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好眠,也不知道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三公子又要耍什么花样?
太阳还未露出小脸,文檬书就被青墨拉了起来,她说:“快点洗漱,不能让人又道不是”
文檬书哪里有精气神,屁股还疼着呢?
和青墨洗漱完毕,由她领着往目的地奔去。
文檬书只是糊里糊涂的跟着青墨,脑袋一片混乱,怎么就穿越了?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怎么就------最为关键的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如今会是如何模样?暗恋很久的男孩是不是接受了闺蜜的告白。
拖着手铐脚镣走在鹅卵石铺着的弯曲小道上,走过那亭台楼阁,来到了一座大庭院前,只见牌匾上写有“闻夕腾云”四个大字。
青墨好心提醒:“跨过这门槛,就是三公子的院子,三公子的话就是王法,你可别犯糊涂。”。
“喔”,文檬书好奇地四处张望,漫不经心的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老嬷嬷迎了上来说:“爷让昨日得了家训的贱婢来,怎么来了两个?。”
她半斜着眼问:“昨日得爷赏的是谁?”
文檬书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破鞋露出的两个脚丫子,心想反正说得不是她,她得的是彻彻底底的一顿罚,至今屁股还是疼着呢。
不料青墨用手肘不停倒腾她的胳膊,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道:“我可没得赏?”
青墨小声附在她耳边说:“赏就是打屁股的意思。”
她倏地抬头看着青墨,不自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问:“我------”
青墨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文檬书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老嬷嬷,那老嬷嬷依旧斜着看她们说道:“走吧!”
这嬷嬷老是老了点,可脚步一点也不慢,文檬书连跑带赶的才勉强跟上她,稀里糊涂走到一座阁楼前,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差点断气的节奏。
“进去吧!”老嬷嬷说着便转身,还没等文檬书回过神,已不见其影。
文檬书孤独的站在阁楼外面,不可置信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好意思,她被自己掐的流出了眼泪。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她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阁楼的门,环视四周,心想这古代还真是欺人太甚,想着自个儿的茅草屋,怪不得古代皇帝最怕百姓举杆造反,这要是胆小如鼠的她,也是要造反的。这可不是妒忌,羡慕,恨这么简单,这是关于人权,人权-------
貌似古代就没有人权这一说法喔?
可是这阁楼里怎么一个丫头都没有?
绕过那紫檀木精造的座椅,书案,睡在由全丝绸铺着,又有皮毛枕着躺椅上的人倒是仿佛听见了她的动静,身子略动了动。
文檬书只低着头看着自个露出的脚趾头。
半饷,不见有动静,那人依旧背对着她?睡着了?还是没睡?是装睡,还是摆谱?
她凑上身子有些好奇探看了一下,仍不见动静,屁股还疼着,她也不敢造次,就只得像个木桩杵在那里。
许久许久,貌似那三公子越睡越香。
此时不撤,更待何时,她小声地凑上前问:“你找我?”
没动静-----
露在鞋外面脚丫动了动,她更小声地说:“那没事,我先走了?不再见啊”
说完,她立马转身,以最快最轻最为偷偷摸摸的小碎步向门边走去。就在此时却听身后闷闷的声音传来:“看来爷这赏,还没教会你规矩。”
头忽地一晕,却是被人大力拉转回身,脚下乱了一步,什么也没看清,只见两只脚不停使唤的跪在了地上。闭了眼一缩肩,几乎同时颊边某风一擦而过,文檬书屏了呼吸,只觉身上脸上都渐渐燥热起来,这额头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是创说中的轻功吗?她倏地抬头,只见面前的人穿着件葛袍,领口挺松,里面什么也没穿,那肤色倒是非常之性感的古铜色,她不禁多往里面瞅了瞅,哦啊,有肌肉喔,不料他的视线也自然地落下去,猛地接触到了她的眼光,文檬书一时慌神,吓得立马不敢窥视,耳边却听得他的声音:天冶兄可还在狱中,你最好给我老实的呆着。
天冶?何许人也?文檬书睁着最无辜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乾榛。
上官亁榛说:“想不到凌仙苑的头牌艺妓也不过如此,来将军府三日,也不过只有一两名小厮看得上眼,求着大公子纳做妾。”
文檬书一阵昏厥,只问道:“你说谁是艺妓?”
上官亁榛显然没想到文檬书会有此一问,只以为是在矫情他的措辞,冰冷的脸更加地阴暗,他说道:“艺妓也是妓,再说,你没名没份在天冶兄府上厮混数月,难道说,竟还是一良人。”
文檬书傻眼了,她穿越了没错,是个奴隶没错?怎么还是个艺妓?这不行啊?要她穿越可以啊,最起码得是个良家妇女。
她不禁抬头看他,她与他距离很近,近到,他的整张脸都让文檬看得非常清晰,他的眼睛是棱角分明的内双鹰眼,因眉骨较高,显得眼窝较深,眼神也格外深邃,英挺的鼻子,浓浓的剑眉再加上冷峻的嘴角,不自觉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在加上这气氛,那一份不怒而威的阴冷呼呼飘来。
文檬书有点怕他,很可笑,并不是因为他打了她一顿屁股而怕,而是为了他与生俱来的威严让她的心跳不停地加速,她竟然找不到一字一句来应对。果真,他如她所想,不是一般纨绔子弟,他——不简单!
上官乾榛又凑近了一点,“嗯???”
这个“嗯”尾音是极长的,文檬书已经清楚感觉到心脏停止了跳动,不自觉额角一滴汗顺条儿滴了下来,不过,逞强她是不会,服输认错可是最拿手。此时,神马都是浮云,保命最重要。
她的两手立刻合拢,看着他用最温柔最亲切最卑微最谄媚的口气说:“我错了,你就让我回自个儿的狗窝面壁思过吧!”
这可是她的招牌求饶动作,无论是老师,父母,朋友无一不受用。
只是,没想到阴沉的声音更低了:“一个小小的贱婢在爷面前竟然自称我,显然没把将军府的规矩放在眼里,来人----”
他想做什么?
不是又打板子吧?文檬书眼孔放大,面部煞白,整个人全身几近无力到了极致。
她敏锐地听到身后有声响,倏地回头,却是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一时放松了下来,一头的大汗。
上官亁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突然口风一转说:“解除奴籍,好好学府-----中规矩。”
顿时文檬书喜上眉梢,双手伏地,连连磕头说道:“谢三公子不打之恩。”
上官亁榛见她表情如此丰富,竟然有些忍俊不禁,不自觉嘴角扬起了弧线,可这等模样却让文檬书一时失了魂,不可否认,这男人长得好看,还真的造孽!
青墨看文檬书无精打采几近虚脱模样出来,连忙迎上来,问:“怎么啦?都吩咐些什么了?”
文檬书不理会她的好奇,只是问:“我是艺妓?”
青墨大为吃惊:“你怎么啦,自昨日起就开始不对劲了,你是凌仙苑的名妓啊!”
这答案还能更狗血一点吗?她又问:“那天冶是谁?”
“你不是吧,隐天冶是隐尚书的公子,也是上官三公子的挚友,更是你的——头名恩客”
文檬书无语喊苍天,二十一世纪的她,还没找男朋友,好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