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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柴晟与秦烨双方又各出弟子继续进行比斗，但远不及前两场的声势。
不过，李承业不过是蕴灵境入门期修为，对于法术如何施展都尚且不得而知，自然小觑任何一名衍法境弟子的可能，因而依旧全身贯注地观察每一场比斗，并非注意到周宇在此期间神色一动地无声言语着什么。
“衍法境修为这一称谓，便是源自于法术的第三个步骤，即衍法。因而，修为未达到衍法境界的修真之人，并不能施展出真正的法术，实则也并非真正的修真者，至多只可称作修士！”孙素娥趁着比斗的间隙，道。
“为弟斗胆相问师姐，灵气、灵力、法力、法力流光等究竟是何物，如何彼此衍变，又是如何演变出法术？”李承业怀着微乎其微的期待，问道。
“小师弟着实将我难住了！”孙素娥怔了一下，先是瞥了一眼周宇，才苦笑道。
“看来，小师弟是不探究出所以然来，就决不罢休了。师尊与为兄本是忧虑小师弟好高骛远，这才未曾过早予以透露。不过，小师弟心智过人，倒也可先行知晓一些修真奥妙之处。正如一贯的说辞，灵气乃是天地精华，但并非虚无飘渺之物，而是弥漫于天地间每一个角落的微不可查的实体之物。灵气一旦受到法力牵引，就可凝聚在一起，进而使其可被修士和修真者察觉出踪迹。若是受到极为强大法力的牵引和凝聚，灵气就将衍变为灵力，并且迸射出法力流光。法术的威能，正是源自于灵气衍变为灵力与法力流光。而且，灵力与法力流光彼此有着一股天然存在的牵引之力。这股牵引之力，正是法力。法力流光罩正是法力流光被法力牵引的结果，也就是说，灵气、灵力、法力、法力流光等尽皆是彼此衍变和依存！”周宇叹了口气，道。
“假设灵气的中性或近似中性的灵气粒子，法力流光是负价态电子流，灵力是正价态质子，而法力是电磁场，而法术的威能则是灵气的稳定或相对稳定状态被打破后，释放出的能量。灵气之所以有差异，也可假设为源自灵气粒子的质量和价态之别。如此一来，灵气、灵力、法力等的关联，就愈加直观起来。只不过，这一假设出的认知体系，显然只可作参考，相距事实尚有极大的差距。毕竟，修真者的宏观和微观探查能力十分惊人，想必是远超前世的科技能力，却在已然清晰认识出灵气、灵力、法力等彼此间的关联，似是尚未探知出其微观构成。不对，修真者界向来是法不轻传，谨守各自的修真法门，尤其是独特于其他修真者和势力的秘术与玄机（原理），或许已有大能修真者和势力掌握有其中奥妙，却不愿公开和宣扬！”李承业闻言的一刹那，就生出砰然心动和恍然大悟之感，一字不落地记下周宇所言的同时，更是浮想联翩和激动不已地想道。
“施展法术的三大步骤，其中聚灵便是将法力蔓延开来，汇集弥漫于天地间的灵气；塑灵是收敛法力，将灵气凝聚和塑造出一定形态；衍法则是借助法力的诸多手段，使得灵气衍变为灵力和法力流光！小师弟多半未曾注意到，法力流光罩无时无刻不在汇集灵气，这才在法力流光罩外侧就可施展出法术。也就是说，修真者施展法术时，正是自身攻击和防御尽皆最为强大之时。至于愈加深入的玄机，为兄也着实所知不多。但修士与修真者只需知晓修真法门，再有天赋资质、勤练苦修、悟性以及一定机缘，就可有一番所成，倒是不必早早地就纠结于其中玄机。就为兄所知，修真者修为境界不达到明玄境，就绝无可能自行探知天地玄机的。对如今的小师弟而言，按部就班地修炼蕴灵法门，直至年二十上下难有丝毫进境之时，就有不小的几率顺理成章地突破入衍法境，进而成为真正的修真者！”周宇见到李承业一副大有所获的神色，迟疑了一番后，又继续道。
