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目送成熟男渐渐消失在眼前,颤抖着手整理了头发,调节好呼吸,叶馨这才发现后背某些个地方像针扎过的一样痛。
成熟男洒落的钱崭崭新新地围着她躺了一圈,还有一些贴着她的腿,她虽然口袋里空空依然貌似不屑:这男人什么概念,那么有钱却还在满世界寻找欠他钱的女佣,真是有病!
还有,见女孩就以为是女佣,好像世界上就他一个男人有钱有脸似的,一定是个暴发户,看到主人家比他的财力丰厚,心理失衡!女佣怎么了,女佣就可以随便凌辱吗?以为自己比女佣的身份好些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没品行的家伙!大咧咧地骂完,脚上的粉红被用力抖掉之后,她双手支在地上试图借力站起来。
一个慌神,脚不偏不倚崴在了他们刚刚留下的酒瓶边上。镇静下来稳了稳,再起身,稍一用力,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好痛。”叶馨凝眉,无奈的抱怨,乖乖在大厅里坐着享受美餐怎能出现这种事?
“事实真是糟糕透了!”
脚踝痛的恐怕已经支持不下去要走的路了。拿出手机,给李薇薇打了不下5个电话,一直提醒是正在通话中,拨了青藤的号码,语音又说该号码已经关机。
搞什么吗?怎么偏偏到这个时候连个电话也讲不了。眼睛在莫嚣的手机号码上定了又定,最终也没有底气接通。
“没人性的薇薇,你要是再不来救我,我就死给你看!”她恶恶地说了留言,然后给自己打气。这里离大厅的距离虽然很远,但是收到讯息的薇薇应该会发动人来找她,还是稍安勿躁吧。
抬头看看天,天空青蓝地像一汪碧海,懒懒的白云舒卷着小身板晒着几缕红霞,红霞的另一边是快要回下班的太阳公公。
凉风吹来,有醉人的花香幽幽的相伴。沁人的馨芳,好像在一瞬间把心里的郁闷吸去大半。
她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叫她丫头,直到快上幼稚园的时候,她的名字才被爸妈重视起来。后来,因为妈妈喜欢玫瑰花的幽香,说馨气暖爱,就给她取了现在的名字,现在想想玫瑰有刺,而她不正是一朵不屈服的玫瑰吗?
眼波流转间,看到身边的酒瓶无意地翻了翻,居然还剩下两罐。呵,她自嘲地笑笑,现在终于要感谢那个没眼力见的成熟男了。刚开始喝酒的时候,她是就着心事一点一点往嘴里灌的,所以也没有觉察出来这酒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喝完一瓶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产生幻觉了。
天上的白云像仙女一样飘洒着身姿对她甜甜的笑,莫嚣守在她身边,霸气地拥她入眠,她安心躲在他的胸膛呢喃,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袭来。
渐渐地,摇曳的树枝已经开始为他们伴奏,她嘴里轻轻地哼着不明所以的歌谣,乖乖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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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重重地被推开。
一个气质非凡的白皙男孩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黏住,他身上并非名牌,可是普通的一件蓝卡衬衣,把他眉头稍显瑕疵的脸修衬的更加耀眼。
他坦坦地走过来。
在众人的瞩目中犹如伊园的天使般神圣的脸庞,淡然地打量着每一个宾客。
视线若细柳风中吹拂着在靡热的气流里晃过。谈笑风生的正装男人,爱慕之色的艳丽女人,装潢雅致的星级大厅,甚至连杯碟交置的餐桌都留下了他寻盼而骄惬的目光。
可是,现实很悲催地,没有她的影子。看不到她,世界上的人就好像虚空了一样,悬在眸外。
青藤松先是不动声色地适应着少年带来的些微活跃分子,后来斜睨着炯傲的眼睛看着干净地不着纤尘的脸庞,顿觉雌雄莫辩。
门外的保镖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格斗手,如果没有青藤家的邀请牌,其他的人根本进不来。可面前这位小伙子看起来斯文清练,不喑世事,怎么能大大方方地进来?
记忆中似乎还没有接触这样的人物啊!
管家欲上前阻拦,但在有身份、有地位的宾客面前,没有老爷的吩咐,他不敢冒然造次。
“你好,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崔屏凤接了老公远远递来的眼色之后,带着特殊处理过的笑容走向他。
“对不起,我不是来喝酒的,有一个人,我现在必须看到她!”薛飞礼貌性地回笑,言语间还在寻找。
“那她叫什么名字?和先生你有约吗?看你这样相貌堂堂,家父的身份可否透漏一下?”崔屏凤上眺的丹凤眼中透着一股不可忽略的高姿态。
“她叫叶馨,我妹妹!”薛飞猜测着能在众人之中坦然跟他讲话的定是主人,所以直切来意。
“哦,令妹几个小时以前就走了。如果肯赏光就用此酒润润口再寻她吧!”
崔屏凤递给他酒的同时也在思索他背后的身份。莫非他就是传说中叶荣添新娶的妻子薛琦芝的儿子?
当年她大着肚子被赶出叶家,苦苦哀求她收留她,结果被她好一阵奚落。现在风水轮流转,十几年未见,那个被人唾弃和诽骂的婴儿,如今竟然出落得如此俊挑,想必薛琦芝在背后下的功夫一定很深吧。
“谢谢阿姨,您家的酒味甘性纯,能够品尝真是荣幸之至,飞儿还有事要办,告辞!”他坦言。
重新晃过大厅一周,深凝的海蓝不知糅合多少迷炫的神色,而他的眼里丝毫没有泛滥一丝留恋。会所里众多欣喜又不妥实的眼眸也在他的黯然中垂落死地,他决尘离去的背影谁说不是一种突如其来的伤感。
夜风凉彻,星稀廖挂。
行走在长长甬道上,薛飞皱起了眉:如果方伯说的是对的,怎么会看不到她叶馨的人,可是方伯再胆大,也不敢骗他吧;如果方伯说的是没错,那只有一种解释,她在耍他。
陡然间,身上的衬衣竟有些薄了,外套也忘了拿,匆匆出门,难道竟是为满足一场无端的戏弄。呵呵呵,丫头,你就那么讨厌我!他无奈地自嘲,嘴边挂着残卷的落寞。
风掀开衣角,低吼着钻进他的身体里,舔舐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毫无感觉,心底的某个角落,那个闪耀着不屑一瞥的澄瞳正一片一片地击碎真实的他的火红。
或许,失望不是因为他被拒人千里,而是他根本就走不到她的身边给她拒绝他的机会。她给他的,只有无尽的负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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