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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乡场上(13)

林芝芳说:“今天,我找你们谈话,是以一个老同志的身份,不是以妈的身份。”

林芝芳咳了一声,扫了曾帆钟琴一眼,和风细雨,跟小型会议上讲话一样地说,“夫妻也好,朋友也好,要互相信任,千万不能钻牛角尖,要是那样的话,只能是没罪找枷戴一自寻烦恼。”

曾帆斜着眼恨了钟琴一眼,钟琴回了一眼后捋着额际的一绺头发眼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林芝芳看到自己这对儿女细娃似的动作,想笑,但没有笑,而是郑重其事地说:“曾帆呀,听说琴琴和云霞和不来,你是不是给舅舅写封信请他向厂里打个招呼再有嘛,你也是到结婚的年龄了,你们是不是抽个时间到公社彭叔叔那里登记一下,至于婚礼嘛待钟琴转正后再举行。”

“嗯,嗯,嗯!”曾帆点着头应着。钟琴脸红一阵白一阵不开腔。

林芝芳没有看女,好像不关她的事似的,只是瞅着曾帆说:“那就这样定了,明天就去力”

扯结婚证,人的一生大约只有这么一次,希望有两次或多次的可能不多。

按规矩,办证的双方首先要到自己所在的单位或生产队、大队开出证明,然后到男方户籍所在的公社办理,当然得具备一个必备条件,即男方年满25岁,女方年满23岁。

大概是扯结婚证的人不够多的缘故,或者办事人员嫌麻烦的原因,不是随时都可以扯,也不是一月或一个季度扯一次,而只能是“三八”、“五一”、“七一”等节日才能扯。在这些日子里,扯结婚证的往往不是一对两对而是几十对,他们排号等候着,心情肯定是愉快的,这毕竟是人生的喜事嘛!

办事人员半真半假的玩笑中,再吝啬的新人现在也乐意出点血买些糖和烟一糖是纸果糖,烟是较为高级的纸烟。

办事人员接过烟和糖,打量着如花似玉的姑娘,情绪显得异常亢奋,就跟汛期的河水一般。

他们问这问那,该问的不该问的都!”司,新人们成了他们手中的面团,任由他们揉搓,当然是用话揉搓。心满意足之后,不经意地将户口簿摊开,对照证明信上的姓名年龄,年龄只能大不能小,小一天也要请你哥子请你妹子下次再。

就这样,一包包糖一盒盒烟送进来,一张张大红结婚证书伴着美好的祝愿递出去,用不了半天工夫,烟呀糖呀就会堆满办公桌,这些糖和烟的结局,只是应了那句俗话,吃不完兜着走。

这些大男大女们拿到结婚证书还不能同床共枕,还得迈过高高的风俗习惯的门槛。

男方得提着礼信到准岳父岳母家讨生庚,然后合八字择期送期单,随后扯几套露水衣11,准备过礼的钱……

女方也不会闲着,她们忙着做布鞋制棉被打造家具,当然,床柜等也可以用旧的,不管新旧都要漆得红彤彤的。

女方的嫁妆多,男方的过礼钱也相应得多。

婚期的头天晚上,女方家要坐歌堂,随后,新娘开脸妆扮静候新自卩的迎亲队伍。

迎亲队伍由媒人新自卩吹鼓手秧歌队抬脚组成,一大早,浩浩荡荡地开进新娘家,坐了席对完歌比完舞完清一切交接手续后就能领着新娘上路了,当然还得有送亲队伍护送。

曾帆钟琴可没有这份福气,就连城镇青年结婚的“三转一响”也与他们无缘。

所谓的“三转”指的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所谓的“一响”指的是收音机。这些是紧俏商品,要买,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门路。

应该说,曾帆和钟琴是有门路的,也并不乏钱,但他们不能大张旗鼓地置办,就连扯一张结婚证都得像搞地下工作一般阴悄悄的。

星期一的早餐后,林芝芳喊曾帆从灶屋里的立柜中拿出两包糖,然后用报纸包了。曾帆夹在腋下,与准岳母、准妻子一道,若无其事地缓缓地走进了公社。

在彭办公室的寝室里,林芝芳受到了顶级的接待,因为她是公社党委书记曾帆和钟琴的待遇也不差,不是书记,但与书记血肉相连。

曾帆慢条斯字将腋下的东西拿出,望着林芝芳显得有些窘迫,林芝芳一把拿过来放在小圆桌上,笑着说:“曾帆和钟琴请你吃喜糖。”

彭办公室说:“光这样怕不能算数哟,喜酒什么时候喝哟。”

曾帆和钟琴只顾笑,小孩子似的。林芝芳代答道,“到时候,要请的第一个就肯定就是你彭叔叔。”

彭办公室说,“那些东西搁在办公室的。”

林芝芳说:“你一个人去填好就是了,我们在这里等你。”

彭办公室拿起笔愉快地走出了寝室,不一会儿,拿来一份报纸郑重地递给曾帆,曾帆拿着想打开看,钟琴用倒拐子雨了他一下。

回到家里,曾帆先一步上楼。

“曾哥,你拿的什么?”还未去上学的钟瑟坐在楼上走廊边的门口的藤椅上正在看书,见曾帆走来,放下手中的《安徒生童话》问。

曾帆挨着钟瑟坐在条椅上说:“你猜。”

“我才懒得猜。”钟瑟说着就伸手去拿报纸,曾帆拍了一下她的手,故作严肃地说:“你抓什么,你还早得很!”

