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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娃

台州,小院从晨曦中醒来。

纵然昨夜凭窗揽月,将阑干拍遍,也丝毫无助于路回的修炼,能够给他带来的,只有微微发暗的眼圈。

边义已经早起开始打扫小院,听到路回披衣下地的动静,在屋外轻声禀报:“少爷,朱二爷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朱图庆和几个家人,正站在屋外小院里,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旁边摆着边义给他们搬的椅子,却没有一个人敢坐。

一旦确定了主人的身份,这个老旧不堪的小院,在他们眼中似乎也带上了某种神圣气息。屋舍摆设的陈旧,只会让这些人觉得朴素而清高,绝不敢在心里生出哪怕一丝鄙夷。

“咦?朱二爷来得好早啊!”路回笑嘻嘻地推门出来。

朱图庆连忙往前几步迎了上去,满脸都是谄笑:“路公子,路真人,您可折煞小侄了!小侄真是有眼无珠,冒犯了路真人,幸亏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侄一般见识......”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双手递上前去,“这五百两银子,是小侄的一番心意,敬献给真人聊表歉意。路真人如不嫌弃,以后便直呼侄儿名字才好。”

这一套不伦不类的称呼,让路回感觉十分怪异,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朱图庆实在是个人才。

换做任何其他人,恐怕都无法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少年自称“小侄”。

何况路回本来只是要了二百两修缮费,朱图庆竟然一把交出五百两银子,这等手笔和魄力,实在令路回心情大好,此时看着朱图庆胖脸上的两只小眼睛,也觉得颇有些神韵。

“哈哈,朱二......哦,图庆啊,你倒是个知趣的人,不错不错!”

路回本就从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既然凭空得来一个如此有钱的胖侄子,又何必推辞,顺手便接过银票放起来。“你也别叫我真人,还是叫我路公子吧!”

朱图庆仿佛得到莫大的荣光,胖脸上满是红光,笑得也越发开心:“是,是。路公子谬赞了,图庆生来愚钝,就算有些许小智,也是昨日受您老......受您点拨所至。”

连串马屁拍来,路回不禁有些陶陶然,伸手拍拍朱图庆的肩膀:“恩,你这小子真的不错。有前途!”

“小子”一词,在路回看来理所当然。

前世今生,他已度过四十余年的光阴,虽然这具身体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但他的心理年龄的确已近中年。二十出头的朱图庆,在他眼里其实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但是对于朱图庆来说,路回能称他为“小子”,勿容置疑是一个非常亲近的表示。

他当下便骨头一软,仿佛承受不住路回轻轻拍在肩头的手劲,顺势便把身子弓得更深一些:“路公子,小侄有个不情之请,心怀惶恐,不知当不当讲。”

“讲!”怀里刚刚揣了人家五百两银票,穷人乍富的路回心情几乎从未如此好过。

朱图庆似乎考虑了一下,才扭捏着说道:“听闻公子不日即将赶赴京都,小侄拟于明日在家中备上一桌水酒,请费公子作陪,为公子送行。”

顿了一下,又解释道,“公子的事,小侄未向外传扬半句,家中长辈也是不知的。”

“嗯......”路回稍微沉吟一下说道,“说也无妨,酒宴就不要有外人了,我怕乱。”

听到这句话,朱图庆满心的喜悦简直就要溢了出来:不要有外人,那其实不是说我在他眼中已经算是自己人了!?

喜气洋溢之下,本来就极细的一双小眼几乎被挤得看不出缝来:“哎,哎,公子若没有别的吩咐,小侄这便回家准备!”

“没事了,你回去吧!”路回挥挥手。

朱图庆躬身认认真真行了一礼,转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忙不迭地回头拱手。

吴跃骅一直畏畏缩缩站在一边,此时看到朱图庆马上就要走,急忙上前,看了路回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路回似乎刚刚想起他来,开口唤住朱图庆:“图庆啊,你等等。”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朱图庆连忙停住脚步。

“那,这个吴跃骅,现在是我家的仆人了,你们那点事,一笔勾销了吧。”

“啊......”朱图庆似乎愣了一下。

士子身份在大成国是十分尊贵的,不纳税不服役不受刑,而且每年金藏部都会拨给五两到二十两不等的体恤银子。

吴跃骅作为一名大成士子,竟然屈身为仆,实在是令朱图庆意想不到。

但转瞬之间,他已将其中关窍想得明白。舍了身份换得平安,吴跃骅实在别无选择,更何况,路回如此尊贵的身份,跟着他,将来飞黄腾达,也是说不得的。

“啊哈,吴兄,此前多有误会,小弟向你赔罪了,还望吴兄多多海涵啊!”

