面突然站着一个人,都突然静下来,前排的岚霞急忙转过头端正坐立。“啊,你”乔木枫和吴健华异口同声惊讶地脱口而出,随后两个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周晓周击来。“哟,怎么?一中午不见就对弟兄这么狠,你们想拳死我啊。“周晓周佯装满脸怒意疼痛着。岚霞满脸嬉笑:“好啊,今天我去电视台的点歌栏目给你点了一首:祝你一路顺风。”话刚出口几个人都笑作一团。“一路顺风,我半路掉坑,阎王不收我这个鬼,说我太顽皮。”老阎说,“等我儿子继承王位时,我儿子会收拾你这个调皮鬼,我年迈体衰经不起折磨。于是让我在阳间再活百十年。”周晓周又调笑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几次差点被你吓得见阎王。”岚霞怨愤。“怎么了?我又不是阎王又不是鬼,见我会怕我索你们命似的。”

周晓周迷惑地看着大家显得很委屈,“别说了,我们仨都把你当成黄老邪了,我三魂六魄还剩下一魂半魄。靠,你还蛮有理呢?”乔木枫也埋怨起来。“好,大家谁也别怨谁,让我过去。”周晓周说着推了一下乔木枫的头。

上课时,全班都全神贯注地听讲,后排中间三人却侃侃而说。乔木枫说:“别提了,中午我都快闷死了。”

“说,是不是想我了。”周晓周开玩笑。

“想你,我还想踹你呢!”乔木枫说着脚作欲踹之势。

“你好呀!自己一走了之,我们俩可受苦了。”吴健华又埋怨开了,“黄老邪让我跟去他办公室,让我坐办公室不让我动,别提了,我当时光想上厕所,憋得我都快受不了了。”

“什么?你害臊不害臊。”乔木枫说吴健华用左眼挤一挤。

吴健华发现前排的岚霞和丘艳莲两人脸都红红的,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多少有点不雅而脸窘得如猪肝一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当什么没说,你们俩被训怎么都强牵硬附在我的身上,你们俩知不知道羞耻。”周晓周不怀好气地说。随又补充一句:“以后,别什么都怪我。”

“就是,就是···”岚霞和艳莲都附和着。

“舅死,姨死,你们两个丫头片子帮什么腔。”乔木枫也真有点不愤,“惹着我···”乔木枫做出要捶两个女孩的架势。

“你羞不羞,咱能给她们小女子一般见识。”吴健华用手推开乔木枫的手,样子挺大度地说。

两个女孩也变得有点愤怒,谁也不再言语。

“怎么了?不就是。”乔木枫抿抿嘴挺傲慢地摔一下手说。

“你,···”两个女孩如狼似虎般扑过去,粉拳如雨点般都砸在了乔木枫身上。

“好,两位大小姐就饶了我吧。”乔木枫用两只胳膊抱着头钻到课桌下求饶,“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给你们俩赔不是。”

两个女孩累得气喘不止双手来回不停地搓着手背,白嫩的粉拳早已通红。

“哈,哈····”周晓周和吴健华笑得前俯后仰。吴健华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狼狈不堪的乔木枫。

清脆的铃声平息了这场战争。老师缓步走来指了指他们几个,满脸怒气使原本漂亮的老师失去了往日的光鲜。

“你们几个跟我到政教处”郭老师指着他们:“我上课,你们竟然在那说笑。”

五个人全都到了政教处,推开门发现大多数老师和学校领导开小会,内容是怎么提高学生学习成绩,见此情景去个人一个比一个老实。

“你们几个怎么了?”校长温和地问。

“我不知道。”乔木枫说着并抬起头看着这位仁慈的校长。

“我们也不知道”剩下的两女一男说。

周晓周一直用沉默表示抗议。

“现在是开会时间,有一些问题需要与老师讨论,你们没什么事先回教室等开完会再来好吗?”校长还是用那种不紧不慢的声音用商量的口吻与他们五个人说着。

“他们?你,校长?”郭老师也不知说什么好。

“周晓周,放学到我办公室来。”黄老邪突然发话。

五人都高兴回到教室。

三人吸取前次教训,又开始深聊乱侃开了。

“那天,你知道黄老邪把我叫到办公室,你猜怎么了?”吴健华向周晓周这边趴过来问,担心乔木枫会说出又制止住将要开口的乔木枫,“别说啊,乔木枫。”

