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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枯木逢春(1)

春天

这一年,中国的农村发生了重大的变革。先前以队为生产单位的制度现在变成了以户为生产单位的形式。为此,农民们是兴奋的,这种兴奋是自然的发自内心的,就跟囚禁的鸟儿挣脱羁绊回至1」蓝天的兴奋一般。

中国农村的这巾兴奋,实质上是农民要成为土地主人的渴望满足之后的一种心灵的自动。

土地属于集体,集体的成员往往是被动的在土地上劳作,他们心中只装着队长的大安排作业组长的小安排,只装着一天按时出工记分员按时记工分,至于这个工分的价值几何,他们没有装着。他们也不会装着土地,他们对土地的感觉是淡漠的,因为土地是大家的,不是自己的。

现在土地承包到户了,农民拥有了土地,哪怕这种拥有只有十年八年,也会产生一种“自己的”的意念。这种意念上升为主人翁意识,它就像春风一般复苏了农民们头脑的土地,责任感、爱惜心,竟争意识就像“千树万树”的“梨花”一般开放了。

这样的时日并不太长,天气地气人气就渐渐地旺了起来。

凝固的天空多了一些活力,阴气沉沉的天空多了几分亮色,那久违的婉转的鸟啼交0向成一曲迷人的雅韵,引发了汉子的高歌,引发了村姑的浅唱空气也不再是那样清汤寡水,有了油香,有了花香,有了醉人的酒香……

大地渐渐地丰满了,漂亮了,特别会生育了一一割了谷子栽红莒挖了红莒点麦子。田里地里的产出多了,能吃会咽的嘴巴也增添了,增添得不少,有的几乎是按等比级数增添,这些鸡呀鸭呀猪呀狗呀,把本来就窄逼的农涨得消受不了……

农家的人变得更像人了。心灵的羽翼有了自由飞翔的空间。要做什么,不做什么,自己对自己有了一定程度的指配权。他们面前的路,也渐渐地多了宽了。除了务农之外,现在,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搞“地下工作”了。他们开始注重为人的尊严,不再为买到半斤白糖打二三两酒而低三下四地求人。他们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箱子里柜子里的当家衣11一年比一年多……

月亮大队,不,现在应该叫月亮村了,这个中国农村的细胞,除了与整体一起亢奋外,还多了那么几分自豪那么几分难言的苦涩,由月亮坝到桥桥0而后整个“坑”中的那种秘密做法,现在已成了林芝芳他们汇报或推广的先进经验了。看到这些变成文字的经验,听到从广播里播出的这些经验,月亮村的干部村民们真有点哭笑不得,他们觉得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经验,只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无路可走而走的路。

人在一起劳动,心思却各是各的。家中劳力强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出工,只望年终结算归几个钱,然而,队里又没有钱,归钱要等补钱户补出来才能归,补钱户有几个准备了补的钱呢?归钱的不能按时归,免不了要发发牢骚骂骂娘。补钱户补不出钱,应分的口粮被扣下,一手交钱一手过粮,补钱的也是怨气满腹,并且还要听话。这几头的气,谁能受得了呢?于是理直气壮地吼着说,把我点田土按人分给我,我做多吃多做少吃少,受哪个斋舅子的气!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们的劳动积极性已消减到接近于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你看他锄头举得天高,然而落下来就是不吃土,如果有兴趣量量,也许进深不足二寸;小姑子们站到一堆,就像一群鸭子样嘎嘎地叫不停,手却初一动一下十五动一下……

“混天黑”的心态化为“混天黑”的行动,严重腐蚀着以队为生产基本单位这种体制的肌体,成为了导致人们生活贫困化的主要原因之一……

于是,在曾宏一而再,再而三的撺掇下,桥桥坝冒出了一种“怪诞”的生产形式一先是把田土承包到作业组,尝到甜头后,又把田土承包到户。

对于这种生产形式,最不乐意接受的,很可能就是那些工干家属,乡里人常称他们为有钱的。这些女人的男人或在厂矿或在机关工作,有工资收入,虽菲薄但有一“有”补钱的钱。这些女人是家中的顶梁柱,家中的活路多得做不完:老人细娃的衣11,要洗一日三餐的饭,要煮;几丈土一人的自留地,要管……单就这些就把她们累得精疲力竭了,她们还有多少精力投入到集体劳动中去呢?幸喜,这集体劳动并不要她们出多少力,在她们的心中,队里的活路就跟休息差不多。

