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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情谊篇(2)

在武威语文界他知名度较高,也到处讲课,曾应邀在兰州一中、五零四厂子弟中学、民勤县文教局、民勤新河中学等讲过教学经验,在全国教材会议上曾有系统发言,在武威地区语文教研会上,有一万三千字的系统讲话。与武威电大、刊大、文联、《红柳》杂志、五凉文学研讨会、博物馆、中山夜校、兴武学校、老龄委员会、宣传部、《武威报》……都有联系,为他们写过、讲过。还受派担任过数届武威地区高考阅卷语文组大组长,全省高考阅卷作文组大组副组长,召集主持过全省高考语文复习指导会工作都有一定成效。

(武威教育学院,1990年)

北京大学杨荣来信

想念的苏老师:

您好!

近来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工作较忙吧!上次给你去信,不知你收到没有,使我非常着急,我在这儿虽然才过半个月,但我觉得就像过了半年似的。不过,现在巳开课了,也不觉得寂寞。这一年共学六门,就是高等数学、形式逻辑、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英语、中共党史、体育,实行的是学分制,是9月8日开课的。教室也不固定,住处和教室离得挺远,一般要走二十多分钟,这儿的伙食也不咋的,还很贵。给我讲形式逻辑的那位老师,上课讲得零乱,她讲过后,自己看了几遍课本,但还是不清楚,真恨当初你讲时,没有好好听,其他课的老师讲得还是挺好的。

另外,我们北大的新同学和北京其他大学的新生9月8日晚在首都体育馆参加了北京市举行的“首届大学生迎新晚会”。在晚会上,王玉珍等著名艺术家为我们表演了精彩的节目,还有团中央书记、学生会主席、北京市委书记给我们作了报告,对我们抱有很大的希望。

还有你来时给我讲,你准备在春节时,给学生放假五天,我认为这样是对的,在我们宿舍中,北京和湖南长沙的同学,他们都讲,他们在春节只放一两天的假,然而放假时还布置许多作业,以便使学生在放假期间不要分散学习的集中力。他们的老师对学生的要求也很严,尤其是对学生的思想,就跟你对我们在思想上的要求一样,当我们互相谈论自己的老师时,他们都称赞你的教育方法好,因为他们的老师只抓学习,在学生的生活及学习方法上不大关心,还有在讲课方法上都不如你,他们的老师只按课本内容讲,与课本间接有关的一些内容都不讲。

学校的校景很好,尤其是那未名湖,周围杨柳环绕,湖中的水碧绿碧绿的,倒影着杨柳婀娜的丰姿。听说冬天,那未名湖结冰后,同学们都到那儿去滑冰,滑冰课也在那儿上。学校的林间小道也特多,到中午或下午走在小道上,树阴遮着小道,早晨很凉爽,林间中都是学习的好地方。上星期日,也就是5号,刘玮到我这儿来了,由于刘玮她身体不舒服,所以,她没有跟我和杨齐到清华去。我和秦春山、杨齐到杨德瑞那儿去,我们四个老校友在清华的校园里转了转,并照了几张照片,最后在下午五点多就回来了。我觉得清华的校园没有北大的美:第一、清华校园的建筑物好像几乎都是现代建的,而北大有许多解放以前的建筑,那些建筑物与周围的花草树木相衬,显得古色古香的。第二、清华有许多污水沟,空气特别的不好,而北大是没有的。第三、北大的未名湖要比朱自清的荷塘美得多。

尊敬的苏老师,你现在可能已经上课了吧,也一定很忙吧。上一级在你班的学生也在你班上吗?你对我们的关怀,我们是难以忘怀的,在清华校园中,杨齐、杨德瑞和我,我们一起谈起了你对我们的教育、帮助、关怀,都说你是我们所有老师中最好的一位老师,杨齐还讲,他只给中学时的老师去信,他觉得你太好了!

