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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要求

好容易等到前院的宴散了,然素带着听到的一肚子最新消息前往湘园。

徐三老爷正在书房里闷坐,突听她来了,烦闷的脸上又添了三分烦燥。来报信的夏雨抬眼觑见,正要问,要不要先叫姑娘回去。

已见徐三老爷淡淡摆手,“让她进来。”声音颇有些无力。

夏雨赶忙低头应声,到外头请六姑娘。

徐三老爷的内书房,然素是第一次来。以往六姑娘不论有什么事,从不向父亲哥哥哭诉,当然更不会主动寻到书房说什么事儿。

何况,闺阁女儿的教养是母亲的责任,父亲,多数是不过问的。

然素一脚踏进书房,光线随之一暗。她立住脚,抬眸四下打量,正门背靠墙摆着一张红木翘头长几案,当**着尊白玉香炉,翘案两头各有一只大肚青花供瓶,内里稀稀落落插着几枝贴梗海棠,似梅般红艳。翘案两则有雕花高几,几上是两盆山石怪松盆栽,里头青苔郁郁。

徐三老爷一身皂色锦缎家常道袍,边襟缀银线绣云纹衣边,端坐正上位。三老爷徐湘往前十月满四十岁,面白微须,身形清瘦,面目温然,因官位并非要职,且不为前程忧心。身上就多了几分恬然洒脱之气,并没有这个年岁的官员身上多见的八面玲珑的功利之气。

徐三老爷见女儿进来,神色肃然地立在门口不言不语,一双清亮眼眸四处打量,又盯着自己看。仿佛进的不是自己家,而是旁的陌生之地。心底就百般不是滋味儿,轻轻咳了一声,放软声音,温和地问道,“素儿,你来有何事?”

然素回神赶忙上前行礼,直起身子,满目坦然望向徐三老爷,“父亲该能猜出来,我为何而来。”她即来了,就没想再打什么马虎眼儿。眼前的事儿,不是她温良恭俭就能解决的。

徐三老爷因她的语气,略微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但也知这件事终是女儿受了委屈,不忍心苛责她,伸手指了指下首的椅子,“你坐吧。”

“谢父亲。”然素再施一礼,温顺地在徐三老爷下首的高背椅上坐定,抬眸看向徐三老爷,神态恭敬,声音镇定平静,“父亲,我听说,您让元家那位暂住在咱们府上花园之后的知秋院,是吗?”

知秋院位于徐府东北角,是座只有一进的四合院。徐府祖籍樟林,族人众多,常有族人或其它沾亲带故的亲人上京投奔。因而就专门在后门两侧僻出五六间这样的院子,传供那些家境不太好,关系又不大近的亲戚们在这里暂住。

这些院子即有角门向府内开,又有院门往街上开,出入倒也便宜。若是一般的亲戚,这样安排当然极妥当,可,元家那人不成。

“你问这个做什么?”徐三老爷微微皱眉,“这种事本不该你过问,安生在院中呆着便是。”

再安生,一辈子就折进去了!然素唇角讥讽地翘了翘,“时至今日,父亲还要糊弄我吗?”见徐三老爷瞪眼要斥她,她把唇角一撇,定定望着湘妃竹帘,以追忆往昔的语气,怅然说道,“自从小时候起,父亲见了我没二话。不是叮嘱认真习字,便是好好习女红,再不然就是好生听老太太的话,听太太的话。我敬重父亲,听您的话。听着这话,过了一年又一年。这些年,我一不惹事,二不讨宠,三不争东西。给我的,我拿着;不给我,我从不奢望。旁人欺负我,我能受的,受着。受不下的,还得受着。从没向父亲诉过半分委屈。可父亲当我不委屈么?不过因知为人子女的本份,不肯为父亲添烦忧罢了。我自问这么些年里,除了前儿一遭不慎落水之外,没叫父亲多操半分心。便是现在的太太,我亦没给她惹过什么麻烦……”

“……可,我安安份份的听话听了十五年了,到如今,我得个什么结果呢?人常说,好人有好报,为何我落在头上,这话就不灵了呢?”

