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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栀子,我要爸爸做我的宝贝(3)

我问朱玲玲:“玲玲姐,矮子叔叔的事你知道了?”朱玲玲说:“你爸一回来就告诉我了。”我“哦”了一声,心里很惊讶,她居然有能力一连几天不告诉我这事。“我明天回达州,找瓜婆娘报仇!”“哪个瓜婆娘?”“王开福的小老婆。”王开福在缅甸那地方凭空消失,他留在达州的女人成了唯一的线索,公安应该早将她监控了吧。朱玲玲迁怒于她,未必能见得到她。

“你说我爸爸现在是不是一门心思就放在报仇上呢?”“当然啦。难道不对?”“对。”我怎敢说不对!我沮丧无言。

“栀子,我没法照顾你了。我要为我哥哥报仇。好在你也大了,生活上能自理了。我让你爸把你送到成都去专心读书,这是对的。”“你让我爸做的?”“是。”她说,“你别怪我狠心,我真的丢不下我哥哥的事。”我默然无语,回自己房间躺下。我一直不能入睡,大约凌晨一点,估计这时候我爸已回了宾馆,就拨打他的手机。手机通了没人接。我想他定是喝醉了。

我起身,悄悄出门,走到黑沉沉的院子里,我明白了自己的行为:我必须和爸爸在一起。这一生一世。尤其是此刻,世界露出了最可怕的表情,我必须和他在一起。

他多数时间在达州,到重庆就固定住川渝宾馆。我都熟门熟路的了。前台经理说:“你爸在402,上楼让管理员帮你开门。”我和四楼管理员几乎同时到达402门口,她拿着哗哗作响的钥匙帮我开了门。我侧身进门,就将门反锁,外面应显示“请勿打扰”了。

是的,“请勿打扰”,我很得劲地想着这四个字。现在就只剩我和爸爸了。在我和爸爸之间,没有第三者,没有任何渣滓。我没马上开灯,而是带着对自身可预料行为的惊骇,小立了一阵。黑暗,安静。我暗自惊骇,去到窗前的圈椅上坐着,隔着大概1.5米的距离,守着熟睡的爸爸。大概半小时后,爸爸迷迷糊糊地问:“栀子吗?”我赶紧应承:“是我,爸。”“过来。”我站起来,心情激动地朝床边走去,然而他突然翻身坐起来,并打开了床灯。“怎么是你!栀子?”我说:“是我啊。爸爸。”他使劲甩头、揉眼睛,显然是全醒了。他再次惊叫:“怎么是你!栀子?”“是我啊,爸爸。世界上只有栀子陪着爸爸,栀子愿意陪着爸爸一辈子。”这样说着,我激动得不能自已,同时已去到床边,将一个膝盖跪上床,准备蜷曲到他怀里。从椅子上起身那一刻,这个行为就控制我了。爸爸。我的身体,向他倾倒。

他则狠狠把我推到床下,让我重重跌在地上。我躺在地上,头晕,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嗡”的一声巨响,其实并不完全是头碰在地毯上发出的声响。就是那嗡嗡嗡嗡的,不间断,大脑慌忙启动各种机置来应对紧急情况。一刹那我的眼泪流了好多。

爸爸又手忙脚乱地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在椅子上。“对不起,栀子。对不起,栀子。原谅爸爸。”我等了好一阵才问他:“爸爸你刚才以为自己在梦中的时候,是想让栀子上床来与你一块儿睡的吧?”他低头,嗫嚅着:“我以为梦见了小时候的栀子。”“栀子没有变,爸爸。”我这样说,语气强烈得近似赌气。他抬头,怔怔的。他说:“栀子已经大了,不能天天和爸爸在一起了。”听他的口气,这事似乎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了。既然是这样,我又心生希望,觉得我们可以再一次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这个难题。也就是一点点希望,也许仅仅是绝望之余对救命稻草的幻觉吧,不过已足有力量支持我站起来了。我趁势站起来,说:“我回去了,爸爸,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他赶紧说:“是啊,栀子是来照顾酒醉的爸爸。爸爸头疼死了。谢谢栀子。”显然,他愿意相信事情是这样的。我说:“照顾爸爸是应该的,栀子当然要照顾爸爸。一辈子!”他急急忙忙穿衣,边穿边说:“爸爸送你。”我说:“爸爸你继续睡。为了爸爸,栀子什么都不怕。”当然,他肯定是要送我的。我们走过前台时,前台经理很热情地说:“宁总你好福气,生了个好女儿,酒醉了有人照顾。”我爸爸说:“见笑。”回想那夜,我和爸爸之间的对话,几乎就没用过“我”字和“你”字。在那深深密闭的夜底,还是没法亲身面对彼此的。我老说“栀子”怎么怎么的,躲这词后说那最心底的话,这和小娃娃的爱娇是不一样的。而他则老自说“爸爸”,似乎这词语就是挡箭牌。到了那时候,我们依然无法露出真面目,为此我深感绝望。