这都是由衷之言,祝老师贵体健康,向苏妈问好!

学生:杨荣

1982年9月12曰中午

乐洒汗水育“桃李”

——访武威二中教师苏培锦陈万能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个子较高的老人,头发花白,瘦而长的脸,让人感到和蔼可亲。稀疏的眉毛、深深的皱纹都表露出几十年教学道路上的不平,他就是我要访问的苏培锦老师。苏老师理理他整洁的中山服,向我谈起他这几年教学的成就。

1981年,武威二中七个理科班,只考了五个大学生,当时社会上“重理轻文”之风很浓,作为一个老教师,他心中是多么不安。苏老师提出了整顿文科班,并自告奋勇担任班主任。他开始向学生讲述中国先秦至近代灿烂的文化,外国人视为珍宝的中国诗、书、画,引导学生学习语文,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一年过后,他的心血没白费,仅他带的一个班就考了十二个大学生,次年,他所带的班,考人大学的二十四名,其中一半考入京、津、沪重点大学,最好的是上届理科班落选转人文科班的学生。

同每一个优秀教师一样,在教学上,他严谨认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长处。为了改进教学方法,他自己设计了“母字推音法”来区分an、ang,en、eng,un、ong等前、后鼻韵母字的标音;创制了“拼音扑克牌”,寓教学于游戏中;自己补充了十五种修改作文的符号,改进了作文阅卷分项记分法等。连续几年教毕业班,他写了十余万字的教案,但每一学年他还是根据教材设计教学,重写教案。1981年他所带班初选十八人,语文平均成绩达七十一点五分。近几年他担任甘肃省中学语文教学会理事,武威地区语文教学研究会理事长,又任甘肃省政协委员,社会活动越来越多,但他对所耽搁的课,总想法补上。

在教学之外,他与别人合写了《晃错著作选注》(已出版),发表了《学“改”札记》《中学文言文中的兼词》等学术论文,选编了五万多字的《作文描写手册》,编写了四万多字的《语文复习材料》,抄录了十二万多字的青年修养知识、教学经验、优秀作文;在全区中学语文教研会上做了一万三千多字的专题报告,受到与会者的欢迎。

1982年苏培锦老师被省教育厅树为全省“优秀教师”典型,1983年他被评为全国“五讲四美、为人师表”优秀教师。1984年,他光荣加人了中国共产党。

如今,苏老师的学生们纷纷给他来信,赞扬苏老师严谨的教学态度,感谢苏老师对他们,的辛勤培育。

(原载I985年10月I2日《武威报》四版)

复旦大学侯万军来信

老师:

时令转暖,春意盎然。

读过您的来信,顿觉愧疚!

曾记得,您整日操劳的情景;更记得成为“天之骄子”之后临别时的赠言!

可是,多年来养成的懒惰却始终没有消退;或许,还在“忙啊”的幌子下渐渐地、渐渐地,染上了远离笔墨的恶习;今捧读您的教诲,不能不自省矣!好在,您对自己的学生始终如一,并不见怪,因此,又仿佛有了一种安慰和温暖。

您偌多工作,且年近花甲,依然惦记着学生的身体,还想到了到车站送行,想到这些,每每感动!谢谢您了,老师,望保重!

您还把始终不景气的侯氏姐弟与您那威震凉州的功誉相联,这可真是折杀我等姐弟了。您的功誉是您智慧的结晶,是奋斗的结果,我们正是这种智慧、这种奋斗的果实,尽管这种果实有可能是甜的,也有可能是酸的,甚至是苦的;但是,这种智慧,这种奋斗永远是闪闪发光的。

早就想即刻回音,只因任务没有完成;故,迟到今日,望谅!

