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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经济调研

梅香回房打扮,刘聪也跟了进去,一边商量着打发外室的对策。刘聪这样那样地说个不停,梅香显得的有些不耐烦,说道:“你就别出这些歪主意了,我既答应你,自会将她打发。可我怎么出去啊?外面尽是人!”刘聪笑着道:“还怎么出去?大大方方地出去……姑爷出了这么多糗事,梅香你可别生气。以后再也不会了。”梅香啐道:“你的脸皮总那么厚,也不管有没有人笑你,连梅香也觉得脸红。夫人原本就看不上你,背地里也不知笑过你多少回了,可你……”

“姑爷也觉得脸红呢,呆在这蒋府可真不是个味。一年总得坚持下来,挽回一点面子再走……梅香,你其实很漂亮,怎么会在蒋家做丫头?”梅香重新开了脸,涂上淡淡的脂粉,样子着实诱人。

“你还要说走,走!现在小姐都气成这样了。你还不是做了蒋家的上门女婿……把手拿开了,我可还是夫人的丫鬟,不会跟你走的!”两人时梅香也不卖刘聪的账。

“得,得,我刘聪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刘聪气道:“哼,改天跟你圆了房,看你跟不跟我走!”反正新婚那天,原来的刘聪把她的裤子都脱了,弄不好要自己完成最后一道手续。

梅香啐道:“去你的!那些日是为了小姐夫人梅香才没羞没耻的过来……不和你说了,快叫顶轿子到后门去。把那姓沈的女人打发了,姑爷就安安静静地做您的孤家寡人吧!”这丫头也来气自己,在外人面前倒装得挺柔顺的,不过这样子倒很惹人喜欢。

刘聪笑道:“把那外室打发了,我刘聪就安安静静和你做夫妻。不急,不急,梅香心里还是对姑爷好的。嘿,嘿,不知梅香啥时候开始喜欢姑爷的……”逃着梅香的追打,开心地向外院跑去。心里乐道:“美女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只是找那代笔有些麻烦,苏州这么大,识字的人虽然没前世的多,但十万人中也该有几千吧。靠写家书赚钱的虽然不多,可想一下子找出来却是件难事。以前的刘聪也真够损的,找代笔的事竟然连孙述、沈学农两位“亲信”都不知道。借进借出的银子更不必说,帐面上虽是借出去不到二百两,借进来的有六百多两。也不知是不是真实数额,一进一出缺了四百多两银子,可不知道没有记帐的还有多少。这些借债也只好扔在一边,等赚了银子再一笔一笔理起来,缺项只好厚着脸皮拖着了。

刘聪自己坐了顶小轿跟在后面,权当是梅香的“丫鬟”,刘安是唯一男跟班,另外又拉了两个小丫头做陪衬。梅香今日是“主母”,坐了顶四人抬的大轿子,从后院门口悄悄地出发一路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走。几个轿夫虽有些奇怪,也不多问,蒋府大小轿子几十顶,光轿夫就有四十多人。今日主子不出门,大多在前面边做跑堂边看戏,轮上出轿的也就几个年纪大的老实人。

苏州是大汉国商业重镇,沿街挨次铺排,各种商铺整齐有序,人来人往,相当繁华。城虽不大,几个轿夫没歇脚抬得也有些累,半路歇了次脚,到街边茶馆讨了碗水喝。城中的百姓都很随和,不管认识不认识,遇上了总能笑闹打骂几句。出了门刘聪心情大好,这世界云轻风淡,山清水秀,连天空的太阳也似比前世干净得多。更美妙的是自己年龄又回到了少年,一切都刚刚开始。刘安却很着急想回府,因为蒋爷将刘家的那些近眷也一并请了去府上吃酒看戏,想去陪老婆和不满周岁的女儿看戏。

蒋府的位置在苏州城的东北片,外室住在城南,差不多城北城南走了一遭。刘安认识住处,在离那不远的一个小弄口便住了轿。刘聪道:“刘安,少爷就不过去了,这事今天一定得办好。银子你帮着提着,夫人不会说话,你就来硬的,懂了没?”刘安比想象中机灵,按他的话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住地应承。

望着梅香俏丽端庄的背影,刘聪心里美得没法说,这么漂亮的老婆,定得想办法让她爱上自己才好。一大包银子扔了出去实在有些心疼,口袋里现在不足五十两的银子,要花的地方还很多。“十天后应该能把八十两戏钱付上吧?听说来的宾客还会送一些见礼……”刘聪坐在小轿里自言自语。现在应该想想做点什么事了,那个新制的厂子花了六百五十两银子,总得想着办点厂子。自己生在阳光下,长在新社会,经过先进科技的洗礼,现代文明的熏陶,给这个时代应该带点新事物来才好。