爸爸一言不发,将我送回我和朱玲玲租住的房子。一进屋,我就径直去了自己的睡房,他在客厅抽了一支烟,走了。

我觉得我完全能听到他在楼道咚咚的脚步声。出了楼道,进小区院子,拐入小巷,来到解放碑广场。我觉得他也在解放碑跟前坐了一会儿。整个夜,还是只有我和爸爸两人。我在夜的这端,爸爸在夜的那端。我再次流泪了,并使劲抓自己的乳房。抓得很重,有两次甚至想将其揪下来。我不再是小时候的栀子了,显然有个鸿沟隔开了我和爸爸。这乳房便是最明显的罪魁祸首,我将它抓出了血痕。然后,我觉得自己已失去理智,便去了浴室,想洗个热水澡。

在浴室,这可能是第一次,我怀着厌恶的心情详尽打量了自己的身体。我摆出各种姿势,通过镜子观察自己的每一个部位。那些敏感的,因为敏感而渐成隐私的部位。我的目光包含谴责。然后,我觉得毫无希望。我已经完全彻底地变成一个爸爸不敢碰触的女人了。

然后我感到羞耻,爸爸现在要和朱玲玲那么不靠谱的人一起做那复仇的事,紧要关头,我怎么还用心思想其他!

那么多烦扰的思绪

汽车一直在细雨中缓缓而行。当然,这是记忆中的画面,故能无限延迟,我想回味多久就回味多久,直到忧伤情绪完全消失。曾几何时,忧伤变成一种洋溢体内倦倦的美妙滋味,我也差不多变成文艺青年了。

我记起了那时和龙崽一起待在汽车里的记忆画面,并记起了当时我想到的是什么--那小女孩,独坐在解放碑跟前;或者独自坐在夜的这端,想念爸爸在夜的那端。这叫画中画么?我感觉心里有个连续的通道,链接我这生最珍贵的东西。

“我叫你龙崽,行么?”“嗯,”陈小龙说,“奶奶就是这样叫我的。”我们俩的情绪相当一致,都是忧伤,汽车越开越慢,犹如在一段余音的结尾,将停未停。“那我就正式叫你栀子姐啦。”“嗯。”我的身体有些倦,想依靠他。这显然不能。我紧张起来,又想哭。

在一个加油站,龙崽问我:“栀子姐,想不想停车去吃点饭呢?”我看着那些人停车,急急忙忙地往餐厅里跑,说:“我不想跟那些人挤在一起。你呢?你饿么?”他说:“我没事,再说咱们有月饼。”我们没有跟着时间节奏而停车,倒是跟着雨,雨停,我们就停了。

那倒不是很明显的“停”,只是无声无息地,空气中的雨雾没有了,只有湿气依然。那竹枝上的雨滴,晶莹而响亮。滴答。汽车就停住了,正好。正好有一大丛竹枝倾斜到高速路的栏杆里面来,沉甸甸的,汽车就停在竹枝下面。

“好漂亮啊!”我赞叹道。“嗯,”龙崽说,“我们等等看。”大概又过了30秒,“乒”,很响亮的一声,一滴水珠溅在车顶上。我们相视而笑。

“栀子姐,我想和你讲一件事,一件我很想讲的事。”龙崽说。我朝他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你看我不时地都在想出些事情来做,坐动车啊,假扮黑社会啊,还有过传统节日啥的,无聊吧?其实这些事中间还有一件秘密紧迫的事,就是这件事压迫我的心,老丢不开,令我想出无数的事情来逃避它。”我没说话,只是预感,他要说出个沉甸甸的东西。这感觉令我很想抽一支烟。其实我从不抽烟,只是想象过抽烟,我觉得抽烟应该和此时的感觉很相配。

