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的走廊上，韦畅递给刘梦霖一支烟，自己借着刘梦霖的打火机点着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怎么？有心事？还是喝多了？”刘梦霖看韦畅没了笑脸，关心的问道。
“没，你见过刚才进来坐在王老板身旁的女人没？”
“不认识，刚才进来又没听他们介绍。”刘梦霖莫名其妙，难道韦畅认识？
“嗯，我认识她，叫杨柳，以前中学同学，后来高中进了艺术班，我学画画都是为了她。”韦畅狠狠的吸口烟，也不咽下去，马上一口喷了出来，走廊小门厅马上给烟雾充满。
“哦？初恋情人啊？真想不到在这里遇上是不是？”
“屁情人，我当初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上学我去接，放学我陪着回家，别说交朋友了，真心连对我笑一下都没有啊。”这可太意外了，按刘梦霖的想法，韦畅也算是帅哥级别的啊，家里又有钱，对付大学里的女生的时候，那是无往不利啊。怎么中学还有这个典故啊？
“兄弟，咱俩不是外人，我跟王老板不熟，这话得你来说。你跟王老板交个底，一会儿就跟对方提出来，让杨柳陪着唱歌，反正一会儿有什么下半场的，都要她。晚上带我们住的地方，我要找她聊聊。”韦畅说着自己的计划，眼睛都有些发红，不知道是为了即将上演的偶遇初恋情人，还是酒精上头。
“你小子，你可刚结婚啊，看到初恋情人啦就春心萌动了？”
“你少来，我就是想跟她聊聊，不至于啊。以前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就因为我们家是农村的，虽然有钱也当我们是暴发户啊，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居然也出来坐台当小姐了？”韦畅的语气满是调侃和不屑，看来是放不下当初做护花使者的冷眼吧？
“你别乱说。我旁边的小姑娘我问过了，市歌舞团的呢，听说还是领舞，拿过什么奖的。”刘梦霖忙打断韦畅，探头看了看包厢那边，好在没人出来，也不见服务员走过。
“行啦，都这情形了还立什么牌坊啊。跟着领导出来应酬，不是坐台小姐是什么？高级的鸡就不是鸡了？”刘梦霖看韦畅有点高了，忙出言安慰了几句，然后信誓旦旦的保证帮他把人给弄他房间里去。
两人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赶紧回去。包房里的屏风已经撤去，一帮莺莺燕燕的围着领导和王老板和王翰祥敬酒，看到他们二人回来，占着他们位置的女孩子忙起身让座。
“小韦，小刘，我刚才听王老板说你们两个可是我们本地人啊。这次回来创业要多为家乡做贡献啊。来，我跟你们两个喝一杯。”领导也把杯子举起来，主动敬酒。
刘梦霖和韦畅赶紧把酒杯满上，恭恭敬敬的把杯子口轻碰了下领导的杯底，然后先干了。喝完酒刘梦霖特别注意了一下，陪王老板的女人看不出有多少年纪，看韦畅的目光也没什么特别，并没有见到熟人的热切或者是尴尬。
这不得不佩服人家，果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滴水不漏啊。偷偷问了下身边的舞蹈演员，才知道自己虽是本地人却不知道杨柳原来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是保送到北京学过播音的。其他事情也不好多问，趁大家互相敬酒的空档，跟王老板说了韦畅的意思。
王老板点了点头，对刘梦霖表示了一个了解的的笑容。本来放在杨柳大腿上的手很自然的回到桌上拿起筷子夹了口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再敬下去就要开始混战了。韦畅的老丈人用眼神征询了领导的意思，然后起身邀请大家换个地方，这里碟碗瓢盆的，不方便说话。