钟瑟缩右手的同时伸出左手拿到了报纸,曾帆没有抢回,也用不着抢回,他嬉皮笑脸看着钟瑟,随后把头凑过去说:“听我念给你听,结婚证,曾帆钟琴……”

钟瑟把报纸一合,嘴巴一嘟,杏眼一瞪,鼻孔里迸出一颗颗的哼哼……逗得曾帆哈哈大笑起来。

“啥子这么好笑?”正从楼梯口冒出来的林芝芳和钟琴几乎同时问。钟瑟说:“神经病发作了。”

走到前屋,见钟瑟手中的东西,林芝芳脸一下就垮下来了,说什么东西都看,又老起嘴巴到处乱说嘛!

林芝芳一手夺过结婚证,也没有去管钟瑟的难堪,打开高立柜将曾帆和钟琴的夫妻关系,像锁机密似锁了进去……

新婚之夜

回到桥桥坝,曾帆看表是10点过5分。

这次回家,除了自备的字物,曾帆钟琴还带回了林芝芳给亡友曾云鮝的祭字——她亲自买回的一捆火会氏。

这纸是不是桥桥坝人捞的实在有些难说,在拢桥桥坝时,曾帆看见了蘑9似的一朵朵捞纸棚,它盛开在沙河旁的石板路下。这久违的捞纸棚,这挡风遮雨御饥御寒的捞纟氏棚,这歪门邪道的捞纟氏棚……

捞纸棚溅起的浪花平息了,现在,曾帆在屋里正向“奶奶”一这样叫既词不达意又太俗,曾帆已改口叫妈了一移交着手提肩挎的字物和林芝芳的。

齐桂香的一腔哀思因为曾帆钟琴的归来而锁进了心底,齐桂香的一张老脸又因为曾帆钟琴力、了手续而笑逐颜开……

“我煮饭,你们去烧纸。”齐桂香吩咐说,“顺便也向爸爸报个喜。”

曾帆像是有些为难。

“走啦!”钟琴拉了曾帆一下说,“烧个纸,又不是做什么见不人的事。”齐桂香拍了一下儿子的臂膀满脸堆笑地说:“你看琴琴多懂事,快去!”桥桥坝院子的斜背后,大石桥的桥头上,是一匹乱石坡,不是没有土,土少,很少的土是“见缝插计”的成果——座座古墓顶着,也只有这些无主的古墓才配顶着。

那金马虽然金蝉脱壳似地溜到了月亮坝的山坡上,但“壳”还在,马石马石头的旁边”有一座顶特别的坟一没有石砌的古坟精致,又比现在的土堆堆阔气。它的周遭用条石框了的,前头立着一块打磨过的石板,上面刻写着一行大字一革命烈士曾云焘之墓。

曾帆背着一大背篼撕好的纸站在墓前,神情黯然,钟琴提着供品站在曾帆的身侧。她像有了一个大发现似的,把曾帆臂膀一拍,惊奇地说:“嘿,你父亲。

曾帆盯着钟琴的脸说:“什么?我父亲。你是哪家的人?难道你不是我的婆纟良?”

“还算不上你们家的人!我还没有过门。”

曾帆说:“从形式上看,已经办了手续,法律上确定了我们的夫妻关系从实质上看,你和我已经同床共枕……”

钟琴扫了四周一眼,低声说:“羞死你祖先人了,谁和你同床共枕了?”

曾帆笑嘻嘻地说:“你!今晚还要……”

一下子,钟琴脸颊上红潮陡起,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指在脸上从上往下地不停地刮着羞着……

纸,点燃了,熊的火燃起来了……

曾帆蹲在火堆旁用一根树枝不停地挑动着火堆里的纸,钟琴面对着曾帆也蹲在火堆旁也用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挑动着火堆里的纸,他们的脸烤得红红的,红红的黑黑的纸灰在他们上空旋着舞着扬着……

钟琴仰头望着空中,手中的树枝冒着青烟,撑在火堆旁的地上,回头喊着曾帆说:“喂,这些钱爸爸能得到吗?”

曾帆退后半步起身推了推镜架比画着说:“这是迷信。不过呢,既然人们普遍相信,我看也没有必要去破除它,完全可以把它理解成生者对死者对先人的一种怀念形式嘛!”