“我想和我一个朋友约着去找个绝境一块儿自杀。”我想我的瞳孔挣扎了一下。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断我的惊讶属于何种性质的惊讶。随后他说:“你真镇定,只是把眼睛瞪了一下。”我说:“我想你说这心思,并不是只想看我惊讶的吧。”“这不只是个心思,是一件事。”他说,“我和张潇计划好的,最好还能找个女生,一起去新疆找个地方,新疆应该有至今无人知晓的绝境。可是张潇把找女生看得比自杀更重要了,还建立了个少男少女自杀QQ群,成天张扬这事。我觉得他已经跟这事没关系了,成我一个人的事了。”他又补充道,“张潇也是重庆的,一个傻逼。”“也许他想把事情弄得浪漫一点呢。”“傻逼浪漫!”他锐叫道,“我最烦这个词!”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你说的绝境的意思,那肯定跟浪漫没关系。”“张潇说一定要有漂亮女生陪同,这事才有意思,什么傻逼理论嘛。”他说,“什么美丽女生嘛,全是些软绵绵、湿嗒嗒的脏东西。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找什么女生。”他看了看我,嘀咕道,“我不是说栀子姐你。”我说:“我也是,湿嗒嗒的。”“你不是。”他说,“栀子姐,你说说看我这心思,现在我一个人想这事,真有点受不了了。”我摇摇头,真想抽支烟啊。他为什么想要自杀?我没想问,就让他藏在自己的秘密里吧,这样反而他更有意味,更有魅力。我倒是亲身体验过自杀的感觉,不过,我也不打算对龙崽说,因为人生到了绝境,意义顿消之时,都是各有不同,连自己都很难解释的吧。

我说:“龙崽,我肯定说不清你的感觉。不过我想,如果你要去寻找绝境,可以叫上我一起去看看。”我爸爸要为矮子叔叔报仇,将我送到成都。我走之前去见了妈妈。

那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心虚胆怯,找不出和妈妈说的话了。子栋也长到一米六的个儿了,我们两人面对面一站,分明是各有各的地儿,各有各的原则,再也不会扑在一起打闹嬉戏了。

妈妈为我的到来,认认真真做了一顿饭。这似乎也是一种新的仪式,一定有全过程。她亲自去买菜,买回来再给我看“有你最喜欢的大脚菇。”然后清洗、操作,细致得不得了。她似乎想把对我的爱都具体化到做菜的行为中去。那么,嘴上就不用说什么好啦。我也不用说什么了。我真怕和她说话。因为一说,肯定要说到爸爸。

“要热爱生活,就要喜欢做菜。这十分具体,手感很好,最终还能温暖你的胃。”妈妈这样说。她还说,“这些话等一会儿我要写下来。妈妈现在写的诗就是这样的,日常化、具体化,再也不像从前那么喜欢抒情喜欢表达了。”我说:“妈,把你的诗给我一些带去成都。”“好的,我正好新出了一本诗集。”最后,妈妈对我的感情,显然具体化为桌上清淡而鲜美的小菜,被精致的小碟盛着。“妈妈,我喜欢虾仁炒大脚菇的滋味,鲜得令人想哭出来。”她微微一笑,显然十分满足。在那期间,我隐约知道一件事。妈妈通过互联网读诗写诗,交到一个远去伦敦的好友。她为这位先生写了一些包含感情的诗。这事,我没问她。如果我问,她定要讲给我听的,可是我没问,因为妈妈对我坦诚,我却不敢对她坦诚。我觉得我单方面知道她的事情多了对她不公平。妈妈永远是我那最亲的妈妈,这还需要打听更多的事情来证明么。

