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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移花接木

灰白的天空透出一丝明亮的色彩,曙光如蛛网般漂浮在夜色里,山风从远处吹拂而来,带着凛冽的四月轻寒,游荡在密林里的野兽目光,如同灰烬里的火星一点点熄灭,忽然又死而复燃!

众人起得很早,今天是娜娜死亡的第三天,要举行犬视仪式。

犬是祆教的圣物,牧羊犬的地位最高,而且眼中有斑的牧羊犬比眼中无斑的牧羊犬更高级。葬礼的第三天,亲属好友与死者道别,只能在远处祝福,不能接近尸体,只有圣犬可以凝视死者的面孔,因为圣犬能看到隐藏在尸体里的邪神,圣犬的凝视具有驱除邪魔的神力。而这个仪式,需要光明,光明是一条纯种的苏格兰牧羊犬。

阿梅雷特装出愤怒的情绪说:“举行犬视仪式之后,你们要将娜娜的尸体放进寂静之塔吗,我反对这样做,凶手还没抓到,急着处理尸体,完全是一种错误。”其实,这是她在掩盖内心的惊喜,她巴不得将尸体迅速处理掉,自己和张思翰独享尸体字母的秘密。

穆歌哼了一声,说:“寂静之塔建造在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将娜娜葬在那里,应该没有人反对,那里是风景美丽的祆神之地,这对娜娜来说,是一种最高礼遇!”

张思翰说:“阿梅雷特,什么是寂静之塔?”

阿梅雷特说:“寂静之塔其实就是一口井,是一种古老的殡葬方式,在地面砌一圈石墙,石墙上开两道铁门,中间挖一口浅井,浅井下有管道,铺满药用炭和石灰,尸体躺在石板上被放进寂静之塔里,任飞禽啄食尸体,然后由掮尸者把遗骸收集起来,放在井底任其风化成粉末,或者任由雨水冲走。”

得悉一笑,说:“在印度,要用秃鹰啄食尸肉呢!”

张思翰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秃鹰啄食尸肉!

濠镜中的熔岩,凝固于举案齐眉之地,指引我们寻找踏上阿胡拉神头上的光明!

这两句好似具有某些联系,但是究竟是什么联系,他还没有想到,真是郁闷啊。张思翰顺嘴说道:“穆歌,举行完犬视之后,把娜娜的遗体运到寂静之塔吗?”

穆歌说:“是,不过我们得先让森莫夫吃掉娜娜的肉身才行,那些森莫夫都是经过训练的野兽,喜欢吃肉,无论是什么肉,它们只需要片刻,就能啃个精光!”

光明被穆歌牵了过来,穆歌开始念祈祷经文,张思翰感觉这个所谓的仪式搞得不伦不类。因为那条名字叫光明的牧羊犬并不老实,冲着尸体乱叫,好像有点失控,直到穆歌用皮带把它拴起来,它才老实了一点。马马虎虎的仪式结束之后,光明被穆歌牵到楼上大厅去了,剩下的仪式,是要张思翰和得悉把尸体背到院外的密林中去。

得悉板着脸孔说:“我不去,按照祆教的教规,亲属好友不能接近尸体。”

穆歌说:“非常情况,将就一下,凡事不能教条主义,破例一次总可以的。”

得悉没法推辞,两个人抬起尸体出了院子,向密林中走去。穆歌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

走出大约一百米,得悉问张思翰:“你的百米速度怎么样?”

张思翰说:“马马虎虎。”

得悉没再说话,密林里树影婆娑,一块石板加上尸体,两人抬着多少有点吃力,缓慢地穿走在密林,前面有一块三四十平米的空地,红沙铺地,杂草不生。两人抬着尸体来到沙场上,刚把尸体放下,得悉就说:“快跑。”撒腿冲出密林。

张思翰紧紧跟在得悉身后,密林里响起怪兽的低吼,几只毛茸茸的黄眼珠的怪物,张开刀刃的牙齿,从树影深处冲出来,像是要把他们两个撕成碎片,但是追到树林的边缘,这几只怪兽就缩回头去,隐身在密林中。

两个人逃回宅院,汗水湿透了衣裳,像是捡回一条性命。得悉揪住穆歌的衣领,大发雷霆,“你的手下是怎么训练那些藏獒的,它们不是要吃死尸,是要吞食活人,我们两个差点没命!”