此一时彼一时,吴跃骅已是路回的家仆,今后还不知要在路家待上多少日子,朱图庆可不愿再开罪于他。

“不敢,不敢。”朱图庆积威犹存,吴跃骅只是讷讷拱手,不敢多话。

......

朱图庆回家准备酒宴去了,吴跃骅也回去收拾家当,边义在忙着拾掇行李,小院暂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宁静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将近午饭的时候,门外稀稀落落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院木门早已被朱图庆安排人换好,修葺一新,却仍是半掩着。

来人并不进来,站在外面轻轻叩门。“笃笃笃”三声,听起来小心翼翼的,似乎唯恐声音太大,惊了小院的主人。

边义过去开门,却看到吴跃骅站在外面,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却都不认识。

“跃骅?怎的不进来,还要敲门。”

吴跃骅指指身后:“边叔,这个就是我昨日跟少爷提起的伍讼师。伍讼师,这位就是边叔。”

后面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连忙躬身行礼。

“伍先生多礼了,你们这是......?”边义忙回礼,顺手把门打开,“快进来说话。”

几个人依次进来,除了伍讼师,还有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小童。几人俱都衣衫破旧,面色凄苦。

路回正坐在藤椅上看书,已听到门外的对话,不禁眉头一皱,心里略有些不耐。不及说话,边义已带了这些人进来。

“少爷,这是我昨日说过的伍讼师,”

吴跃骅看看路回的神情,连忙上前,“他们非要来面见少爷,好向少爷叩谢恩典,我实在推脱不了......”

话未说话,这三人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那瘦削中年人一边叩首一边说道:“在下伍直明,率长子伍洗,四子伍浩。叩谢路公子大恩......”

“哎呀,快起来,不要这样......”路回连忙站起来搀扶。

他终究还是不习惯这个时代的习惯,这些人动不动就叩头谢恩,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路公子大恩,在下一家没齿难忘。”伍直明又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来,“若不是路公子,我们伍家八口此次当不知葬身何处。今后路公子如有驱策,无论赴汤蹈火,伍家在所不辞。”

路回被搞得有些迷糊,转头看看吴跃骅:“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朱图庆昨天一大早就把伍家全家抓去府里,说要好好给他们家一个教训。今天上午才放回,只说是您的恩典,其余无话。”吴跃骅赶忙解释,“他们寻不着恩人,却正好遇见我,这才......这才过来了。”

“哦~~”路回此时才算稍稍明白。

想来是早晨朱图庆见他收留了吴跃骅,心里以为他是想把这件事揽过,因此,回去便放了本想“好好教训”一番的伍家八口,不敢昧了他的“恩典”,却也不敢私自透露他的信息,只能放人完事。

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便是被朱图庆害得身无功名,一家无着的伍讼师......

路回不禁打量了几眼,却见他们三人都面有菜色,尤其跟在最后的那个小童,年约八九岁光景,脸色苍白。却愈发显得眉黑唇红,俊美非常。

他虽然衣衫破旧,身材瘦弱,却努力挺着胸膛,仿佛十分骄傲。

此时路回和边义都已明白,这便是伍家那个被骗买净身的幼子,目光之中,不经意的带了几分怜悯。

这个男孩仿佛觉出别人眼光中的含意,却腰背挺直,把头又昂了几分,薄唇紧抿,仿佛一只受伤的幼兽一般,倔强而狠蛮。

前世今生,路回都算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但路回前世曾经有一个弟弟,却是十来岁时被车撞死的。

这孩子倔强狠蛮的眼神,像极了他不服管束的弟弟,一下便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处。

只这一眼,路回便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这就是伍浩吧?”路回微笑着招招手,“来,过来这边。”

伍浩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戒备,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却并不过去。

“水娃!没有听到恩人叫你吗?怎的不答话!”伍直明在旁边轻声呵斥。

不知为什么,伍直明看着幼子的眼神,似乎有一点点嫌恶,仿佛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不妨事,不妨事。”路回连忙摆手,“小孩子嘛,怕生也是常有的。”语气老气横秋,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

“你小名可是叫做水娃?今年多大?”路回拉着伍浩的手温声询问。

伍浩站在那里,身体无比僵硬,仿佛对路回表示出来的亲近十分畏惧不安。

他只是低着头,轻轻用牙齿咬住下唇,也不说话。

“回恩公的话,他生来八字缺水,因此取个小名叫水娃,今年已经十岁了。”伍直明在旁边赶紧答话,说着,用恨恨的目光瞪了伍浩一眼。

路回微微皱眉:“你不要瞪他。”

