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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谋杀植物

哈里·格里萨姆对着那盆植物说:“我要干掉你,我要把你捏碎撕碎,冲进下水道里,对此你作何感想?”

即使这株植物能感受到他的威吓,也不会有反应。

然而这种做法与他妻子弗罗拉对它的态度大不相同。

哈里的鼻子抽搐着,满是眼泪,他打了个喷嚏。

他迅速离它远远的,诅咒着弗罗拉和那个喷雾器,她就是用它喷洒农药来保养她那些奇花异卉的。

他的手在颤抖。“我真正喜欢做的,”他再次提醒自己,当然,“是把这双手在弗罗拉的脖子上缠着,然后掐紧,掐紧……”他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得意地笑了,这种幻想让他感觉很满足。

“你——在——干——什——么?”

他被女人的尖叫吓了一跳。

“我希望,”弗罗拉·格利萨姆怒容满面地说,她的视线扫视房间,就像个复仇的幽灵,“你没有惹烦黛西,你知道它很敏感。”

哈里强忍着把溜到嘴边的粗话咽了下去。一株花会对人的话敏感吗?真是可笑至极,不可理喻。

因为弗罗拉经常跟花说话,他曾经一度认为她的这种反常做法很有趣。后来一些古怪的科学家们提出一个理论:如果人们和植物说话,用关爱的语言安慰这些长叶的情人,它们就会长得更加茂盛。

呸!

当然,还有其他方式,希尔迪不止一次提到过的解决方法,可以一劳永逸。希尔迪是一个年轻女人,充满活力,不像弗罗拉那么老气,骨瘦如柴。希尔迪也多次提过她不会永远等下去。

“使它看上去像次意外,”希尔迪说,“或者是一次出乎意料的抢劫。那你就可以得到弗罗拉的钱了——还能娶我!”

听起来主意不错——特别是能得到弗罗拉的钱这点尤其令他心动,那两万美元的存款是挂在弗罗拉名下的。另外还有风流迷人的希尔迪朝夕相伴,这真是惬意啊!

“喂,喂,黛西情人,”弗罗拉对着那株植物温柔地说着话,“那个大块头的臭男人恐吓我的小宝贝了吗?不要害怕,甜心,有妈妈在。”

哈里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喷雾器依然在刺激着他的鼻孔。他既不能忍受耳朵里传来的甜言蜜语,也不堪忍受与弗罗拉共处一室。

但可以肯定一件事——他不能就这样继续下去。离婚或分居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那样,为了养活自己,他不得不回去工作,而且他还养不起希尔迪——至少不能以她喜欢的那种方式养着她。两万美元并不算多,但如果能够投资得当的话——比如说很有把握的项目——很容易可以赚回百倍的钱。

弗罗拉挺直身子,目光如鹰,犀利地盯着她的丈夫:“我要你远离黛西,你的粗话已经使它精神委靡。”

“噢?”哈里装出无辜的表情,“它告诉你的?”

“你的冷讽热嘲对我没有用,哈里·格里萨姆,”她厉声说道,“我的植物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只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哈里被这刺人的话吓住了。他妻子名叫弗罗拉(即“植物”之意),但是更适合叫她“仙人掌。”这些植物是她真正的朋友,尤其有一株植物——那株开着黄色花瓣的黛西——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对它尤为爱护。

她对这株植物照顾得无微不至,经常细心地松松它根部周围的泥土,仔细计算着确保它健康生长的化肥,定时喷洒农药,以杀死虫子。

“难道虫子就没权利生存吗?”哈里曾这样问过她。

“当然有,不过是在某些地方。”她回答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他不能忍受那些喷雾剂,那株植物,甚至弗罗拉本人。为了使自己好受些,他不止一次想干掉那株植物——噢,上帝,现在他把它当成了一个活物——但后果是弗罗拉可能会对他大发雷霆,甚至有可能干掉他。

