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不想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因此很少动火。
然而这件事的处理让叶天极为不满意。假设当时叶天要是在房间里,会发生什么情况?
会发生打斗,会有伤残。当然伤残的一定会是对方。
再假设当时在房间里是个柔弱书生或女人,结果会是什么?
小偷要是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大好,也许只会教训一顿离开。
要是没找到?心情不好呢?打伤打残,甚至是杀人灭口都有可能。
即使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叶天也不会允许发生,他会把苗头掐死在萌芽之中。
叶天先警察一步赶到警车前,打开车门,将小偷从警车里拉出。
“扑通”一声。
这个长相普通的小偷,被叶天拉出,以一个很不普通的姿势扔到地上。嘴啃地。牙齿被砸落几颗。
“哎呦。你干什么?杀人啦?”小偷嚎叫着,奋力的挣扎。
然而他的两只手被手铐拷上,仅感觉手臂像是被一直大钳子钳住一样,如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这里可有警察在,你想做什么?”小偷吃痛,恐惧的看着叶天,大声喊道。想要把警察引过来。
其实根本不用他叫唤,当叶天那声等等说出后,警察就注意到叶天的行为。
看到叶天先一步赶到警车前,他知道坏了,再要阻拦,奈何叶天的速度太快了。
在外人看人,叶天的手刚碰到小偷的手臂,小偷就跟着飞了出来,没有任何反抗,好像两人是事先排练好的一样。
只有小偷自己知道,不是他没有挣扎,实在是挣扎不开,他的手臂现在还隐隐作痛呢。牙齿掉落,嘴中冒血,更是疼上加疼。
“停下,你要做什么?你这可是阻拦警察办案,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向叶天询问的警察吼道。
对于警察的叫吼,叶天置若罔闻。
他径直走到被拉下来的小偷面前,抬起右腿,啪的放下。
“啊---”
刺耳的嚎叫声,如杀猪般响彻天地。
“咯吱,咯吱,”清脆的骨头错位折断声想起。
刺耳,渗骨。
警察没想到叶天敢在他的面前对罪犯动手,顿时愣住了,很快他反应过来,掏出枪道“快住手,否则我开枪了。”
叶天皱着眉头,“我最讨厌别人拿枪口对着我。见你是警察,给你三秒钟,把枪放下。”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没想到,刚才还一团和气的场面,会骤然直转急下,竟然还出现警察拔枪事件。
另一个还在取样的的警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问道。“吴来,怎么回事?把枪放下。”
李想知道能够住在香水湾的业主,谁没些背景,要是得罪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而吴来也是警局的新晋骨干,谁都知道,这次下放地方警局,只是下来镀金,过一段时间就会高升。
叶天猜测的没错,小偷和吴来的确是认识的,这个小偷是业界出了名的快手,拿钱办事,之前两人有过一次愉快的合作,当然这次并不是吴来指使他。
吴来还指望着两人今后有进一步的合作,私下里和李想达成协议,只要业主不要求追求小偷责任,做做样子,回头就给放了。
李想名为李想,却生活在一个没有理想的制度里。在这个制度里,人情,关系会让你的理想寸步难行。
法律?只是上位者制定的游戏而已。
几年的警队生涯,他明白了,理想丰满,现实骨感这句话。纵使无奈,也只能接受。
李想猜测,可能是吴来仗着自己的关系让叶天不要追究小偷责任。说话的方式出现问题,才造成叶天的愤怒。
实则不然,吴来仗着自己的关系的确欺压了不少人,但那都是普通人。
香水湾可不同。这里的业主,说不定就隐藏着他需仰望的主。
然而当听到叶天说他并不是业主,仅是租的房间,吴来放心了。又急于结案,草草敷衍,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
“李队,这个人在我的眼皮底下殴打嫌疑犯。”吴来并没有放下枪,愤怒的说。
他感觉叶天的那一脚像是踹在他身上一样,他答应嫌疑犯帮忙解决一切,只需要换取他的一次出手机会。现在又出现这种情况,这是赤-裸的打脸。
“行了,你先把枪放下。”李想见吴来没听话,不由加大几分声音。一个领导做到他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下属都管不到,也的确够窝囊的。
他虽然性格窝囊些,头脑却异常的机灵。看着叶天平静的模样,意识到这次也许踢到铁板了。
“晚了,我说了讨厌别人拿枪口指着我。”
话音出口,叶天已经到了吴来的面前,吴来仅看到一个人影晃荡,下一秒,手臂酸麻,他手中的警枪易位。
“你---你想干什么?”吴来害怕了,颤微起来,之前有枪在手里,说话也有底气。
他完全不明白叶天是如何到他面前的,又是怎么从他的手中把枪夺去的。人影晃动,一切都发生了。
对于陌生未知的东西,所有人都会感到敬畏和恐惧。
“我-我是警察。你别乱---”
未等吴来说完,叶天一脚踹出,踢到吴来的胸口窝,把他踹出两米远。
