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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四乐章,终曲(5)

“可是我祖母把它送给罗杰了,早不归我们家了。”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道格拉斯在监狱里,他可能早就忘了这幅画!罗杰家没人知道它的价值!”

“我不能这样做……”

“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和北北了,”带着哭腔,“实话跟你说,我赌马把家底儿全输了……”

陆滨愣住了。在这原本该享受喜悦的时刻,邱霜却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对她的失望,像一群蚂蚁经年累月不声不响地在心上打着穴洞,洪水终于来临,在这一刻击溃了堤坝。他终于问:“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北北?”

“我的愿望是好的。”她竭力为自己辩护。

“通向地狱的道路,常是由良好愿望铺成的。”陆滨抢白道,挂断了电话。他叹了一口气。他和邱霜,如拉着同一辆车的两匹马,却奔向不同的两个方向,总把对方拖扯得筋疲力尽。

他随后打通了卓悦的手机,向她报告关于《桃花潭水》的新闻。卓悦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反应比邱霜要平静得多,她问:“你不会看错吧?”

“不会。邱霜让我干脆把它拿回家,反正是我祖上的东西。”他诚实地回答。

“蠢女人就会出蠢主意。她想让你进监狱是不是?”卓悦说到邱霜,言语里永远藏着针尖,她尽量压抑语调中的狂喜,“把《桃花潭水》放到原处,把门锁好,先回来。我立刻找安迪谈。”卓悦说,“我想他不知道《桃花潭水》的真正价值,只要他出个价,我就会把它买下来,再转手拍卖。你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挂断电话,陆滨与《桃花潭水》默默相对,像面对一个涉过千山万水寻找的情人,却无法拥她入怀。他突然委屈得想哭。罗杰似乎就坐在露台上,安详地望着他。罗杰的目光永远洞察一切却原宥一切。在这样的注视下,他没有勇气采取任何行动。这时祖母兰斯珺穿一身纯白的护士服,向他走来。她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掖进护士帽里,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额头下的一双和善的眼睛……他像一个笨拙的猎人,煞费苦心地编织一个圈套,可是当猎物近在咫尺时,他却不忍下手了。他怎么可以欺骗罗杰的后代,他的好友安迪和苏菲?他有什么权利占有不属于他的东西?金钱究竟能不能带给他幸福,对这个灼烤他一生的问题,他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他恋恋不舍地把《桃花潭水》放回了原处。

在驾车回多伦多的路上,他心神不定,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电话给安迪,说要到他家里拜访,安迪答应了。他开车到了安迪家门口,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牺牲梦想的壮烈感。

天气有些闷,安迪邀他坐到门廊的藤椅上,还给他端来一杯冰茶。门口的小街颇为安静,半晌也不见一个行人。陆滨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讲了《桃花潭水》的来龙去脉,请他到道格拉斯家的度假屋取回属于欧文家族的这幅名画。安迪惊讶万分,不停地观察他的眼神,想判定他究竟是在讲述真实,还是在滑向精神病边缘时说着白日梦话……

陆滨站起身,喃喃地说:“相信我……”他做出了他的抉择,虽然这让他筋疲力尽。他回到家,打电话把自己的决定先后告诉了邱霜和卓悦。邱霜暴跳如雷。她说:“姓陆的,我给你做了那么多年的饭,喂出了一头白眼狼。狼还护子呢,你怎么就不替你儿子想想?”卓悦也暴跳如雷,当场摔碎了黑莓手机。在此之前她甩出的最后一句话是:“陆滨,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句话她是从邱霜那儿学的,在节骨眼上用来骂陆滨最解恨不过了。

两个女人,一对天敌,竟空前绝后地不谋而合。

陆滨离开后,安迪来到了苏菲的家。苏菲刚刚得到一个替地方报纸写专栏的机会,正埋头赶稿,好挣一点微薄的稿费,撑持家用。安迪耐心地等苏菲把稿件完成,通过电子邮箱传出去,才建议两人开车去道格拉斯父母的度假屋。