钟琴觉得很新鲜也很有道理,飞去一个媚眼。同时,才被曾帆堵塞了的墓碑上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曾帆没有回答,他蹲在火堆旁,手中的树枝程式化地挑动着,脸上表情木然,就跟身侧的石马儿只是“壳”一样,他精邮的金马儿已溜至1」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天。

曾帆和母亲借着黎明前的黑暗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回来了一一从白莲的家里走一些不是路的路回来了。

齐桂香忙着煮早饭,曾帆正在扫屋,这时,大胡子队长和曾宏带着几个陌生人来到了地坝里。

大胡子队长和曾宏从红桥回来才两天,他们是随进驻沙河场的大部队一起回来的,他们奉命回院子组织自卫队。

一个陌生人和齐桂香单独在堂屋里谈了一会儿,接着母子俩就换衣服上路,当然还有陌生人地护卫。

来到街上,母子俩被安排到禹王庙戏台旁边的一间房屋内歇息,桌子上有糖有水果,曾帆伸手想去抓,母亲瞪了他一眼。这双眼黯然而惊疑不定,曾帆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的眼神,他一下子规矩了,一双手放在膝上大人似地端坐着。

这时,一个干练利索的妇女走了进来。她梳着齐耳短发,上穿草绿色战士装,腰上扎着皮带,曾帆记起来了,这位就是为他买广柑的那位阿姨。

齐大姐!

林书记!

母亲和来人相互喊着手紧紧地拉着。

“曾帆!”面对着曾帆蹲在火堆旁用树枝挑动着纸的钟琴扬高声音说,“我在问你话呢!”

曾帆回过神来斜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下午回去问妈妈吧!”

新婚之夜,自然不同于寻常。曾帆和钟琴回到沙河时,林芝芳在楼上忙着铺床。钟福回来了,时而坐在藤椅上抽烟,时而帮林芝芳扯一扯弄一弄…

林芝芳停下手中的活计说:“饿没饿?我去给你们煮荷包蛋。”

“饿?就是三天三夜不再吃东西也不会饿。”钟琴双手抱着肚子说,“他妈几乎把家中所有好吃的东西都灌进我们的肚子里了。”

是夜,钟琴枕着曾帆的手臂闭着眼但并未睡,她不是在欣赏曾帆均匀的鼾声,也没有沉浸在新被新毯新枕头新枕巾营造的全新的气氛中,而是在想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以及这个人生活的不可;思议的那个时代,她仿佛走近了那间小屋,听到了轰隆的巨响,看见了血肉横飞的惨状……

这间小屋位于沙河小学中间一级的礼堂的旁侧,它和沙河小学的其他建筑一样,粗厚古朴,坚不可摧。自从由庙而学校后,这间屋就成了沙河历任校长的。

曾云焘和他的武装小分队卫护着公社一帮子人回到沙河后,沙河小学就成了小分队的营房,那间校长的寝室就理所当然地成了队长曾云焘的歇息之所。

这是一个下午,曾云焘带着“卫士”在沙河场四周的山头要塞査岗査哨。这时,接到公社的通知,准确地说是接到林芝芳的通知,要他火速赶回公社。

回到场上,曾云焘集合了一队人马,在夜色的掩护下潜入到了与月亮大队相邻的沿河大队,包围了陈家院子。

这次行动收获颇丰,抓到了两个游医。曾云焘累得够呛,子夜回到街上打开卧室和衣躺在了床上。

嘟嘟嘟嘟嘟——阵嘹亮的起床号声撕破了乡场的寂静,也引起了一声轰隆的巨响。

出事了,出事了!披衣提裤赶往公社会场的人们传递着这一噩耗潮水般地涌向事发点一沙河小学中间一级礼堂旁侧的那间小屋。

“曾帆,曾帆!钟琴说,你爸爸可能是自己炸死的”。

曾云焘确实是自己炸死的。当时,听到号声,他条件反射似地睁开了眼,眼皮很沉,一脚蹬开被盖,翻身下床,当他正欲走向公社时,发觉解放鞋的鞋带散了,就在弯腰系鞋带的那一刹那,悲剧发生了一昨晚行动时,揣在蓝色中山服口袋里的一个炸药瓶掉在了铺有厚实木板的屋面上。

曾帆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钟琴,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思绪却摸过黑洞洞的时间遂道滞留在阴风惨惨的哀谷之中。

沙河小学操场的台子上,花圈、鲜花和翠柏松枝簇拥着曾云焘和他的柏木棺材,空中挂着由一张张白纸组合成的横幅,上面写着“革命烈士曾云焘永垂不朽”。

操场上人山人海。林芝芳牵着曾帆来了,但齐桂香却没有来一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人事不知,医生正在抢救。

高音喇叭反复地播放着《忠魂曲》,将沙河场染成了墨色,操场上时而森然肃穆,时而怒潮汹涌一曾云焘的追悼大会按照固有的程序进行着……

曾帆的心情复杂极了。他自豪,为自己有一个像黄继光、邱少云那样的爸爸而自豪:他也惶恐,为走上台去面对黑压压的一操坝人念那背得滚瓜烂熟的誓词而惶恐;他更多的是悲哀,看着爸爸的遗像,为再也听不到爸爸叫他……

曾帆侧身躺在新婚之夜的床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钟琴,慢慢地,那双大大的眼睛滚出了一串串泪珠……

听到欷献声,钟琴伸出柔手轻抚着曾帆的面颊,说:“帆,别伤心了,都怪妹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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