“我知道你是警察,所以我给了你三秒钟的时间,怪你没有珍惜。”
吴来捂着胸口,身体躬成虾米状。肚里翻浆倒海,口中泛着白沫。他胸口被踹的气喘,连话都说不出。瑟瑟发抖,恐惧的看着叶天。
尤其是当叶天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对向他时,他张嘴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求助的看向李想。
李想被叶天的速度惊住了,还没来得急劝阻,叶天一脚已经踹出。
就当他认为叶天应该解气的时候,叶天竟然举起抢来。
他虽然讨厌吴来,希望吴来得到些教训,也要适可而止。
吴来是在他的手下办事,一旦出事,他也会受到牵连。
“先生,你不能---”
“砰。”枪声响起。
回到魔都后,为了不暴露身份,叶天事事小心,不出头,不张扬。这也是天上人间,他没有出现在胡迪生面前的原因。
而碰到贱人也是因为巧合。
他虽然愤怒警察的不作为,蛇鼠一窝,也没自恋正义到为民除害的地步,只是想教训小偷一下,让他长长教训,今后不敢再来。
要是他被这样放了,叶天相信,他下次一定还会再次光临。他和叶影自然不怕,现在又多出一个朵朵,万一伤害到朵朵,后果不堪设想。
吴来的举枪彻底触怒了叶天的逆鳞,每次看到枪口,叶天都会想起雇佣兵那段枪林弹雨的日子。
那是叶天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为了生存,叶天付出很多。
诚如华夏古代一位著名将军所说,壮士饥餐胡虏肉,饱饮匈奴血。
当然最后他得到的更多。
现在他发现,一些事不是你想躲能够躲的开的,该来的还得来。既然躲不开,那索性高调的出场。向魔都宣布我叶天的归来。
他给了吴来机会,对方没有珍惜。叶天是狠辣果决的,不然也不能在亚马逊丛林战中活下来。
弱肉强食,这是不变的永恒话题。是叶天用血肉换回来的教训。
子弹穿透吴来的腿部,鲜血汩汩而流。
“啊---”吴来再次叫出来,看着中弹的右腿,被鲜血侵润的衣裤,晕了过去。
“晕血的人也能当警察?”叶天把枪扔给李想问道。
“家里有人,先生,你看这--”李想是有血腥的,看到吴来被子弹穿透右腿,心中升起莫名的爽意,这感觉比他在家和娘们上床还爽。
自小他就有当警察的梦想。然而在制度里不是能者居之,没钱没人,他靠着资历才混到队长的职位。
他知道要是没有机遇,一辈子也就到头了,不可能再进一步。
时光消磨了他的斗志,他以为自己被磨平了棱角,可当鲜血喷涌的刹那,激情重燃,再次让他找到年轻时的汹涌。
看着叶天风轻云淡的询问表情,他知道机会来了,他决定赌一次。
叶天的狠辣,冲击小偷的心灵,他强忍着痛疼的大腿,没有出声,生怕叶天会给他来上一枪。叶天看了眼躺在两旁不动的二人道“给他们叫救护车。”
李想点头,拿出电话,拨了过去。说了地址后,挂断。
叶天掏出香烟,李想眼疾手快的上前点火。叶天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香烟袅袅娜娜,在叶天的嘴角飘荡。李想呆在旁边没说一句话。
吸了两口,叶天说道:“给你们的局长打电话。”
出了开枪事件,指望李想压下去是不可能的,吴来后面的人也不会答应。既然李想有心投靠,叶天也想看看他的能力有多强。
李想知道叶天在考验他,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局长电话,播了过去,电话响了数声后才接通,李想开了免提。让叶天也能听见。
他把现场的情况简单的和局长说了一遍,当然口吻是偏向叶天的。
在他的描述中,小偷是个入室抢劫的惯犯,警察局早有有备案。叶天是出于自卫踹了一脚。吴来表现过激掏枪,枪身走火,伤了自己。
局长静静的听着,时而会询问几个问题。
当李想把来龙去脉说清后。局长道:“失窃业主呢。”
叶天点头,李想的表现,让他满意。他从李想手中拿过电话,按下免提。走到一边说了起来。
李想并听不见叶天和局长说了啥,当电话再次回到他手中的时候,局长吩咐一句,按他说的去处理。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救护车很快到来。从车上下来几个护士,看到小偷的严重骨折错位的大腿,她们后背凉飕飕的。简单的固定后,被抬上救护车。
又来到吴来身边,看到是枪伤,心中一紧,不过有警察在边,没多询问,简单处理包扎后,一起抬走。
“叶少。那我就带着他俩先回了。这是我的电话,今后有什么需要,随叫随到。”李想是在叶天和局长打电话时,从李泉那里得知叶天姓叶。至于全名,李泉也不知道。
出门记录,叶天登记的就是一个叶字。
“嗯,好的。这次多谢你的帮忙。”
“哪里话,叶少客气了,作为警察,服务于民都是应该的。”
送走经常后,叶天掏出两千块钱给李泉。李泉一个劲的拒绝。说保护小区内财产安全、杜绝陌生人闯进来是他的工作和责任。
发生了刚才的事,尤其是叶天开枪的瞬间,李泉脊梁骨都是冷的,想起第一天晚上阻拦叶天的画面。心中叹然,幸好那天叶天没有强闯。
叶天见他是个直性子牛脾气,没有坚持。
告诉他,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昨晚名片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