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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呢,叫他出来见我。”
秦家会客厅,一个衣着光鲜、手执折扇的少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童奴和一个默不作声的中年侍从。
会客厅的正席上坐着一名年逾七旬的老者,正是秦家家主秦太几,秦太几皱眉看着在厅下飞扬跋扈的少年,眼中一片厌恶的神色,但是眼前的这个名为李惟燕的少年乃是临阳镇镇长的独孙,秦太几虽然心有不满,却还是沉声回答道:“小孙现在正在闭门苦修,暂时不能外出见客,李少爷今日登门造访,若是有什么要紧事,老朽可代为转达。”
“闭门苦修?!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李惟燕丝毫没有尊重长者的意思,反而更加一脸蔑视地看着秦太几讥讽道:“就凭你家那个废物,就算再怎么刻苦修炼,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要我说,秦家主还不如让秦家的三位叔叔赶紧再努力努力,多生几个出来,那也比指望秦非那个废物要有希望的多啊!哈哈哈哈!!”
秦太几听了李惟燕的话,气得“啪”得一掌拍在身侧的桌子上,桌子顿时被这一掌拍得“哗啦”一声碎成数块。秦太几脸色阴沉,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色气罡开始在他的身体周围浮现,而李惟燕却好像全然没有察觉到秦太几的愤怒一般,依旧在那里玩弄自己的纸扇,倒是他身后站着的那名中年侍从悄悄地移动了一下站位,看向秦太几的眼神中也生出了一丝的警惕之心。
“我秦家的家事,我秦家人自己会决定,就不劳李少爷操心了。”秦太几脸色铁青,看也没看那张桌子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李惟燕,强忍愤怒地咬牙说道。
“也罢也罢,倒是做小侄的多管闲事了,”李惟燕笑道:“小侄这次亲来秦府,目的只为见秦非一面,说几句话而已,并无其他意思,秦家主不会连小辈这点请求都达不成吧?”
“老朽已经说过,小孙正在苦修,不便见客。”秦太几冷声说道。
李惟燕“啪”得一下,将手中折扇使劲合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太几说道:“秦家主既然口口声声说秦非在苦修,那我可就真要好好见识一下了。”说完,也不理秦太几的反应,转身对身旁的中年侍从说道:“八夜,去把秦家少爷给我‘请’出来。”
“放肆!!”秦太几怒而起身喝道,刚要继续喝斥,却听得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
“免了,不劳李少爷费神。”
一个五官清秀却不失棱角,面容稚嫩却难掩一股沉稳之气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会客厅门口,少年脸上不见喜怒,一身黑衣,更平添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静之感。
秦非一脸淡然地走进大厅,对着秦太几行了一个礼:“爷爷。”然后转身一脸漠然地看着李惟燕。
“秦非就在这里。”
秦太几看着站在下面的秦非,不悦地皱眉道:“不是让你练功吗,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呵呵,对啊,我也好奇,”李惟燕也盯着秦非笑道:“刚才秦家主还在说你正在‘苦修’,不便见客,怎么这会儿功夫就又有时间了?”
秦非对着秦太几说道:“爷爷,练得有些乏了,听到说李少爷来找我,于是就过来看看。”
秦太几紧锁眉宇,只是看着秦非,没有再说话。
秦非转身又看着李惟燕,面色淡然地问道:“李少爷这么兴师动众地亲自登门,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事呢。”
李惟燕哈哈一笑,拿着扇子绕着秦非走了两圈,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最后才又站定在秦非面前,说道:“行啊,看来恢复的是不错啊,你小子的命,果然是又臭又硬啊!”
一旁的秦太几听到李惟燕的话,脸色愈加铁青。
秦非却淡淡一笑,说道:“有劳李少爷挂念,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李惟燕错愕了一下,秦非这淡定的反应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看来,秦非见到自己登门奚落他,就算不对自己怒而动手,起码也该有明显的敌意啊,这时见到秦非居然轻描淡写地就无视掉自己的讥讽,顿时也没了再继续玩的心情,盯着秦非仔细地看了起来。
秦非也不卑不亢地与李惟燕对视了起来。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半晌,李惟燕又笑道:“后‘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福呢?”