父女俩在度假屋找到了《桃花潭水》,立即认出它曾被挂在罗杰的书房里。罗杰搬入养老院之前,把它送给了安迪。这时苏菲想起有一次她和道格拉斯在安迪的车库里看到这幅画,以为安迪不想要了,就把它拿到了自己家。家里没有合适的墙壁挂,道格拉斯把它拿到他父母的度假屋,或许能当一个装饰,画上的潭水、老树和郊外的风景比较吻合。安迪和苏菲举着它在阳光下反反复复看了半晌,没有看出什么惊人之处,最后当然要靠专家去鉴定。

专家鉴定的结果是真品!

安迪发出新闻、登广告拍卖这幅画。加中两国的收藏界都被震动了。

“拍卖了之后,你打算用这钱做什么呢?”苏菲问安迪。她的心跳明显加速,脸色绯红起来。安迪沉默了片刻。他清楚女儿的处境,也理解她的心情。他把《桃花潭水》拍卖后,只需拿出一部分钱来,就能把苏菲母女从经济困境中解脱出来。但在苏菲十六岁离家独立时,他就说过,她必须走自己的路,过更好或更糟的生活。走自己的路,这让多少年轻人热血沸腾的口号,首先意味着经济独立。他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他的语气中有歉意,但没有负罪感。她的脸色由绯红转为苍白,但居然没有追问细节。她知道父亲一旦打定了主意,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艺术品拍卖会将在多伦多国际展览馆举行,而《桃花潭水》是参展的最重要作品。安迪邀请陆滨参加,并请他尽量联络有购买能力的富商,陆滨邀请了自己的高尔夫球友李先生。

李先生出现在拍卖会时,竞拍已经开始了。他的脸色黯淡,像刚刚大病了一场。陆滨关切地问起他的健康情况,他低声应了一句“不太好”,就不再多话。拍卖会的开场波澜不惊,甚至乏味,但到了竞拍《桃花潭水》时,却达到了高潮。似乎平地里冒出了一班神秘的买家,竟不约而同地钟情这幅画,抛出的价格一浪高过一浪,而其中李先生的面孔最令人感到陌生。那些在艺术品界混久了的人,不停地交头接耳,有的甚至拿出黑莓手机立即上网进行人肉搜索,但一无所获。李先生就像一匹黑马,面对一群雪白骄傲的白驹,并无自惭形秽的神色,冷静得接近冷酷。白驹们一匹匹倒下了,最后,李先生以八百万美元的高价拍下了《桃花潭水》。

拍卖会结束后,李先生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不得不回答他们的问题。他轻描淡写地说,他一直想收购一件艺术品,就像要在人群中找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一样。当他第一眼看到《桃花潭水》时,对自己说:“就是她了!”

卓悦从电视上看到了安迪拍卖《桃花潭水》的新闻,关掉了电视,把遥控器向墙壁摔过去,又抓起手机摔过去。她从地上捡起手机,把每个键都按了一遍,确定了手机完全死亡。她叹了一口气。对比她与《桃花潭水》擦肩而过的损失,一个手机的短命实在算不上沉重。

理查当时正在画廊里和顾客谈话,立即向对方表示歉意,走进了办公室,惊讶地看到目眦欲裂的她。她把关于《桃花潭水》的前前后后告诉了他。她言谈急速,像把一堆碎石丢进了清潭,打破了一贯维持的优雅。他听了,没有捶胸顿足,甚至也没对她表现出同情,只幽幽地说了一句:“那幅画显然属于欧文家族,我们没有染指的权利。”说罢离开了。

理查心绪烦乱,感觉有些胸闷。他走出了画廊,在门口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他和卓悦做了十多年夫妻,但她偶尔仍做出令他惊讶的举动来,不过有一点并不出乎他的意料,那就是她喜欢和命争,但常常争不过,而理查的个性和她恰恰相反。

