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檬书还未听到晨时的鸡鸣声就已经穿好了衣服开始刷牙,直到天微微亮,青墨直愣愣地站在院中注视着她。
“从昨日回来到现在,除了睡着的五个时辰,其它时间都见你在倒弄你的牙齿,你是怎么了?”
的确,牙痛,可是文檬书誓死也不愿意承认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不过,一味的对付自己的牙齿,是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呢?她要算账的应该是那个莫名其妙吻她的上官亁榛
想到这里,文檬书将自制的牙刷收了起来,
“昨日你去看了大娘吗?她怎么样了?”
青墨说:“虽都是皮外伤,可身边无人照顾,好得慢,我身上钱也不多,没办法替她抓药。”
文檬书将自己的衣兜翻了个低朝天,才想起她已经将钱全给了那个女乞丐。
她拖着双腮坐在桌边,说道:“那怎么办呢?”
不过,灵机一动,文檬书有了一个好主意。
青墨分明瞧见了文檬书眼里的晶亮,仿若是夜晚墨黑的天空中多出来的星,美丽中透着点狡黠。
青墨去了小厨房砍柴,文檬书则是踢着正步,来到了‘夕云居’
只见在前厅,上官亁榛正悠闲的品茗;一张扑克牌冰脸始终如一,像是没看见仇深似海的文檬书站在他的面前。
文檬书仰着脖子,插着双手,说道:“公子是不是有对不住隐二爷的地方。”
上官亁榛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奧??”
文檬书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他,怎么明明是个衣冠**却长着一副斯文秀才样。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昨日公子轻薄奴婢之事,奴婢不会告诉隐二爷,只要公子答应奴婢一个要求。”
上官亁榛难得爽快:“什么要求?”
果真是做贼心虚,文檬书露出了鄙夷地的眼神,说道:“借我十两银子。”
不料,上官亁榛却是突然转移了话题,“你可知公孙清与公主的婚事定在三日后。”
文檬书有些猝不及防,什么婚礼?
难道,公孙清果真是准驸马爷?
在21世纪,她已经来不及阻止良蕴与棱清交往,已经没有机会诉说自己埋在心里的爱恋,难到还要错过一次机会?
上官亁榛果真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在案上,凌厉的眼神说不上的深邃,而后离开。
三日?
除了和柴禾打交道,文檬书的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公孙清与公主的婚事上。
每日经过公孙府去给大娘抓药,看到那刺目的红心下就隐隐作痛。
若缘尽如此,她文檬书呆在这个朝代有何意义?
直到第三日的到来,她挤进了人群中来看这一场堪称豪华绝伦的皇家婚礼,送亲的队伍沾满了京都整条街,那吹吹打打的热闹震得文檬书眼泪拼命地流。
这时,她方才有了一丝清醒,公孙清真的就是公主的夫婿。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华贵的马车瞬间四分五裂,陪嫁的金银布帛散落一地,璀璨的光华在阳光下聚集闪耀。
一群黑衣人凭空出现,对金银财宝却是完全地忽略,百姓一片混乱,文檬书睁大着眼睛却是努力留在原地,这不是强盗,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高手,他们志不在钱财,而是专门来劫持公主。
公主,她一身红妆,头上还盖着一个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如一朵娇艳雍容的牡丹,盛开在苍茫地大地上
一个白色影子无声无息,如轻烟般闪过,身法奇快,他搂着公主的腰肢飞跃上空,公主如一只翩飞的红蝶,划出一道艳丽的红色弧线,风掀开了公主头上的红盖头,红盖头翩然落下,旋转着,飞舞着,落在了文檬书的身上。
那白色影子与公主是驰马而去,那马儿也有着雪白的鬃毛,蹦跑起来犹如雪花飘散。
另一个矮小的黑影人出现在其后,只见他从囊里拿出小巧玲珑的弓箭,搭上箭,拉弓,瞄准,射出,袭向追兵,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在瞬息之间。
文檬书傻愣愣地杵在那里,身边皆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