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峰转过脸,略有所思的瞅着这季悟明公子,悠悠道:“季大公子生平但求一败,我现在就能让你品尝失败的滋味,可愿品尝一番?”
听得此言,张扬如季悟明者立刻暴笑,笑声里隐然蕴藏了真力,竟然把桌上的杯,盘,壶全部震碎。他虽然狂,也并不蠢,这段峰身上流溢着一种世家公子的沉稳与气质,是一般人万万学不来,也不可能学得来。就好如你问乞丐对于皇帝过什么日子,他定然会答拿着黄金碗吃窝窝头一般。
所以他敲山震虎,傲然道:“好,那便试试。”心中不禁一惊,不要命的人他看多了,象段峰这般不要命的又有着如此气质的男人从未看过。若他真是贵族子弟,岂会如此平凡朴素外加淡定。若他不是,只是白衣,凭什么会有如此从容不迫,见过大世面的风范。这个疑问,越发的让他觉得好奇。
“你朝天吐一口唾沫看看。”
季悟明立刻怒了,拍桌道:“你玩我,朝天吐口水岂不是落到自己的脸上。”
段峰淡然的一笑,朝天吐了一口唾沫,一道口水竟然是缓缓的升起,然后被他的内力一摧,化成一道白色蒸汽柱。这观星台上风大,风一吹,竟然这白汽不散,以一条烟柱之形,朝台外飞去。
这一招匪夷所思,惊动了季悟明的眼,更惊呆了柳飞絮的心。
自古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段峰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来这云省季马堂家季公子的地盘上撒野,更敢当面赠他一败!
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记唾沫,岂是平凡人能够看得懂的?饶是以季马堂的武力,竟然也没有瞅出个明白,但是他知道眼前这年青人强,强得配得上当我季悟明的对手,值得我与他一战。一时间,季悟明只觉心中狂喜,这千盼万盼左右盼,居然真的盼来了一个敌人,一个强得可以让自己正眼相看的敌人。在他季悟明的眼中,气势算个屁,唯有实力才值得尊敬。
“好,干得漂亮。”他不禁大笑起来,“虽然不明白你如何办到,不过这一仗,我季悟明败了。”他扭过头,对那颤若寒蝉的刘堂大声说道:“还不去给我换上一桌上好的酒菜,这样的清茶淡水,怎么配得上让我季某与我季某的敌人冯饮?”
敌人两个字说得很重,那声音里又暗含内力,震得刘堂差点坐在了地上,尿湿了裤子。好在他见识多广,吃过亏也赚过便宜,经验告诉他在季公子面前让他感觉丢了面子,自己就是死。怕死的心竟然让他居然腿在发抖而声音不颤,“是,遵公子的吩咐。是否上公子常点的金满堂?”
“那多谢季公子这么客气了。”他双手合拳,摆了个礼。
“何必客气。”季马堂没回礼,只是虎目中流露出一种虎视天下的杀意。他尤有深意的把声音变得温柔起来:“我就怕公子你吃这餐饭吃得不够味道,不够气派,不够爽!”
“那也得看你以前吃的饭局是哪个摆下的局!我季悟明的饭局岂有这么容易吃的。”
“你敢摆上来,我就敢吃下这桌菜。你要是舍不得这一万两黄金,大可不必打肿了脸充这个胖子。”
“什么?!”季悟明大怒,“虎狂,去给我先付了一万两黄金再说。”他又转过脸,悠悠的看着段峰道:“这局我摆出来了,但我不着急开,免得你把我当成杀猪的宰你。”
“季公子,您最好是饿的,这餐饭如果您请了这么贵的客,吃得不开心,又花了这么多钱,就亏了。”段峰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