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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二乐章,如歌的行板(2)

进京,几乎是全班同学的集体梦想,但既然是梦,破碎的几率永远高于圆满,而邱霜是极少数的幸运者之一。她手中握有足够的牌,一旦在陆滨面前摊开,便引发他强烈的精神地震。卓悦将被分配回南方小城,而陆滨对那个郁闷得让人窒息的地方不会向往。自古总有痴情女子为爱情抛弃一切,有几个痴情男会为女子抛弃一切?痴情,是陆滨不敢享用的奢侈,因为他不愿放弃在京城一展宏图的抱负,何况他担负家族责任。正如邱霜所料,陆滨抵抗不住北京的诱惑,接受了邱霜男友的角色。陆滨的家族几代渴望进京,陆滨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整个家族。

邱霜的亲朋好友无不恭维陆滨仪表堂堂,前途无量。那些恭维,像清风掠过绸缎,使邱霜的心幸福得微微战栗。新工作、新婚,像在白酒里掺了红酒,让邱霜饮得酣醉。两年后,邱霜无意中发现卓悦摇身一变,成了北京某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并与陆滨秘密联络,这才如梦方醒。卓悦,这个曾被她从自己的生活船舰上抛下、悲惨落水的女人,如今又顽强地爬上来,手里还握着一张“旧船票”!

邱霜与陆滨同床共枕,熟知他身上每一根肋骨,尤其是软肋。他的软肋是野心。他在国家电视台逐渐得到重用,而他对事业成功的重视超越一切。若他不愿断绝和卓悦的来往,邱霜威胁要到电视台领导那里去告状。陆滨妥协了。

陆滨约卓悦在中关村的一家披萨店里见面。陆滨吞吞吐吐:“我老婆给我定了个针对你的‘三不政策’:不许见面,不许写信,不许打电话。”

卓悦微笑,含着讥讽:“你老婆和日本鬼子差不多,斩尽杀绝!”

“我不可以做对不起她的事儿。”

她夸张地叹气:“说起来你也可怜,当奴隶,都当得糊里糊涂……我一直把你当成考入北京读研究生的动力,其实我好愚蠢。爱,不是定期存款,存到爱人的银行里,就会有回报。”

陆滨无言以对。他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你多保重!”

她纹丝不动,清晰无比地说:“我会过得比你好!”

那是卓悦对陆滨的最后道白。从此卓悦就像一艘船,在他的记忆之河上渐行渐远。缘起缘灭,不是他能把握的,他也不再吃力追寻风帆的踪影。

几年后,邱霜的顶头上司下了台,她被派到后勤部,充当打杂角色,郁郁不得志。陆滨因为曝光××厂制造假药的新闻被降职,后来W市电视台请他去当记者,邱霜转到大学新闻系当老师,他们就举家搬到了W市。陆滨的失落可想而知。对比同龄儿童,北北的智力越来越显出弱势,令夫妻俩担忧。移民,到一个医疗条件良好、医疗教育费用低廉的国度生活,成了他们的新梦想,而加拿大成为首选地。不久,他全家办了加拿大技术移民。东边不亮西边亮,他寄望他的幸运之灯能在西半球重新亮起来。他没料到卓悦早他几年移民,两人又生活在了同一座城市里。邱霜因为母亲生病,带着北北暂时留在母亲身边,不能与陆滨同时登陆加拿大。她忐忑不安,担心陆滨与卓悦再续旧情。

“我不会去找她的!”陆滨说,“哪有那份心情?”

“你要有心情,就去找她了?”

陆滨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哪有找老女人的心情!”情急之下,只好称卓悦“老女人”,没办法的事情,其实卓悦比邱霜还年轻一岁。

“看来你要找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能找我吗?我马上就身无分文啦!现在是什么年代?年轻女人不爱落水狗!”

