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一句话,女人如果不和你谈公事,说明还没有把你当自己人。那么,现在,我为你打下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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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宏经课的课间时候,班长特意通知我,让我下课找去办公室找导员。我问班长啥事,班长一脸茫然说不清楚。下课后,我带着满心的疑问进了导员办公室。
导员满脸笑容地让我坐下,说:“周浔啊,你可是给我们班长脸了啊。咱们工管系可就你一个被选上去法国交流,呵呵,老张为这事儿还宰了我一顿。”
导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陈,为人和气对学生也很好,在班里面很受欢迎,同学们都亲切地管他叫陈哥。陈哥口中所说的老张,是工管系另一个班的导员,和陈哥关系挺好的。
我也笑了,说:“陈哥,如果不是你大力推荐,我绝对是得不到这个名额的。”
陈哥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但口中还是说:“主要还是你自己能干。”然后接着问我,“你知道今天我叫你来有什么事儿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哥说:“最近咱们学校和法国那所大学不是共同研究一个课题么,现在人手有些吃紧,就打算找两个在读学生帮个忙。这不我就来找你了。”
我一脸惊讶,问:“陈哥,这事儿怎么也轮不到我吧。怎么不找那些学哥学姐们啊。”
陈哥解释说:“管这事儿的校领导是这么说的,让你和另一个被选上的交流生去帮忙,一来可以学习法语,二来,让你们参加进来也可以向法国那边展示你们的能力,将来去了法国也不至于被人看轻了。当然,让你帮忙不是白帮,会给你薪水的。”
接着陈哥喝了口茶水,问我:“周浔,你等会儿有课没?”
“没课。”
“那好,你现在就去那里报到吧。”陈哥给我说了一个办公室的地址,就让我出去了。
陈哥所说的地儿居然在许蘅办公的那栋楼,而且还同层,不过就隔了几间办公室而已。要去的办公室在楼梯口旁边,我没有绕过去许蘅的办公室外看看,而是直接敲门。等里面有人说“请进”之后推门而入。
进去后发现,有两个人隔着桌子对面而坐,正对着我的是位衣着随便头发花白带着老花眼镜的老教授,而背对着我的是个女人。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看她的穿着,和上身挺直的坐姿,我知道她是许蘅。心中寻思,估计许蘅研究的课题也是我这次要参加的。
除了他们,还有两三个一看就是学生的一男两女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忙着,江乐水也在其中,看来她早到了。见她看向自己,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这时老教授问话了:“你就是那个过来帮忙的学生?叫……。”老教授显然没记住我名字。
我赶紧接口说:“周浔。”
老教授打量了我一下,“嗯,周浔,那你就给许老师打下手吧。许老师,你看怎么样。”后一句是对许蘅说的。
许蘅没有回头看我,很简单的回了个“嗯”。
听到许蘅答应了,我激动地都想要跑上前给那个提出建议的老教授个大拥抱。当然我心中虽然情绪汹涌,但脸上还是一脸平静。
就这样,在老教授的一句话下,我成功被分配在许蘅手下打下手。
当许蘅和老教授谈完事后,我跟着她进了她的办公室。里面的布置和刚刚那个老教授办公室差不多,我没有细细看她办公室的摆设,只是简单扫了眼,就很安静的站在办公桌前面。
许蘅走到办公桌,从桌子上的众多一沓沓资料中找出厚厚的一叠纸,抬头看着我说:“这些你拿着。”
我赶紧上前接过那叠厚厚的纸。
许蘅接着给我说了下要做的事情,然后一指沙发,让我在那做事。说完就不搭理我,自顾自的做起手中的事情。
想到能和许蘅共处一室,坐在沙发上的我脸上是掩饰不了的笑容,这一幕绝对是以前不敢想象的。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天果然厚待于我。
从包中拿出笔,撂了撂袖子,开始干活。
当我全身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忘记其他。文子就说过,我有工作狂的潜质。可是,我闲的时候也很懒,没事儿就愿意半躺在床上,抱着本本打豆豆,或捧着PSP打麻将。我想自己应该是工作狂和懒神的综合体。
别看许蘅给自己的纸虽然是厚厚的一叠,可是任务说起来并不多,我做了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向许蘅的方向。
许蘅一手按着鼠标,另一只手食指撑着耳根处,神情专注面无表情地看着本本上的东西,整个人显得冷静无比。
过了一会儿,许蘅双手放到键盘上,开始敲字。
我注意到桌子上她的杯子里面没有水,便悄悄上前,小心不发出声音拿走杯子。办公室里面没有饮水机,我记得老教授的办公室和这儿之间有个饮水机。步履轻轻的走出办公室,轻轻地合拢门。握着装了七分满的开水的杯子,回到办公室,许蘅依旧在噼里啪啦的敲字,姿势动作都没有变过。暗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工作狂,一进入工作就真的忘我了。
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原来的位置,然后退回坐在沙发上,看向许蘅。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一直盯着那个人,百看不厌。记得高中的时候,对同班的一个女生有好感。那时候,年轻的我,并不知道这种好感是浅浅地喜欢。只知道,上课和下课的时候,经常会下意思地看向女孩所在的位置,看着女孩干净白洁的侧脸,看女孩和她身旁的人聊天,看她高兴的笑脸。就算没有和女孩说过话,就这样看着她就感觉很好。
现在,看着许蘅就是这样。即使没有和她交谈,只要这样安静地看着她,和她同处一个空间,呼吸同一片空气,就感到很满足了。
文子经常说,这世上,像我这么纯洁的人已经很少了啊。对此,我一笑了之。并不是说我没有幻想别的,比如接吻全垒打之类。只是,在没有和喜欢的人更深的接触下,我的满足点是很低的。只要那么小小的一点点就能把我满足,比如,微笑,比如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