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伴娘来了。
“两位新人,吉时到。”
“小姐,快走吧,别让那两个傻瓜久等。”孟云说。
“阿金是你心目中的王子,马上要成为他的人,你兴奋吧?”孟姑说。
“你不也一样。”孟云说。
“阿云,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嫁。”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再说了,白秀才可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你可不要挑肥拣瘦啊!”
“阿云,其实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走吧,顺其自然,随机应变吧。”
两位新人在伴娘的搀扶下,向孟家露天礼堂而去。
空明叹息了。
“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结婚啊?”
秦桑王子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清灵说:“我们现在可是亲兄妹,这要是结婚,不是乱了套?”
孟婆神一笑,说:“其实这些观念是自己强加在自己头上的,你们要真结成夫妻,谁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秦桑说:“可是他们一想起自己是同胞兄妹,心里就有疙瘩啊。”
孟婆神又是一笑,说:“这个容易啊,等回去了,我烧一碗汤,他们喝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可以结为夫妻了。”
空明说:“这倒是个办法啊。”
清灵板起脸,说:“别说这些没有油盐的话,我们看他们的婚礼吧。”
桃止山阴曹地府。
阿黄正在蔡郁垒办公室。
“鬼帝,我的恩人,今天举行婚礼,我想去送点贺礼。”
蔡郁垒说:“应该的,去吧,可是不扰乱人间秩序。”
“鬼帝放心。”
阿黄到孟家上空时,婚礼正在进行。
“一拜天地……”
当这对新人正一齐拜天地,只见天空出现一对联:红雨花村交颈鸳鸯成匹配,翠烟柳驿和鸣鸾凤共于飞,横联是:百年合好。
这对联是红绸布,金黄字,绸布的四周还有牛的图片。
众宾客齐声叫好!
是阿黄!孟姑心道。
孟姑魂魄离体,飞向空中。
“阿黄,你怎么来了?看你样子,很威武呢?”
阿黄一笑,说:“小姐大婚,阿黄怎么会不来呢?当年要不是你指引我明路,也没有现在的阿黄,这份恩情,阿黄永记在心。”
孟姑说:“不,这是你自己的造化,我只是先看到而已。”
下面礼堂婚礼司仪在说:二拜高堂。
可是半天过去了,孟姑还没有动静。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傻了!高兴过头了?
“志强,让伴娘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孟尚德说。
“是,老爷。”
当伴娘去扶孟姑时,被一股力道弹出数丈,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屁股!”
孟尚德忙说:“志强,你亲自己去看看,小姐是怎么一回事。”
孟志强慢慢走过去。
阿黄往下看看,说:“小姐,下去吧,阿黄祝你幸福,我也得走了,这里有个玉佩,送给你,后会有期。”
孟姑说:“你送的我一定收下,谢谢你,阿黄,保重!”
阿黄飞走了,孟姑也魂魄归位了。等孟志强去拉她时,她说:“哎哟,我腿酸。”
孟姑起来了。
司仪继续喊道:二拜高堂。
阿金从小无父无母,一直当孟尚德和冯诗梅为自己的亲生父母。
“文杰,阿金,从今以后,你们两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娘子,知道吗?文杰,你是秀才,家里的活不用干,可是你得好好用功,三年之内,你不考取一个功名,我可饶不了你。阿金呢,从此后也不用做杂事了,和小姐一起跟爹学做生意。”
白文杰和阿金一起说:“多谢爹爹。”
司仪又喊道:三,夫妻对拜。
两对新人对拜后,司仪喊道:礼成,送放洞房。
酒宴开始了,酒过三巡后,按规矩,新人和新人父母得挨桌向贺喜的客人进酒。
两对新人和新人的父母前后向客人敬酒,说一些喜庆的话。
单说孟姑和白文杰这一对。
“娘子,一会儿我们提一瓶水当酒喝,不然这七八十桌,就算每一桌子喝一杯,也得喝七八十杯了。”白文杰说。
“亏你还是男人,竟说这样的话,也不怕丢脸。也没有人强迫你一杯倒多少,用水代酒,这是对客人的不敬。”孟姑说。
白文杰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敬到第八桌时,出现了一个怪宾客。
“这说新郎,新娘,我这人喝酒呢,有个规矩,喝酒论组,不论杯。”
孟姑趁这个客人在桌上子摆杯子时,两手在眼前一抹:原来是一只狠精。
哼,先前破坏酒宴的筹备,现在又来给本小姐出难题,不给你一点颜色,你不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好,本小姐今天高兴,就依你,多少杯一组?”孟姑说。
怪客说:“四面玲珑,八面威风,我们就八杯一组。”
白文杰一旁说:“八杯太多了吧?”
