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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乐窝

谭凯歌是个特种战士,他曾经接受的训练告诉他,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不能冒进。谁知道这个洞子里面住着什么怪物,万一是象昨天遇到的那种会放闪电的豹子之类的东西呢。

他眼珠一转,有了一个歹毒的主意。

拿出木锹,他开始掘土。把掘出的土,堆在洞口。洞口本来就不大,不一会,就把这个洞口堵得差不多,只留下一个脸盆大小的洞。

然后,他开始砍伐灌木,把砍出的枝条堆在洞口。当灌木足够多的时候,他点着火。不一会,火焰呼呼地开始舔食砍下的灌木枝条。因为枝条中含有大量的水分,于是,火堆冒出大量的浓烟。

谭凯歌拿出狼皮褥子,把它绑在两根树枝上,做成了一把简易的大扇子,拼命地向洞内扇风。于是,浓烟通过那个脸盆大的小洞,不停地向岩洞内倒灌进去。

这个做法非常歹毒,因为,不论是什么厉害的魔兽,它们都是需要呼吸空气才能生存的,带着高温的浓烟,不但会令它们窒息,而且还会灼伤它们的肺。

不一会,洞口的土堆传来咚咚的敲击声,并且开始松动起来,有东西想从岩洞里面出来。

见这情况,谭凯歌立刻抛下手里的扇子,开始拼命地挖掘,把挖出来的土,不停地填进挡住洞口的土堆上。

开始松动的土堆,又慢慢地变厚。过了一会,里面没了声息。

又扇了一会,等这堆灌木完全燃烧殆尽的时候,谭凯歌才施施然地掘开洞口的土堆。随着土堆的移开,洞口处,一大一小两只魔兽的尸体露了出来,看模样,它们是一对母子。

这两只动物是谭凯歌没有见过的品种,它们的外形有些像昨天见过的闪电豹,但是,大的那只,体型却要比闪电豹大一些,皮毛上没有斑点,而是黑色的。从它们的前腭处,露出一对如短剑般的獠牙。

这两只魔兽,是等级颇高的风系魔兽剑齿虎,在捕食时,它们那对象短剑一样的獠牙是最有力的武器。可以轻松刺穿猎物的身体。可惜,作为敏捷型的夜行魔兽,它们的力气太小了,在浓烟灌进洞时,不能很快地推开堵住洞口的土堆,成为了谭凯歌这一歹毒手段的牺牲者。

“哈哈,今天有豹子肉吃啦。”谭凯歌这个土豹子,根本分不清虎和豹的区别,这一对剑齿虎母子莫名其妙地死在他的手里,简直冤枉到了极点。

看着这一对剑齿虎的尸体,座狼二狗子露出一丝畏惧之色。在食物链的排行上,剑齿虎和闪电豹一样,都是高高地排在它们座狼一族的头顶上。剑齿虎的獠牙和它喷吐出来的风刃,是座狼们根本抵挡不了的。

座狼,它们虽然也被冠上魔兽的头衔,但是,这多半得益于它们的智力和族长才会使用的生命契约魔法,它们捕猎时,只完全依靠着爪牙之利,它们不会魔法。

谭凯歌点着一支火把弯腰走进了岩洞,洞穴并不深,走过五六米左右狭窄的甬道之后,里面是一个稍微要开阔一点的洞穴。这个浅浅的洞穴并没有其它的出口。虎穴其实同其它动物的洞穴没什么两样,除了肮脏还是肮脏,除了臭味还是臭味。地上,一堆堆动物的骨骼和腐烂的毛皮,使得这个洞穴里充满了阴森和死亡。谭凯歌要想住进来,还要付出不少的劳动。

考察完毕之后,谭凯歌就开始用他的石斧砍伐灌木的枝条,为了能尽快拥有一个安全而温暖的家,他迸发出了极大的劳动热情。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砍下了成吨的树枝燃料。