这一刻,路回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看到伍直明瞪他,路回不禁心生怒意,说出话来,语调虽然不高,其中的愠意却十分明显。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越是没有的,越是缺少的,就越是珍惜。

病人渴望健康;穷人渴望金钱;富人渴望平淡;孤儿渴望亲人。人情大多如此,概莫能外。

对于两世孤独的路回来说,弟弟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对亲情炽热渴望的唯一寄托。此时的路回,只希望能好好保护这个像极了自己弟弟的男孩,已容不得任何人伤害他。

被路回呵斥了一句,伍直明讷讷低头,不再说话。伍浩却眼神闪烁,偷偷瞟着路回,仿佛有些惊讶。

......

吴跃骅在一旁作陪,大家闲坐聊天。

伍直明一直千恩万谢,唠叨不停。其实更多是吴跃骅跟他答话,路回只是静静坐着,很少说话。

不一刻,边义端出饭菜,伍直明连忙就要告退。

路回轻轻说道:“既然来了,不忙先走,一起吃顿饭,算不得什么。”语气虽淡,却不容置疑。

吴跃骅给伍直明打个眼色,伍直明看看路回,不再推辞,拉着伍洗谦让着坐下。

路回却拉着伍浩坐在自己身边,不料伍浩竟然如触电一般,立即站起身来走到一边,似乎不敢就坐。

“水娃,这是怎么了?”路回看着他轻声问道。

伍浩脸色苍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伍直明在旁边低声答道:“水娃是去势之人,不宜与恩公同桌......”

啪!

不等他说完,路回脸上已变了颜色,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沉声喝道:“去势之人怎么了!少了那鸟玩意,就比我们低贱吗!?”

几个人人本已坐好,被路回这一吓,赶忙站起来,惴惴不安,不知如何回答。

吴跃骅还未见过路回发怒,即便是昨日,朱图庆和武四林步步紧逼,言语放肆,路回也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似乎浑不在意,却不料他为了这等小事就会发火。

伍直明和伍洗手足无措,只顾抬眼看吴跃骅。

吴跃骅看看边义,边义冲他摇摇头,低声对路回说道:“少爷,你吓着水娃了......”

“坐下坐下......”路回挥挥手,加上前世的岁月,他已有好多年没有当众发怒。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动怒。

难道是因为感觉有人瞧不起自己的弟弟?

一转念间,路回不禁失笑:自己又偏执了,弟弟早就死了,这只是一个眼神略像弟弟的小男孩而已。

“水娃,你也过来。”路回强作微笑,伸手把伍浩拽过来。

伍浩坐在桌旁,神色依然拘谨。

路回双手把碗筷递过去,拍拍他肩膀说道,“水娃你记住,是不是男人,不是看有没有那玩意,要看有没有脊梁......”

伍浩坐在桌旁,低着头不说话,瘦小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从进了小院开始,这个年仅十岁的男孩就表现的无比倔强孤僻,仿佛不害怕所有人,却又仿佛戒备着所有人。

此时坐在路回身边,手中捧着碗筷,他眼中终于溢满了泪水。

但他努力睁大双眼,依然倔强着不想让泪水流出眼眶。

......

他虽然只有十岁,其实心思敏感。自从自己被骗进朱府下院去势,已不敢再相信别人。

获救之后的这月余时间,就连父母兄长,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嫌恶,似乎他身上永远带着什么极为肮脏的东西,洗也洗不掉。

在这短短月余时间,他已将自己的心封闭。

整日里带着一副骄傲倔强的伪装,以此抵御四周鄙夷、怜悯、嘲弄、好奇等等各型各色的目光。

今天,路回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在这个厚厚的伪装上面打开了一道裂缝。

伍浩觉得自己的眼泪仿佛也被打开了闸门,止也止不住,只是一味顺着脸颊流下。

......

大家沉默着坐下,又沉默着吃饭,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连嚼饭都不敢大声,唯恐惹到明显心情不好的路回。

一片沉默中,碗筷相击偶尔发出叮当声,伍浩也只是埋头吃饭,任凭眼泪扑簌扑簌落下。

这些眼泪,有的落在地下,也有的就落在碗中,便被他扒到嘴里,囫囵吞下。

“水娃,你可愿意跟我去京都?”路回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去京都?伍直明和伍洗不禁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莫大的惊愕:水娃一个去势之人,这是哪世修来的福分?

伍浩愣了一下,碗筷停在嘴边半晌,慢慢抬起头,脸上已满是泪水,却终于说了不知多少天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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