于是,她们十分留念这队里的活路!但是,她们不表露,她们不愿输折耗一她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女人,一年两年后,她们几乎成了农家的全才,就连犁田、扛拌桶、糊田埂这些男人们的活路她们也会旨拿得起放得下。

这一两年中,白德禄家的好事,就像春天的韭菜一茬接一茬。

先是白德禄头上的紧箍咒一富农分子的帽子被摘掉了,能够和贫下中农一样沐浴中国共产党的阳光了。

接着,通过一个在区公所任职的亲戚的奔走,被借去作为月亮小学校舍的房子全都还到了白德禄的手中一人们很羡慕,说白德禄打了大半辈子的烂仗,现在老来转运享点老来福,其他不说,就是把这一坝房子拆下来,瓦一片一片地销,桷子一匹一匹地售,十个百个白德禄也吃不完。说的人怕别人不相信,连比带画,示意房子的柱子双手合抱都抱不住。

这是大实话,建筑材料是俏货一山坡上光颓颓的,满眼肉红的石谷子,几乎没有人敢修房造屋,哪怕一家人挤得发臭,也只能接点拖水或搭点偏房,且茅屋居多;实在替代不了的,也只能东借西凑咬着牙买,汤碗粗的一根树棒棒也要一个脱产干部一个月的工资。

还有一件惊得大家目瞪口呆的大喜事,那就是白德禄的幺儿子白春光竟然当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在乡民的眼中,在乡民的记忆中,这当共产党的兵绝不是一件小事,老人家说得好嘛,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这掌握枪杆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就得过九九八十一关。这似乎有点夸张,没那么多,要想跻身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的行列,至少得过两道“雄关”:一是体检,这“母关”里面还横着一道道的诸如身高、体重、血压等十几道“子关”,不论身体的哪个部件,只要有芝麻那么丁点毛病,就会终止你的过关行动;另一道关,对白春光似的青年来说,那简直就是铁关一要査三代,只要历史上留有污点,你的体检就是甲级中的甲级,也休想靠近部队的大门。

白春光是白莲的唯一的弟弟,小白莲8岁。他从区公所的亲戚处得知,这次招兵政审不再讲家庭成分,重点审査个人的表现,于是,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了名,然后,白春光竟脱颖而出。

在人们敲锣打鼓的欢送中,白春光穿着崭新的绿军装,背着背包,手臂上戴着大红花,精神抖擞地走在新兵的队伍中。

“坑”中的乡民们围观着,有的如刚跃上井栏的青蛙,茫然之中真有些怀疑眼前的现实的真实性,有的则称赞白春光穿着军装的气度:“狗日的那样子,真有点像他年轻时的幺公。”

白德禄

白德禄身材高长长的,尖脸,他看东西不是睁大眼睛看,而是眯缝着眼把头伸得长长地看。经常穿着对襟子衣11,就是冬天穿的棉袄也是对襟子,脚上总是穿着一双老家公鞋,头上总是戴着一顶黑色绒料的顶子巾冒,走起路来是的。

月亮坝的人乃至周遭的人都叫他“老蔫”。应该说老蔫是一个文化人,至少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民国三十七年,他在江城的储英中学读书,没毕业就被老爷子白三才召回到“坑”中,一是每年几十担谷子拿起痛心,再就是老头子体力难支需要他接班当家理财。

当时,白德禄对老头子的这个深思熟虑的决定有些不满。当学生多自在,当家有什么好,与小牛套上了枷档有什么区别呢?特别是1962年,这当了两年家的事被杨长河的父亲洋油桶桶(这是外号,本名杨开富)端了出来而被补戴富农分子帽子时,白德禄更是暗暗地喊着老头子的名字骂他聋昏。

