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气的面色铁青,一掌拍掉檀木椅上的扶手,木手应声而裂,“为何不早说。”钭青见掌门动怒,悔不当初跪在地上叩头,“弟子知道错了,愿去西萨国将师姑寻回来。”
青远手抄账本描描画画,口中低喃:“铁桦木扶手一柄,记青鸢账目,回来后罚。”
青篱建议:“茅山与西萨路途遥远,钭青去了也未必及时,正巧金飒子还在西萨国中,此事交给他办理就行,就是不确定妖妖是否真的去西萨国。”
青雉也是捏不住她的小心思,只能走一步说不一步,“那快些飞鸽传书金飒子,让他在国内找寻妖妖的下落。”
弄完账目的青远,轻轻收好,似想到什么一拍脑袋,“掌门,去罗琼国先查看一二吧!我记得那张顺曾说过要给罗琼国的小皇子,做婴儿床,妖妖好奇心重,能不能也跟着去了?”
林贸然举步向前,抱拳:“掌门,师父,弟子愿意前去。”青远看向林贸然,点头:“贸然与妖妖关系匪浅,他去规劝一定能说服妖妖回来。”
青雉也是如此认为,“那好,林贸然你现在就去罗琼国,若是她不肯回来,你就把她给我敲昏了,务必带回来。”林贸然点头领命。钭青跪行哀求:“掌门,求您让钭青与林师兄一起前去吧,也好将功补过。”
掌门负手而立不吱声,青远愿做和事老,一摆手,“掌门这算是默许了,还不快快跟去。”钭青兴奋的磕头,寻着林贸然跑了出去。见无他事,众人撤退,偌大的高殿之中,唯有青雉和青远二人,负手而立与灵牌之前,心思凝重。
“师兄,你多虑了。”
“希望如此吧!但她命数今年有劫。让我如何能不担心。”
青远微笑摇头:“师兄,你不是说看不清澈她天命吗?怎会如此执着,况且妖妖不似那薄命之人。”
青雉扯唇一笑,暗叹自己真是老了,竟连心性都变得犹如女子细腻,都是让她个磨人精闹得,面上出现宠溺微笑,摇了摇头:“待她回来,定要重罚。”狠话的语气满是温柔,
青远眯眼一笑,“师兄,你是真的喜欢那丫头,说实话我也喜欢。只因她做事妄为从不计后果,随性果断,这些都是我们没有的,所以越发的渴望吧!”
青雉不置可否点头。
饱饱的补上一夜美容觉,大清早就被顺子强震敲门起身,换上麻布男装,头上束带绑紧发髻,微微挺胸,小包子似乎有微型发育趋势,所以找了块白布,将胸口绑了,这才满意的出门。
顺子只看了一眼,便将她拉了回去,从口袋里也不知道拿出什么东东,反正往脸上一抹,乌漆嘛黑的,就连纤细的小脖子也没放过,对镜一照,还真就有爷们黝黑范了。
“好了,我们走吧!记得跟紧我,别乱走,不然会脑袋搬家。”顺子手刀比划脑袋,胡妖妖撇嘴哂笑,见她不在乎顺子又生气了,她只好乖乖点头,“行,我听话。”
听话那还是她吗?
招募来的一行木匠跟着大管家,由左丞后门刚进入二道门,顺子便感觉背后一凉,转身一看,那里还有她半点影子,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喂!老兄你还走不走。”后面的木匠开始催促,顺子只好擦了把冷汗继续往前走。
顺子那头急得火烧眉毛,而胡妖妖正与守卫上演老鼠躲猫,瓦上梁下穿来蹦去,活脱脱一个猴子精现世,只可惜一路走来,竟没有半个侍卫发现她行动,如行官道,确实乏味。
看来吾之轻功已然修炼到炉火纯青地步,胡妖妖内心得色非常,忽闻前方有整齐步行声而至,她左脚蹬地瞬时飞跃房梁之上,倒钩如蝙蝠匍匐至顶阁之中躲避。
转眼一行守卫过去,胡妖妖还不急跳下,就听附近的一扇镂空花木门内,传来窃窃私语之声,“丞相此事万不可轻举妄动,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嫪垢你真当老朽糊涂不成,皇子可是罗琼国之未来命脉,万万不能老朽岂能出此下册?”
“丞相,微臣知晓此事乃大公主滋意妄为,挑唆所致。但国君便是国君,国君之言便是圣意,又岂是你我二人能左右?”
“唉……看来老天都在帮大公主,夺权传位,若罗琼国江山异姓,你我均为亡国奴,死后还有何等脸面见地下列祖列宗啊!”
哭声殷殷切切,绵绵入耳,让人心口莫名揪痛,是何等难事能让一国的丞相哭得梨花带雨,痛心疾首呢?
胡妖妖最是不喜欢动脑子,但听到与皇子有关系,这心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上贴,身形也凑得更近了几分,手指戳破房门一个洞洞,就见两个身着炫黑色蟒袍,头顶乌纱锦玉冠的半大老头,痛哭抹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