然素闷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作,话一开头就打不住,而且愈说愈替徐六姑娘委屈,声音不由带出些微凄然无助,“……所以我来问问父亲,我到底哪里错了,要落到如此田地?”说罢抬起微有湿意的眼睛,直直盯着徐三老爷,等他回话。

徐三老爷被这番话说得心下微酸,又被女儿质问得一时不能答言。父女二人沉默对视半晌,他方才别过头,柔声安抚道,“你并没有错儿,再说……再说……此事……”

此事该如何办,实则他心中也没主意。想起年轻时,与元子归之父的高情厚谊,背信弃义之事,他万万做不出来。可,听女儿一席话,不由思及亡妻,再加今日看到元子归那般模样,他心中愈发愧疚,一时心乱如麻,半晌方稳住情绪,深深叹息一声,温言道,“再说,那元家贤侄也并非一无是处。”

然素轻轻嗤笑了一声,“是啊,能打架,有酒量。有一颗行侠仗义的热心肠,他怎么会一无是处呢?”

据白桥探回来的消息说,他只所以这个造型出现,是在进城门时,遇上五城兵马司的兵油子在城门口处调戏女子,遂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结果他们一行四五十人,兵分两路,一队人护送那女子回家,另一队就先行来徐府。双方分开时还约定,若到了午时他不来,就请徐府帮着去大牢里捞人。

然素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无力吐槽了……再有,今儿初上徐府的门儿,又被凑得那么个猪头样,说话舌头尚还不利索,午饭时,竟然和徐三少爷推杯换盏,吃得大醉。

这样的人,让她说什么好?

徐三老爷正因此事烦忧不已,没个决断。叫她这么一讽,心中作恼,沉声斥道,“你那是什么语气?他好不好,自有父母兄嫂替你作主,哪有事事你自己去探的道理?”

“父母兄嫂……”然素眉梢微挑,缓缓地说道,“父亲一心要守信守约,这事您在心中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吗?母亲么?我娘走了十五年了,要她操心,也只能在九泉之下念想念想罢了;哥哥……”

然素说到这里,声音挑高三分,“他更好,早先还替我思量一二,可今日呢?不过一上午功夫,已叫人给收买了,我就不知,那人嘴还不利索呢,到底说了什么好话,能叫哥哥与他亲热地称兄道弟?嫂子倒是好的,满心为我,可这事儿,又没她插话的余地。”

徐三老爷叫她说得半句话接不上,悻悻偏过头,“这件事我自会重新思量!”说着转过头瞪眼斥道,“再不然还有太太呢,你什么话儿只管和她说。她常说,你事事不言,也猜不透你的心思……”

然素抬眼望天讥讽一笑,“太太啊……继母……”

一言未完被徐三老爷怒声打断,“继母如何!”

然素收回目光,偏头看向徐三老爷,吐舌一笑,“父亲莫恼。”

徐三老爷深深吸了口气,这个女儿往日乖巧,沉默寡言,今儿竟如此出言不逊,不恭不敬。

然素见他不说话了,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又正色道,“今日我来见父亲,并非是为了说旁人的不是。我只想问问父亲,为何将人安置在咱们府上?要接济他也好,帮忙也罢,用什么法子不行?偏让他住在咱们府上?”

“住在府上有什么不好,多年未见,性情不知。正好放在眼前,暗中观察,若品性果真不好,你当父亲会害了你?”

然素忍不住又翘了翘唇角,语带讽意,“太太说的?”

徐三老爷怒气又起,沉声就道,“不管是谁说的,总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然素忍不住笑起来,拿帕子掩了口,身子微微抖动,似是很欢快。但她的语气却一点也不欢快,浓浓嘲讽之意,激得徐三老爷拍案而起,“太太这样,如何不是为你好?嗯?你怎的半点不感恩!”