于是又是领导当先跟着服务员，出了包厢，后面大家一长串的上了几部电梯，到顶楼的KTV来消遣。经过晚饭的酒水一冲，大家好像都放下了矜持，每个人都熟络起来，也都有了各自的目标。房间里的灯光又恰到好处，每个人搂着身旁的女生，或者被女生搂着，听其他人唱着东南西北的歌。期间王老板唱了几首闽南语的歌，刘梦霖和韦畅，王翰祥唱了几首粤语的歌，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倒是把气氛搞的很热烈。
后来领导累了，跟几个人分别握手，说先休息几天，会有人带他们熟悉下环境，等大家对项目有了解了，然后再谈。果然跟估计的差不多。韦畅的老丈人也跟着领导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年纪比较轻的人物，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副职。
或许是领导走了的缘故，也或许是酒越喝越多了，在座的除了刘梦霖和韦畅有心事还比较清醒以外，其他人都是或躺或卧的跟女孩子们打情骂俏，连歌都没人唱了，几乎成了刘梦霖和韦畅的演唱会。
又合唱了一首笨小孩，等王翰祥回沙发坐了，韦畅把手伸出来，冲刘梦霖晃了晃手表。刘梦霖心领神会，到王老板身边跟他喝酒，也冲他递个眼色。王老板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跟一位领导说，年纪大了，飞机上也没休息好，你们玩吧，我们想先回房间。那领导指示一个年轻的秘书，把客人送回去，还叮嘱随同的女生，一定要招呼好客人，大家每人领着一个女孩子又坐了车回了小楼。
出门的时候刘梦霖留意了下，杨柳上了韦畅的车，韦畅身边的女孩子似乎没搞清楚情况还要跟着上去，被王老板拉着上了另一台。
各人回房后，舞蹈演员很尽职的先帮刘梦霖冲了杯茶，说酒喝多了会反胃，别的茶对胃不好，这是普洱，没关系的。刘梦霖感谢她的体贴，但自己很是犯难。肯定是不能留你在这里啊，但是要不要给小费呢？女孩看出了刘梦霖的尴尬，笑嘻嘻的问刘梦霖要了支烟，跟他一起点上，问是他先去洗澡呢？还是两个人一起去？
“不，不。你误会了。我是想怎么跟你开口说，我不是觉得你不好啊，只不过我没心情，你看，我也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矩，一般消费是怎么算的啊？”女孩笑笑，说难得有人这么问，小费是不用给的了，自然有人帮他埋单的，不过不一定是钱。她也不是为了钱来的，说着准备帮刘梦霖脱衣服。
“别，别。你还是误会了。我不是怕消费不起所以问你，我是想一个人睡，钱我照给你。”女孩忽闪着大眼睛，好像没见过刘梦霖似的，半响才说：“你对我没兴趣？”
“有，呃，那个，但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两个人的事情要两个人都乐意才好，你说是吧？”刘梦霖倒不说谎话，人家女孩长得挺漂亮的，身材又好，干嘛没兴趣啊？
“呵呵，那还好，要不我都对自己没信心了。不过，这时候也没车了，就是我走去门口打车，明天也不好交代，你看这样行不？我睡你旁边的床，明天早上我再走，好吗？”女孩用手撑在床上，拿烟的手平伸出去，姿势十分诱人。
人家都这么说了，怎么也要替人家考虑啊，刘梦霖点了点头。女孩见刘梦霖不赶她走了，开心的什么似的，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伸手到背后，拉下拉锁，小身子扭了几扭，整个裙子就掉在了地毯上。
女孩就这么穿着三点式在刘梦霖面前转了几个圈，然后说句“我先洗澡”就跑进了洗手间。
刘梦霖咽口唾沫，心说好在你跑的快，要不我就，我就把你那啥了。
正胡思乱想，房间的电话响了。
“梦霖，哎呀，我真没看错你，就知道你不像他们。来我房间玩牌吧，我和艾琳等你们。”说着挂了。
听这么无头无尾的话，刘梦霖直想骂娘，啥啊这是，艾琳是谁？刚才谁打的电话啊？听声音好像是王翰祥，嗯，一定是他，王老板的声音没这么年轻，韦畅不是跟杨柳在一起吗，那就是王翰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