不管白德禄怎样骂,也不管白德禄如何想,老头子白三才是听不到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白德禄只得面对妖魔鬼怪一般的厄运……

白德禄也曾想过死,想把自己的活得艰难活得黑暗的一条命交给清澈的老天爷真会捧场。昨天还是雨兮兮冷飕飕的,像一个无依无靠流落他乡的老妪。今天早晨,冷依旧是冷,白头霜遮房染树,但早饭一吃,一个红红的嫩嫩的太阳就钻了出来,把金子般的阳光洒在白德禄的脸上,那是一张核桃壳似的脸,洒在他的心上,那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今天的月亮坝院子洋溢着喜庆的气氛。青石板地坝打扫得干干净净,这里像平静的港湾,圆的方的,一张张桌子停泊着,停泊着的还有与之配套的长凳。白德禄和韩竹两口子没有时间也无须收拾那些退还的房子,依旧住在横房子的那通屋里,这通屋的大门上,今日却贴上了鲜红的对联一上联:福如东海长流水;下联:寿比南山不老松。本来窄逼的屋子今天显得特窄逼,捞衣挽袖的帮忙人似乎就占完了屋中的空间,幸好曾宏有远见,在后门外的竹林里砌了灶蒸席,要不然……

今天,是白德禄的六十寿辰。

现在,他按照曾宏的安排坐在满是阳光的地坝中央,身旁的桌上放着水瓶茶杯和几包金沙江牌香烟。他的穿着是一个标准的有福气的农村老大爷的穿着长外套长夹扶,内衣是白长衫。长夹袄里还藏着秘密,不是絮的棉花,而是絮的羊毛,这是白莲邮寄回来的。脚上穿着韩竹一计一线做的絮鞋,头上戴着白春光从部队邮回来的毛军巾冒。

他很是不自在,平时穿惯了短衣便裤,现在却加长加厚。

他很是不自在,平时丢了这样做那样,现在曾宏却叫他坐在地坝头耍一客人没来时,自己想怎么耍就怎么耍,客人来了后就陪客人耍。

客人还没有来,他有些坐不住,站起来不是拖拖桌子就是摆摆凳子,很僵很硬,有点近乎木乃伊。

客人来了,有零星的,有成批成路的,有面热的,也有面生的。

地坝中间写人情簿的那张八仙桌旁,平放着一个簸箕,里面的鞭炮越堆越大越堆越高,像是一座假山似的,横放着的空条凳上,搭着至亲好友扯的“红”,一根叠一根,已叠起数寸厚。

“德禄,快到这里来坐下。”曾宏从摆好的桌子旁扯了一根长凳放在与正屋相对的一方空地上,说,“把“红”抬过来,放鞭炮的放鞭炮。”

鞭炮噼里啪啦响起……

开始,还看得见数得清,转眼间就连成片叠成山,满眼满耳都是那噼里啪啦的……

这阵势就跟大热天下大暴雨差不多,开始,那铜钱般大小的雨点砸下来,还看得见数得清,瞬息之间,雨脚愈来愈密,整个空中都是扯天扯地的雨……

蜂拥而来争抢哑炮的群童惊鸟般散去,一个劲地往大人的衣服里钻,村姑们抓起自己的秀发就往耳朵里塞,老翁老妪颤抖着不住地往后退……

白德禄坐在长凳正中,身上披着“红”,咧着嘴,皱巴巴的脸上堆满了单纯的笑。

桥桥坝与月亮坝正大光明相通的那条青石板大路上,有一路人不紧不忙地走向桥桥坝,有男有女,高矮不一,穿着各异,但大家者卩脸红气盛,酒气熏人,几乎人人手中都拿着杂包儿,有的是芭蕉叶包的,有的是蕉藕叶包的。

这些人是桥桥坝的人,他们在月亮坝坐了席正在往回走。他们边走边说话,声音比吵架还要高。

“老蔫今天怕要坐五六十桌哟?”走在头里的大胡子队长现已改叫组长了,但人们的口还没有变过来在拳眼里使劲喝了一口烟说。

“一轮20桌,坐了三轮客还没有坐完。”走在中间的齐桂香说,“我们走时,厨子还在赶散席。”

