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卢方坐的仍然是方伯的车驾,等到了山寨,基本两人累趴了。于是李傅跑到陈海的卧室问了问南南和马曜的状况,然后拍拍陈海,说声好好休息,就出去了。但是没多久汉文昌这小子就钻近陈海的卧室,陈海就打算以后做个禁止打扰的牌子挂在门上,免得这些人频繁往屋子里钻,自己还睡啥。当然这个念头想想就算了,这个寨子认识这几个字估计也就一群学汉字的小屁孩了。不过汉文昌显然不属于闲得无聊的系列,陈海便说道:“走,看看你到底搞出了什么。“
在一个工匠房旁边的露天院子里,一个类似烤蛋卷的机器矗立在院子中央。烤蛋卷机的样子就是两块方型的黑黑的铁块压在一起,平时两铁板张开,中间放上调好的牛奶鸡蛋白糖混成的絮状物,然后合在一起,斯拉一声,一个蛋卷饼的初模就出来了。但汉文昌显然不是用这个来弄蛋卷的。这时候汉文昌从“蛋卷机”旁边拿起一个竹简,摊开放到下方的黑铜板上。这东西肯定不是用铁做的,应该是铜与其他原料的合金。汉文昌又抽出一块烧烫的铜块放到上面的黑铜板顶部,压合两块板。就见一阵青烟冒起。随后汉文昌拉开上面的黑铜板,取出竹简给陈海看。
陈海摊开竹简一看,“这不是……”,不错,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看来平时沈燕还很下力气教诗词。不过看着手上烫印上去的字迹,陈海大喜,用力拍拍汉文昌的肩膀:“小子真不赖,这个东西都搞出来了。”
汉文昌心想,大点子还是你提出来的啊,不过他已经来不及回答了,陈海的手以及快触及那个‘蛋卷机’了,于是汉文昌用力拉了下陈海:“先生,这个现在不能碰。会烫伤。”
陈海跟着就知道这个大家伙的缺点,就是导热性太强,由于加了滚烫的铜块,整个机器都基本在高温下。
汉文昌叹了口气,“我有请冶炼的师傅加各种材料试,还是不能得到耐高温的材料,所以就加了个柄,裹几层布料皮料,还好,能正常操作。”说这,汉文昌,拿起一个小火钳,将那块烧热的铜块取了下来,整个机器让他慢慢冷却。
陈海点点头,说以后弄个隔离措施,加强安全,说完看看机器,机器的上方铜板内侧用的是一道道吻合竹条大概形状的凸槽,而下方板则用的是的凹槽型。
“这次你要给我准备一万副竹简。”
“这么多?光做一个竹简,我的手都磨得够戗,得花一注香的工夫,一个时辰最多弄个四五副,而且一天下来弄个三四十副就累趴下了。”汉文昌苦瓜着脸。
“选竹砍竹的专人,制竹片的专人,削线槽的专人,成型的专人,这几个环节独立开,你负责指导就是,速度很快的。这次不用烫,我是专门弄出来,拿一部分还要给商王。”
汉文昌吃惊道:“你们有见到商王了?”
“恩,还一起吃过饭,吹过牛呢。”不过看汉文昌对吹牛一词茫然的样子,陈海也就摇摇头,拍拍他肩膀。“小伙子,更我去接人手过来。”]
等把带回来的奴隶全部交汉文昌后。陈海一想到烤蛋卷,就想到了到‘养殖场’转转,正碰上母三娘拉着头黑乎乎的猪出了一个茅草朋。一见陈海就叫道:“海娃子,还有空跑养殖场来逛逛。”
“三娘,你拖着这头猪干啥呢?”
“嘿嘿,这猪皮呢,给它猪圈它不蹲,老是要跑人家羊圈里蹲着。”
“呵呵,是不是羊圈伙食好些,看你照顾有偏见,猪就拱羊圈抗议。”
“哟呵,我们的海娃子还能懂这些,难不成这猪是你兄弟?”
“呵呵,三娘你这不是拐着弯骂我。开开玩笑而已。”
等三娘和着几个老人把这只捣蛋的猪重新赶回自己的窝后,整理好弄皱的衣服,对着陈海问道:“海娃子,你跑这来到底有啥事啊。”
“想了解下养殖的状况,关于目前有的禽类和数量。”
然后三娘就指着被隔开的各个圈养圈告诉陈海,目前主要的肉食来源是羊,平时有杀有买,维持在八十多只;其次是鸡,数量在六十多只,而牛数量太少,主要用到几个茶园和谷物的种植田上去了,至于猪还有十几只,差不多每月宰杀一只。
“三娘,倒时候你看能不能做个计数,就是养的这些鸡下蛋比较多的,到时候单独围起来养;其他的长得肥厚的,也单独围起来养。”
“海娃子,你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吗?”
