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杜远平时搜刮劫掠的值钱的金银珠宝细软一定不在少数,这些东西既然在库房没有看到,肯定是被他另外藏在秘处,可命人在他平时居所四处仔细搜查,或许就有所得。”林巩建议道。
廖化觉得他说的有理,当下就叫过一个亲兵,吩咐道:“去把伍头领叫来,我有事询问。”
那亲兵应了一声,转身去了。不久之后,就见到伍延匆匆来到,走到廖化身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参见大头领,不知大头领唤伍延来,可有什么吩咐?”
伍延一向是廖化的得力亲信手下,如今已经被廖化提升成了山寨的二头领。
廖化问他道:“德祖,你当时派人搜查那杜贼住所的时候,可曾发现到一些黄白之物?”
伍延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当日伍延曾经带人在那杜贼的居所四处仔细搜寻,并没有发现什么金银细软之物。”
林巩这时在一旁插话道:“那杜远贪婪成性,岂不会私自藏有一些值钱的金银珠宝?定是你们上次搜查的不够仔细,我看还要再派人去好好搜查一番。”
廖化转过头去对伍延道:“德祖,听到了吗,就按林公子说的去办!”
伍延闻言也是精神一振,大声应了,道:“伍延明白,这次伍延就是把那地方都拆了,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杜贼私藏的金银珠宝给全挖出来,大头领就等着好消息!”
说完一拱手就急匆匆的去了。
林巩关心此事,就对廖化道:“元俭,我们也去瞧瞧。”
廖化点了点头,两人当下就一道往那杜远的住所走了过来。
杜远这个原山寨大头领的住所,就在山寨的聚义大厅后面。等廖化和林巩两人赶到这里的时候,伍延已经领着一队贼兵,开始在这里四处翻箱倒柜,大肆搜寻了起来,还有人拿了铁锹铲子之物,在院子中四处挖掘。
林巩进到院子里,直接又往正堂大厅之中走了过去,那里是杜远的起居卧室,正是搜查的重点地方,若杜远真有什么值钱的宝贵东西,大有可能就是藏在这里。
进入这厅堂,林巩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转悠,东敲敲,西摸摸,查看着可有什么暗墙暗格秘道之类的东西,过不多久,正在这查看着,就听到外面某处隐隐传来女子的低泣之声。
有女子在哭?林巩觉得奇怪,闻声当即就走了出来,这下哭泣声听得更加明显了,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人在哭,而哭声传来之处,正是后面偏院的一处所在。
“元俭,这是怎么回事?”林巩见到廖化此刻也过来了,便问了起来。
廖化眉头一皱,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就道:“在那哭泣的,都是那杜贼的妻妾。”
“哦?杜贼的妻妾?我们过去看看。”林巩当即迈步就向哭声传来方向走了过去,廖化还有清风也跟着走了过去。
来到后边的一座偏院,刚进到院子里,就见到里面齐齐站着七八个燕瘦环肥的年轻女子,其中不乏颇有姿色的,正都在那里掩面而泣,而伍延则带了几个贼兵恶狠狠的站在前头,手中拿着鞭子,正在严厉的喝问着什么。
看到这种情况,林巩明白,伍延大概是在逼问这些女子关于那杜远藏宝的下落了。
“这些都是那杜远的妻妾?”林巩不禁问起旁边的廖化,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林巩想起在原来那里,自己女朋友还没有一个,不禁暗自称羡,这杜远艳福倒是不浅啊。
廖化又道:“那杜贼贪杯好色,这些女子都是他从山下抢回来的,现在杜贼已死,我正要打算将她们都一一遣送下山。”
林巩点了点头,想起历史上那杜远正是劫了关二护送的两位嫂嫂上山,要作为压寨夫人,因此被廖化杀了,眼下自己来到这里,只不过使得杜远的死提前了而已。
当下他不再说话,站在一边看着伍延审问这些女子。可是在那伍延的严厉喝问下,这些女子只是一味哭哭啼啼,哪里说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伍延问的不耐烦了,得不出自己想问的东西,脸露凶色,提起手中的鞭子,就狠狠的朝着其中一个女子抽打了起来,这下众女子的哭声更是凄惨起来。
“住手!”林巩看不下去了,当即走了过去,喝止了伍延。
“阿弥陀佛,这些女子也是可怜之人,伍头领又何必太难为她们,让贫僧来劝说她们吧。”此刻林巩又扮起了佛门高僧的身份,劝阻起来。
伍延知道大头领对林巩礼敬有加,所以看在林巩的面子上,他当即也就停了手站到一边,只是犹自怒气冲冲的瞪着这些哭哭啼啼的女子。
林巩走上前去,对着这些女子合掌一礼,道:“阿弥陀佛,众位女施主不必哭泣。廖头领已经斩杀了那杜远恶贼,而且答应马上就要送诸位下山,与亲人团聚,并不会再为难尔等,尔等尽可放心。”
听了林巩这番话,本来还在哭哭啼啼的众女子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不少人脸上已经露出欣喜希冀之色,只不过多少还带有几丝疑惧,不太相信林巩说的话是真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女施主请相信贫僧的话就是。”
林巩用话稳住这些可怜的女子,然后就问了起来:“现在我们要搜寻那杜贼所藏的财宝,你们若是知道那杜贼所藏财宝下落的,就请说了出来,我等感激不尽,等找到财宝,对你们也必定有赏,你们看如何?”