还要去一趟铁铺子把醮笔头弄出来,光进铁匠铺可能不行,得找做细巧活的锁匠才行。那场子做什么呢,开门七件事是来钱最快的……“生活用品?早上起来洗脸刷牙,牙刷现在用的是柳枝,牙膏却是清盐,可怎么做呢?塑料?不行……污染太重了。洗脸嘛……不行……哦,肥皂!对,对,就这个,品种多样,用的人多。让我想想……动物油,火碱,松香,食盐,皂黄是什么……”在轿中近一个小时,刘聪便考虑着如何制作肥皂。

想着事情时间过得就很快,突然发现刘安已回到了轿边催着快走。刘聪探头问道:“夫人呢……这事解决了?”刘安一脸古怪,回道:“快回府,夫人前面去了呢……快跟上!”刘聪急道:“这事到底如何了?”难道没办成,梅香怎么也不过来交代一下。刘安苦笑道:“夫人都办妥了,没事,没事……”

“办妥了急什么急?跟夫人说一声,少爷要去买些火碱!”刘聪松了口气,坐回了轿中。

“二夫人可真是了不得,啧啧,凶是凶得来……怪不得一急便跳了井。”刘安边走边掀起轿帘诉说,看来刚才的戏看得还意尤未尽。

“梅香那丫头很凶吗?呵呵,看不出,看不出……”刘聪笑着说道,还真看不出。

“是啊!少爷您定是没见过……啧啧,要不是那房子是钱夫人的,还真会让她掀个底朝天呢……”刘安不停诉说刚才的情景,刘聪听了也不住咂舌,这丫头还真是个泼辣货。以后自己还得小心一点,看来对自己还算是客气。

“刘安,你可别惹急二夫人……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别跟人提起。二夫人还杀过人呢……”刘聪压低声音,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刘安听了张了嘴,瞪大了眼,急忙放下帘子,再也不敢多说半句闲言碎语。

刘聪不想知道以前这个身子太多的糗事,也不好意思问,可这个钱夫人到底是何许人,还是好奇地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寡妇,家产比蒋家少不了多少,“自己”以前好象和她也有点干系。

让刘安先回府,刘聪央梅香一起逛街,梅香也似很喜欢这个角色。一副端庄高贵又略带羞涩的神态,还真象是大户人家的新媳妇,引得路人不时回头观望,多有羡慕的神色。刘聪也很得意,老婆漂亮自己脸上光彩十足。两顶轿子晃晃悠悠地跟着,小丫头们难得逛街,似小鸟出了笼子般兴奋不已。刘聪笑道:“你们喜欢什么尽管说,今儿个姑爷请客……别太贵了就行。”梅香在边上甚是不乐,走上两步轻声道:“姑爷,刚刚扔了五百银子你就不心疼?梅香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五百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放在前世也有十万人民币。

刘聪轻声道:“梅香姐,今日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帮了刘聪的忙,刘聪这一辈子一定记在心里。你想求我什么事?现在该说了吧……这银子嘛,本少爷会挣回来的,嘿,嘿,不就为了以后做人轻松点嘛!”梅香道:“求你的事现在还说不准,如果有一天到时候了,梅香自会跟你说的。”刘聪笑道:“那随你,只要我刘聪办得到的,决不皱一下眉头。梅香,以后别姑爷姑爷的了,就叫我名字吧……梅香姐,到时如三思真的走了,准保送你五百银子做私房钱……就当是朋友送的!”心中不觉有些酸楚,这么漂亮的老婆却不是属于自己,虽然可以用强,但这样得来真不是个味。

梅香气道:“你又要说了!你好好的过日子,谁又会让你走的,除非……”这丫头定不知道自己和蒋宁的合约,其实自己根本不是蒋家的女婿。只是要在一年之内偷偷消失的一位寄存者,刘聪心中有些失落。心道:“走便走了,我又怕什么!蒋宁这丫头随她自己不开心,以后再和她多话,我就不是刘聪。梅香见刘聪不说话,小心地问道:“姑爷……三思,其实小姐也是在气头上,只要你以后别在缠着夫人……那外室的事,小姐不会放在心上。梅香是夫人的人,有些话在小姐跟前也说不上……”刘聪打断道:“梅香,你别说了,我心里自有数……这里哪有皮货?我想做个皮包。梅香,不如到时我俩私奔吧……”梅香顿时红了脸,啐道:“你当我是什么了……现在你我不是已经……哼,三句话里总要来两句混帐话!”也看不出她心里想些什么,刘聪笑道:“我不说了,不说了,干点正经事吧,先挣银子要紧!”最好能尽快富起来,可以平起平坐地陈静怡谈谈,把梅香娶回刘家当老婆。

经过一下午的市声调查,刘聪对这个世界的商业情况作了具体了解,应该是前世明朝时期的经济水平。对自己来说,扩展的空间非常大。从中却发现一个问题,前世清朝好象也没比这世界先进到那里。这个社会应该属于资本经济萌芽状态,正是从手工作坊向规模化生产过度的临状时期。自己的到来会起什么作用呢?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词,“产业革命”!感觉一阵心悸,不住地劝自己道:“悠着点,悠着点,别搞得太大把自己的命都搞丢了。不要想改变什么,还是挣点银子做一个富家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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