“在修为境界尚未达到衍法境之前，修士所需的各类修真资源相对而言并不多，因而一向能够得到宗派全力以赴的栽培。小师弟潜心修行之余，只需稍稍兼顾些许为人处世之道便可无忧。”孙素娥理所当然地道。
“为弟省得了！”李承业初来乍到之时，或许不会轻信周宇和孙素娥之言，但在霸炎门潜修近半年后，却是自认为能够信其七八分，便真挚地道。
正如二人所言，对于蕴灵境的修士而言，唯一要紧之事并非修为境界的突飞猛进，而是在二十岁左右前尚有蕴养自身天赋资质余地的情况下，竭尽所能地打下牢固的修真根基，这才有着一定几率突破至衍法境，乃至达到更高的修为境界。
修真世家和宗派的修真者，之所以修为境界和实力远超散修，除了各类资源的缘故，最为关键和根本之处就在于蕴灵境所打下修真根基的天壤之别。
实际上，修士的大半时间与精力并非打坐修炼蕴灵法门，而是锤炼肉躯，并且研习各类知识，其中灵纹是重中之重。
因为，出乎他最初预料的是，修士突破至衍法境的一个必备条件，竟然是要具备足以与武者相媲美的强悍身体素质，更与圣灵教一同执掌着俗世之人根本难以想象的庞大知识体系。
总之，他如今基本能够认定，修真乃是一门实践与理论，客观唯物与主观唯心绞缠而成，但各个道统有所侧重的学问，并不真得玄妙无解，而是太过高深，使得修真者也难以轻易深入涉及。
在三人一番对答时，场下的比斗始终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最终的结局竟然是，柴晟一方赢得第一场和第六至第九场，而秦烨一方赢得第二至第五场，以及第十场，进而打成了平手。
这一结局大大出乎在场之人的预料，连此前始终泰然自若的柴晟与秦烨也是一副难以置信和纠结郁闷之色。
不过，辩法会接下来的安排，就令李承业也被卷入其中。
“什么，让为弟也参加一场比斗？”他惊愕无比地看向周宇，道。
“这是柴师兄与秦师兄，以及其他各脉的亲传弟子都未有异议之事，为兄也不好拒绝！小师弟也已亲眼目睹到比斗并无安危之忧，不妨与其他各脉弟子切磋一番，或可有所获益。”周宇温言和语地道。
“为弟只是未有所料，着实感到惊异，自然是毫无异议，单凭师兄们安排就是了！”李承业可不会认为周宇的温和态度是迁就自己，自然不会得寸进尺，甚至不愿对方有丝毫误会，因而赶忙微笑着道。
“如此便好！小师弟并不熟悉其他新入门弟子，就静候被邀斗吧。”周宇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李承业想到接下来的比斗，按捺下忐忑和期待的复杂心绪，沉稳地应是后，就缓缓调息起来。
在朱炎剑、周宇等人隐约的提及下，他也知晓各脉都有一些少不得的天才弟子，不得不谨慎地予以应对。
在诸位亲传弟子紧密地磋商后，自柴晟一侧的楼阁高台上跃下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做派着实大气的少年来。
“此子乃是炎法一脉的夏雨，出自玲珑府夏氏世家，与小师弟一般也是雷系灵感，并且灵感天赋稍高出一筹，即便刻意压制修为境界，也已将蕴灵境小成期的根基打牢！”见此，周宇当即道。
李承业沉着不乱地微微点头。
“在下有意与刘师弟切磋一番，不知刘师弟意下如何！”夏雨在诸多亲传弟子的关注下，显然也不敢造次，方刚落稳和压下微微翻涌的气血，就径直向着炎器一脉弟子聚集的楼阁高台方向遥遥一拱手，朗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