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新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昨天最后手术的席拉·埃索伦,被分配给了高洋来照顾。高洋来到席拉的VIP病房时,只有一个白人女孩留在席拉身边,之前的人都不见了。席拉还戴着呼吸机,但已经清醒了,看到高洋,她的眼睛变弯了,虽然不能说话,也能看出她在笑。
“早啊,埃索伦小姐。”高洋微笑着和女孩打招呼,“现在感觉如何?”
席拉在床上点了点头,示意她感觉很好。
“目前您的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手术也很成功,”高洋说道,“请安心静养直到康复,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按身边的呼叫器。”
席拉又点了点头,高洋见情况正常,在记录上写好后就离开了。
今天是星期五,繁忙一周的最后一天,高洋盼望着周末的到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放松一下。
到了晚上,高洋离开医院。
萧玮早已经开车在医院外待着高洋,远远地看见高洋,她就摇下了车窗,轻按了两下喇叭。
“高洋,看你表情,是不是已经把她拿下马了?”身旁的贺雪芹坏笑道,“行啊,进展还真够快的!”
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的恋人和没有的,目光和举止上,有一种微妙、不能言名的区别,有经验的人一看便知。
“什么叫拿下马了,那叫两情相悦你懂不懂。”高洋笑道。
“懂,懂。”解义也哈哈大笑起来。高洋这算是默认了二人之间的关系。随即三个人就在门口分手,高洋径直走向萧玮的车。
萧玮看着高洋,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高洋径直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车子去了酒吧。
酒吧里,刘余庆在和沃夫岗在说着什么,看见他们,刘余庆立即走上前来,低声对他们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猎魔人的总部派人来调查那件案子了。警方上面特地许可他们去了现场。”
萧玮和高洋对视一眼,萧玮疑惑地说道:“为什么两名小小的守夜人会惊动他们的总部?沃夫岗,你有把这件事报告给陈长官吗?”
高洋又想起来他正随身带着的银线,萧玮说过,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武器,看来萧玮的猜测是对的,也许这两名守夜人确实有什么特别的来头。
沃夫岗说道:“已经报告了,陈长官说你们来酒吧就去见他,他要亲自问你们事情的经过。”
“我们现在就走。”萧玮说道。
二十分钟后。
酒店顶层的房间里。
陈弃疾放下了手中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杯,走到高洋面前,仰头看着高洋。
他看来只有十五岁的样子,但是谁也不会无视他举手投足间的上位者气息。
他一直认真地听着三个人的汇报,一边看着窗外。结束后,就一直在站在高洋身边,一言不发。
“给我看看这件武器。”陈弃疾转过头,对高洋伸出了手。
高洋拿出了两副固定在手套上的银线,递给了陈弃疾。
“咦,你什么时做把它固定在手套上的?”萧玮小声问道。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高洋说道。
陈弃疾仔细了地看了看这副银线,摇了摇头:“这种武器我也没见过。行了,拿好你的战利品。”
他随手把银线还给了高洋,走回了书桌后面坐下:“沃夫岗。”
沃夫岗连忙行礼。
“派人盯好新来帝都的那伙猎魔人,但是在没搞清他们的目的前,先不要轻举妄动。”陈弃疾命令道。
六十年不露出牙齿,莫非真把帝都的血族当作了病猫?
“遵命,长官。”沃夫岗行了个礼。
三个人离去后,陈弃疾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来到窗边,看着下方的万家灯火,露出微笑,品了一口杯中的鲜血。
萧玮决定做高洋的监护人的同时,还有一条来自议会的命令,陈弃疾必须监视和上报高洋一切异样的举动,但就和罗伊不打算告知地方齐齐洛科岛的惨案一样,陈弃疾也不打算告知议会:转化不到两周的高洋竟然赤手空拳打败了两个实力超出自己身份的守夜人。
100年前,有清亡国之后,陈弃疾回到中国的帝都担任这里的长官,60年前清洗了在帝都的教会的势力,直到现在,教会都无力重新恢复在帝都的势力;如今猎魔人公会虽然还在帝都活动,也过得很艰难。
帝都的同族相信他,忠于他,经过百年的经营,这里已是他的天下。瞒下这样的小事易如反掌。
从高洋出现在帝都,陈弃疾从时间那里获得的本能就告诉他,有些大事将要发生。猎魔人从总部派出人手来调查两个小小的守夜人的死,印证了他的想法。
就像海燕,感觉到暴风雨来临前空中先起的异样微风,看到了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展开了自己的双翅,飞下了山崖。
陈弃疾开始期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