这个答案让邱霜满意。她说:“卓悦不可能再看上你,她的洋老公比你有本事。”陆滨不语。他知道对于邱霜,感情世界的最佳状态是卓悦还迷恋他,但他对她置之不理。他是邱霜的胜利品,如果卓悦对他失去兴趣,邱霜的胜利感也就没法维持。女人,有时简直就是为敌人活着的。

陆滨到多伦多后,没有正式职业,根本没有心情和卓悦联络。谁愿意在落魄时和旧情人相见?他“守身如玉”,一心等待的是全家团圆,而邱霜母子登陆多伦多的日子,似乎遥远,又似乎就在昨日……

那天,陆滨到S超级市场当临时工,散发食品优惠券。他打了工卡,从值班经理那里领了优惠券,走进更衣间,换上青瓜颜色的连体帆布广告服,背上广告牌。广告牌足有半人高,上面印满新鲜的西菜花和芦笋。S超级市场一向注重蔬菜新鲜,大小广告都绿翠莹莹。他把这一系列程序做得有条不紊而机械,在几分钟内装扮成一个“蔬菜人”。他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同时看到了“委屈”二字。他把拉链一直拉到颈下,似乎要把委屈掖藏起来。

以前在国内电视台工作时,每一次他在主持节目前要更衣、化妆……他的助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总是殷勤地把他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作为国家电视台的记者,他每到一个地方采访,总有人在火车站或飞机场恭候,夏日里有人递上冷饮,冬日里有人送来寒衣……那些前呼后拥的日子如今恍然若梦。他不无自嘲地想,现在不也是在更衣化妆吗?人生难道不就是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演出?

他来到超级市场门口,开始散发优惠券。行人匆匆。几乎每人手中都提着大包小裹,像要把一年中需要的东西在一夜间买完。他不顾行人白眼,尽力把优惠券塞到他们手中。风加大力度,他身上的防寒服似乎一层层地薄下去,笑容也开始僵硬,像被刻到了脸上。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再过五分钟,他就下班了。他焦灼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他想老婆,也想儿子。想,是简单的情绪,但蔓延到每一天中,就复杂起来,一旦复杂,就让人难以忍受。现在这种“想”要终结了,他既喜且忧。喜的是团圆,忧的是团圆后的生存。

他立在路边发呆,像一根被冻僵的青瓜。一个流浪汉迎面走来,和他擦肩而过。流浪汉突然转过身,不满地问:“你怎么不给我优惠券?”流浪汉虎背熊腰,个头比他要高半头,足有一米八五。身上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既不整洁,又无章法。

陆滨反问:“你想要吗?”

“想不想要是我的事儿!给不给是你的事儿!”

陆滨表情露出不屑,这个流浪汉连杯咖啡都买不起,进S超级市场买什么呢?他塞了一张优惠券到流浪汉手里,“你拿去好了。”

“你的态度有问题!”流浪汉嚷道。

陆滨不想多话,转过头去。流浪汉却猝不及防地朝他的脸击了一拳,击中之后还不停地挪动脚步,滑稽地模仿着职业拳击手的典型动作。咸湿湿的东西立即从陆滨的嘴角滴下来。陆滨出拳还手,但身上的广告牌沉甸甸的,妨碍他的行动。流浪汉像一头公牛见到了挥舞着的红绸布,迅疾地抵挡,愈战愈勇,不停地发出狂叫。不出几个回合,陆滨便已跌倒在地,广告牌也被摔出几丈外远,碎成几片。流浪汉伸出中指,蔑视地指点着他的鼻子,嘴里还不停地叫嚷:“你想和我赛拳击?你脑子清不清楚呀?”陆滨哪里肯就此放弃,从地上爬起,扑到流浪汉身上,又和他纠结扭打成一团。

路人惊异地打量他们两人,不过照旧前行。只有一位意大利裔的老妈妈,费力地从大挎包里摸出手机,颤巍巍地拨通了警察局的求救电话911。

这时,一辆尼桑面包车在路旁急停下来,从车上跳下一个身材高大、留络腮胡的白人。他扑过去,把陆滨和流浪汉像分螃蟹般生生掰开了。流浪汉见到这个白人,竟出奇地安静了下来。陆滨认出那是苏菲的父亲安迪。安迪责怪流浪汉:“又精力过剩,是不是?”随后他转过头问陆滨:“你没事吧?”语调迅速,隐隐中却有父亲般的关切。陆滨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委屈起来。