理查的生活一直悠然平稳。他的父母出生于卑诗省,年轻时搬到了多伦多,后来在郊区买了一幢房子,过起典型的中产阶级生活。父亲从事艺术品生意,母亲在一所私立中学当老师。父亲多数时候对艺术品看得准,低价买入,高价卖出,便赚上一笔;看走眼的时候,就亏上一笔,但总的来说赚多于亏,而他母亲的收入稳定,一家人不必为经济担忧。

理查年少时既不英俊也没显露出在科学或体育方面的天才,在学校里不曾大受女生追崇,但他得到了足以升入大学艺术系的分数,有过足够的女朋友,没给自己留下太多遗憾。大学毕业后,他遵从父亲的意志,到父亲的日落画廊做事。待父亲退休了,他自然而然地接管了画廊。父亲的大部分客户仍然光顾,甚至还带来了自己的儿女,使画廊的生意得以延续。

理查对艺术品谈不上热爱。对于他,“热爱”永远都是一个过于激烈的词儿。他鉴赏艺术品和马贩子相马、旧车商看车没什么本质区别。他不动声色,用的是理性和知识,日子长了,又添加了经验。在他眼里,艺术家不过分三类,属于今天的、属于未来的,还有两边不着调的。属于今天的,被世人接受,能把艺术品换成钞票;属于未来的,无人欣赏,穷困潦倒;两边不着调的,聊以谋生,偶尔做做功成名就的白日梦。他不止一次走进艺术家们的工作室。这些工作室大多坐落在被废弃的工厂或仓库里,没有窗户,夏天没有空调,冬天暖气不足,条件和古老的丹谷监狱差不多。艺术本身就是一座高雅的精神监狱,功不成、名不就的艺术家和囚徒有多大区别呢?他接触的艺术家越多,就越庆幸自己不在他们的行列,还始终能和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

正如再出色的艺术家也有败笔,再谨慎的人也有疏忽。理查也不例外。

一年一度的安省地方艺术品展,在多伦多市政府门前的内森飞利浦斯广场举办。他每年必出席,像个星探寻找未来好莱坞明星般寻找绘画界的新秀。正值初夏,一夜之间在飞利浦斯广场出现了许多白帐篷。它们环绕着喷泉,像一朵朵舒展的白蘑菇。帐篷下的摊位被地方艺术家们精心布置过,各种风格的画作、手工的玻璃和陶瓷制品,甚至还有首饰。

那一年他注意到一油画系列,风格有些诡异,其中一幅名叫“日子”的尤其引发他的兴趣。画的是一个女人,半裸着身子斜躺在一堆旧报纸上。女人金发,皮肤苍白,眼神慵懒厌倦。待看仔细了,发现报纸上全是坏消息:战争、火灾、干旱、病毒蔓延、有毒食品……报头上的日期是1900-2000。展台旁没有画家的身影。理查只看到钉在帐篷上的一个字条:“看中哪一幅,就请拿走,留下支票。”

够酷的!这位画家显然没有推销热情。当然,需要解释的艺术不是真正的艺术,理查想。他向隔壁摊位的玻璃雕塑家打听,才知道画家正坐在喷泉旁抽烟。顺着玻璃雕塑家的指引,他找到了这位画家,发现捉住他眼球的那幅画,其实是自画像。女画家金发,眼神慵懒,穿一件薄薄的纯棉背心,且是真空上阵,不用费力,就能对背心下的风光一览无余。她半仰着头,吐着烟圈。喷泉的水珠有几颗落到了她的脸颊上,给她的孤傲神情平添了几分天真。

他迷上了她,很快娶了她。她拥有艺术家的天分,但也具备艺术家的致命弱点。她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搞得杂乱无章;她不懂得理财,对朝不保夕的生活完全没有恐惧感;更可怕的是,她有毒瘾,一吸起毒来天昏地暗……五年后,他离开了她,但仍做她的代理。她没有伤心欲绝,甚至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一位汽车商同居。他用了几年的时间忘却这段婚姻,直到他在中国遇见了卓悦。

