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忘我和用力,二人的口腔里渐渐弥漫出阵阵腥甜,这更加强了感官上的刺激,没有温情长存的前戏,直接进入正题!
奕馨的藕臂紧紧地锁住鹤宁宽阔的肩胛,修长白皙的双腿也如海藻般柔韧不懈地环缠住鹤宁的窄腰,不给自己和对方留下一丝缝隙;鹤宁更是强势地一口叨住了奕馨地樱唇,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动,奕馨那尖巧的下颚,细长的颈子,凹陷的锁骨,白嫩的心口,丰润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娇羞的花园,紧实的双股,细长的小腿,玲珑的脚腕和瘦嫩的双足无不在鹤宁略带用力地咬啄下,略带痛楚的微痒感如星星之火般,燎原起来。
奕馨娇喘连连,身体愈发燥热难耐,忍受不住,终于喊了出来,声音是那样的迫切和难耐,仿佛再多等一秒便会失控得疯掉,鹤宁此时也无法再等待,坚硬已经到了血脉喷张的程度,撒发出烫人的温度,如再不嵌入那温润柔滑的卡槽中,就随时都会有要爆炸的危险。他低吼了一声便像是被拉上了强弓的利箭,长驱直入势不可挡。
午后的阳光渐渐顺着夕阳斜下而变成了橙橘色,游过阳台的落地窗,试探地照入客厅,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余辉又从客厅转进了卧室,将窗棂的影子映在了那两具交织扭缠在一起密不可分且汗如雨下的躯体上,在此停留了一段时间后,仿佛带着一丝不舍般的,悄然无声地溜走了。
墙上的手工挂钟清脆地打着“叮咚”的钟点,报时晚八点。
卧室里的气氛依旧氤氲一片,空气里弥漫着醉人而又奇特的味道,停战双方身披薄薄的锦缎被单紧紧相拥,除了一呼一吸,不再有任何动作,显然经历了数个小时的奋战之后,都已筋疲力尽,殚精竭虑了。
“有烟吗?”鹤宁哑着嗓子,轻轻咬了咬奕馨的耳垂。
“只有圣罗兰的黑金,行吗?”奕馨吃痒地将埋在鹤宁胸口处的娇颜抬了起来。
“你抽圣罗兰?”
“味道还可以,只是烟尾的余烟有点冲。”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抽烟。”
“偶尔点一支,几个月也抽不完一根。”
奕馨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鹤宁。
“叮!”那只有都彭打火机才会有的特殊开盖声清脆地在卧室里响起。
鹤宁深深地吸了一口,静静地感受着那缕缕青烟从口腔处开始,缓缓缭绕整个胸肺的感觉。还不等他吸第二口,手指间的烟支便被奕馨叼走了,只见她不算熟练地咬着过滤尾,柳眉微拧地抽了一下,然后咂了咂舌,面露难忍地将烟还给了鹤宁。
“呵,你看看,不喜欢抽还备着?”鹤宁被奕馨的模样逗乐了,打趣道。
“说来也奇怪,烟这东西郁闷的时候确实能排忧解难的。”奕馨清了清嗓子,裹着被单起身向卫生间走去,“所以,留着些以备不时之需。”
“奕馨。”鹤宁轻轻唤住奕馨的同时,伸出双臂从后面将她环抱住,将她的后背深深地拥在自己的胸口里,头也低低地埋在了她的肩窝处。那是一份怎样的舍不得和留恋,那是一份怎样也说不出口的再见,那更是一份怎样都无法面对的现实。
“鹤宁,别这样……”奕馨感受到了鹤宁的心绪,声音艰涩哽咽。
“别离开我……”鹤宁沉吟嗫嚅着,声音小到有些难以分辨,“求你,别离开我,求你……”
鹤宁的心底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仿佛奕馨的离开将会把他抽空一般,从没有过的软弱如抽丝拨茧般地流露出来。
“鹤宁,你不会为难我的,对吗?”奕馨反问道。
“奕馨,那就回Moda工作吧!”鹤宁松开奕馨,并轻轻扳过她的双肩,眼底尽是哀恳和期待,“起码这样,我还能远远地看着你。”
奕馨咬着下唇沉默了,一声不吭,片刻后竟莫名地微笑了,在略带忧伤的灿烂中仰起脸看着鹤宁,“没听过距离产生美吗?距离不够,美也不够的。让我们都给彼此留下些怀念与想象的空间吧!”
“这么说来,你还是准备回国?”
“嗯,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奕馨说完之后便留下一脸阴郁和失落的鹤宁,匆匆地跑进卫生间,并把自己反锁起来。莲蓬头里的洗澡水哗哗作响,可奕馨却没有冲凉,而是坐在浴缸沿上,任凭眼泪无休止地流下来。
奕馨深知这段感情走到现在这里,已然没有了原本的方向。如果继续走下去,道路上无疑是布满荆棘,险关重重,很有可能还要牵连和陪葬着其他无辜的人或事,最初的那份感觉已变得影影绰绰,不再那样真切,被太多来自与外界的纷扰所牵绊,到头来伤了自己也害了对方;可当开口说再见时,为什么会感到这般疼痛,心脏仿佛是被野兽的利齿狠狠地咬住,怎么也甩不开,眼看着鲜红的血液带着体温滴滴流淌,却又无能为力;头部像是被人用利棍重锤过,生硬撕裂地疼着,耳鸣也嚣张地呼啸而来;胸口死死地闷在那里,呼吸变得细弱困难,视线好似雾都伦敦阳光,如何都穿不透重重泪幕,只得任由着它越积越厚。
是谁说过,被缠负太多的感情看不见未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奕馨终于从主卧的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鹤宁早已经在客用卫生间里梳洗完毕,并且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她。见到奕馨出来后,立即起身迎上前去。
“我想……就这样吧。”奕馨红肿着眼睛,有些闪躲地不愿直视鹤宁。
鹤宁伸手抚摸着奕馨湿漉漉的头发,些许的发梢没有擦干,还滴着水珠,就像他第一次离开这里时的一样,那时是他们的开始,而现在则是他们的结束。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奕馨坚决地摇了摇头,“我怕到时候我会走不成的,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鹤宁伤感地拥住奕馨那瘦小的身体,她的坚强总是令人感到心酸。鹤宁知道奕馨的秉性,他也必须尊重她的选择,现在放手总比将来满目疮痍遍体鳞伤时的哀怨要好,同时他也需要干净的后方以便彻底解决和五爷的争斗。他此刻诚心向上帝乞求,给他多一点时间,好让他之后能够回头再次牵起奕馨的双手,从此就这样相伴一生直到永远。
可是他却不知道,有些人错过了就很难再遇见,就像是天上的风筝,断了线飞走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