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绿衣棋手

黑木大叔和毛娃看着酒肆里穿梭不已的报名的人群，总感觉怪怪的。毛娃看着来来去去的人手中的ABC符号，问黑木大叔：“黑木叔，这些人手中拿的是什么啊。”“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一会问问陈兄弟看看，这个报名什么的东西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听说，陈兄弟搞得还真是新鲜。天天变花样。”这时候，毛娃就见陈海拉着四个漂亮的女人跑到门口，这几个女人身上穿的是墨蓝的衣服，上面绣了大大的一个将或者一个相，还有隐约的棋盘，整个服饰很是新颖好看，当然那几个女人更好看。远远的听到有酒肆的伙计说这几位的工作迎宾。于是四个靓丽的女子站在门口，马上就吸引大街上一堆人围观，几个女子深谙陪客之道，微笑时露出浅浅的酒窝，似媚似惑的眼神。于是，这个以前只为听乐赏舞的酒肆一上午就引起了全都的轰动。李四：“张三，你今天去哪啊？”张三：“去花雨酒肆，听那边今天搞什么象棋比赛，而且门口站的四个妞都不错。你这是往哪赶啊？”李四拍拍张三的肩膀：“兄弟，我也和你一样，去瞅瞅。”两人很有默契的嘿嘿笑笑，挽手前行。另一条街上，一个衣着彪悍敞胸的大汉A叫道：“小子，不长眼睛啊，你爷爷在旁边走着，你都能直愣愣的撞过来。”另一个愣头愣脑的汉子B：“撞了你又咋了，俺赶路。”大汉A：“奶奶滴，你还熊上了，今天不打断你一双腿，你是不知道我河东麻五的威名。”汉子B：“闪开些，今天不和你厮打，误了我参赛的时间？”大汉A：“参赛？大哥可是去花雨酒肆参加什么子花雨象棋王挑战赛。”汉子B：“正是，想近来我打遍河东，号称无敌拐子马的称谓无人不知啊。”大汉A：“大哥就是‘拐子马’啊，哎呀，我这粗人真是有眼无珠，我最佩服就是大哥你下棋天马行空（此成语应该还没有，意会）的技法。大哥，你赶紧去。不，我送你，以后兄弟让你随便撞。”汉子B：“……”这样和谐的情景在整个都城里比比皆是。看到陈海从身边走过，黑木叔就抓住陈海的胳膊：“兄弟，我看报名的人不少啊，这个场子恐怕坐不下啊。”“这个不用担心，楼熙姑娘将这些人按序列分成几天来比赛。”“这个报名费应该收了不少吧？”毛娃看着路过的一群报名的人手里拿着铜贝。“不贵，就五个小贝而已。”陈海边说边看着过往的人群：“可惜啊，没有美女参赛”。“那这么少的报名费，忙来忙去，你也收不到什么钱呢，难道楼熙有说让酒水钱给你？“。黑木大叔很奇怪，按他的逻辑，这个算是穷忙没什么好处的活。“嗯，光是组织宣传都有用打量的人手，然后安排座位，维护秩序，还有请年老的人公证，大家的工钱分下去，能到手的没有多少”，陈海倒是细分出了黑木心中的疑问。陈海又顿了顿，“我们主要赚的不是报名费，是后期比赛的赌博赔率。”“赔率？”对于赌博这个，陈海现在还不打算详细解释，他想起之前和南南他们聊过象棋竞争的问题。本身象棋是属于一种凭借实力的游戏，心细，稳，计算。大家平时爆冷门都是很少的，除去那些走奇招怪步的。那如何将其作为一种冷门频出，或者是让实力相差很多的选手在比赛中平衡呢？这个问题其实楼熙也问过陈海。楼熙可也算奇巧技艺擅长之人，后来也向陈海透露过她们还会点赌艺，不过这时候的赌艺不过是讨好富人的一种游戏罢了，倒还没作成赚钱盈利的模式。倒是陈海这个点子让她的思想拨云见雾。其实象棋只是一种技法规则，当某人在某个时候适应了这种规则。只要改变一下相应的规则，一切就又变的不稳定了。比如限制出棋时间，限制淘汰方式，限制比赛环境等各种因素。当然如何限制就要看比赛初期胜出者的状态。“陈海大哥，赔率是什么东西？”毛娃也相当好奇。“其实是赌的一种赔付方式，比如一群人赌明天下雨。然后情况有三种，一种是全天下雨，一种是半天下雨半天不下雨，另一种是全天不下雨。实际今天是艳阳天，明天下雨的可能性就很小，于是极少部分人在你着选明天全天下雨；选择明天半天下雨也很少；而选明天不下雨的就很多。如果这时候他们把赌金交给你，面对明天赢了的人，你该怎么做？”毛娃捎稍脑袋，“把所有钱平分给赢了的人？”“嗯，其实明天下不下雨我们也不能确定，但是我们要把目前赌这三个判断的人数或者铜贝比例以某种方式明视出来，让各位赌徒门有所知晓以示公正或刺激赌性。