原来穆歌说的森莫夫是藏獒,而不是什么怪物!

穆歌嘿嘿一笑,“放心好了,那些藏獒都是训练有素的,不可能伤害你们,那是故意吓一吓你们,看看你们有多少胆量。”

张思翰对穆歌说:“藏獒是世界上最凶猛的动物,你训练它们来处理尸体没什么,但用藏獒来吓唬我们,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

“呵呵。”穆歌说,“抱歉,真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

张思翰擦擦头上的汗水,穆歌这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想着逃跑,树林里有潜伏者在指挥藏獒。密林中传来藏獒的低吼,仿佛它们正咀嚼着娜娜血肉模糊的尸身。正当大家的心稍稍安稳的时候。楼上忽然传来阿梅雷特的尖叫。众人慌忙跑上楼去,赶到二层一看,阿梅雷特并没有发生危险,她指着一扇门,眼神里透着寒冷的惊愕!

大家都愣住了,因为阿梅雷特所指的那扇门,竟然是娜娜死亡的凶案现场!

穆歌低沉地问:“怎么回事?”

阿梅雷特说:“里面有动静。”

穆歌一笑,“有什么大惊小怪,光明锁在里面。”他拿出钥匙打开门,但是眼前的一幕令人惊骇,光明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七窍流血,显然是身中剧毒而亡!

连一只狗都不放过,是谁这样恶毒,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得悉问:“阿梅雷特,你是怎么发现的尸体?”

阿梅雷特说:“穆歌叫我上楼取一件东西,我上楼之后,却听见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张思翰追问。

“就像是鬼魂的声音。”阿梅雷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得悉说:“光明是娜娜的爱犬,难道是娜娜的鬼魂作祟?”

张思翰说:“荒唐!哪有什么鬼?”

穆歌郑重地说:“我们相信灵魂的存在,每个活着的人都是由肉体,灵魂,还有一种叫Fravashi(灵体神)组成,Fravashi还有另一种意思,人体的潜能。”

张思翰却反驳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灵异的东西,都会有种合理的解释。”

阿梅雷特委屈地说:“如果娜娜的灵魂真有那种力量,为什么不去找凶手报仇,而要恐吓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张思翰说:“不是恐吓,而是灭口,光明是娜娜的爱犬,在举行祭祀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光明的反常行为,光明的存在是对凶手潜在的威胁,所以凶手才会对一条狗下手。”

得悉说:“穆歌,你是最后将光明带进这个房间的,你的嫌疑最大。”

穆歌不以为然地说:“但是最后发现尸体的是阿梅雷特,她很容易接近光明,假如她——是凶手的话!”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阿梅雷特紧张地解释,“你们想陷害我,没那么容易。”

得悉理直气壮地说:“总不至于是我害了那条狗,当时我可是和张思翰在处理狗主人的尸体呢!”

张思翰问阿梅雷特,“你真的听见鬼魂哭泣了?”

“没错,呜——呜——呜,就是这种要命的声音。”阿梅雷特紧夹双腿,表情有些极不自然,“好像是从墙壁中渗透出来,让人全身发麻,浑身都不自在。”

得悉脸带坏笑地说:“我看你得换条内裤。”

阿梅雷特说:“滚蛋!”

张思翰微笑着走向窗前,说:“你听到的绝不是鬼魂的哭泣,而是这个东西。”弯腰拾起一个椭圆形的石头,交到阿梅雷特手中。

阿梅雷特发现上面有几个不规则的小孔,她问张思翰,“这上面有小孔,有点像一件乐器。”

张思翰说:“这叫埙,是一种古乐器,多为陶制,最古老的埙是距今七千年前,在河姆渡遗址发现的一个无音孔埙,而这个埙是仿制的,上面有两个音孔,大概是按照太原郊区发现的古埙模型仿制的,如果是真东西,至少有五千年的历史。”

穆歌说:“张思翰,连这你也知道。”

张思翰说:“埙是古玩的一种,我对这一类东西知道个大概,随口说说罢了。”他把埙从阿梅雷特的手中拿回来,鼓起两腮吹了起来,呜——呜——鬼声四起,但是已经没那么可怕,倒是有点顽皮的音调了。

