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打了一晚上的游戏,以眼皮自然下垂正式结束,在梦里,文梦书扛着大旗杀遍天下无敌手,最后当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
四周那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只听“盟主,盟主”
然而正在得意之时,突然感觉,一个字——冷。
她深知老妈有个习惯,就是在她赖在床上不想起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地撤掉她身上的被子,夏天也就算了,怕就怕冬天,那叫一坑爹!
她懒洋洋的睁开半只猫眼想着撒娇来蒙混过关,却不料,无限发大的是一个长相有点吓人的脸,她大叫:“你谁啊?”。
那人声音温婉动听,只答道:“檬书,你总算是醒了!”
“檬书?谁啊?你认错人了吧!我叫文梦书才对。”
文檬书用眼快速瞄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心里顿时有了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所处之地都是木头和杂草?
为什么所处之地的屋子还是草房顶?
为什么面前的女人穿得不伦不类像个古人?
为什么自己的手脚都锁有铁链。
显然不是拍电视剧啊,难道穿越了?
那女人又说道:“哎,我们现在总算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并且我听说这府上主子仁义醇厚,是不会亏待我们的,你也就别做小姐梦,安下心做奴隶吧!”
“啥玩意?奴隶?"
文檬书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的眼睛很小,单眼皮,塌鼻子,嘴巴很厚实,皮肤暗黄,且脸上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黑斑.一身单薄的布衣裙虽是干净,却已然褪色。
此时她的心情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的蹦腾,当然,她倒不是纠结穿越缘由,而是咋就这么不公平?别人穿越都是小姐公主,咋轮到她头上,就是一奴隶,还是个带着手铐脚镣的奴隶!最着急的是,她现在长啥样呢?
不过她快速地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挨着她坐下,笑着回答:“我叫青墨,以后请你多多关照”那笑就犹如冬天里的太阳将四周都渲染得不那么阴暗潮湿。
“彼此关照吧!”她同样回青墨一个灿烂地笑,
文檬书拖着手铐脚镣出了茅草屋,刺眼的阳光让她不得不用手挡着光照,屋前的路坑坑洼洼,估计是才下过雨不久的原因。沿着泥泞小路来到了一面高墙,有一个红漆的木门,推开小门,她毫无犹豫的跨了进去,有那么一刻的恍惚,整个人差点晕厥,视线一一扫过鳞次栉比的庭院,顿时思绪万千,这挨千刀的封建社会!
“谁这么没规矩,一个奴隶竟敢走在本少爷的前面”
听着高墙内假山后面传来的声音,文檬书好奇的张望,那说话的人出现在她的眼前,着实惊了,那人一身绣着飞鹤的白丝袍,是个美男不错,可咋衣裳还不整,最不济的是,咋还搂着个穿着透视装的MM,这古代,不是最讲究礼仪廉耻,怎么和国产***一个级别。
“还不快跪下认错”这男人的声音倒是有几分魅力,清脆又不失磁性,温和又带些戏谑。就在这时,青墨从小门里闯入,气喘吁吁一边拉着文檬书的衣袖一边双膝跪下“三公子,奴婢们知错了”。
跪?文檬书从小到大还真没有给谁跪过?
她看了一眼青墨,上前说道:“我有什么错?谁背后还长了眼睛”
那男子面容够清淡,只说道:“本公子说你错了,你就错了,还真不知道有奴隶辩驳爷的道理,来人,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没想到,他的一声令下,果真有几个大汉拿了板子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文檬书本想继续说道理,可是看那大汉的架势,一时也有些急了,颇为委屈地说道:“你凭什么打我,让我跪我跪还不行吗?”
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最主要,文檬书记起了跪这个含义,每年清明节,她也是跪过祖宗的,面前这个古代公子哥貌似也是比她大了个几百岁的祖先,跪他,天经地义啊!
她双膝强有力地着地。只听他说:“打吧!本公子说出得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说完,就搂着他的妞走了,留下了独自凌乱的文檬书-------
穿越第一天,感言:屁股痛。
由于屁股痛躲过了那些所谓安排好的劳作,青墨自进茅屋,就忙前忙后的照顾,也许这也是文檬书唯一一件可以欣慰的事吧!
趴在稻草上,文檬书脑子就在不停的运作,很确定,她是穿越了,身份呢?是个某年代的奴隶,没有锦衣玉食也就算了,关键是,连个像样住得地方都没有。怎么离开?
她深深叹了口气,怎么来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怎么回去呢?
青墨看着文檬书情绪很低落,安慰道“我一直叫你了,你怎么就没听见,那小门我们奴隶是不能进的,不过你也别丧气,虽为奴隶身份,可如果嫁了府上小厮,也能除去奴籍,做一名婢女。你长得这么漂亮,虽来只有三日,也是有不少小厮看上的”。
原来她长得还算漂亮,倒是消除了内心的一丝忧郁,不过嫁给古代人,个个三妻四妾的,她才不要!
她问道:“今天打我的公子哥是谁?”
青墨从屁股下抽了一根稻草边把玩着,边回答“他是府上的三公子,也是府上最浪荡的人,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娘亲是老爷的妾侍,虽貌美,却也挨不过红颜薄命,不过他是常年在外,今年才回府里,所以府上人也只是敷衍着他,不然,你的屁股可是要开花咯”
“原来如此,不过瞧他眉宇间倒不似一个纨绔子弟,今日之事,不知他是否还会深究?”
青墨说道:“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奴隶,身份低贱,那些主子给个正眼已是天大的福气,不过,这些个主子,我们最好都不要接触,我们老爷的父亲是镇南大将军,可是世袭的官,三个少爷虽表面不在乎,可在心里都想着了,大公子虽说为人还算好,可暗地里也害了好几回二公子,前不久,二公子生病,大公子掌势,硬是不请大夫来瞧,二公子虽然是足不出户的文墨书生,可娘亲却是老爷现今最宠爱的姨娘,三公子吧,虽破罐子破摔,可却是老太爷心头宝,我们做奴隶的,真正要是招惹他们不快活,那可是要命的”。
文檬书又问:“那我这次,会不会还有更悲催的事等着我呢?”
“悲催?是什么意思?”青墨无辜地反问。
“就是惨的意思”
“喔!”青墨思索了许久,显然有难言之隐,不过她还是说道:“三公子也是初来咋到,你我更是初入府邸,或许他不会记得的.”
文檬书说:“你也是初入吗?可你明明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的样子”
青墨脸色有些泛红,说道:“不怕你笑话,这是天生的,每次到了一个地方,都能说出了一二三四来。”
文檬书由衷地称赞:“你这样的人才,留在这里太可惜了”
“不算才不才的,能安身立命就不错了”说完便卷起衣袖起身整理屋子。
文檬书靠在草堆上,脑中一片空白。
该怎么办呢?
要怎么离开这里?
还是她这样来自21世纪的人怎样在这里安身立命?
突然有个妇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公子,让你们两个蹄子明早去他院里请安”
青墨迅速去打开门,却已经不见那妇人踪影。
文檬书的心来了个地球引力自然吸收,看来一切不会如青墨所说的如此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