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赛结果出炉,首轮比赛筛选出来了。共六十二组,那个萧琪琪胜出的消息果然引起了一阵轰动。比如旁边一个男人为看热闹,正在赛场挤的热火,旁边一肥身胖脸的女人跑过来揪他耳朵。男人死命躲掉那毒爪:“干嘛,干嘛你?”
“家里家务你不做,跑这来闲耍了。”那女人双手一叉,两眼怒瞪,很有母老虎的态势。
“啥,啥,你没看这是我们爷们的正事吗?”周围一群爷们也许是那男人的朋友,都是起哄称是。
“爷们的正事?等你们爷们赢了那位萧女人再说。”刷的一声,那母老虎的爪子又抓上了男人的耳朵。“给老娘回去。”
于是在众人的哑口中,某男人就被某女人赶了回去。
另外已经有人在开设赌局了,不过是小打小闹,比如输了请喝酒,请顿饭什么的。都乐此不彼。此刻陈海已经来到了楼熙的住房里。在进门前,有丫环从里面出来,站在门边然后抿嘴笑笑。陈海觉得奇怪,停下刚要迈进步子,“姑娘,你笑什么?”
“我家主子平日里都不常私下见男客,还定过规矩,一月之日最多见三次。这还没一月呢,就见了公子三次以上了。”
“……”
“丫头别乱想,我们陈海老弟家里可有心仪的人儿了。”陈海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黑木大叔在后面帮陈海解围。
丫头也不再说话,瘪瘪嘴头扭一边去了。屋子里面就传出楼熙姑娘的声音:“死丫头,又再嚼舌头了。”
待看到进来的陈海,楼熙笑笑:“下人乱嚼,陈公子不要见怪。”
“呵呵,没什么。”陈海本来想解释几句,想到多言生疑,就没有再多说此事。说实话,楼熙姑娘妖娆妩媚,是男人都会遐想,听到丫环的话,陈海还是有些小得意的,但是黑木大叔说出沈燕的时候的,陈海觉得自己要真乱想就太对不起了沈燕了,赶紧默诵毛主席语录把杂乱的想法净化掉。和黑木大叔落座后。几人就开始讨论比赛应该注意的细节了。
“其他的按之前的计划来就是了,关键是这一百多人的下棋风格、时间,常用的棋子。好在第三场的特殊通关上针对赔率下功夫。”陈海轻轻敲敲桌子谈到这个点。这时候他就想,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录像机,以前不管下棋,球赛等重要的战局都会录制下来以供分析。
“我会安排人去记录参赛者的每局步数。”
“另外还得请楼熙姑娘了解一下这些参赛者的生活习惯。比如喜静还是喜闹。喜欢早上做事还是下午做事,能详尽就更好了。”
“陈公子还比我们女人心细,我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手了。不过这么多记录,需要我给你派个帮手给你吗?”
“嗯,如果楼熙姑娘方便的话,帮我找个做事情机灵点的,然后心细的即可。”
于是第二轮比赛就开始了。这时候,比赛的大堂里已经竖立了一块由五六块木板组成的浅泥色的大方木板。
上面标注了各个选手的名字和与谁比赛,然后请一些小伙计去人群中调查各个选手可能的胜率,也标注在选手的名字下。这块板被陈海他们称为期望板,上面都是大家的预期,比如某次比赛,A有五十个人觉得他会赢,而十个人觉得B可能会赢。按陈海的说法,这是有意识的培养看客赌输赢的意识,另外也锻炼几个伙计的现场意识,因为楼熙已经有派四个伙计在期望板前面根据下面伙计的报数,在对应的名字下添加代表胜率值的横线数量了。
这时候黑木大叔有点感叹:“这么多人参与比赛,而对于我们,利用他们的喜好来换一场赢利的局,是不是太残酷了?”
