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子一队人在场中休息了接近半个时辰后,就看见陈海抱着一个圆忽忽的皮制物什跑了过来。
“海哥,这是啥?”几个巡逻队员都很好奇的围过来看看,争着要用手去碰。
陈海笑笑:“别急,来给我找两根柱子,对,帮我立到场那边,远点远点……”陈海指挥着一干人做好球门的界限,然后用脚把球带起,倒脚,掂球,几下动作行云流水,然后一个大脚,球破空入门界。看到站在身前的十二个人眼睛冒光,陈海面有得色,准备借此时的氛围搞个关于足球理论的宣讲时,突然就听到’哎呀’一声惨叫。原来球砸到赶过来的黑木大叔的脑袋上。陈海还在悻悻球里塞的是毛绒物,不会很疼的时候,黑木大叔已经黑着脸数落着牛子几人了,最后狠狠道:“刚才谁砸的,给我围着寨场跑三十圈……”。众人很是无辜滴指着陈海,很有默契地:“是他!”
陈海讪讪的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搞个球出来玩。”
黑木大叔就看了看这个砸中自己的圆圆的皮球:“这东西咋玩?”
“黑木大叔,今天有空?”
“还好,李傅老大最近在做些奇怪的东西不让我碰,我无聊了就跑出来看看。”
“你还能找九个人出来?”
“这个小事。”于是黑木回头就揪出九个人出来。
于是陈海又让人搬了两根木杆在对面立着,就开始演示了一下规则,“这个球只能用脚,但是有两个人可以用手和脚来守球门,其他人的任务就是相互配合把球踢进对方的大门。当然一切抢夺都要以球为中心,任何未碰球而产生的冲撞都判抢球方犯规,当然不影响对方进攻的轻微冲撞都可以忽略掉……”
介绍了大概后,大家都有些不耐烦了,陈海就找一个身体壮实但是年龄大些的,“你当裁判。”因为陈海知道当裁判主要就是体力。
“裁判是干什么的。”
“就是球场的执法者,谁犯规,你要指出来。这样,这场你主要是看,我到时候给你讲就是。对了牛子,你们要弄个人过来,你们一队只需要十二个。”
“你去。”牛子很牛叉的对一个个子矮小的瘦瘦的家伙说到。
“为什么是我?”矮个子很郁闷的问道。在大家看来和自己经常在一起的组成一个队打会更有默契。
“没有为什么,你看我们十一个那都是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你小子和我们不在一档,比较特殊,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给你了。”看来牛子也很会忽悠。不得已,矮个子愤愤的站到陈海这一队。
于是一群足球菜鸟就开始了商朝的第一场球赛。正个寨场上是厮杀一片啊,没错,绝对用得上是厮杀一词。才开始打,就有人开始拉衣服的,扫堂腿不扫球光扫腿的,用手抓球的,而牛子更干脆,见对方谁脚下有球了,直接扑过去把人抱住,或者直接用身体把人撞翻,然后歇斯底里滴喊:“快!快抢过来。”
“停~~~~~~~!”陈海满脸黑线,“抱人的犯规,抓球的太恶劣,黄牌警告。”
牛子憨憨地笑着:“一时没注意,不过这个叫啥的球,还真好玩。”
“这个叫足球。足就是脚的意思。”陈海深呼一口气,刚才的情形差点把陈海雷倒。“牛子,你那玩法不叫足球,勉强称上橄榄球。”
“橄榄球?这名字很新鲜。不过刚才那样玩很痛快啊。”
在连续十几次暂停纠正甚至罚下恶意犯规的几个人后,两队人还踢得有模有样了。之前让牛子等人踢过来的矮个人居然学会了陈海常常使用的假动作,甚至在面对对方低脚铲球的时候自己跳跃带球。几个刁钻的射球,让牛子等人后悔不已,这简直是送个天才给对方麻。
甚至在比赛要结束的时候,黑木大叔还超越智慧的来了个假摔,希望藉此获得一个点球。看到牛子一方球员很是茫然的说:“不是我,我的脚都没碰到他。”,陈海结合刚才在黑木大叔后边看到情况很是公允的向裁判示意此为假摔。一场球赛最终以陈海所在的队11比2的超大比分打败了牛子所在的队,全场红牌罚下五个人,光牛子一队就罚下去四个。打完后两队惺惺相惜,呆在一起交流比赛心得感想。牛子愤愤的说:“黑木叔,你也不要得意,要是比那个什么橄榄球,我们绝对是反过来欺负你们。”
