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离了京,苏离就变得形单影只了,自从那日发威之后,后/宫风波平息了不少,总算抽出点空闲去打听韩氏夫妇的消息。
苏离去过大理寺监牢,几乎查遍了所有牢房,都没有瞧见他们的身影,又求了高殷的旨意去了大内监牢,依旧无果,她很纳闷,一对普通的人犯还能去哪里?
找两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般的艰难,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或许他们早已死了。听说高洋在位时,有过供御囚的先例,恐怕那时就已经遭逢不测。这是她心中一个无法释怀的心结,无论如何,他们是她在醒来以后第一个遇到的人,在心底,就像家人一般。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但有时候也会感叹,自己真正的家人到底在哪里?自己又到底遗忘了些什么?她站在城墙上望着郢州的方向出神,自从高长恭去了边境以后,这是她每天必来的地方,她想第一个得到他的消息,看着他凯旋归来。
“哟,又在思念情郎呢!”白浅阴阳怪气的声音出现在身后,苏离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往侧边的台阶而去。
细长的娥眉拧在了一起,手中不停地撕扯着丝帕,白浅恨恨地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这么蔑视过,她苏离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前几日吩咐府内小厮查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白浅一回府就把他叫进了房里,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事情原委了。
“说吧,要是所说属实,重重有赏!”
小厮听见有赏,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整理了下思绪便将苏离的来历汇报起来。
“那个叫苏离的女子,先前是为了城郊邙村一对姓韩的夫妇招惹上赵良的。赵良本想巴结皇上进献美女,但是邺城毕竟不能擅自搜查,便去了偏远的城郊,韩氏一家骨头硬,惹上了上门搜查的官兵,这才抓了进去。那对夫妇有个儿子逃了出来,为了救爹娘就去大理寺闹开来了,是苏离用自己换了那个小孩。赵良瞧着她样貌不错,便想着送进宫在皇上身边安插个人,却被河间王他们破坏了,这才接近了府里。”
“说重点,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白浅听得云里雾里,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小厮吞了吞口水,有些为难道:“这个奴才也尚未查到,只知道她当初似乎是因为落水被韩氏夫妇救了,才住进了他们家,听说她来村子里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所以现在村民都不想再见到她。”
身份不明?白浅挑了挑眉,突然莫名勾起了唇角,又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道:“那对夫妇现在还在大理寺么?你先帮我弄出来。”
小厮似乎有些得意,忙谄媚道:“奴才已经偷偷将他们弄出来了,就怕小姐有什么用处。”
白浅有些惊讶,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走到梳妆台前,翻出首饰盒子,从里面挑了颗珍珠,小厮见了识趣地伸出了手,珍珠便落在了他的掌心:“这是给你的赏赐,你做得很好,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白浅赏玩着手中的配饰,漫不经心地举动却隐隐含着慑人的威胁,小厮心里颤了颤,连忙迭声道:“小姐放心,这件事奴才绝对不会说出去。”
小厮将得来的珍珠收进怀里,正准备躬身退下,白浅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道:“你将那两个村民弄出来没有叫人发现吧?”
“这一点奴才还是有信心的,绝对没有。因为奴才找了两个替身在里面,那对村民也没犯过什么事,没有记录在案,就算查起来也不好查,所以大小姐尽管放心。”小厮似乎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
白浅这下才满意了,将小厮又招致身前,低声耳语了一番,说完才放了小厮离开。
门轻轻地合上了,白浅露出无比妖媚地笑容,白天在苏离那儿受得气顿时一扫而空,她摩挲着指尖,想着过几日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禁低声淫笑。哼,苏离,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高长恭快马加鞭,才三日的功夫就赶到了郢州城,守城的徐毅将军一听援军到了,不禁喜出望外,亲自开城迎接。这战役已经耗了五天了,陈国头两日还处于猛攻状态,之后竟出奇地没了动静,派了探子查探,方圆三里都没有踪迹,这叫徐毅煞是摸不着头脑,但是也不敢懈怠,怕是陈国的迂回政策,只能强撑着,等援军到来。
徐毅先前也接到消息,说这回的主将是宗室里的人,自己个儿便在心中将可能的人选都猜了个遍,可刚一出城门,却见到一个头戴面具,身穿黑甲的人,气势上倒是震住了他,一时慌了神,连欢迎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就是郢州的守将徐毅?”
高长恭的声音低沉有力,陌生又疏离,冷然的目光居高临下望着晃神的徐毅,徐毅心中莫名一震,忙低头道:“下官正是守城将领徐毅,将军一路辛苦了,下官已经备好酒菜为您接风。”说完,伸出了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高长恭从马上跳了下来,沉声道:“不必了,尽快把我带来的三万士兵安顿了,然后再跟我说说这边情形。”
徐毅连连点头,又将高长恭恭迎进城,自己则走在侧边,悄悄招来了身后的亲信副将道:“你可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
那亲信摇了摇头,只道:“没听说过什么名号,只知是皇上刚封的兰陵王。”
徐毅一副了然的模样,虽然没怎么听说过,但看样子也是厉害的主。徐毅暗自思量了一番,又赶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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