阿梅雷特见张思翰字言片语就解开了谜团,气得用一双小拳头在张思翰的背上捶了那么几下,娇声说:“既然知道谜底,就不要吓唬我,装神弄鬼。”她的神态一点也不像责备,简直是在打情骂俏。

张思翰把埙放下,“装神弄鬼的是凶手,不是我,我想这个房间里面原来是没有埙的。”

穆歌说:“没错,这个埙是我的收藏,应该放在楼下的多宝格里面,虽然它很小,但是我记得很清楚。”

张思翰说:“小偷应该是凶手,他趁人不备把埙偷走,然后带上楼,目的是想恐吓阿梅雷特,让她发现尸体。”

“那又是谁偷了埙呢?”阿梅雷特问。

张思翰摇摇头,“这可不好说,大家都在大厅里呆过,谁都有机会下手,但是让我感兴趣的还是这个房间,门已经上锁,埙是怎么丢在窗子下面的,光明的死再一次证明,这是一次密室杀人。”

得悉说:“张思翰,你的推理似乎又回到原地了,除了发现一个破埙,什么结果都没有。”

张思翰说:“我想,我有了一点结果,无论是娜娜被杀,还是光明之死,都和这个房间有关,我想这个房间一定隐藏着某种秘密。”

穆歌问:“你什么意思?”

张思翰走到窗前,举起双手摆了一个姿态,“娜娜死的时候,就像我现在保持的姿态,如果是毫无防备的暗杀,凶手为何不把尸体放在床上?”

没人吭声,全在静静地倾听。

张思翰又指着窗上的锁,说:“窗锁很好,根本没有从窗口逃走的可能。”

阿梅雷特从他的语气里琢磨出一丝疑问,她说:“那只是一扇很普通的木窗,没有什么问题。”

张思翰说:“原来我以为窗子没问题,但是在窗下发现这个埙,我认为这扇窗子有很大的问题。”他在窗框上按了一按,窗子的四框纹丝不动。

得悉说:“张思翰,别白费力气,窗子没什么问题,我检查过的。”

张思翰冷静地说:“真是这样的吗?”他伸手打开窗锁,然后用力在窗框边缘推按,令人无比惊异的是,整座方形窗框居然像一扇旋转门,以中部为轴,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重新回归原位,然后喀哒一声,窗子自动上锁,而在窗框旋转的过程中,足够一个大人的身躯钻来钻去。

张思翰说:“你们没想到这窗子是个机关吧,奥妙就在于窗锁,关闭窗锁等于锁住了机关。”他再用手一推,窗子却纹丝不动,他打开窗锁,再次推转窗框,“你们明白了吗,凶手就是这样来去自如的。”

阿梅雷特的震惊无法形容,问:“你怎么知道这窗子有问题?”

张思翰说:“这个房间的格调,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是小别墅里唯一一间木窗,窗框的两个边缘是半圆形的设计,这样在开合时才能更严密,精密雕刻的花纹是为了掩饰窗口边缘的缝隙,这个机关之窗不是后来改造的,是建造这间别墅时装上去的,是谁建的别墅,谁就知道这个机关之窗。”

穆歌的目光突然如刀锋般盯在得悉的脸上。

张思翰说:“得悉,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客厅里悬挂着一首诗,板筑安城日,神祠与此兴,一州祈景作,万类仰休徽,苹藻来无乏,精灵若有凭,更有雩祭处,朝夕酒如绳。这是描写祆教祭祀得悉神的场面,正好说明,这个别墅与你有关。”

得悉说:“张思翰,你总是想诬陷我。”

张思翰说:“那天晚上,当阿梅雷特离开我的房间以后,你也正要离去,忽然发现娜娜潜入我的房间,于是你依然在门外偷听,当你得知娜娜拥有石头的秘密之后,你用欺骗的手段进入娜娜的房间,可能是用交易古玩之类的事当成借口,然后杀死娜娜,布置好现场,通过机关之窗逃离现场,留下一桩令人费解的密室悬案。”

得悉淡淡地说:“那光明之死呢,杀死光明的时候,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可能分身,而且还有件事你不知道,这里的确是我出资建造的,作为我们秘密集会的地点,但是当初负责设计与建筑的,却不是我。”

张思翰一愣,极快地问:“是谁?”

