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公子深深看了张少帅一眼,掉头往楼下走去,步履蹒跚形容落寞,仿佛一下子就老去了许多。
“喝,莫忘了明天上午送银子过来”,霍博学在楼上大声叫道。
那正在下楼梯的李公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滚下了楼梯,还好眼疾手快抓住了扶梯,略一停顿便又飞奔而去。
有钱了,到手的一千两银子该怎么花呢?这是个技术活!
张少帅挠挠头问着身边的李善民道:“李兄,这五千两才到手一千两,其中有你大部分的功劳,要不你我先七三分成好了”,说着从十张银票里面抽出七张递了过去。
李善民哪里肯收,一番自己只是帮了帮嘴,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云云之后,张少帅心安理得地把所有银票揣进了怀里。
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开怀畅饮。
酒过三旬,菜上五味,张少帅端起酒杯又与李善民碰了一杯,笑呵呵的说道:“李兄,今晚你是要寄宿何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去霍兄家屈居一晚,你道如何?哦,我现在暂时也在霍兄家借居”。
“好啊”,李善民喝得面红耳赤,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慌得后面一个家奴急忙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万万不可”!
“怎么不可了”!李善民结着舌头瞪他一眼大声道:“本公子说可以,就是可以”。那家奴吓了一跳,缩回后面再也不敢说话。
“公子,我们出来时候老爷还不知道……”另外一个家奴只得又硬着头皮上前劝说,希望李善民能改变心意。
李善民是真的喝醉了,眼红红的一拍桌子道:“他不是只顾着三哥么,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滚,休再在本公子面前啰哩啰唆,要不回去就斩了你”!吓得那家奴腿脚一软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这李善民看来身份真不简单啊”,三人中霍博学酒量竟然是最浅,后头只是推了几杯就趴下了,此刻唯有张少帅还保持着清醒,他心中思量一番,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要交一下李善民的,说不得以后对自己有帮助。
“几位兄弟,敢问尊姓大名?”张少帅抱拳一礼,问着方才朝他眨眼示好的那位家奴道。
“不敢”,那家奴回了一礼道:“小弟姓周名礼虎,这三位是在下的结义兄弟,张忠仁、黄永昌、董国立”,他指着其他三位一一介绍道,张少帅分别又与三人抱拳见礼。
“周兄弟,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分了”?张少帅望望窗外朦胧的月色问道。
“张公子,现在应该是三更时分了”,周礼虎苦恼地看着已经伏在台上呼呼大睡的李善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