怪客说:“嫌多,我还嫌少呢,再说,我可不想与新郎拼酒,多没意思,与新娘对酒,才有情调呢。”
怪客一脸淫笑。
白文杰样子很难看,这新婚婚礼上,就有人调戏自己的妻子,面子上自然不好看。
“这位兄弟,今天是我和我娘子大喜的日子,你吃好喝好,就是尽本分,可不要太过分。”白文杰说。
“我说新郎官,不就是和你妻子比比酒吗,用得着这么小气吗?”怪客说。
“你。”白文杰气得说不出话来。
孟姑说:“这位兄弟,不要光说不练啊,不是要比酒吗?我陪你就是。”
孟姑朝白文杰瞄了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付他的。
“还是新娘子爽快,来,我们开始。你先来还是我先来?”怪客说。
孟姑说:“你说了算。”
“我是男人,我先来!”怪客说。
孟姑说:“请。”
这怪客还真有两下子,连喝八杯酒,面不改色心不跳。
桌子上的其它客人都喝彩。
怪客一抱拳,说:“谢谢各位。”
怪客回头对孟姑说:“新娘子,该你了。”
孟姑没有吭声,两手朝桌子上一指,说:“本小姐变个戏法给大伙瞧瞧。”
只见八杯酒飞向空中,孟姑张口嘴,那八只杯子象排队似的,一杯一杯地自动地流向孟姑的嘴里,这一情形引来了很多宾客的好奇和观看。
怪客一笑,说:“新娘好功夫,看本大爷的。”
这怪客也好很了得,手往桌子上一拍,酒杯就象螺旋一样在空上飞快地转圈,可是酒却一点没有撒。怪客手往空中一指,这酒杯立即静止下来,杯微倾斜,怪客张嘴,接下流下来的酒。
“好功夫,好功夫!”宾客都叫了起来。
叫声引来孟尚德和冯诗梅。
“孟姑,适可而止,还有其它客人要招呼呢?”
众宾客都叫起来:不碍事,不碍事!
孟姑说:“爹,娘,你们去招呼客人吧,女儿自有分寸。”
冯诗梅也说:“是啊,难得女儿今天高兴,由着她,我们走吧。”
孟尚德主冯诗梅离开了。
怪客说:“新娘了,我们继续。”
孟姑说:“这样喝没劲,不如我们就拿酒缸喝。”
怪客说:“好,痛快!我们一起来。”
两只酒缸被拿了过来。
“这位兄弟,我们一起来,谁先喝完,谁胜,输家再喝一缸,可行?”
怪客说:“当然可以,来,我们一起喝!”
看到孟姑和那怪客拿起酒缸喝酒,空是明很是佩服。
“我要是有这酒量就好了。不过,孟姑真的能喝过这怪人吗?我们要不要帮孟姑一把啊?”空明说。
“我看孟姑不一定会输给这男子。”清灵说,“你没看到孟姑脚底下吗,有水,她一定是用内功将酒逼了出来。”
秦桑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只一旁观看,就算孟姑喝不过这男了,我们也不能插手,你说是不是,孟婆神?”
孟婆神说:“王子说得不错,如果现在插手,就改变了历史,改变一些事情,我们还是只看不插手的好。”
空明叫了起来,“哥,王子,孟婆神,你们看,孟姑怕是要输了呢。”
秦桑仔细看了看,说:“未必,这喝酒如同长跑一样,开始一定不要太猛,要积蓄力量,到要冲刺的时候再发力。”
清灵一笑,说道:“王子说得有理,和我们时空的马拉松赛跑道理差不多。”
孟婆神说:“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孟姑边喝边朝怪客看,一会儿,她觉得该是冲刺的时候了,便吸一口气,猛喝,最终先于怪客喝完。
怪客一抱拳,说:“愿赌服输,我输了,再喝一缸。”
其实这怪客也是用功夫将体内的酒逼到了体外,他脚下也是水。
趁怪客喝酒时,孟姑暗施法力,让怪客不能逼出体内的酒。
怪客喝了一半,就已撑不住了,为了不丢面子,强行运功抵抗,等一缸酒喝完时,已摊倒在地上。
怪客再撑了一会儿,还是现了原形:一只狼。
孟姑正要下手杀这只狼,白文杰扑在狼的身上,说:“娘子,今天是我们大喜欢的日子,还是不要杀生吧。”
孟姑当然知道,白文杰前世是狼,对狼自然有一定的感情。
“文杰,可是狼是对人类有害的动物,留着迟早是个祸根。还是除掉为好。”孟姑说。
孟姑正要下手,空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孟姑,这只狼本性还不坏,念他已有几百年的修行,放过他吧,本宫修行处少有生灵,让本宫带回去好好调教吧。”
孟姑一看是女娲娘娘,便说:“孟姑遵旨。”
女娲娘娘手一抬,这只狼慢慢飞到空中,随女娲娘娘去了。
孟姑继续向客人敬酒,众宾客称孟姑为神姑,能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