“是哦?那陈海,来,教教那个什么橄榄球的东西。”
陈海吐叭唾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太累了,下次吧。”想想下次还得弄个时间规则出来,这时候没有准确的时间概念,表还给了向大胖子。考虑了一会,陈海决定下次用香连续燃烧做时间判断。这时候天已经暗下去了。陈海和众人打个招呼回去睡觉了,刚运动完,全身汗淋淋的,于是跑到屋中调了桶热水,跳入桶内直嚷舒服。陈海高中时期经常玩足球,反而大学于国外却很少玩了。高中刚放学,一群孩子就开始霸场子,当时陈海那群人身强力壮的多,所以经常把其他人欺负着跑小圈子里去玩。每场完了,一群人就会去外面吃小烧烤,然后拖着半饱的肚子跑回家刷刷香皂,冲个热水澡,整个人就又清清爽爽的了。可惜这时候没有香皂啊什么的,挫洗比较不方便。陈海泡着泡着就想起一个笑话,一个母亲给双胞胎兄弟洗澡后,把他们放到床上,其中一个哈哈大笑。母亲问:“瓜西西的,笑啥子?”他说:“你给哥哥洗了两次,而我一次也没洗。”
第二天,由于连续的疲劳,陈海感觉自己全身酸疼难耐,就呆屋子里直哼哼。正好汉文昌进屋说竹简的进度,陈海就叫文昌帮他去打饭了,自己再磨点时间继续在床上挺尸。现在寨子上弄了一个食堂,当然大家可以自己做饭。大多数汉子都是单身,一个个的你让他们拿枪冲锋或者抗锄头种地,他们二话不说,让他们做饭很多不是粥烧干了,就是菜糊了。所以陈海就和着李傅搞了个小食堂,每天只要两个小铜贝就可以。因为这时候大部分人习惯是吃早晚两顿,所以一个普通铜贝吃个四天也是比较划算的。可惜这时候没有辣椒,起不了味。也没有番茄,做不了自己想吃的番茄炒鸡蛋。胡乱塞饱肚子,陈海就想着跑向李傅那去看看,因为昨天陈海听过黑木大叔说李傅神神秘秘的搞什么东西。
等赶到李傅屋子的时候,就听说李傅到寨门去了,于是陈海又朝寨门赶了过去,要到寨子门时,陈海听到一阵‘咕咕’声,觉得奇怪,难道三娘喂的鸡跑出来了,于是寻着声跑过去。结果就听到哐当一声,自己感觉脚下一松,整个身体就沉了下去?
“2012?地陷了?”陈海这才看到自己掉到一个土坑里。
“哈哈,这下你跑不掉了吧。”一群人围了上来,寂静的世界变得喧闹起来,“哎呀,好像不是他哦”
“哎呀,是陈海兄弟,快~!”
三分钟后,陈海满身灰土的站在众人面前,想起自己昨天刚刚才洗完澡,很是悲哀的叹了口气。然后很是激愤的眼神盯着牛子一干人。
“嘿嘿,本来我们是引矮跺子的,不想兄弟你跑过来了。”原来昨天矮跺子在球场上很是潇洒的配合陈海欺负了牛子一堆人,牛子十一个人想想自己被一个小矮子欺负,很是不平,于是就等着矮子出门阴他一下,结果矮跺子没出来,把陈海引过来了。
“这个坑什么时候挖的啊?”陈海对挖坑的人有些佩服,想想从天亮到现在也就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居然挖这么大的坑,恐怕再给他一两个时辰,这人就有挖茅坑的潜质了。
“是李傅老大挖的。这个是他昨天作试验用的,布什么木夹和尖竹筒什么的。”
陈海这才看到坑里有些还未除尽的毛血,感觉自己身上散发着一骨恶臭,陈海没好心情的走了。等见到李傅,李傅正指挥着一群人削竹棍呢。这时候李傅的鼻子扭了扭,(也可能是陈海的错觉):“什么味,好臭。”
陈海:“……”
“哈哈,这群家伙也是,回头让黑木找机会让他们绕着寨场跑几十圈,你也消消气”李傅大致知道过程了,笑了笑。
“算了”陈海摆摆手,然后问,“你这削竹子干嘛。”
“做陷阱用,以后我们可能把路道固定下来,其他通往寨子的地方做上各种陷进,这样我们巡逻队就可以适当的调整一下,重点防范,不然四面八方的,很浪费人力。”
陈海点点头,想李傅这事上考虑得周道,“但是山下的人如果不知道呢。”
“山下四面会有小队人员,遇到上寨的人会提醒他们,当然,山脚的都是些竹夹子,伤不了性命的,但是山中央到山顶这段距离,就比较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