《筒·爱》凡我到书店皆无;另,凡我能托人问到的地方也不见。据说此书翻译年代较早,又没有新近译本,市面上很少见。不过,我们在想办法。

“王力著《古代汉语》下册第二分册”,我向本班、本系、历史系、中文系、新闻系等外系的同学打听,都说未曾见过此种版本,我到阅览室也未找到;于是,就买了王力著的《古代汉语》第四册(修订本),若买的不对,我再重新到其他书店多找找。

您临别时的一句叮嘱,未曾忘怀。在收到您的信前,我是写了信,我将尽自己的努力。不过,老师,美术、外语正是我的弱点,深想您交代的任务完成的不好,于是,也很是不安。

大学三年级已经是高年级了,回首慎思浪费了许多光阴,后悔之至,无奈无法挽回,尽管如此,我仍在十字路口徘徊,举棋不定。老师,我可能一直没有告诉您,也不知您是否听说过。进大学一年之后我就当了班干部(一年半多的班长,上星期刚刚退下来当“室使委员”),1984年11月成为中共预备党员(因为种种原因,没告诉您;同样,恳求老师最好是继续保密)。进人大学后,结识了不少同学,和他(她)们进行交流使我等这些自小就先天不足的人来说获益莫大!有的同学赞成我考研究生,有的说考了并不一定好;当然了,老师们都是希望学生考的了。为此,我下不了决心。开学以来我自己好像是倒向了不考的一边,至今还摇摇摆摆的,望老师您给指条明路!由此可见,我还在黑夜觅道,这样,所谓“分析心理”就无从谈起了。

荒时久矣,提笔头痛,了了草草不通顺,读来了费神;是故,就不敢再写了。敬祝:好!

您的学生:侯万军

1985年4月20日下午4时15分于教室安静中草书

北京大学杨齐来信

敬爱的苏老师:

您好!

自寒假组织的那次座谈会迄今,已近一个月了。当时的情形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与这一班同学们的接触虽然只有一两个小时,但是已使我得出这样的结论,本班同学很有希望,只要能在这最后的几个月里注意学习方法,加强一些综合分析问题的能力,只要他们在考场上能灵活应用所学知识,掌握考试技巧,肯定能取得胜利,届时,至少有两三名同学会在北京和我们见面的。

随信寄去学生的一张照片,送给苏老师作为留念。

我们这学期只上三个多月课,六月初全班十九名同学将在老师的指导下,给浙江嘉兴市做城市总体规划,运气好的话,可能会组织我们游览杭州、绍兴、宁波、上海等城市。现在课程安排并不紧,但明年二月份的研究生考试即将来临。原先我不打算去考,但经过系里老师的动员,我班几乎所有同学都要参加,因此我也就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几学期来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稳定,时好时坏。我总觉得学习上特别被动,没有在一些重点科目上下大工夫,现在不同的专业方向考的课程不完全一样。我必须选择某一个方向。我可以考的专业对口的有以下几种,不知苏老师有何见教:工业地理学;交通运输地理学;农业地理学;城市规划;区域规划;能源经济等。大概我最大的问题还是外语,反正得去碰一碰,能碰上当然更好。今天就不多写了。苏老师工作很忙,不必给我回信了。

祝您健康!

您的学生:杨齐

中央民族学院徐平林来信

苏老师:

您好!提笔写信时,我就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决定我上大学的日子。我自然是永远也忘不掉那个日子的。记得您给我破格报了名,现在想起来,要不是先生给我机会进人您的门下,今天我依然是待业青年,依然在大学的门外挣扎着。我记得您给我报名后,我进了您的课堂,您讲的是“诗经”。今天,我还能背得出先生当时讲课的情景。从此,我便投入您的门下,并且深得先生赏识,我同时也为在您的门下学习而每每自豪。终于实现了我多年前许下的在您的门下受业的愿望,第一年考三百多分,但我并不气馁,我知道,那是我第一年的极大值。实践证明老先生不但在学识上是个大家,而且在教育上、特别是对待高考这一难以捉摸的问题上,是无愧于“特级教师”这一称号的。