二狗子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傻站在一旁看着他忙得汗流浃背。

谭凯歌把砍下来的枝条,用绳子绑起来,拖进虎穴里面。然后,点上一把火。

在没法用水清洗的情况下,火焰是最好的净化手段,甚至比用水冲洗更好,更彻底。因为,火焰会杀死几乎所有的细菌,还能让洞穴里面变得更加干燥。

成吨的灌木枝条足足燃烧了几乎整整一个白天,因为通风不畅,火焰并不大,燃烧得也不是很充分,是闷烧。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粗点的枝条慢慢地变成了木炭。这正是谭凯歌所希望的。之所以一下砍了这么多枝条进去烧,就是希望能够多烧一些木炭出来。

在等待火焰熄灭的期间,谭凯歌开始处理这对剑齿虎母子的尸体。先用狼牙匕首把它们的皮剥下来。剑齿虎柔软的皮毛,是最好的御寒物。夜晚,把它们当被子盖在身上,暖和得很,足可以抵御冰点以下的低温。

剥皮之后,就是处理它们的肉了。他同样采用的是烟熏的法子,把肉熏熟,作为应急的干粮储备起来。

在切割剑齿虎的尸体的时候,谭凯歌意外地从那头大剑齿虎母亲的脑壳里面,发现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这是一块白色的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着迷蒙的光芒。

“奶奶的,这是什么东东,脑结石吗?还挺漂亮。”(有没有脑结石这种病,谭凯歌这个二吊子可搞不清楚。)他虽然不知道这块宝石的价值,但看在它还挺漂亮的份上,就随手放进了他的鹿皮口袋里。

处理完剑齿虎的肉,谭凯歌又开始伐木。要想砍倒大的树干,他手里的这把石斧是不可能办到的,最多只能砍下一些手臂粗细的枝条而已,而且,这些枝条,与其说是石斧伐下的,还不如说是谭凯歌凭借着他的蛮力硬生生砸断的。

把这些树枝用树皮绳捆扎起来之后,就做成了一扇很不规则的大门。门的样子虽然难看,参差不齐地就象坟头上的杂草一般,但是,它总算是一扇还算坚固的大门。

傍晚时,谭凯歌掘土把洞口完全堵上,隔绝了洞内的氧气供应。两个多小时后,把封口的土挖掉,洞内的火已经完全熄灭了,不过,木炭的温度还很高。

又等了一会,等木炭完全冷却下来后,就开始用早已经做好的荆条扫帚,配合木锹,把这些木炭和灰烬扫出洞穴。

打扫工作持续了整整半个夜晚,没有月光,就用篝火照明。

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岩洞内已经没有了一点异味,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然后,谭凯歌又抱起白天早已经烘干的某种象未成熟的小麦杆一般的草,垫在洞内的地上,再在上面铺上已经烘干的虎皮,一个安乐窝终于出现。

谭凯歌躺在柔软的虎皮床上,舒服得呻吟一声:“真他妈的太爽了,比席梦思还舒服。”

床做成了,工作还没有完成,他把大门分成几块,拖进了岩洞,再在里面组合,然后竖立起来。一扇还算坚固的大门就算完成了。这扇大门虽然不能抵挡石化暴熊那样的力量型魔兽,但是一般的小型猛兽却无法很快冲进来。

大门的后面,是用五六根手臂粗的树枝作为顶门棍,这样的顶门棍稍微单薄了一些。但是,凭借手中的工具,是不可能再搞到更粗更结实的树木枝干的,只好将就着用,等以后碰上合适的枯树,就想办法把它整棵拖来。枯枝可以做燃料,树干可以成为很好的顶门柱。

大门做好,还是不能休息。一股脑扫到外面的木炭和荆棘燃烧后的灰烬,还要赶快把它们分离出来。木炭要运进洞来,作为洞内使用的燃料。因为岩洞通风不畅,不能用普通的木材生火,否则光产生的浓烟,就能把人熏死。木炭燃烧时不会产生烟雾,所以比较适合作为洞内的燃料使用。

