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作为「黑暗放逐」的成员,希望可以自己解决问题,而且也不想所谓的军队的走狗——国家炼金术士来插上一手,因为这样一来,时局也许会更乱!
大家一片哄堂大笑,打破了办公室里弥漫的紧张气氛,于是李斯开始告诉他们自己的奇遇一般的经历,花了整整20分钟告诉同事们他昨天晚上的所见所闻,不过省略了有关暮穆的部分,暮穆的事李斯决定要自己解决。
刚开始,当李斯形容所见到的那头怪物有多恐怖时,其他队员的脸上都露出一脸怀疑的神色,后来,也许是他们都知道李斯平常是不会没事乱瞎掰的,所以都渐渐严肃起来,李斯知道,他们开始逐渐相信自己了。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李斯。”当李斯说完的时候培尔纳德队长这么说。
“这个嘛……你知道的,队长,俗话说的好,‘事实往往比小说更加离奇’。”
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李斯,“好吧,写份报告给我,无疑地,韩非一定会要你去见他,毕竟你是这起双尸命案的唯一目击者。”
“知道了,”李斯说道,然后对瓦特点了个头后便走向大门。
在走廊上,才走不到一半,李斯便听到有个人急切地跟着自己后头出来,回头一看,原来是维多利亚。
“李斯,我想跟你谈谈。”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警戒的神色。
“好吧!维多利亚,怎么了?”
“你刚才所叙述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在我听起来似乎……该怎么说呢……嗯……并不怎么完整……”
“那么你认为我隐瞒了些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感觉到你似乎有些事情没说出来。”她说,她那灵动的双眼闪着灿烂的光芒注视着李斯。
“你大概是干警察太久了,对每个人都疑神疑鬼的。”
“当目击了整个谋杀后,你马上就回报警局了,对吧?”
这女孩还真是顽固,“好吧!你要答案是吧?”
“没错,正是如此。”
“然后你就开着你的车追抢匪去了,是不是?”
“一点也没错。”
“但是你之前又说那怪物逃到树林里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开着你的Shelby穿过一片漆黑,路面又狭窄崎岖到极点的树林的?还有,你后来又为什么要回到事发现场?”
“我当时心想也许我可以帮得上什么忙。”
“哦?真的?”
“对,真的,维多利亚,拜托你别再‘拷问’我了,等到有适当时机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屋外孩子们的欢笑声穿过窗户,回荡在长廊上,维多利亚却因此而微微颤抖着,她走到了窗边往外看,阳光静静地落在她的发间,反射出耀眼的金光,撇开她刚刚的逼问不提,其实我还满能体会她现在的感受的。
维多利亚很爱小孩子,而孩子们也都很喜欢她,许多她的英勇事迹都曾经被本地新闻报导过,现在已经有上千位青少年把她当成英雄看待。
楼下小女孩们笑得花枝乱颤的嘻闹声依旧回荡在耳边,李斯突然想起维多利亚突然变得沮丧的原因,她邻居的小孩,两个把维多利亚当成第二个妈妈一样看待的小女生,正是那怪物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她们跟着父母亲一块去露营时,两个女孩子说想到附近的森林里玩,结果一个小时后,当父母发现她们时,才发现她们已经死了,尸体被糟蹋的惨不忍睹。
“还好吧?”李斯问道。
“我想到贝琪跟普丽希她们,我在停尸间看到她们俩的尸体,你知道吗?她们小小的双眼原本充满了生气,但现在再也不是了,她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维多利亚,我也很难过,我知道那两个孩子对来说意义重大。”
“没错。”她说“那么,李斯,看来我是没办法在你身上得出任何消息了,待会儿见。”
“给我一点时间,维多利亚!!”李斯说道,“我想我已经掌握到这一连串神秘案件的重要关键了,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等我解开这个谜团之后,我会第一个打电话告诉你的。”
“那么我想我得好好等着喽!”她这么回答,眼里充满着怀疑,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李斯得从暮穆身上知道更多情报,还有,李斯想自己该去幻影工厂做个突击拜访,先吓唬吓唬他们,再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
当李斯一边开着车奔驰在前往幻影工厂公司的环状道路上时,也正一边思索着自己对这家公司究竟了解多少。
首先,他们对赞助市府各种建筑物的兴建企划慷慨得似乎不太寻常,蓬莱仙岛一直引以为傲的两旁还以棕榈树作为行的宽阔道路,现代化的学校、充满艺术气息的医院以及全新的市政厅,是不可能单靠市政税收负担起这些华丽的建设的,但幻影工厂公司--这家已经彻底掌控整座城市的企业当初却坚持由他们出资兴建这些建设来“回馈市民”。
幻影工厂由摩天大楼群所合成的公司总部出现在公路的转角,李斯减速将Shelby慢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它。里面最气派的建筑物就是那栋20层高的总部大楼了,它那砖红色的墙、整齐划一到不行的线条使得整体结构带着强烈的威胁感,彷佛这栋建筑物里面住着一个残酷、十恶不赦的杀人魔似地。
李斯把Shelby停在大楼进出口附近,走了进去。接待处占了一楼的一半空间,而且还挑高到三楼的高度,无疑地,这样的设计是为了使来访者对幻影工厂的雄厚财力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就在离李斯约50尺远的地方,接待小姐正对李斯盈盈微笑着。
嘿!这岂不是摆明了请李斯过去吗?李斯走过,不,事实上李斯简直是一路滑过光滑如镜的花岗岩地板来到她的柜台前。
“欢迎光临幻影工厂!”她说道,脸上依然带着接待小姐一贯职业性的完美笑容。
“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李斯也马上装出一副深沉忧郁的神情说道“你好,我叫李斯,来自「黑暗放逐」,我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叫做暮穆,他是三个月前幻影工厂公司失事的那架公司专机上的乘客。”
“是的,那是个可怕的悲剧。”她说道。
“很抱歉您的朋友在意外中丧生了。”
“谢谢,我是他的遗嘱执行人,而我需要一些关于暮穆先生在幻影工厂公司任职时的员工资料,请问一下,他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可有接受公司的保险、退休企划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吗?”
“好的!李斯先生,我先看看人力资源部门有没有人可以帮的上您的忙。”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电话筒。
李斯在她讲电话时瞄了瞄她的书桌,一对老夫妇的照片,大概是她的父母亲吧!依字母整齐排序的旋转式名片架、时钟、员工守则,两个资料夹和一小盆种在咖啡杯里的常春藤,每样东西都放置得恰如其分,呵!好一位有条不紊的小姐。
她放下了话筒“麻烦您到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李斯先生,请搭左手边的那个电梯,按17楼,有人会在那边接待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