听得他这番话之后,众女子都是一片沉默,一时仍没有人站出来说出那杜远藏宝的下落。
等了一阵,见无人说话,林巩也不禁有些泄气,沉声道:“怎么,你们到现在还想庇护那杜贼,不肯说出那杜贼的藏宝下落吗!”
伍延站在一边,此刻也重新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了几个响鞭,虎视眈眈的看着众女,脸上露出凶狠之色,仿佛她们再不说出藏宝下落,下一时刻他的鞭子就要抽了下去。
看到伍延的凶状,众女子中有胆小的,又不禁吓得低声哭泣了起来。
林巩正等的有些不耐,这时只见其中一个胆子似是较大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壮着胆子低声的道:“回这位师傅,不是小女子们不肯说出那杜贼的财宝下落,而是我们确实是不知那杜贼把财宝藏在哪里。那杜贼只不过把我们当作他发泄**的工具,又哪会真心相待我们,告知我们财宝的下落?还请师傅和各位大爷放过小女子们吧!”
林巩扫了这名女子一眼,这位女子容貌秀丽,是这些女子中最具姿色的,而且隐隐还透出一股大家闺秀之状,或许以前还是某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呢,可怜被杜远这狗贼劫上山来,白白污了身上,毁了名节。
林巩心中叹惋一阵,这时听了这女子的话,也觉得她说的大有道理。这些女子虽然名义上是那杜远的妻妾,可都是杜远从山下抢来的,说不定跟杜远还都有血海深仇,杜远也不会真心相待她们,又怎会把财宝的下落告诉她们。
虽然是这么想,可林巩还是不甘心,当下又一个个追问了过去,而问到的女子,果然不是回答说不知,就是摇头,最后也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来。
“元俭,我看这些女子不会说谎,应该是当真不知道那杜贼的财宝下落,我看还是别再为难了她们,放了她们吧。”见问不出来,林巩只有无奈的放弃了。
廖化点了点头,也没怎么多想,就吩咐伍延道:“德祖,这些人你每人都发给一些盘缠路费,明天就把她们都送下山。”
伍延应了一声。听到廖化说要放她们下山,还送盘缠路费,这几个女子都又惊又喜,有的已经喜极而泣,有的跪在地上,连呼“恩人”不止。
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林巩和廖化等人正要退出院子,这时其中的一个女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快走几步赶上前来,对林巩道:“师傅请留步,奴家突然记起了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林巩闻声止步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这人,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有什么该不该说的。”
那女子这才大着胆子,期期艾艾的道:“奴,奴家在这院中居住,有次半夜起来小解,曾碰巧看到那杜贼鬼鬼祟祟的往后花园而去,当时奴家只是觉得奇怪,但没敢多事,没敢去跟着查看,也不知那杜贼深更半夜去后花园做什么。”
林巩听了,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是一个线索,现在在没有其它有力线索的情况下,任何看似一点的线索都不能轻易放弃。当下他转头看了一眼廖化和伍延,道:“廖头领和伍头领你们怎么看?”
廖化思忖的道:“这事听来倒十分可疑……”
伍延当即就在旁边道:“既然这样,我再带了几个弟兄,前去那后花园仔细查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杜贼的藏宝给找出来!”
廖化点了点头,当下伍延就叫上几人,带上铲镢等挖掘的工具,快步往后花园去了。
“师父,你怎么就认定那杜贼会把那财宝藏在后花园呢?”伍延走后,清风问林巩道。
林巩摇头道:“事情真相没有出来之前,我也不能断定,我们只管等着事情结果就是。”
在众人忙活了大半天之后,在杜远的居所翻箱倒柜,挖地三尺,就差把这居所给全拆了,金银财宝仍是半点影子也没有找到。
就在众人一片失望沮丧之时,后花园的伍延终于传来捷报,从后花园的一颗大槐树底下,挖出了一个大铁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