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边SH风阵阵袭来,带着一些淡淡的咸味,正值下午,烈日炎炎。码头上的工人和船员都懒洋洋地走来走去。
这里的船只参差排列,放眼过去,大大小小、不同色彩的船只足有近千,其中最长的船足,恐怕百米以上,排水近万吨。
“这就是我的船么!”方凌看着长达30多米的蓝边白底船只,心中的惊喜难以掩抑,差点就忍不住跳到船上,好好地摩挲一番。
江婉宁看见他开心成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浅笑起来,精致的秀美往下弯,小巧的嘴不断往上钩。
虽然方凌的船,只有500吨的排水量,跟一些大船比起来,就想个小舢板,但那毕竟是自己的船啊!自己的第一艘出海的船只!那种无比的喜悦和呵护感,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白领,辛辛苦苦地存了些钱,买了一辆宝来,虽然比不上别人的宝马,但喜爱的程度却一点也不会低了,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车子。
那船停得离码头还是有数米距离的,方凌自然是摸不着,只能站在最近出,左右上下地端详,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他原来只想有一艘200吨左右的船,就已经很满意了,现在这船吨位多了一倍多,方凌是看哪儿哪儿顺眼,越看越心喜。
江婉宁笑眯眯地看着他,提醒道:“怎么样,这船还可以吧。对了,船的名字还没起,这个就留给你了。”
“嗯!”方凌点点头,摸着下巴,苦思冥想着名字。
江婉宁又说道:“对了,你还要去买一些船上的用具,配置一些东西。还要请一些人,我也问过别人了,大概需要船长、船舵手、船员、还有对海域熟悉的导航。具体的情形,到时候你自己看吧。”
这件事情,江婉宁自然不能代方凌做,因为这事情吃力不讨好。方凌必须自己去雇人,才能找到合自己心意的人,才能树立自己的权威。要是江婉宁代劳的话,虽然很容易就能请到很厉害的人,但方凌这个老板却会被看轻。
方凌连连点头,这些事情,本来就在他计划之内。他只是看到了船,一时激动,并不代表方凌什么都不会。
招募船员可不是像中世纪的航海家那样,去小酒馆里喝几杯,然后大吼一声“有谁愿意上船!”。
方凌和江婉宁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人才市场,南涯是海港城市,也是南方重要的渔业城市,靠海吃海,自然很多人吃这碗饭。
工作人员看到一个及冠少年和一个美丽的少妇,还以为两人是来求职的,随手就扔出了几张表格。听到方凌说明来意,工作人员用疑惑地眼光打量着他们,还有些不可置信。
方凌无奈,只好继续解释,不过江婉宁却拦住了他,猛地一拍,怒道:“你还在这里罗嗦什么,叫你输入资料,就赶紧输入。要是耽误了我们的事情,我就找你上司投诉你!”
她这么一发怒,倒是威仪尽显,强大的气场轰然而出,让那工作人员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按照他们的要求,录入了资料,找到合适要求的求聘者。很快方凌就从资料上面筛选了一下,挑出了几份,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让那几个人来面试一下。
船长、船员还好找,对海域熟悉的导航人员就不好找了。方凌把那些资料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出一个合他心意的。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方凌招聘了两个人,一个是船长兼掌舵的,另一个是船员,兼负责往渔网收渔网工作。
船长彭浩,三十五六岁,上唇蓄着短短的胡须,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彬彬有礼的样子。老爸以前是开船的,熟悉海上渔船作业,但后来出了事故,船毁人亡,他也因此家道中落。
一些船只的老板迷信,觉得这个家伙不吉利,所以即便他有很好的技术和经验,也不聘用他。方凌倒不计较这么多,只是唯才是用。
船员薛宇帆,二十七岁,是个性格开朗,很爱笑的小伙子。他也经验丰富,以前曾在万吨赌船上当过水手。据说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人揍了一顿,扔进海里。这家伙被人揍的几乎要晕厥,居然还能憋着股气,游了两三里,遇到另外一艘船,才被人救了上来。
事实上他被问起辞退的原因,他本来可以说得有些含糊,不提这段经历。不过他还是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忌讳的样子。
方凌一直注意这他的眼神,他也在注视着方凌的态度。方凌看到他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眼神略有些黯淡,似乎有些冤屈,手掌布满老茧和水泡,眼神也清澈,看上去更想是个勤勉工作,很容易满足的乐天派。
他不敢太肯定,侧身问了一下江婉宁,结果江婉宁也是差不多的意见:这个人,绝对可以用!既然江婉宁都肯定了,他自然很乐意接受薛宇帆。
就这样,方凌招聘了两员大将,带着江婉宁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开始的时候,彭浩和薛宇帆对这个年轻得过份的老板还有些轻视,以为他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家里砸了一叠钱,出来混历练值的。
不过两人皆是生活窘迫之人,为了钱的份上,自然不在意那么多。
方凌也看出了他们的轻视的目光,不过他也一样的不在意,当他们看见自己在海上的能力的时候,就会大为改观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一行四人,去到商店,买了许多必要的东西,包括备用的渔网、机油、备用燃油、叉网桶棍之类的一大堆东西。
买的时候,方凌还不时地向老板打听,在那里能找到一个对海域熟悉的导航。
当他听说到有一个老家伙,经验非常丰富,海上作业能力也很强,不过因为非常喜欢喝酒,曾经因为喝得太多酒,误了东家的事,因此被赶了出来,后来再也没人信任他,用他。
方凌一听,心中一喜,赶紧打听那人现在在那里。
老板诧异地看了方凌一眼,笑着说道:“这个老家伙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好像听说他每天都会去银滩海那边钓鱼。老酒鬼经常一边喝酒一边钓鱼,嘿,也不怕掉进海里游不回来了。”
方凌眉毛一扬,眼中闪烁灼灼光芒,他果断地说道:“老板,钱我已经给了,东西先放你这里,等回我们再过来拿。走,我们出发!去银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