陈海冒冒黑线:“黑木大叔,你越来越有哲学家的天赋了。这个问题涉及到人生下来是为什么的问题,我就不方便和你探讨了。我只知道现在我们需要钱来养活自己。”
当比赛开始的时候,楼熙在堂中又竖立了一块刻了棋盘的木板,用带勾的几个大棋子现场演示某个期望板上人数最多的几场比赛,而且两个推演的是一个丫头一个小伙。小伙子时不时还推演一下下部棋如何走更精妙。这是陈海从以前的某电视五台的体育节目里抄袭来的成分。看现场议论纷纷,效果还不错。
等全天下来,酒馆那些忙里忙外的小伙和丫头们已经累的不想动了。而陈海和楼熙在接近黄昏时,就今日的比赛作了个详细的总结。今天的第二轮比赛,期望数接近五千人,如果把每人只能关注一位选手的比赛来算,那么可能的参与赌局的人就在五千,这个赌局是庞大的。按照每轮这五千人每人投一个铜贝,每轮比赛拆两个点,其余的八个点做赔率,坐庄每轮就可以赚上四百个铜贝。反正这个利润是很诱人的。
“从明天第三轮开始,我们可以放出其他几个奖项了。”陈海笑着说。
之前他们设立象棋比赛,只有一个普通奖,就是第一名奖金八十个铜贝,第二名奖金四十个铜贝,第三名奖金十个铜贝。还另外加送一个有汉氏用青铜雕琢的类似后世铜圆但是镂空几个大字的东西,如果识字的就知道是“第一届象棋金奖”,“第一届象棋银奖”,“第一届象棋铜奖”几个繁体字。
现在陈海要推出的是在多样条件下产生的赛事,计时赛,场景赛,计分赛。计时赛和场景赛基本大家都了解。而计分赛就比较困难了,要求选手在局里吃下对方某颗棋子多少分,最后两局下来不以盘面胜负为主,而以吃到对方棋子计分。三个赛事是以第二场比赛的人为基准的,赢得比赛的需选择去进行这三个条件赛,而且三个赛事自由抽签参加。而失败的也可以继续参加条件赛,不过失败方要由组织方安排参加。
本来第二轮比赛结束后,那些被淘汰的以为自己没戏了只是得到通知说黄昏时有什么安排。大部分以为是有个安慰奖什么,或者送个礼物做纪念什么的。全部失败的人马上同意接受组织方安排。而且自己不用再交钱,还有拿奖的机会,免得练习这么久空空双手而回。而且这条件赛的奖金额度比普通赛事还高,虽然没有银奖铜奖,第一名能得一百个铜贝。虽然让大家不理解附加的没有正式的高。但是多了比赛的趣味性,参赛者还是很感兴趣的。
最兴奋的莫过于那些看客,之前只能旁观,多点平时聊天的谈资。现在是能参与了,因为组织方已经开出一个叫‘看谁猜得准’的赌局,而且赌局的赔率规则已经贴了出来。不过这些赔率在普通赛事是不能参与的。而对赢家的的抽签,陈海和楼熙是有暗里操作的。因为赛事已经将各个淘汰下去的队员按自己的弱点分配到几个条件赛上,胜者组虽然说是抽签,其实也是内定了,那个箱子是镶嵌在一个木台上,木台上是各个胜者一个个排队去抽签,木台下面是藏了个人,等谁抽时,就专门换上对应那个人的签。如果有好事的一下同时抽两个或者更多签出来,就会发现签其实是同一个人。不过这时代大家脑袋普遍还没有那么猥琐的想法。
于是四轮赛事按时排序举行,基本每天每个赛事可以举行六场,有四场是有赌局的,之前那个赌局已经贴过告之了,告诉各位参加赌博的赌徒门,因为规则的变化,可能造成参赛选手的实力重新定位。不过第一天的比赛,很多人还是按普通赛事的实力去进行判断,所以基本是输多赢少。当然赢的那部分因为赔率高的原因大赚了一笔。于是第二轮大家就逐渐知道了规则的重要,开始重新去判断投注了。条件赛事,实行的是积分制,每人有五次机会比赛,不过第一轮只要有二分就可以再进行下一轮。这样依次举行下去,积分要求越来越高,最后胜出的就是条件赛的冠军了。
这种新颖的方式,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在比赛的这段时间里,很多人暴富,也很多人更贫穷。为了避免赌博造成不必要的事端。楼熙参照陈海的建议,在每天开赛的时候,都有人大声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适量参与,重在乐趣。”
而几场赛事的飘摇中,琪琪姑娘虽然在条件赛中负多胜少,但是在普通赛事中还是一直保持不败的战绩。此时已经是决赛了。如果琪琪姑娘能战胜那个外号传为‘车马王’的棋手,那她就能获得普通赛事的宝座。实现她之前亲口许下的诺言。
不过这车马王凭借一车两马或者两车一马一路逼下各路高手,也是很有人气。楼熙在四进二的时候就开始注意这个人了。
“你知道这个‘车马王’是谁吗?”楼熙坐在高阁上,看着下面熙攘的人群。
“我还真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些参赛选手的背景还是你提供的。”陈海现在也对这个车马王感兴趣。
“你没有在卢府见过他?”
“他是卢府的人?”陈海惊讶道。
“对他是卢侯之子,卢轩,这个人传闻是府上最有才智之人。”楼熙看旁边的陈海除了惊讶没有别的反应,便知道陈海对卢府了解还不是很深入。便继续解释道:“这个人开始报名的时候都给的是假材料,而这些假材料是以前一个死去的人,所以我们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到,后来一些特殊情况我才知道他是谁的。”
“参加个比赛也用不着这么掩饰身份吧?难道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