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有中国画家的作品在纽约被拍出了高价,促使理查把眼光转向了神秘的东方。他决定去北京出席画展,希望给日落画廊进些东方风格的作品。他的父母对他到一个遥远无比的社会主义国家旅行十分担忧,他本人甚至也怀着冒险的壮志。到了北京后,他并没有陷入任何危险的境地。他打算顺便看看名胜古迹,尤其长城,通过一家旅游公司请了卓悦当翻译。当时卓悦在政府部门工作,背着领导兼职,赚一点外快。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友谊宾馆的一个大厅里。她穿一身保守的蓝色套装,一副中规中矩的接待外宾的姿态。他暗自发笑,穿套装登长城,岂不是有点不伦不类?不过他倒没有抱怨,她长相出色,五官分布比例符合黄金分割定律。皮肤细腻,手感一定滑爽。隔着质地厚重的套装,他在想象中描画着她的身体,于是沉睡了多时的欲望像地下熔岩般被激活了。

那时在北京街头,白人面孔还不多,理查每次出门总有一点儿怯,怕迷路,怕被打劫,因此卓悦的陪伴便显得十分重要。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一帮商贩团团围住。有人拉扯他的衣袖和背包,甚至还有人好奇地抓抓他麦秸色的卷发。卓悦不得不扮演保镖的角色,用严厉的口吻冲那些商贩吼叫,像个护犊的母狼。卓悦的英语应算流畅,在一个星期内向他灌输了一大堆中国历史知识,直到他求饶。在他对中国了解甚微的时候,想搞懂秦汉隋唐宋元明清,简直难于爬上落基山。

卓悦对他的态度是友好平和的,但不阿谀,这让他感到舒服。她和他的前妻女画家截然相反。她过着有序的生活,善于理财,不抽烟、不吸毒,岂止不吸,简直谈毒色变!她让理查感到耳目一新。理查向往有序的生活,再说年纪大了,想疯也疯不动了。

在一个星期的相处过程中,他对她的生活有所了解。她出生在中国南方,从来没见过她的父亲。她随母亲搬到北方,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又搬回到南方。她考上了中原大学,毕业后一心想去北京,结果却被分配回了南方。理查搞不懂“大学毕业分配”是怎么回事儿,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可以在北京生活,北京户口是什么玩意儿。在他的想象中,北京在中国的地位相当于多伦多在加拿大的地位,但没有谁能阻拦任何一个外省人搬到多伦多。卓悦后来考上了北京一所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终于如愿以偿,被分到北京的一家政府机关工作,获准在北京居住。她打了个比方,说她在南方时的工作是“鸡胸”,她现在的工作是“鸡肋”,可是北京的“鸡肋”比南方的“鸡胸”更好吃。他嘟囔道,鸡肋在加拿大是绝对垃圾,他虽然没吃过,但永远也不相信它会比鸡胸好吃。两个人同时捧腹大笑起来。

他们的谈话常常处在一种扭结状态,扭结的重要原因是他对中国的无知。在他成长的年代,中加两国处于长期的隔绝状态,他在课本上没读到过关于中国历史和现状的篇章,而媒体对于中国的介绍也像大熊猫一样稀少。扭结,反倒引起了他的好奇。他了解了许多一般加拿大人不曾了解的事实,甚至为自己骄傲起来。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在中国经历的,不是身体上的,竟是精神上的冒险。

他临离开北京时,答应给她写信。她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大喜过望,倒像早有精神准备。他果真信守诺言,不但写信,节日里还给她寄贺卡。那时电子邮件在中国还不流行,他似乎并不介意信件传递的缓慢。他坐在日落画廊里间的办公室里,认真地在做工精致的信笺上写信。卓悦的面貌在他的记忆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当她作为女人出现时,她是清晰的;但当她作为中国女人出现时,她又是模糊的。理解她就像理解意大利古典画家的一幅人物肖像般艰涩,比如卡拉瓦乔的《算命者》,他必须掌握许多背景知识。加拿大人对中国的遥远曾这样形容,说在向着地球中心的方向挖个洞,挖到了尽头,就是中国了。理查想,他的信至少是乘飞机抵达中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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