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亁榛与文檬书来到了公孙府,二人都并未下车,只听车夫跳下车上前说道:“我家三公子前来拜访公孙老爷。”
那看门侍卫立刻小跑进府禀报,不出一刻,侍卫说道出来,说道:“老爷有情。”
车夫拿出了小木梯放好后,方见上官亁榛掀起了帘子下了马车,全然忽略身后不停揉着屁股的文檬书。
不过,文檬书很快就忘记了疼痛,因为公孙府太让她大开眼界了。
整个公孙府都是以椒和泥涂抹墙壁,空气全是温暖芳香。那大堂更是寒玉铺地,晶亮地让人睁不开眼睛。
那公孙令一身红绸墨菊在堂前相接,长子公孙晲位在左侧,庶子公孙清位于右侧。
公孙令说道:“庄主前来,真是有失远迎,只怪犬子以为庄主昨日戏言了。”
上官亁榛轻颔了下首,冰冷的面孔连寒暄都免了,只自顾自地找了合意的椅子坐下。
那厅堂丫头都有些眼力,半刻不耽误双手奉上了茶。
文檬书看着都有些尴尬,她看了一眼公孙清,不料公孙清也在看她,两人眼神相撞,倒是给心中都添了一丝喜悦,今日文檬书虽穿得简朴,可也稍作了整理,一身白蓝相间的束腰素裙,很显清纯靓丽,她走在上官亁榛身后只是站着,眼里却始终盯着公孙清。
公孙清突然上前说道:“不知少将军是否愿意割爱,将身后这位一丫头留在公孙府。”
此话一出,旁人皆咂舌,包括文檬书。
上官亁榛挑眉,说道:“有何不可,只要公孙老爷愿意将行路道长留在将军府,一个丫头又有何难?”
什么话?文檬书鄙视地瞅着上官亁榛,她的人生何时轮到他来掌控了,就算吃他的,喝他的,也不能不把人当人来尊重吧!
公孙令怒视着公孙清坐到主位上,漫不经心说道:“行路道长乃是天外高人,那能容得了在下造次,庄主若想留,怕是要下一番功夫才行。”
上官亁榛说道:“留倒是不必,只在公孙府里见一面便可!”
上官晲态度倒是桀骜,他说道:“我公孙府可不是将军府后花园。”只是稍作片刻,他眼睛就瞪得越来越大,瞳孔内的视线却是越缩越小,渐如针芒,手脚也开始轻颤,额头就有细密的冷汗沁出。
公孙令拍案而起,说道:“庄主也太过鲁莽,此乃公孙府,可不是曼陀山庄,这定神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一挥长袍红袖,公孙晲立刻恢复自然。
上官亁榛只低着头看那寒玉里的倒影,并不作答。
公孙令忽然大笑,说道:“在下也是爽快之人,既然送去贺礼,自然算到今日,庄主寻找行路道长也可谓有些时日,可在下也确实费了不少功夫。只要庄主肯鼎力助我公孙令收了迎蝶轩,此事包在我公孙令身上。”
上官亁榛眼神颇为冷清,他说:“爷想见一个人不用如此麻烦,庄主多心。”说完,起身便走。
文檬书还没搞清楚情况呢?
不是要见那个什么道长吗?她还得问他回家的方法呢?
怎么就坐一会就要走啊?
公孙清却是情急上前拦住了上官亁榛的路,说:“这个丫头-------?”
上官亁榛失笑:“与令父没有谈拢,这丫头爷自然不能割爱。”话音落,那尖锐的眼神就刺向了文檬书。
文檬书立马跟着上官亁榛一起走出了公孙府。
二人上了马车,文檬书就感觉进了冰窖,虽各坐一方,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冰点再不断降低。
良久,上官亁榛说道:“既在将军府里挂念公孙清,又何故招惹隐天冶,既与他有了亲近,又何苦在这公孙府做出一派风骚模样,文檬书,爷还是小看你了。”
他的眼神很深,可是文檬书还是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招惹,风骚,不就是嘲弄她是一名艺妓吗?
那他呢?才回京都不过几个月,便就有了浪荡公子的称号;
初次相见,他还不是搂着美女。
文檬书很淡定地笑了笑,而后清了清嗓子,说:“我挂念谁?我亲近谁?我要和谁好?和公子相关吗?”
无声了,直到下了马车,她虽他的脚步来到了莲庭,突然他的嗓音闷了起来:“与我原是无关,可别忘了,你我契约。”
文檬书靠在亭廊上,说:“这契约只关乎你我的利益,与感情无关,与我喜欢谁无关。”
他突然冷笑,而后厉声说:“若你钟情公孙清,就莫要再进将军府,莫要再见隐天冶。”
“我不?”
“当真如此恬不知耻,放荡不堪吗?”
“我怎么样无公子无关,只要你我履行契约-----”
文檬书的话被上官亁榛突然俯下的唇堵住了,她的脑袋一下子被搅糊了,唇与唇只短暂地了的碰到了,算不上一个吻,可是却是文檬书生平的第一次‘吻’。
他说:“这样也无所谓吗?”
文檬书傻傻地看着他眼里的戏弄、讥讽,伸手便想给他一巴掌,可是上官亁榛是何许人也,在文檬书的手掌到了半空就已经被他的手截住了,并且还伴着禁锢地痛。
“你------”
上官亁榛又俯下了身子,落下唇,只是这一次不是碰一下,而是强硬的闯入了唇舌间,吸吮着她的香甜,没有一丝温柔,只是一味的索取。
文檬书竭尽力气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将她抵在亭廊上,她越是挣扎,越是陷进了他炽热地胸怀,仿若被他囚禁在他的温度里不能自救。
就这样,直到他选择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