至于那些因不服人而“损”人的言论和做法,我觉得我以一年的事实足以驳得他们无话可说。当然,您知道,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我都始终坚决捍卫先生的荣誉,坚决支持我的老师和朋友。同学当时推崇您的语言文学艺术的成就。

直到今天,特别是与大学的讲师、教授接触后,我更加深信先生水平决不亚于大学教授。只是先生身在中学,这确确实实使大才无用武之地。写到这里,不知先生到教育学院去之事办好了没有,到了教育学院,才有“教授”这一真正的职称啊。

如果说第一年的补习先使我一只脚踏进了大学的话,那么,第二年的补习,只是很松地将另一只挪进去,为什么叫很松呢?因为,您正将第一年中最困难的一只脚给我送了进去,剩下来的事,便是困难过后的愉快了。任何一个人都因为做了“第一”而伟大,但没有哪一个因为做了“第三”时伟大。请先生相信我说的全是压了两年多的内心话。但我觉得我还是没有将我表达的意思表达完整。

上了大学后,才深深地体会到了先生在那时说过的许多话。记得有一次您对我们说,到了大学,不要说看,我是仅仅把书名记下几个就不错了。今天说来,果真是这样啊……

我在民院八五级中文系文学班,可以说是与我的志趣相投,学文学专业,今年是基础课,写作课也很多。记得有位老师说过,苏先生的学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弱的,今天又应验了。我虽然外语不怎么好,但创作上,在八五年级中文系里可以说是无人匹敌的。我不但有先生给我打下的古文功底、作文基础,也有我的生活基础。这些,今天都成了财富。而且,我的书法、绘画及其他比赛,无论是毛笔还是钢笔,都得了第一。

前不久,我又被吸收为院文学刊物《同心园》的编辑。这个刊物由冰心题了字,并请她做我们的顾问。最近,我们又在请刘绍棠做我们的顾问。至于作家李准,我们还有机会到他家去,因为他的外甥女在我们班。总之,现在的一切,都与老先生不能分开啊。特别提到的一点是,现在给我们讲古文的老师实在是太差了。还是个讲师呢。一个讲师能把“挟泰山以超北海”的“挟”字念成jia字,我苦笑了,相比之下,先生实乃大家也。当然,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结论。了解您的人,谁不这样认为呢?

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虽然字斟句酌,虽然给一位专家、学者写信时处处小心,但还是辞不达意,病句百出,但情真感实,想必先生还是不怪罪于我,而且,我还是恳请先生来信,再一次地授业、指教于我,我将更为感激。新年来临,祝愿老师身体安康,诸事畅顺,笔下丰收。再问师母及家人身体好,生活愉快。

同祝新年快乐!

礼!

愚生:徐平林1985年12月23日于北京

甘肃省中小学优秀教师代表大会评选树立二十名优秀教师

梁兰馨(女)永登县第一中学物理教研组长

程应矩甘肃省兰州第二中学数学教研组长

曹海林兰州市第四中学化学教研组长

刘燕(女,回)兰州市城关区新桥小学数学教师

张新鼎西北师院附中物理教师

陈秉刚酒泉钢铁公司第三中学语文教师

申兆杰(女)酒泉县三墩公社古城教学点民办教师

周光汉甘肃省张掖中学语文教师

张其明武威师范学校数学教师、教导主任

苏培锦武威第二中学语文教研组长

孔德良临夏师范学校美术教师

吕兰英(女)舟曲县城关第二小学语文教师

张星衡武都县第四中学体育教师

赵晋仁清水县第一中学党支部书记、政治教师

王粉卓(女)

武山县城关镇陶家山村小学教师

惠雪瀛(女)天水铁路第二中学附小语文教师

沙秀石镇原县平泉中学英语教研组长

吴兴文静宁县威戌小学语文教师

任家浩靖远县第一中学物理教研组长

李兰花(女)陇西县安家门小学校长

(1982年10月7日《甘肃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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