得悉冷冷地说:“娜娜?他可是设计师。”

张思翰说:“那我的思路完全错了,我本以为你是凶手,但是你不是,我们落进了一个相互猜忌的圈套。”

话音未落,砰,玻璃碎了,一道迷烟随着刺眼的阳光飞了进来,嗤的一声弥漫起来,异味扑鼻。

迷烟!

阿梅雷特扑通一声,应声而倒,穆歌和得悉也晕了过去,张思翰屏住呼吸,箭步冲到房外。到了外面,一条巨大的黑影迎面扑来,藏獒展开巨大的爪子,一下子把张思翰扑倒在地,死亡的感觉扑面而来,不过张思翰没死,藏獒只把张思翰扑倒在地,立刻一动不动。

树林里响起一声尖锐的口哨,有人影一晃,瞬息不见。

张思翰说:“我知道你是谁。”

密林里有人用低沉的声音问:“我是谁?”

张思翰说:“你是娜娜!”

“混账!”黑影说,“娜娜已经被藏獒吃了个干净。”

张思翰说:“移花接木的把戏谁都会,我问过穆歌,他没见过娜娜的真面目,你们的脸孔深藏在面具之下,永远不为人知,随便弄个尸体,穆歌根本没法分清楚,死的那个只是你的替身,而你,才是真正的娜娜!”

密林中的黑影嘿嘿一笑,“张思翰,你怎么知道娜娜没死?”

张思翰躺在冰冷的泥土上,双肩被训练有素的藏獒死死地按住,另几头藏獒正围着他咆哮。他说:“因为那只埙,我以为得悉是凶手,但是我错了,机关之窗只有你知道,不过,一个人绝不会杀死自己,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既然会吹埙,以鬼声恐吓阿梅雷特,那个人绝不会在我们当中,因为,他的动作没有那么快,凶手除了对古玩有深厚的了解,还要有充足的作案条件,现场的那几个根本不行,所以我把目光投向外面,外面那个能指挥藏獒的家伙,他才有充分的理由和时间作案,但是我又想了想,娜娜能训练光明,那外面那个指挥藏獒的家伙又是谁,或许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发现这个秘密的不是我,而是光明,它是一条好狗,它发现尸体并不是他的主人,于是反常地狂叫,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我才是真正的娜娜,我以为能瞒过你,可惜啊,可惜了光明这条好狗。”密林中叹息一声,走出一个黑影,他披着一袭黑披风,戴着娜娜女神的面具,右手握着一只乌黑的手枪。他说:“张思翰,我已经死了,你居然还能怀疑到我的头上,不简单。”

张思翰说:“你很阴险,想找个替身,把自己隐藏起来,你的目的绝不会是想让我们相互猜疑,说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娜娜沉默了一下。

张思翰说:“最重要的一点,你的替身在我乘坐的列车上出现过,是他拿走了我的刻刀,然后嫁祸给我,是不是?”

娜娜冷冷地说:“张思翰,我想,你的推论没错,但是事情超出了我的预计,我并不知道刻刀的事情,而且事情的发展也出了偏差,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说完,他走到张思翰面前,嘴里打了呼哨,几只藏獒灰溜溜地闪到一旁,娜娜用枪一指张思翰,“等迷烟散了,你去把他们都捆起来,注意,不要耍花招,我不想杀你,别用自己的命开玩笑!”

张思翰很听话,按照娜娜的指点,用准备好的绳子把穆歌、得悉、阿梅雷特捆得结结实实,塞进娜娜开来的一辆半新不旧的面包车里。

张思翰开车,迅速离开小别墅,拐上一条国道。娜娜坐在张思翰的后面,冷森森的枪口顶在张思翰的腰眼上,车窗上贴着黑膜,没人能看清楚车里的情形,一切都做得很隐秘。

张思翰一边开车,一边问:“如果我没有猜错,机关之窗是监视穆歌的吧?”

娜娜说:“不全是,必要的时候,我另有用处。”

张思翰又问:“用吹埙发出的鬼声吸引阿梅雷特,是让她尽快地发现光明的尸体吗?”

娜娜说:“光明是条好狗,他很熟悉我的气味,我不得不除掉它,否则它会让我露出破绽。”

张思翰说:“光明的确是条好狗,因为它的嗅觉灵敏,它知道死的那个根本不是自己的主人。”

“没错。”娜娜说,“现在停车!”

面包车开进一个僻静小巷,张思翰踩住刹车,头上重重挨了一下,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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