她似乎是真心爱那些花,爱得比她曾经对丈夫付出的爱还要深。首先,他对此非常感激,因为这使他有时间追求其他感兴趣的东西——像芬芳迷人的希尔迪。他是在一个金色的下午在失业求职队伍里和她认识的。

当然他可以去游山玩水,他之所以去求职是因为弗罗拉坚持认为从她的前任丈夫那里继承的养老金不足以维持生活,她的新任丈夫,也就是哈里,必须出门找份工作。哈里反驳说没人会要自己的,因为他犯过罪。

在排队过程中,哈里跟那个撩人****的金发女郎攀谈了起来。希尔迪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她丈夫跟另一个女人私奔到外国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她不得不出来找份工作糊口。

她邀请哈里到她简朴的公寓里做客,喝了点酒,讲了些笑话。哈里没有提起他糟糕透顶的妻子,他们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尽管谈话是快乐的,但希尔迪很快就变得焦躁起来。

“我准备改遗嘱。”弗罗拉说。

这话一开始哈里并没注意,但当他回味过来,怔怔地沉默了片刻后,嘶哑的嗓子终于发出声来:“改变你的遗嘱?怎么改?”

她狞笑着:“噢,你还是会拥有这笔钱的,不要担心。但是如果我突然死去的话,我不想看到黛西无人照顾。”

“死去?”哈里几乎要忍俊不禁,“是什么会使你想到突然死去?”

“我有这种预感……”她摇着灰白的脑袋,“噢,你不要介意。我会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你的——但有一个条件。”

哈里等着,脊椎一阵阵发冷。

“你必须得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住着,为我照看着黛西,”弗罗拉接着说,“在我死后,黛西至少要活一年以上。如果做不到,那么钱将被捐给慈善机构。”

哈里开始颤抖起来,胸中满是愤怒和沮丧:“你……你不能那样做,我根本不会照顾植物!”

“那你就跟我学,不行吗?”她眯着眼睛直截了当地说,“我也不希望你的女友在这个房间里住着。”

哈里大吃一惊:“什……什么?”

弗罗拉傻笑着:“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嘿?我什么都知道。”

她都知道了。哈里咬着嘴唇,当然他已告诉了希尔迪那株植物,并且他们对他妻子的痴迷大笑不已。希尔迪想看看这件东西,因此一天弗罗拉到医生那里体检时,他把希尔迪带到家中,领她看了那株植物。希尔迪曾说过许多猥亵的话,这些话足以使黛西萎谢凋零,他们也冒着危险对她冷嘲热讽。而黛西呢,有周围那层香水的保护,对他们措辞激烈的长篇演说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应。

哈里只是呆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的眼睛打量着弗罗拉狞笑的面孔。她竟然知道希尔迪,他搞不清她是怎么知道的——他们一直非常小心——但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了。现在除非他与她断绝关系,否则弗罗拉就要更改遗嘱。

两万美元和希尔迪的形象同时在他眼前晃动着,眼前瞬时一片漆黑。

“不!”他叫喊起来。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强有力的双手已扼在弗罗拉柔弱的脖子上,掐着,掐着,就像以前自己在幻想中无数次演练过的那样。

那女人骨瘦如柴的手指抓着他,但没有用,她的眼珠瞪得圆圆的,喉管里发出粗粗的喘息声。

在她将死之前,哈里曾一度意识到自己是在杀人。但等他想缩回手时已经太晚了。他手头又加了加力,她死了,像一株枯萎的花一样死去了。

好一阵,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哈里急促的呼吸声。“我杀死了她,”他告诉自己,“我真的杀死了她,我得去告诉希尔迪。不,等会儿,首先,我得把这伪装成是一起偶然事故——或者遭了强盗。”