“说至1」席,我这一辈子吃这么好的席还是大姑纟良坐轿一一头一回。”走在齐桂香后面,上身穿着玉蓝色太空11的欧阳艾接过话头说。

“说起你那头一回,老子都是气!”大胡子队长把夹在食指和中指的烟蒂一扔,说,“我和曾宏去抬的床,蕉藕粉里放点萝卜丝在油里炸一下就是酥肉。”这六十大寿,白德禄本想像先前所有的生日一样不声不响地过,但曾宏不同意,他可以拒绝所有人的意见,就是不能拒绝曾宏,因为他觉得对不住曾宏,白家连累了曾宏,更使他动情的,使他对曾宏产生崇敬心理的,是妹子得了痨病之后。

同时,白德禄也觉得曾宏说得在理。彡奔生娘奔死,做生,根本就不是要庆贺自己,而是为了纪念母亲啊!

橘红色的夕阳靠在了西面的岩上。

在月亮坝的地坝中间,白德禄指派着帮忙的人还桌子凳子,心里有了大事完成后的轻松感,这段时间买鸡买鸭杀猪定鱼,不仅自己两口子忙,还连带了曾宏……

“白德禄……白德禄……”

听到这凌厉的喊叫,白德禄老脸一阴,人像落到了冷水窝似的,并了脚,弯着腰,手下垂着,一张嘴动着,但没有声音。

“哈哈哈一”“洋油桶桶”大笑着说,“你这白老表呀,我说了好多回了,现在大家者?一样了,你这老毛病就是改不过来……”

一提醒,白德禄恢复了常态。他递烟点火,笑眯眯地问道:“队长有什么指示?”“有个球的指示”杨开富指指面前的长板凳说,“还错了。”

杨开富端着自己的板凳走了。

白德禄的心却回到了恶魔般的时代。

出走

好多天没有看见自己的女儿了,白德禄想问又没有问一几十年的磨难,已使他的性格有些异化,他不愿过问任何事,也不想管任何事,除一曰三餐有时是一日两餐”在桌子旁和妻子儿女聚聚外,旁的时间,他总是独占一个空间,似睡非睡,像在想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想,或者就耷拉着脑袋瓜子烧叶子烟,屋子窄逼,一股股浓烟升腾着旋转着,消融着,呛得家里人流眼泪。这时,韩竹难免要说他几句,他像没有听见似的,不吭声不出气,依旧照抽不误。韩竹火了,他也只是挪挪屁股拉开一点距离。

没问,这闷在心里的思念更熬人。

仲夏夜,是使人难以安眠的夜,闷热,还有潜伏在蚊帐里的长脚蚊的捣乱。

黑暗中,白德禄收紧身子坐了起来,静听了几分钟,听到的不是韩竹时断时续的鼾声就是蚊帐外长脚蚊嗡嗡的叫声一他放心了,他悄悄地下了床。

白德禄坐在踏凳上,一杆接一杆地烧着叶子烟,嗡嗡的蚊声听不见了,时断时续的鼾声也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是韩竹一阵比一阵紧的咳嗽声。

韩竹缓过气来,透过麻布蚊帐,见在黑暗中鬼眼一般闪烁的火星,骂道:“深更半夜,瞌睡不睡,一天到晚就晓得撑倒烟吃!”

这回骂声很管用,火星闻声而熄。

白德禄神经质地一跃而起,然后像一只熊瞎子似地扑上去压在韩竹身上,厉声而低沉地问道:“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韩竹说:“她嫁了,嫁到远方去了!”

白德禄问:“是谁逼的?是杨长河那杂种吗?”

韩竹没有再说话,她说不出根根蒂蒂,同时,丈夫的话像一只巨手,掀开了头脑这记忆的魔瓶,她的眼前不停地晃动着千千万万个白莲,有哭着的,有笑着的,有调皮捣蛋的……

白德禄以为妻子默认了,瞬息之间,他变成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搭在韩竹身上。唉,他长叹着,他像一片枯叶似地落在了竹席上……

齐桂香找白莲谈话后,白莲的心里翻起了洪波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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