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带球跑绝壁是本世纪最牛掰的事情之一!培训她的担子真不轻松,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之前,将高标准严要求又拔高了一个档次,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程度加倍不说,精神力意志力耐心程度各种指标都很BT。对于一个穿越者,有必要这么苛刻么?萧玉笙仰首悲叹,姐又没打算做美国总统——的夫人,干什么啊这是?
若川贱人没过两天又犯了瘾,非要“姐妹歌舞班”立即马上就去表演。萧玉笙摔摔打打,当着米倩瑶的面儿,狂翻白眼,“今儿心情不好。妹妹太温柔了,唱歌软绵绵的,害我胳膊腿儿都伸不直,怎么跳?”
“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女人,”若川本来就细长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厚唇上方的仁丹胡动来动去,“个个坚忍顺从,不像你们支那人这般狂野不驯。”
顺从你妹!萧玉笙忍不住腹诽,祸害你们本土女人还不够,还来祸害中国人?想驯服她门儿都没有——按照池田所说,弱智贱人即便不是天生嗜血,也早不算一个人了。
萧玉笙的手心冒汗,浑身发热,一步一步靠近若川。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后连累别人一起玩完。放轻松,别紧张,临门一脚必须从容,不要抖。
米倩瑶忽然颤巍巍地唤了一声,“姐姐,我唱得不好,茶道还是懂的。”
“懂个P!”萧玉笙忽然像被菩提老祖拍了几巴掌,脚底下一软摔进弱智贱人的榻榻米,神智反倒清醒了。箭在弦上,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只会让自己显得没出息,“若川大佐说的是狂野不驯的我,不是小鸟依人的你,边儿待着!要表现也轮不到你。”
该死的日本人本着有便宜就占的王八精神拽起萧玉笙直接搂紧,可怜的二货,憋屈得脸都紫了,如果可以,别说隔夜饭,肠子肚子她都能吐出来。
米倩瑶毕竟不是演技派,心里的不忍全摆到脸上,辩解显得气若游丝,“姐姐,我,我真的……”
“拉倒吧你,赶紧出去!”萧玉笙可不想自己的狼狈样子被人看到,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妹妹肚子里的BB是无辜的。若川的悲惨世界已经成了过去,现在他不是受害者,是加害者,是要把整个细菌工厂变成人间地狱的魔头!区区一个萧玉笙算什么?沧海一粟,太多死亡。活生生的人前一秒钟还在大骂、哭喊、挣扎,后一秒钟便成了尸体。血淋淋的,有的瘦骨嶙峋,有的满身溃烂——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死亡从不美丽,只要争取到时间,时间可以还原美丽。
若川的爪子已经探到了胸前,萧玉笙连忙侧身,攀住鬼子的脖子学怡红院的姑娘黏黏腻腻,“哎呦,大佐您这是干嘛啊?姐又不是F杯,有什么好摸的?”我去,台词错了吧?应该怎么说来着?萧玉笙藏在袖子里的手术刀已经移到了手心,“听说您还没有家室?贤惠女人多没劲那?只有奇葩才能符合您的重口味——”
断线纸鸢,错!远没那么美,是待烤的全羊被撇出去的节奏。萧玉笙的手术刀连若川脖子的边儿都没挨到,日本鬼子把她从脖子上拽下来立马一个飞脚!艾玛,疼死了,某人只觉得眼前发花忽然失重,跟随着自由落体,前后相差不过五秒,贱人的动作利落干脆,又快又准!
居然是一只佯装的狮子,被她当作了病猫。
浑身骨头都做好了散架子的准备,胃一个劲儿抽,一个劲抽,萧玉笙还没爬起来就一伸脖,红色液体像从坏掉的水龙头里喷溅出来,压力太尼玛强了,简直就是箭射而出!几个日本鬼子已经冲进来将她团团围住。
胜负分明,毫无悬念,以前拉场子打架多少还能过几招,这次可好,还手耍诈的机会都没有,萧玉笙啊萧玉笙,你是有多莽撞,才能如此失败?
弱智贱人又戴上了懒洋洋色眯眯的猥琐面具,对着小鬼子们一挥手,“这个女人,无趣!带去做梅毒病菌实验体,另外那个玛露塔,关起来。”
卧槽!萧玉笙可不是什么思想禁锢裹着小脚的闭塞女人,宣传彩页医院招贴都看过,X病这个词不好听更可怕,姐身家清白还是黄花闺女怎么可以这样!刚才的血没吐完,又是一口狂飚!死都不能死得好看,穿越神马的,不是能完成心愿么?不是化腐朽为神奇么?小伙伴们再也不要相信这个,尼玛真是找虐!坑,无敌坑!
某人嗷的一嗓子又昏过去了……
灯泡昏黄,在头顶晃来晃去,斑驳的墙壁戴着口罩的医生,像在水下活动。深度使对话显得恍惚,产生了回音,嗡嗡嗡的;人影重叠,随着水波晃动,隐隐绰绰。这是在拍恐怖片?萧玉笙悠悠然叹了口气,最近是有多虚弱才会产生幻觉?吃不好睡不好又要歌舞又要谋划,各种心惊肉跳怎么可能不神经紧张?居然梦到刺杀失败被弱智贱人抓去做梅毒试验,太夸张了吧?
有人翻着她的眼皮看了看,点着头,“可以开始了。”
这人谁啊跟河马似的?萧玉笙迷迷糊糊地望着那群人,要做什么?干嘛拉扯姐的衣服?这是哪里?涣散的焦距渐渐集中,日本军装,白色大褂,细菌——实验室!不是幻觉?不是幻觉!萧玉笙周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
他们居然敢剥她的衣服,成年以来老妈都没见过她的果体!红果果的羞辱,该死的小日本!萧玉笙的怒气正在全身游窜,不久前被逼着“观看”同胞被活生生剥去表皮,低压舱里的中国人,在减压作用下,无法呼叫难以呼吸,眼珠被挤出眼眶内脏被挤出身体……商纣王的炮烙之刑也不过如此,东洋鬼子,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