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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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究竟你是怎么让师父那个老顽固帮你上台的?光想想师父当时的表情,都让人发笑。听那些师弟们说,师父愤然出手,大师兄黯然退场,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我都后悔没在那儿看着了。"池水墨边幸灾乐祸,边有些后悔地说道。
端木玉微微一笑,虽尽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喜悦,可那眼角的细纹是骗不了周围熟识他的人的,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罢了。"
池水墨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说:"还瞒着我?我就不相信师父能轻易放弃他那个儿子,肯定是被二师兄你抓到了什么把柄,才被迫上擂台的。我可不是外边那些好糊弄的家伙,今天要是二师兄你不跟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还真就赖这儿不走了。"
明白却在这个时候重重打了个哈欠,说:"玉哥哥,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先说着。"
端木玉赶紧叫住了已经推开自己房门的明白,看向了池水墨,说:"三师弟,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这儿有些事要先和明白说清楚,晚些时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池水墨自然是听明白了自己二师兄口中的坚持,只得从刚坐热的椅子上挪开了屁股,口中却说道:"这还没当上掌门,就差遣起我来了,我还真是命苦啊。"说完,就大踏步走出了房门,体贴地帮两人关上了门,心中腹诽着这小两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体己话呢。
端木玉看着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中的明白,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暗自握紧了拳头,双唇一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我本也不想瞒着你,只是这事情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我也是在是说不出口。"
明白慢慢走到了桌边坐下,说:"玉哥哥,经过这次的武林大会,这些事情我总算是看懂了一些。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一旦被人看出来,你可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要守一辈子的秘密,没有人可以诉说。”端木玉感慨地说:“武林正道与信天教之间不可能永远相安无事,信天教蛰伏了二十年,已经是极限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明白握住了端木玉的手,轻轻婆娑着,说:“我是不懂那些个大道理,也不想逼玉哥哥将一切都说出来,只是我都看出来了,总有一天会有其他人看出来的。"
端木玉微微一愣,有些责怪自己怎么会认为她一定会逼自己说出所有的事情,打了一肚子腹稿都付之东流了,说:"放心好了,现在除了信天教的那几位和你,这个江湖上没有人会看出刚刚我的武功路数的。不过,我答应你,今后我一定不会泄露自己的武功底子。可你,真的不想问些什么?"
明白轻轻一笑,说:"要说你一定会说,我又为什么要问呢?"
端木玉心中一热,竟似乎感到了多年未有的温暖,不愧是叫着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就连自己干涸已久的心也忍不住为她再次注满了热流,说:"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我这个端木少爷啊。"
明白听到那个称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少爷,那是个什么称呼?"
端木玉将自己的手从明白的手中抽了出来,拿起桌上两个空杯,将其中一个倒满茶水,又慢慢将茶水从一个茶杯中倒入另外一个,周而复始了好几次,才慢慢开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说:"还是小心些的好,这样外面的人也听不清我们说话。还不知道百晓生那个家伙躲在哪儿,说不定真的又猫在我这门外的树上了。说来也巧,我那一双父母也算得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了,父亲是上一任信天教教主端木泽,而母亲便是之前崆峒掌门的女儿罗兰舟。正邪两立,这四个字,可是我用血泪学来的。母亲当年被外公罗固北杖毙于崆峒派山门之外,一点父女情分都不顾。母亲爱了父亲一辈子,可也没有等到父亲前来救援,就已经枉死,连我都差一点被打死,好歹是行刑的人顾念我是个孩子手下留情了些。那个时候,父亲其实早就将教主的位置传给了明霆,自己只想带着母亲于我隐居山林,只是崆峒派的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硬是将我们抓了回来。所以,当年明霆教主带人将崆峒派灭了,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说到这儿,明白见端木玉停了下来,眼中是她看不懂的神情,只是看着他,等着。
端木玉停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对着明白笑笑,却也觉得脸上说不出的僵硬,只能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了下去:"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武功底子是信天教的,就是刚才在擂台上的那些剑法,也是暗藏了不少信天教的招式。还是你那次和师父手谈教的我,还可以把招式拆开,这样也就能做到藏而不露了。我是一直怨恨父亲的,他在母亲死后郁郁寡欢,竟听了母亲最后的话,将我送到了这九华山上,说是不想让我在走他们的老路,不要我跟着已经锋芒毕露的明霆一条路走到黑,还是待在武林正派中的好。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被送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待就是二十年。我真的很恨我那位父亲,对我不闻不问二十年,只有每年派个人过来和我说些什么,完全就当我不存在。是,我是信天教的人,可我只承认自己是九华派的人,如今的我也只是九华派未来的掌门而已。但我心里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可直到那一天之前,我会不择手段不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就当是完成我那位可怜的母亲的心愿了。这就是我的秘密,听完之后,什么想法?"