两位在布洛尔大街上巡逻的骑警已闻讯赶来。他们年轻齐整,容貌相像。他们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来,其中一位对陆滨和流浪汉说:“我们要带你们到警察局问话。”陆滨立即摇头:“我没有时间,我马上要去机场接我太太和儿子,他们今天登陆加拿大。”警察说:“你如果伤得很重,不去警察局做报告,就没有人会赔偿你。”陆滨看了一眼流浪汉,心想即使自己被打成脑震荡,这个流浪汉未必赔得出一分钱。

安迪自我介绍:“我叫安迪·欧文,是安河精神健康中心的社会工作者,这个流浪汉叫保罗,是我的养子。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带他回家去。”两位警察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光,同时点了点头。

安迪把保罗塞进了面包车,随后对陆滨说:“从市中心到机场,没有直通的公交车,转车很麻烦的。你太太有很多行李吗?”

“一定的,她是那种连根针都不肯丢的女人。”

安迪不由得微微一笑:“这样吧,你上我们的车,你放心,保罗不会再碰你。我们先把保罗送回家,然后去接你太太。”

“那太麻烦你了。”陆滨急忙推却。他和安迪仅有一面之交,他们之间无疑有一堵墙。

“中国式的客气,对不对?”安迪微笑,用中文说,“别把我当外人。”

语言是奇妙的东西。两句中文,似乎就把墙上的砖拆掉了几块。

陆滨转身走进S超级市场,打了卡,到洗手间洗去了脸上的血污。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发现嘴角的伤口很明显,不禁叹了一口气。

陆滨、安迪,还有保罗,坐进了同一辆车。安迪开车,陆滨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上,保罗坐后排,各就各位,在小小的空间里立即建立起和平秩序。安迪驾车缓缓离开了市中心。保罗看到了HoltRenfrew橱窗里的女模特,嬉笑一声:“这女人越穿越少了!也怪可怜的,大冷的天。”

安迪说:“别心疼她,她没有心肝。”

保罗不屑:“我不会去吃她那寡味的晚餐!”

“你看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做菜?”陆滨也调侃。

三个男人哄笑起来。在陆滨眼里,女模特似乎失去了一些女神般的高贵。他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她依然冷艳地坐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也许改变的,是他的眼光,是他看她的角度,他想。嘴角又有血渗出来。改变,有时是微小的、奇妙的,还要付出一点血的代价。

安迪问保罗:“你该对陆滨说什么?”

保罗嘟嘟囔囔:“对不起……”

“你要伸出手来,真诚一点儿。”

保罗向陆滨伸出了脏兮兮的手,“我对不起你……”陆滨并不理会。他和保罗不是幼儿园的淘气鬼,扭打过后立刻就会握手言和。保罗向安迪委屈地叫道:“这个中国家伙不理我!”安迪说:“你要给他一点时间,他的脸还痛着呢。”随后他歉意地对陆滨说:“我这个孩子,总变着花样给我惹麻烦。”

安迪把保罗送回家,就载陆滨直奔机场。在路上,陆滨好奇地问起安迪在中国居住时的情况。安迪说那时大概只有加拿大的记者能在中国工作。特鲁多访华的一个直接成果是在北京建记者站。那是多么特别的十年!他记得北京的三轮车、蜂窝煤,还有大白菜……一转眼,快三十年了。从电视看,中国的变化翻天覆地。陆滨建议安迪有机会再去中国看看。

他们来到皮尔逊机场,走近接站口。“你很紧张吗?”安迪问。陆滨点了点头。他当然紧张。一家人在一个新的国家扎根,不像挪一棵大白菜那么容易。

邱霜推着行李车,牵着北北出现了。邱霜的精神状态比一年前好多了。从北京飞温哥华,再从温哥华飞多伦多,一天一夜的行程,竟没露出疲惫神色,难怪她常自称斗士。北北长高了些,眼神怯怯,倒好像比大人更对前程充满忧虑。陆滨的鼻子有些酸,上前抱住了儿子。