“别再吊我胃口了,不就是给你糖果吗?”周晓周信口胡说。

“再猜猜,我保证你绝对猜不出来。”

“我猜出来怎么着?你说吧。”

“只要你能猜出来,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好,一言为定。乔木枫,你作证。”

“好吧。”乔木枫说

“黄老邪请你吃饭了。”周晓周想:你吴健华让我猜必定是出人意料,胡乱闯一个又不痛又不痒,闯对了有好处何乐而不为,随口而出。

“啊!谁给你说的。”吴健华激动地抓住周晓周的胳膊要让周晓周从实招来,“说。”

“对吗?谁给我说的啥?”周晓周又迷惑地看着乔木枫。

“对了。”乔木枫向周晓周伸出大拇指。

“今天,我们俩的饭就交给你了。”周晓周说着左手拍着旁边的乔木枫。

“冤啊,······”吴健华叫苦连天。

“到底请还是不请?”乔木枫问吴健华。

“请,我吴建华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吱”的一声门开了,黄老邪站在教室门口用目光扫视全班同学,同学们一个比一个是好学生,不是埋头苦读就是冥思苦想。

“你们三个不用你能,我看你们能能到天上吗?”黄老邪嘲笑他们,顿一顿接着说:“吴健华、乔木枫把你俩的检讨书给我交过来,周晓周跟我到办公室。”

“明天吧。”乔木枫说,“我写作文三五天才写百十字,一千五少说也得给个十天半月的时间。”

“什么?明天一天时间。交不上我就打电话把家长叫过来,周晓周跟我走。”黄老邪说着就与周晓周走出教室。

在办公室周晓周不停地来回走动,一会向窗外瞅瞅一会看看报纸。

“你当我是透明的?我说的就是你。”黄老邪愤怒地横加指责,“你给我停下,听见没有?你得疯脚病了?”

周晓周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地随自己意愿行事。

黄老邪拉着周晓周走到楼前,指着有阳光的地方说:让周晓周站在那里。

无奈周晓周只好站在毒花花的阳光下,周晓周挺着黄老邪要把家长请来,用来威胁周晓周。这招击中自己的要害,比先前安分多了。黄老邪回到办公室搬来一把椅子拿了一本书坐在垂柳下看着周晓周,不知不觉下课铃声又响了。可见有一次20纷争的课间休息时间,每天一次。同学们都从教学楼上下来,三三两两有说有笑、三五成群追逐打闹。周晓周真想找个缝钻进去,可惜瞅不到。周晓周不停地用手刮着脸上的汗珠,穿的衬衣全都贴在后背上。同学们有的指指点点,不停地议论着黄老邪。看着黄老邪都不敢向他这里来,柳条的叶都无精打采,梧桐叶和白杨叶都耷拉着。柳荫下说笑的同学扇着扇子,口中不停地抱怨天气的炎热。黄老邪却悠闲地看书,别的喧闹对他毫无影响。周晓周想跑但是又不敢,看着汗流不止的周晓周那架势就知道。周晓周看着黄老邪非常投入在那本书里面,转身背对太阳。

“喂,周晓周,你这干什么啊?”一个穿着素净的秀美女孩向周晓周走来。

“啊!不······你?”周晓周听到有人喊他,抬头发现是昨天帮她送东西的女孩,脸羞得比红苹果似的,急忙低下头。

“大热天,你怎么站在毒日头下面呢?”女孩问周晓周又掏出那带有菊花香的面纸递过来,“看你热得都是汗,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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