明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端木玉,直盯得他不舒服,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是我会用我一辈子来保守你这个秘密的。玉哥哥,我以后不会让任何人逼你出手,像江荻那样的坏人,我先把他打跑!玉哥哥,不要哭了。"
端木玉将茶杯放在来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居然真的摸到了眼泪,自己流下的眼泪,可嘴角却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说:"还有些事情要问你,是擂台上的事情,明明是你赢了,为什么突然收手?"
明白没好气地横了端木玉一眼,竟将池水墨的神态学了十成,说:"哥哥和兰哥哥轮流来说服我,就算我真的铁石心肠,就想把玉哥哥你打一顿,可也要为大局着想,不能真的毁了你一辈子。当然,这是哥哥说的话,我只是一字不差地背出来而已。哥哥说得倒是简单一点,如果不想玉哥哥你恨我一辈子的话,就绝对不能赢你。爷爷说的,武功再好也没用,不把男人紧紧抓在手里,我这一辈子也一定就是个悲剧。听了这么多,我还能怎么办?"
端木玉苦笑道:"原来在我一个人暗自担心比武的时候,你被他们两个烦成了这样啊。无论如何,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总是因为你才得到这个掌门的位置的。谢谢你,明白。"
明白站了起来,走到了端木玉身后,握住了他的双肩,笑着问道:"那玉哥哥,你那个小师妹的事情,到底准备怎么办?你真的准备放任她下去吗?"
端木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说:"我不指望你一下子能明白我的想法,只是这件事牵扯了小师妹、大师兄与师父三人,不是是非曲直这四个字就能说清楚的。我还得与师父好好商量一下,但你说得没错,绝不能让小师妹继续错下去。帮我去把三师弟叫来如何,还有些事情要与他说。"
明白握住他肩膀的双手不断收紧,总算听到了那人倒抽凉气的声音,才满意地松开了手,说:"果然和兰哥哥说得一样,当了掌门需要想的事情就多了,很多事情也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反正我就是想不通,就相信玉哥哥好了,玉哥哥做得总是没有错的。"
端木玉在明白离开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说:"教主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池水墨很快推门走了起来,笑道:"终于说完体己的话了?二师兄,可不是我这个做师弟的说什么,这可真的有些重色轻友了啊。"
端木玉也不管他的调笑,严肃地说:"我来告诉你,究竟为什么师父会上台。"
等听完端木玉的一番话,池水墨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拍桌子,说道:"二师兄,你不会是说笑吧?小师妹怎么可能会真的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是为了这么些个蠢理由!"
端木玉长叹一声,说:"那晚上我与明白以为追到的是多日未见的百晓生,却不想居然是小师妹。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一不小心就能毁了我们九华派百年来的声誉。所以,这才找你来商量,究竟如何是好,我是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了。这日后,我是掌门,你是长老,我这个掌门只能来找你这个长老商讨了。"
池水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二师兄你都不知道,我又能怎么办?这个时候,师父他老人家一定已经和大师兄说了,他们也一定有了自己的计较。要不然,你还是跟他们商量商量吧?"
端木玉拍了拍池水墨的肩膀,说:"这些事你该上上心了,这个九华派上,你才是我最相信的人,我不依靠你依靠谁?大师兄一定不会就此罢手,这几日必然又会有所动作。晚上,我先去与师父商量商量这件事,至于究竟结果如何,还是得看看师父什么态度,毕竟我必须给他一个面子。你先找些人在九华山上上下下找百晓生的踪迹,等一下我会给你张地图,按照上面的位置找。不用将人抓到,只要确定他在就可以了。"
池水墨看了眼端木玉从抽屉中拿出的地图,惊讶出声:"这九华山上怎么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天哪,二师兄,你是怎么弄到的?"
"这是我以前画的,怕自己在山上迷路,就多花了些功夫。你也就别在我这儿啰嗦了,赶紧帮我找人去。今天这么大件事发生,那个家伙一定猫在哪儿些他的小册子呢,一定要找到他!"端木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