假如赌下雨的赢了，我们把所有的赌资平分给下雨的人，平分的所得减去赌下雨的人自己出资就是下雨的人能得的赔率。同样，赌半天下雨或者全天不下雨的赔率也是通过赌资总额平分到该队人后再减去他们自己的出资。明白了？”“好像很复杂，不过略略有点懂了。”毛娃又开始使劲捎脑袋，陈海开始怀疑毛娃这样用力，以后脑袋上的头型会不会长成地中海。“我还是没看出来从哪赚？”黑木大叔看来也开始研究起来。“呵呵，刚才我们算出来的赔率是不包含我们自身利益的，但是实际操作上，一边我们可以收手续费，另一边我们可以以比刚才少的赔率给付给赢家。”“原来如此”毛娃和黑木大叔舒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只要能赚钱，管陈海怎么玩都行。第一天报名的就达到一百多人。按计划，第一轮初选有三天报名时间。因为人太多，所以也看不出来什么闪光点。倒是人头攒动，让陈海有回到以前市区的感觉，因为这时候的密度不是很大，总让陈海有一种空旷感，而象人挤人的情况也只有上次帝辛举行拜祭仪式那一次，而象现在这样闹哄哄而且拥挤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次陈海三人突然看到一个绿衣女子飘然而入。不光是陈海几人静了下来。整个酒肆哄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要知道，从上午到下午，除了酒肆打扮红艳艳的酒女和守门的门迎。还真没见过一个来报名的女子。就见那女子来到一个刻报名牌的帐房先生面前，“我要报名！”连说了三声，那刻报名牌的先生才缓过神来，忙问了那女子的姓氏。“萧祺祺”燕语莺音，她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仿佛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烟雨，那身姿又恍若一阵轻盈的绿柳拂过的感觉。一双清眸，带着沉静的深寂。陈海觉得，此女子让人第一眼的感觉就象是一个棋道的高手。“可惜。”陈海不自主的轻叹了口气。缺没料到现在异常安静的环境里，这声叹息是如此的突兀。那女子转过身，正对陈海微微鞠礼：“不知道公子可惜什么。”“呵呵，初看你的性格，倒是沉静，如果你此时坐在围棋旁，手执白棋，倒是可以入作一副美画了。”“围棋是何物？和象棋一样吗？”“围棋规则很简单，但棋盘更广阔，沉气，大局观，细微处，一场棋赛下来大约也要一两柱香左右。”“呵呵，要是这此比赛，小女子能进入前三，定向公子讨教一番。”周围一听，此女子好大的口气。不过她说的轻缓，也没让人觉得反感。反而让众人有一种神秘感。那绿衣女子报完名后就静静离开了。等了半晌，整个酒肆又热闹起来，而且比之前更胜，很多围在一起的人都直呼有看头。甚至有人就说了，甚至又几个酒肆的店员出主意说让花雨的老板直接把那绿衣女子安排到前十甚至前三得了。诶，美女效应，现在把黑幕都搞出来了。而就在此时，陈海却见到一个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司卿，只见司卿带着两个随从，面带和蔼的微笑，缓步跺入酒肆场心。就有楼熙亲自出来迎接司卿了：“大人还真是贵客，今天有空来酒家。”“呵呵，我也是看周围如此热闹，顺带过来看看。你家老板不在？”笑面虎啊，陈海心里摇摇头，不过他也很想见见花雨酒肆的老板。“老板只前几天回来，这不昨天刚走，这边都是教给小女子打理了。”说罢，招手让一群店员带着司卿上楼去。在上楼的瞬间，司卿俯眼看了圈，突然发现了人群中的陈海，脸色很是复杂。但是两人还是相互点头笑笑。然后司卿脸上继续泛着和蔼的微笑上了楼。司卿应该不知道这次是我策划的大赛，陈海这样想。只要花雨的老板和楼熙几人不说，别人都会以为这次比赛是花雨搞的，花雨的背景比较深厚，倒不怕司卿借机敲竹杠。就怕有人不小心漏了什么信息。到时候陈海就不好与司卿相处了。带着坎坷的心情，陈海找了一个店里的伙计，请他安排自己几人到司卿旁边的房间里休息，并说如果楼熙姑娘空了下来，就通知陈海一声。那伙计答应了一声，跑去腾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