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妖妖狠拍额头,道:“大师兄所言极是,瞧师妹这记性,昨个刚说的今个就忘记了,诸位弟子不好意思了。”下面尾随一片哀叹之声,“不过呢!我也不会将六道菜,一碗汤做得太过寻常的,肉菜注重香浓,素菜注重清鲜,汤保障入口柔滑回味无穷那是必须的。”
被她这么自吹自擂一忽悠,大伙的食欲又被引领回来,钭青更是在下不停说着这位师姑的手艺,吹的天花乱坠神乎其神更是惹得口水一地,倍感期待。
“好了,既然是茅山弟子的盛宴,当然不能有人缺席的,既是受罚的,还是请了病假的,师姑我都会过去慰问一二,看他们想吃些什么?”胡妖妖面笑如春,温暖人心,殿下聆听之人,无不仰慕凝视,还有几人眼冒红心口齿流涎。
安排青远去准备所需食材,若是欠缺难寻的蔬菜就去后院的小菜园子去寻,钭青都知道在哪里,青远连连点头,见她向东岳而去,追问:“师姑你要回东岳取什么,传唤弟子便是了,自己又慢又累。”
胡妖妖笑里藏刀:“嘿嘿……我是慰问下伤员。”青远吓的一缩脖子,心叹这女人得罪不起啊!“师姑慢行,慢行。”他说的慢行,自己却跑的比兔子都快。
识文者,书墨香也……
起脚跨入杜淳渊的小院,便被一阵阵清雅若离的墨香所吸引,夹路两侧非妖妖的闺阁,繁花似锦,而是矮松翠柏,却不是常年而生,全然是新种不久,曾听痴迷与杜淳渊的女粉丝说起,他最喜将山中松柏嫩苗,引入小院扶持长大,能够抵御风雨之时,放移植回山里,倒是个颇有爱心之人。
只是他的爱心,为毛不能给自己一星半点呢?
犹豫着走到门前,轻轻叩门竟无人应答?
“出恭啦?”胡妖妖唇咬青葱小指,想着自己该不该进去?“请问,金普子在吗?我是你师姑啊?”声音柔的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寒颤,还是无人回答。
“淳渊,我是姑姑啊!”
“呕……”众人都吐,唯她独自沉醉。
接二连三无人回答,她也放大了胆子,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入门客厅与书房相接,左,右两面墙壁上齐刷刷摆满了书籍,玄关处紫檀香悠悠荡荡向上,娇兰随风轻舞,吐芳露蕊。侧墙处悬山水墨宝数幅,俱是出自杜淳渊手笔。
书案上一张宣纸由四块按石压紧,画作一半,描绘的是身着白衣飘飘仙姿动人的妙龄女子,只是未曾绘制脸面,不知道是谁,不过那姿态动人飘渺,一看就是个靓妹。
伸手拂过画作,墨宝未干,手指触摸之处荫了一点灰,胡妖妖吓的手上一抖,忙用指甲扣掉多余部分,怎奈技术太差一爪子下去,污迹跟着纸一起下来了,弄出个窟窿。
“妈呀!这回惨了。”胡妖妖脸部抽筋,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杜淳渊拖着病体娇躯迤逦而至,如墨青丝披散背后,随着步伐轻轻飞扬,缭绕仙姿身侧,白净玉面倦容不减,长眉微微皱起,异常红晕的唇瓣抿起弧度,很不舒服。
帅哥为毛不舒服呢……
他能舒服吗?半夜三更在后院的一亩三分地里,正咕哝嫩花娇草呢!擎天就来了一股洪流,照理说他轻功了得自是能逃得过,但他逃了,那些个花花草草还不被强有力的水流拍死,所以他顶着我为花草而亡的信念,横扑过去,被洗澡水浇了个透心凉,偶感风寒也是必然的。
只是他休息,也挨着她啥事吗?怎么在自己屋里都能见到那如鬼魅的身影,而且她的手指头抠啊抠的,这是干嘛呢?
“喂!你怎么进来的?”过于激动,他猛咳起来,苍白蜡黄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红晕,凤目寒霜阴冷入骨。
胡妖妖背后挺得僵直,双手忙背到身后,如青雉般严肃转身:“我是你师姑,怎可唤我喂?”
身为长辈的质疑倒是让杜淳渊消停了,冷着脸抱拳,傲然俯视道:“不知师姑为何来此?”
“恩,这样才乖吗?”胡妖妖翘唇甜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头,哇!好有手感啊!硬邦邦地呢!忍不住笑意更浓。
最见不得她对着自己发花痴淫笑,而且那手掌上在肩头上按来按去不说,还又捏又掐气的杜淳渊险些吊口气没上来,猛烈咳嗽起来。
“呀!这么严重啊?快,我扶你进去歇息,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呢!真是的。”胡妖妖拍肩的手顺势而下,扶住他高大的身躯,往里面搀扶,还别说帮助美男也不是件容易事儿,特别面对比自己明显高出一头多的高大美男,真是力不从心,没一会脸就憋红了,而且这厮似乎将所有体重都压到她小小肩头,这个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