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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几位背嵬军对自己儿子的救命恩情后,在军中绰号“绝命郎君”的吴磐面孔一板,目中杀机森然,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雇佣刺客暗杀我吴家独脉,看来某些人真以为武康吴家的名头不中用了!”
从武康侯吴拱之后,吴磐、吴茗都是独脉单传,派刺客暗杀吴茗,分明是摆着要断掉武康吴家一脉的传承。吴磐再怎么好涵养,再怎么行事低调,也承受不住这等后果,动怒是必然的事情!
儿子遇到潜藏的敌人刺杀,多亏打赌赢来的宝衣才逃得一命。吴磐这时想来,仍然觉得惊心动魄,忍不住阵阵后怕。特别是听儿子的叙说,短短两日夜内数次险死还生,这当爹的心里能不自责嘛?
“茗儿,往日里老爹是不是对你管束太严了些?总是让你低调,反让人看轻了咱们吴家。”
“啊?”吴茗楞怔了下,没想到一向洒脱的老爹竟也会流露真情,当着自己的面反思。于是微微侧头装作思考模样,嗫嚅道:“管教严厉些好,可以少惹祸啊。”
“嘿!你小子学会跟老爹说反话啦。”吴磐哪能听不出儿子的意思,故作佯怒地斥了句,然后认真道:“茗儿,这半年来你枪法大有进步,老爹心里很是高兴,但凡事不可太过依赖,比如这近身搏杀之术,你还须多加练习。”
“这样,你已年满十五,依照常例,该挑选两名贴身伴当,充做护卫跟随左右。老爹这就修书给京城侯府,让你浩爷爷从家将中挑几位身手敏捷的过来,你瞧着顺眼就留下。”
“还有,你不常嚷嚷着要换掉白蜡杆子吗?老爹答应你,等你过了兵部解试,一定给你弄根积竹木柲的杆子。”
“别撅嘴,老爹这是为你好,以你现在的水平,用那杆子根本发挥不出十成本领。要不这样吧,听说你严伯父新近收了根牛筋藤,老爹舍却张老脸,给你要来使使,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
吴磐其实早有预备,这时说来不过是想逗逗儿子。果然,吴茗比听见什么都要兴奋,呼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叫道:“太好了!老爹真棒!”
…………
又是大雪纷飞,数个血渍未干的战场,尽被洁白遮掩,仿佛居延古城外的厮杀从未发生过一般,西北边疆重新覆盖在银白之下。。
果如吴茗等几位小伙伴猜测的那样,刘大帅在回京面圣前,终于举起了手中闲置多时的战刀。
先是调遣唯一的甲骑具装“重甲选锋营”百里机动,与都督府护卫亲军共同在红崖子设伏,将西夏党项仅余的精锐骑兵“擒生军”迎头堵住,并全歼来犯的千余骑兵。
接着以平虏军一部和镇戎军一部轻骑联合出关,星夜突袭午腊关口,引诱西夏黑山威福军派兵驰援。然后以克难军游骑断敌退路,平虏军破阵营半途击之,一战破敌,阵斩威福军副统军使及番将数员。
敌威福军大败,丢弃马匹辎重无数,镇戎军轻骑尾追溃兵直至居延城下,连毁大小城堡七座,敌军胆破,竟不敢开城迎战。
至此,西夏小朝廷刚逢内乱,又遭打击,再也无力对朔方河套地区构成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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