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林巩和廖化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两人赶到后花园现场的时候,一个长宽约有三尺的大铁箱子已经从坑里给抬了上来。
看到两人来到,伍延迎了上来,满脸兴奋之色,道:“这铁箱子十分沉重,里面一定藏了不少黄白之物!”
“把箱子砸开!”廖化下令道。
箱子上了锁,钥匙是找不到的,伍延当即派人找来一把大铁锤,抡起大铁锤猛地就是一锤砸下,锁头应声而断,待伍延上前一把把箱子掀开之时,一道道珠光宝气就从箱子中投射了出来,眩得众人都有点眼晕。
箱子中全是黄灿灿的金元宝和各色值钱的珠宝项链,珍珠玛瑙,玉石翡翠,堆放在那里,灼灼生光。
“这厮竟然藏了这么多私货!”看到这么多金银珠宝,廖化也是不禁目瞪口呆,转而又是大喜。
找到这笔财宝,众人也都是齐声欢呼。廖化当即命人把这笔财宝查点登记在册,妥善收好,又重重赏了那位提供了线索的女子,当晚更是在山寨中大摆酒席,整个山寨一直庆贺闹腾到大半夜才告消停。
第二天廖化带着林巩继续在山寨中四处转悠。廖化对林巩并没有任何防备怀疑之心,山中各处,只要林巩想看,包括建造的各种军事防御工事,也都带着他一个个看了遍。
看过这些山寨的防御工事之后,林巩对廖化,或者说是那杜远的才能也十分佩服,整个的山寨在他们的经营下,布置得严严实实,如铁桶一般,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牢固的很。
这时廖化又领着林巩来到了山寨的马厩,在这里喂养了十几匹马,个个都高大神俊,足可充当战马上场冲锋陷阵。
看到林巩站在一匹高大神俊的青鬃马面前,留恋不去,似是十分喜爱,廖化便解下这匹马的缰绳,递到林巩手里,道:“这原本就是一匹战马,我看林公子尚未有坐骑,既然林公子喜欢,就送给了林公子吧,林公子不妨现在试着骑乘试试,看是不是称心合意?”
林巩确实对这一匹青鬃马十分喜欢,所以对廖化的赠马也没有矫情推辞,不过听到廖化的最后一句话,却是不禁脸色微微一红,因为在此之前,他还从没有骑过马,此刻若真冒然骑了上去,恐怕就会在对方面前闹个大笑话。
“林巩骑术不精,元俭到时见了,可不要笑话。”林巩自嘲的说了一声,心中倒是很想骑着这马遛遛试试,当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缰绳,就打算翻身上马。
见到他生疏之状,廖化就知道他确实不会骑马,当即就上前拦住了他,道:“林公子既然不擅骑术,我看不如先挑个其它的马先骑着,这匹青鬃马原是一匹战马,性子暴躁,恐怕不易骑乘。”
哪知此刻林巩的倔劲上来了,不肯示弱,摇头道:“无妨,我就骑它试试。”说着已经牵着这匹马走出了马厩。
廖化见了,也只有作罢,只是嘱咐他小心点。
在马厩的旁边,就有一个小型的跑马场,林巩牵着这匹青鬃马走向跑马场,而这匹青鬃马却开始摇头踢腿,不服林巩牵引,桀骜不驯的本性暴露无遗。
这青鬃马越是如此,林巩就越是起了定要降服它的念头,当下牵住马绳,身上凑上前去,不等青鬃马跳开,伸手迅疾在马鞍上一按,身子已经借势高高窜起,就此落在了这匹青鬃马的马背之上。
林巩一骑上青鬃马的马背,青鬃马就愤怒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几乎站立而起,只这一下,就差点让林巩坐立不稳,摔落马下。还未待林巩惊恐散去,这匹马就已经撒开四蹄,发起狂暴性子,开始绕着场子上上下下乱窜乱跳起来,桀骜不驯之态暴露无遗。而没经过它几下折腾,林巩就在马上坐立不稳,终于被甩下了马背,滚落尘埃之中,摔了个四脚朝天。
廖化见状哈哈一笑,走了过来,道:“林公子,可摔到了没有?”
林巩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看着场中这匹不服驯化的青鬃马,恨恨的道:“没事,今天我非骑上它不可!”