“你知道生娃长得象爹娘的情况吧,和那个相似,让他们的产子也和它们一样,简单来说,就是让一些下蛋的下得更勤快;长肉的长更肥。平时还是天天作个记录,关于它们产下的小鸡仔,满岁后还是得另外划圈养,不达条件的就不再丢独养室了。”陈海想自己不可能跟三娘讲什么遗传学的。不然还得讲DNA、先天后天等。陈海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培育出自己的肉鸡和蛋鸡。具体能不能实现,也只有作了才知道。当然三娘自己是不会记数的,所以陈海就答应让汉文昌去那群学习的小孩子里挑个有耐心的帮三娘计数和记录。
这事一搞定,陈海睡意全无了,一看刚日到山头,离晚上还有好一阵,本想去见见沈燕了,但沈燕还在休息,陈海也就感觉无所聊赖了。于是就无目的的闲逛,却来到了李傅弄出来的特训场,不过特训的人就之前看到的那批老虎队员,做攀爬和搏击技巧的训练,当然平时是不会到场外训练的,主要是攀爬和一些特定的搏击技巧需要大环境演练。倒是场外围坐着一圈圈巡逻的队员。
没看到黑木大叔,黑木大叔现在习惯是跟在李傅左右,不过这队人肯定认识陈海,见他来后,都起身招呼着。
“兄弟们在这干啥呢?”
“无聊呢,看训练打发下时间。”就有几个嚷说着。
“下棋?”
一听下棋,几个脸就变了,连说不了不了,陈海很奇怪,倒是边上几个说出了原因,原来围在这的十二个人中因为有一个叫牛子的自认棋艺超群了,一次拉着黑木和李傅老大下棋,黑木大叔和他们还是败多胜少,但是后来李傅就撇撇嘴,说光赢棋太单调了,加点彩头吧。其实牛子等几人就等着李傅或黑木叔说这句话,早前这一队人就有五六个把钱丢给了牛子,说好到时赢钱按份数分。结果一加彩头,李傅就来劲了,把黑木踢到一边去呆着,自己和牛子玩了起来,没几轮下来,牛子就大方的把自己的包括自己队友的钱输给了老大李傅。最后拉着脸,一队人灰溜溜的跑走了。估摸着他们以为那象棋什么的真是陈海发明的,李傅等也应该和他们一样是零基础。陈海听完了,心里暗自笑了笑,但是一想到赌,就想到赌球了,穿越前还有章鱼保罗预测世界杯呢。
一看这些粗脖子大腿的汉子有精力没地使的样子,“对,搞个足球吧。”于是就给十二个人说,你们还要出巡不。那牛子就说:“我们这队一会要替一队,然后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你们回来后到寨场来”,然后陈海就找到母三娘:“三娘,现在制衣是谁在带头啊。”
“就你上次带回来的黑妞,你别说这小妮子还真要强,有点我小时候的作风。那个词咋形容来着,对!彪悍。”
陈海直接晕汗,要等黑妞象你那样弄出一声的疙瘩肉嘿,他老爹还不找我拼命,把人家乖巧的小女儿毁了,额,是形象毁了。再向母三娘要了几张熟牛皮和一袋鸡毛,羊毛等就离开了。等找到黑妞的时候,黑妞正缝制着一件小皮袄呢,陈海看她缝得认真,啧啧夸道:“想不到啊,这边角还缝得真仔细,黑妞,你的手很巧啊。”
“呵呵,谢陈海哥哥夸奖,”然后黑妞把小皮袄提起来给陈海看看:“你看,整个看起来漂亮吗?”
“嗯,很好看呢,但是好像不是给小孩子和女人穿的。给谁弄了,给你陈海哥哥说说。”
黑妞嘴巴动了动,嗯嗯了几声,说了句,随便弄的,脸红了下下,扭头继续弄没再吱声。陈海一愣,小黑妞难道动春心了,一看那身材,绝对是看上哪家小伙了,回头留意下。结果还没等他研究出所以然,旁边在整理角料的老妇人就笑笑,“你也别深问,黑妞看上你身边那个毛娃了。”
“唉,大娘,你……”黑妞的头马上抵到了胸前。
陈海恍然,小心道,“黑妞,毛娃知道不,要不要我帮你给他说说?”
“不要拉,陈海哥,你跑来作什么啊,”黑妞还会转移话题。
“诶,你不说我还忘了”陈海从身后扯出那些从母三娘那拿来的一捆物件。然后告诉黑妞皮要缝制成圆球状,然后将这些鸡毛和羊毛等作填充就行。
黑妞拍拍胸脯,“这个简单,你交给我吧,一个时辰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