很明显她是被扼死的,这就排除了偶然事故的可能性。一个强盗闯入了屋子想要洗劫,被女主人发现,然后强盗把她杀死了——对,就这么办。

哈里慌慌张张地穿梭在一个个房间内,推翻椅子,拉出抽屉;从厨房里的小饼罐里拿出十二美元钞票,然后砸翻罐子,在碎片间留下一些零头钞票。回到起居室后,他又把窗上的一块玻璃砸碎,拉开插销。

不在犯罪现场——他必须有证据证明不在现场。他抬起弗罗拉的手腕时,不敢看她的脸,他把她的手表拨快了—个半钟头,然后砸向地板,砸碎了水晶表壳,让时间停留在那个时刻。

真是太好了,这样她的死亡时间就确定了。多亏了这块摔碎的手表,一个钟头前他还在工作。

哈里对自己伪造现场的安排感到有些自豪。

他在门口顿了顿,转过头来重新审视着屋里,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他的眼睛扫来扫去,最后看到那株开着黄花的植物。

“我要杀死你。”他哈哈大笑。

他迫不及待地穿过房间,抡起一只手,那株花掉落到地板上。当他离开屋子时,确信半掩着前门。

哈里·格里萨姆非常兴奋,但也有点紧张,也许——但不管怎样,他第一次杀人了,即使他曾是多么讨厌弗罗拉,但对她不是没有感情。不过现在他感到一种彻底的解脱,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

他将不得不忍受警察没完没了的调查,装出一副对弗罗拉的死很悲痛的样子,但他坚信自己能顺利过关,同时他被那两万美元和一个美丽女人的爱所鼓舞着。

他匆忙赶到求职办公室,打电话通知了警察。他说他是格里萨姆的一个邻居,经过那栋房子时听到里面传出尖叫声和物品的摔打声。然后他就将电话挂断,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后,他来到一扇明亮的玻璃窗前,旁边是一面标记着“工作”的柜台。他情绪激动地质询求职办公室竟然没有给他这样一个男人介绍份工作,他渴望工作,而且急需工作来养家糊口。

柜台后的女孩把哈里带到一个面色严峻的男人面前,他询问了哈里的情况,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反感情绪,最后给他提供了三个简单的体力劳动岗位供他选择。

回家时,哈里大喊着:“弗罗拉,好消息,我有工作了!”警察已经在那里了,正在等着他。

“弗罗拉,死了?”哈里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目瞪口呆,倒在一把椅子上,“这不可能,我和她告别时,她还好好的,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认为也许你能告诉我们此事的具体细节,格里萨姆先生?”

“我?这怎么可能。你们知道:案发时我是在求职办公室里,我能证明——”

那个警察举起手示意他闭嘴:“在逮捕你之前,格里萨姆先生,我先读一下你应有的权利。”

哈里听着,当警察告诉他有保持安静诸如此类的权利时,他不禁糊涂了。于是他问道:“我可以见她吗?”对她的丈夫来说,这很自然。

“当然可以。”警察给他打开门。

弗罗拉仰面躺在地板上,跟活着的时候一样丑陋,她身边是被他摔碎的那株植物的残骸,花盆摔得七零八碎,泥土都溅到壁炉边的地毯上了。在掉落的泥土中——哈里好奇地靠上前想看清一些——有一个发光的黑色小玩意,一个小孔里伸出一根细小的天线。

“你妻子在植物里面安有‘窃听器’,格里萨姆先生。”警察说。

“那不是真的,”哈里说,“她从来没把喷雾器(在英语中喷雾器的‘喷嘴’与‘窃听器’同义)放在那里。”

警察禁不住笑了:“我的意思不是那种喷嘴,我的意思是窃听器。很明显她对你起了疑心,因此要把你说的话录下来。于是她就这么做了,如果那个花盆没有摔到地板上的话,我们也许永远也找不到谜底了。”

“不!”哈里哭喊着。他想到的是即将得到的那两万美元和美丽的希尔迪将永远离他而去。

“有句谚语说得对:黛西不会说话,但这个黛西会说话。”警察幽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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