“父亲,那我就说说,她如何不是为我好。”然素停了笑,眼眸明亮看着徐三老爷,“咱们后门那条街上住的都是什么人?”

“自是族人!”徐三老爷重重一哼。

“族人。对,是族人。后门那一条街上,住的几乎全是徐姓人家。大多都是未出五服的亲戚,父亲想,咱们府里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与我又有婚约,他住久了,大家会怎么说?怎么称呼他?”然素平静的声音中带出冷意,“时间长了,大家都知我有这么一门亲事在身,且那人还在府上住。敢问父亲,到时,哪怕您已不愿这门亲事,又该如何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父亲饱读诗书,这个道理难道不懂么?”

徐三老爷神色一僵,登时怔住。是了,准女婿在府上住,即使将来退了亲,女儿的声名……可他,虽见了那元子归,不甚喜欢,却仍是硬不下心肠说要退亲。

“……不但族人知晓,与咱们互相往来的世交故旧也会很快知道。父亲,到时我岂不只有嫁他了?”然素继续道,“早先父亲说起这家,又说是娘也同意的亲事,我虽叫姐妹们说得羞恼,哭了两回。也没想怎么着,总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我女儿家家亲自说道这些的道理。”

“可是,父亲,父母之命这话,有个前提——父是亲父,母是亲母。娘当初定下这门亲事时,是因与元家双亲交好,那时,你们都看那元子归好,也不能算你们错。可若是我娘此时还在,今日见了他那般行事,难道还会一门心思要应亲吗?即便仍是想应,不肯辜负与元夫人的情谊,但眼下,总不会让他就么在咱们府上住下!”

然素一口气说完窝在心里的话,长长出了口气,“若要帮衬,用什么法子不能帮衬?女儿也不想让父亲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声名,可,父亲想来也不愿女儿的将来就……”

说到这儿,她顿住了,余下的话让徐三老爷细想。

徐三老爷垂头沉思,他如何不明白女儿的意思。若说女儿的亲事,多是做母亲的操心。徐府如今虽有老太太在,大多数时候,她不过是问两句,把把关,也就罢了。

她这一番话分明就是在说三太太……

半晌,他抬头问道,“那你到底要如何?”

然素见铺垫得差不多了,这才说起真正的意图,“请哥哥帮他们另寻住处,即千里投奔而来,咱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决绝,您和元大人的情谊还是要顾的;我的亲事,请父亲和老太太、太太说说,就说让三嫂具体操办。太太家务繁忙,且有十二妹妹和十五妹妹要照看,就不烦劳她了。”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认真看向三老爷,“我也实话告诉父亲,名义上的母亲,终不是亲生母亲。若是我娘在世,这么些年,我受的那些委屈,为何会闷在心里不说?嫂子虽矮一辈,与我来说,才是正经的长辈亲人。因而我信她!”

见徐三老爷木着脸不说话,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有,我已十五岁了,不管是元家还是方家,还是哪家。终是要说亲的,母亲留下的嫁妆,我知道哥哥成亲时,是老太太出的银子。她曾有话,我是个没娘的,可怜,所以我娘的嫁妆全部留给了我。所以,趁有时间,早些把嫁妆理一理吧。请父亲将嫁妆单子找出来,再将母亲当年的陪房家人叫上来,旁人用不着她们,容不下她们。我用得着,我容得下!”

“另,再和太太说一声,将母亲的嫁妆产业理一理,帐册子备好,早些交给我。”然素一口气说完,看着徐三老爷投来的变幻不定的目光,微微一叹,缓了语气道,“父亲也别怪我一下子提这么多要求。以往我不言不语不说,是因虽受些委屈,到底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忍一时过去也就算了,但眼下却不同。这是关系着女儿后半辈子的大事,与男子建功立业一样,都是第一等的大事。没听说过哪个男子自己不苦读,专等他人施舍,从而得了好前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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