秦非面露微笑,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李少爷以为如何?”
李惟燕脸色一变,却马上又恢复了过来,平淡地向秦非问道:“秦非,今年青阳武院的入院选拔马上就要到了,我听说——你也报名了?”
秦非平静点头:“不假。”
“半年前,你好像还是练气六段吧。”李惟燕面无表情地摇着扇子说道。
秦非微笑说道:“你也说了——半年前。”
“啪”
李惟燕猛地将手中折扇甩合,盯着秦非冷道:“非常好,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这句,李惟燕突然把头伸到秦非耳畔,细声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年,本少爷也报名了。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废物在这半年时间里,到底长进了多少——我很期待在选拔中看到你所谓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然后李惟燕又回身笑盈盈地又看了秦非一眼,这才对这秦太几敷衍式地一拱手,说道:“今天突然来访,多有打扰,如果小辈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希望秦家主多多海涵,既然见到了秦非,惟燕心事已了,这便走了。”
“不送。”秦太几紧闭双目,寒声道。
秦非也拱手送客,脸上仍旧不见喜怒,毫无表情。
李惟燕嘿嘿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出了秦府的大门,李惟燕转头看向秦府的门匾,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还施彼身?!哼,两个月之后,小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小爷的‘道’!”
“非儿,你……不该出来的。”
秦家的厅堂上,秦太几看着已经在自己下方坐好的秦非,叹息道。
“他都已经欺上门来,点名要见我,若我不出面,岂不是还要爷爷平白受气。”
“爷爷受气,只是小事,刚才我发怒,也只不过是作态迎合他而已——他这次是摆明了来挑衅找乐子的,我便赔了这张老脸让他一个小毛崽子畅快一点又有什么真的损失了?倒是你……不该说那句话激怒他啊!”
“……爷爷,他李家处处欺压咱们秦家不说,咱们却每年都还要分给他李家红利,现在更是连李惟燕都敢欺上门来!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难道要一直忍下去!?”
“不然还能如何……谁让他爷爷是镇长、是二级武将呢……”秦太几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脸上显露出一丝疲态,语重心长地教导秦非道:“实力就是一切,怪只怪咱们秦家拳头不够硬啊……非儿,这次你可一定要通过青阳武院的选拔!只要你能通过青阳武院的选拔,成为武院的学生,就算他是镇长,咱们也不至于这般敢怒不敢言了。”
秦非看着一脸慈祥的秦太几望向自己那充满殷切希望的眼神,心中一凛,说道:“爷爷放心吧,孙儿记下了。”
秦太几欣慰地笑笑,说道:“我量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到,只用了半年时间,你居然就从从练气六段升到了练气九段,便是你三叔的资质都没这么好,爷爷对你有信心。只是这入院选拔,并非只靠实力,往年被选中的五段六段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剩下的这两个月,你可要做好方方面面的准备。”
秦非应道:“孙儿知道了,那孙儿这就先下去了。”
秦太几点头应允,秦非刚刚起身,还不等他离开,一个秦府的仆人突然走了进来,对着秦太几行礼说道:“老爷,大镖头和二镖头三镖头回来了。”
秦太几一听,顿时笑道:“呵呵,非儿,那你也先别着急走了,你爹和两位叔叔这趟镖足足走了一个月,你也已经有月余没见他们了,正好留下来说说话吧。”
秦非当然不可能再走,却也没有再坐下,而是走到厅堂门口,准备迎接自己的父亲和两位叔叔。
“秦非哥哥!”结果秦非没有等到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叔叔,却等到了一个眼弯如月,笑容可掬的漂亮女孩子!
“——凝儿?!你怎么来了!?”看着一路朝自己小跑过来的女孩子,秦非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