廖化倒没有再嘲笑他,开始给他讲解一些骑乘的技巧,道:“马的性子虽烈,但你只要降服了它,它就会乖乖听话,这青鬃马虽烈,但那马颈上的一圈青鬃也是它的弱点,上马之后,紧紧抓住这青鬃,抓得它疼了,它就知道厉害了,不敢乱窜乱跑了……”
待廖化介绍完一遍骑术技巧之后,林巩大有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之感,想不到骑马也有这许多窍门,降服这匹青鬃马的信心也更是大增。
这时廖化重新把那匹青鬃马牵了回来,把马绳交到他手里,林巩接过马绳,重新飞身跨鞍上马。而他一坐上马背,青鬃马又开始不服驯化,剧烈的上蹿下跳起来,誓要把他甩下马背。
林巩记着刚才廖化所介绍的技巧,双手紧紧抓住那马的颈前青鬃,小腿紧紧夹住马腹,身子尽力伏低,随着马跳跃的节奏上下起伏……
这一次的骑乘很成功,青鬃马在场中上蹿下跳,折腾了十几圈,却始终没有把林巩甩下背来,虽然林巩在马背上也被它折腾的七荤八素,全身都仿佛快要被震散架了一般……
经过一番剧烈的折腾之后,青鬃马似乎感到疲累了,终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开始在场中有节奏的慢跑着,到了这个时候,林巩才长舒了一口气,知道这匹青鬃马已经被自己驯服,承认他这个新主人了。
又驱策着这匹青鬃马在场中跑了几圈之后,林巩这才缓缓停住马步,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一番折腾,已经让他出了一身大汗,全身四肢酸痛不已,仿佛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搏杀一般。
“林公子学的真快,廖化佩服,这匹马以后就会乖乖听你话了!”廖化朝他走了过来,口中称赞道,这番话倒不全是恭维之词。
林巩心中也颇为得意,心中则暗暗下了决定,自己若有闲暇,这马术还要多多练习。
沙弥小童清风也在一旁看着,看到林巩成功骑着青鬃马在场中慢跑的时候,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羡慕之色。
“师父,清风能不能也学着骑马?”清风此刻忍不住心中渴念,还是对林巩恳求了出来。
林巩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旁边的廖化却已经开口了,笑道:“小师傅,你也要学骑马么,行啊,这里的马你随便挑一匹。”
林巩听了,就呵斥道:“胡闹,你一个沙门小童,学什么骑马!”
廖化在一旁劝说道:“无妨,师父既然骑马在先,徒弟又怎么能落后呢。清风小师傅,你喜欢哪匹马,就自己去挑吧。”
清风还有些犹豫,看向林巩,见林巩不再说话,似是默认了,这才大着胆子,走入马厩,东挑西选,最后牵了一匹灰不溜秋的马儿出来。
见到他选的马其貌不扬,林巩正要出言讽刺几句,却听得廖化在一旁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小师傅眼力不错,这匹灰骝马是匹胡马异种,最善于长途奔袭。”
林巩听了,大是诧异,不信的道:“难道这匹灰骝马,比起我的那匹青鬃马还要好?”
廖化道:“也不能这么说,这匹灰骝马胜在长途耐力足够好,但论起突袭奔驰速度,还是稍稍不如林公子你那匹青鬃马的,只能说各有长处罢了。”
林巩点了点头,这才明白过来。
清风牵了这匹灰骝马出来,来到跑马场上,一个翻身,就跃上了马背,身手动作竟然敏捷矫健之极,让原本替他还有些担心的林巩倒是白担了心。
这匹灰骝马的暴虐性子虽然不比刚才那匹青鬃马,但也是不服驯化之辈,在清风上马后,同样开始绕着场子狂暴的上蹿下跳,意图把清风甩下马来。
但清风却象一块粘皮糖一样,身子始终紧紧的贴在灰骝马的马背之上,让灰骝马的意图始终难以得逞。到最后灰骝马终于明白了甩脱不了马背上之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算是臣服了。
对于清风的表现,林巩不禁刮目相看,想不到他一次就能驯服成功,心中暗暗诧异,暗道莫非这清风以前还骑过马不成。
而廖化在一旁却看得更是仔细,从清风起初还显得笨拙生疏的动作身手来看,他确实应该是第一次骑马无疑,但他的动作身手十分敏捷灵巧,似乎是一个练家子。
两人在这里看着清风驯马,就在这时,一人从远处走了过来,正是山寨的二头领伍延。
伍延一直走到近前停下,朝廖化施了一礼,口中呼了一声“大头领”。
廖化回头望了他一眼,问道:“德祖,有什么事吗?”
伍延禀道:“伍延已经按照大头领的吩咐,给那些女子发了路费盘缠,把他们送下山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廖化随口问道。
伍延回道:“不过有一个女子说她的父母双亲已经被杜贼杀害,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已是无家可归。”
“哦?”廖化听了,不禁转过头去看着伍延,问道:“那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留在山寨中不成?”
伍延答道:“那女子说,是大头领杀了杜贼,她说即使大头领不杀杜贼,她也要寻机杀了那杜贼的,现在既然大头领杀了杜贼,帮她报了大仇,她又无家可归,所以愿意留在山寨,甘为奴婢侍奉大头领,以报大头领之恩。”
廖化听了,眉头一皱,觉得这事有些棘手起来,没有多想,便摆了摆手,道:“你就去跟她说,我不需要她报什么恩,还是让她速速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