熏肉也运进了洞内。看天气,随时会下雨,要不赶紧把这些东西运到岩洞里面,雨水一来,就全毁了。

忙碌了整整一个夜晚,该干的工作终于全部完成了。

天亮时,二狗子到山林里打猎去了,而谭凯歌,却躺在刚刚筑成的安乐窝里,呼呼大睡,倦极而眠。整整一天一夜的大体力劳动,就算体壮如牛的他,也累坏了。

永不满足是人类的天性。谭凯歌也不例外。吃了几天的烤肉熏肉,他吃腻了,现在一闻到这两种肉,就反胃得想呕吐。于是,为了改善生活质量,谭凯歌开始试着制造锅碗瓢盆。

在参军之前,他曾经在县里的陶瓷厂上过一段时间的班,知道怎么用一团泥巴变成精美实用的陶瓷。虽然只是在陶瓷厂打杂,并没有从他的手里出现过哪怕一件瓷器制品。

在他十六岁时,福利院就给他安排过很多工作岗位,陶瓷厂,鞭炮厂,砖窑厂等等,但是,没有一家厂子他能干长的。他是天生的铁血战士,小小水潭,怎么能困住他这条蛟龙呢。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他参军。到了部队,他才知道,最适合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谭凯歌在一条小溪旁发现了一些白色的粘土,把这些粘土运回家后,谭凯歌在洞口用黄土垒了一个炉窑,然后,用粘土捏成各种器皿的模样。虽然他粗手笨脚的,这些东西的外形被他弄得非常难看,但是,好歹有了一个基本的样子。

把这些粘土器皿放进炉窑里面煅烧,他知道火焰的温度越高,烧成的东西质量就越好。他没有鼓风设备,也没有无烟煤,他现在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燃料,只是充满油脂的树枝。

谭凯歌也没指望能烧出一炉瓷器来,能烧出一些瓦罐来他就很满足了。

炉窑一直燃烧了三天三夜,这充满希望的三天三夜里,他什么事也没干,就蹲在炉子旁,看着火。

二狗子是个很好很敬业的猎手,这三天,他又猎到了一头小角鹿,还逮到了十几只野鸡野鸭之类的禽类动物。那些野鸡之类的,归谭凯歌裹腹,小角鹿给二狗子食用。

三天后,已经熬成了熊猫眼的谭凯歌,满怀希望地打开炉窑。奇迹般的,他的十几件作品里,竟然没有出现一件碎裂的废品,全部变成了金黄色的陶器。

见到自己辛苦了三天的成果,谭凯歌的眼眶又湿润了:“老子想喝口汤,容易吗。”

不等陶器完全冷却,谭凯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其中一只方不方,圆不圆,勉强可以称之为陶罐的东东,飞快地跑到附近的小溪里,装了满满一罐子清水,架在早已经垒好的灶台上。然后,丢下两只已经去了毛的野鸡,开始煮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陶罐里渐渐地飘出一股浓浓的鲜味。

等感觉火候差不多的时候,谭凯歌放进去半把食盐,然后拿出一支刚才制成的陶勺,在陶罐里舀了满满一勺鸡汤,倒进陶碗里。

不顾鸡汤还很烫嘴,谭凯歌抱起陶碗就喝,一股浓浓的鸡汤的鲜味,从他的头顶一直鲜到了***。

“太好喝了、、、、、”谭凯歌仰天长啸,惊起附近一树的麻雀,几十只麻雀从他的头顶飞过,可能是报复他的惊扰,几坨麻雀屎从天而降,掉落在他手中的大碗里。要不是谭凯歌手疾眼快,慌忙把陶罐的罐口盖上,整罐汤就毁了。

气急败坏的他,跳起来指着飞走的麻雀群大骂:“妈个X,你们这帮小麻雀,老子咒你们得痔疮,出门被车撞,呃,不对,出门被老鹰撞、、、、、、(省略五万字)”

等骂累了,谭凯歌才万分心疼地把碗里被麻雀屎污染了的鸡汤倒掉。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所喝过的最好喝的食物,而且完全是靠他一手创造出来的,有着非同一般的纪念意义。

一口气把陶罐里所有的鸡汤连同鸡肉吃掉,谭凯歌才无限满足地抱着被撑得象个皮球一般的肚子,回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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