“你的嘴怎么啦?”那是邱霜的第一句话。

陆滨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便介绍安迪给邱霜认识。她对一个白人来机场接自己,有些意外,没料到陆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交上白人朋友。多伦多机场并没有想象中的国际都市的气派,她不无失望,但与安迪握手,似乎把握到了一小片加拿大的温暖。从申请移民到最后登陆,前后用了五年时间。这五年中,生活内容似乎都是暂时的、过渡性的,都只在为加拿大的生活做准备。她的念头气球般地飘浮在半空,飘浮得让她几乎气馁。现在终于落地了,不再有悬念,只有实实在在的万事万物,这让她心安。

安迪拍了拍北北的小脸,微笑着问:“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北北惊恐地躲到了邱霜背后。“北北,”陆滨替儿子回答,“他像女孩子一样害羞。”邱霜也立即解释:“他累了,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飞机。”

安迪把陆滨一家从机场送到陆滨的住处,市中心一幢老房子。房子的外表缺少特色,一看便知是几十年前潦草盖起的。房前的花园大概只有熊掌大小,铺满残花败叶。

临分手时,安迪和陆滨交换了电话号码。安迪说:“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当义工,给我打个电话,安河精神健康中心永远需要义工。”

安迪走后,邱霜说:“当义工,我们哪有那份悠闲!”

陆滨的房东是一对从香港移民来的夫妇。两人省吃俭用买了一套房子,把一楼和地下室的房间租了出去。丈夫在一家广东餐厅当大厨,每星期都买彩票;太太是美发师,不过对美食更热衷。陆滨的住处是一层的朝东的房间,和另外两家房客共享洗手间和厨房。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间,剩下的立即被邱霜带来的三只硕大皮箱塞满了。

邱霜有些失望:“这比我们在国内的房子小多了。”

“因为你们来,我特地从地下室搬到一层来,月租要多100加元呢,”陆滨说,“在地下室里看不到阳光,咱们的儿子需要阳光。”

“不管怎么说,一家人在一起了,”邱霜说,“困难肯定会有,要开始新生活,怎么会没有困难呢?我们要一个个去克服!”她毕竟是当过官员的,永远保持昂扬向上的态度,陆滨想,倒难得,不过这中间有多少盲目的成分,却是解释不清的。他没有力气想下去,困倦已经袭来。头开始痛。保罗下手够狠,几个小时之后脸还胀痛。邱霜还在洗漱,陆滨已沉入了梦乡……

安迪打电话给陆滨。安河精神健康中心虽是政府拨款的组织,但资金有限,常需要筹集善款。最近有十几位名人捐献给健康中心一些个人收藏的艺术品和纪念品,他正在筹备一场拍卖会,问陆滨有没有兴趣当义工,并解释说当义工有机会成为正式员工。陆滨答应了。

拍卖会是在皇家酒店举办的。因为缺少人手,安迪问陆滨能否请邱霜来帮几个小时的忙。陆滨原以为邱霜不肯的,不料她倒爽快地答应了,并托房东太太临时照看北北。邱霜说她在家闷,去拍卖会至少可以练练英语口语。出席拍卖会的绝大多数是白人。凡是门票超过50元的地方,移民的身影就稀少,这倒让陆滨轻松些,他不愿意在这里见到任何中国人。穿着印有安河健康中心字样的绿色T恤衫,和邱霜一左一右站在拍卖厅门口收门票,这无论如何都不是值得荣耀的场景。

“我算被绿色粘上了,走到哪里都要穿绿!”陆滨说。

“你放心好了,我永远不会让你戴绿帽子。”邱霜幽默了一句。

一对穿着讲究的MixCouple(跨族裔伴侣)走了过来,男的是白人,女的是中国人。陆滨对傍老外的中国女人总有几分不屑。这些女人一般都是情场老大难,要么身架高大、上下身比例失调,要么颧骨突出、皮肤粗糙,偏偏却合了老外的口味,但这女人是个例外。她摘下了头上雅致的呢帽,露出一张五官匀称、皮肤细腻的脸。

“卓悦!”他惊叫道。

邱霜闻声立即警觉地把目光投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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