只是在最后的最后,送我到门口的时候,妈妈说:“你爸爸像个疯狂的航空母舰,咱们稍微离远一点是对的。”然后我来到成都,聂叔叔已为我安排好一切,我就学于成都第三中学。住到学校不到一周,我与其他同学的格格不入表现得极为明显了。我的心思不在念书上,也不在交朋结友上。我一味关心着爸爸,却不敢去真正面对。这样的憋屈,也许就产生某种变异吧。同寝室的女生,正是嗅觉出奇灵敏的青春期少女,立刻便嗅出我的“郁郁寡欢中有一个男人”。郁郁寡欢是一种气味,那没错。一种类似薄荷艾蒿混杂而引人注意的气味。而我的郁郁寡欢中,有一个男人的影子,也非常确定。她们断定,我恋上了一个成熟的已婚男人,从重庆转学而来定因为此。

她们真够灵敏啊,我真的觉得这年龄的女生,活像鼻子湿漉漉、动作敏捷的食肉动物。迎着她们的好奇,我的乳房偏偏不争气地疯长。天,C罩,她们竟然因此奉我为偶像了。她们这些疯狂的肉体信徒,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总投来艳羡的目光,还要在舌头和牙齿间发出啧啧声。她们时常小心翼翼却热切无比地东打听西打听,那热切劲儿令我心烦,以至于有一次,我愤怒地折断了其中一位的牙刷。还有一次,我把一人好心要借我看的时尚杂志撕成两半。见识了我的暴躁和孤僻,她们迅速退却了,意见一致地将我当成个怪胎。

在这群热切骚动的小动物中间,李娜是个安静的例外。她是标准好学生。她偶见我在笔记本上写些分行句子,便当我有文艺理想了。在她看来,爱好文学是素养的一面,是上进的一面,见我被孤立,她不失时机地提议:咱们一块儿去校外租房住吧。同寝室女生不务学业,急巴巴想当女人的劲头她早就看不惯了。

我想也不错,便对聂叔叔说了。聂叔叔对我的要求从不拒绝,立刻就在学校旁边为我和李娜租了一个房子。

我爸爸要我离开重庆,离开他的圈子,似乎是正确的。那对松懈我紧紧维系在他身上纠成乱麻的情感,是相当有效的。是的,我不再每天因他的赌博、酗酒以及险恶的人际交往而神经紧张了。眼不见,心不烦嘛。我单单剩下思念,思念而生无穷想象。无论怎样,仅仅思念这种单一的感情,就好办多了,至少治好了我的失眠症,虽然梦增多了。他也周期性地打来电话,告诉我一切都好。他依然在固定时间让聂叔叔带给我装钱的信封,信封里还如往常,写一些诗情画意的句子。不过现在,我看着这些句子,却无法感动。矮子叔叔的死,是残酷的现实,加上我自己越来越重的内心负担,已经不是一切美妙的诗句所能化解的了。我觉得爸爸其实内心明白,写这些句子,只是他的掩饰,或者是对我的一种命令。他还把我当轻信美好的小女孩,而且有权命令我这样认识自己。

李娜除了学习,不太关心其他。反倒是我,与她相处久后,很想对她吐露一些心思。普米什文说,孤独本身,就是求爱的信号。我想我的孤独,那种郁郁寡欢,那种可怜楚楚,正是渴望友谊和爱的表现形式吧。

的确是我主动向她谈起心事的。我说:“其实我,真的。她们也没说啥错,我真喜欢一个已婚男人来着。”记得她第一次的反应是“哦”了一声,扶了一下眼镜,又看书去了。李娜有些书呆,不愿相信的事情便视而不见,和我妈妈有些像,我们相处还不错。在她看来,与我一次两次的聊天中,让她联想出一个曲折感人的故事,一个无知少女爱上已婚男人的哀伤故事,挺不错,挺富有想象力。她都忘记了事都是我说过的,自以为是自己的理解力杜撰出来的。她,而不是我,很有文学才华,一个得意洋洋的学习委员通常都是这样。但是,她却无意于文学,因为她的理想是企业管理,毕业后进外资公司当一个强悍的女职业经理人。至于我,看起来是位富家女,也有文学才华,那是相得益彰。“没钱的人别想当啥文学家,你家境好,应该去当一个作家”,她说,并以为我可以照着她理解到的故事写第一个小说。我啼笑皆非,“她理解到的故事”的确与我的经历十分相似,好吧,我顺水推舟地,时时摆出个笔记本写几句,有些段落还请她给点评点评。要点评啊。她便立刻拿出学习委员的劲头,结构啊,细节啊啥的研究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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