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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数

夜遥沉默着沿着山路闲逛,师傅不在,逸宁也走了,她又得一个人守着一片山了。她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想起逸宁临行前古怪的表情,她越发觉得奇怪,可怎么琢磨都觉得脑袋里像是塞了团糨糊,怎么也理不清事物因果,她不由得郁闷,一路捏着拳头轻敲着自己的头。

等她慢吞吞地走到了药庐,已经到了下午,她也不觉得饿。正准备进房间,眼角一瞥,忽然发现厨房的门大开着,她不由得一阵激动,冲到厨房门前,看见一个包袱随意的扔在门口,她跑进去,笑着大喊:“师傅!你回来啦!”

一个老头咳嗽着从灶炉后探出头来,头发胡子都被烟火熏得灰黄,一看见她,两眼放光:“嘿嘿!丫头!送完情郎回来啦?这么些天没见,想师傅了没?师傅可想死你了!来来来,师傅已经给你生好了火,赶紧做几道菜给师傅尝尝!”

夜遥脸一红:“说什么呢!谁送情郎啦!守拙老头,你还想不想吃菜了!”说完她又朝老头揶揄的一笑,眉飞色舞道,“不过师傅啊,话说你那上天入地仅此一家、坚不可摧无人可破的阵势,大大小小数十个,刚刚可叫人给全部破了呢……师傅……”

守拙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一瞬,又恢复如常,嘻嘻地一笑,从灶炉后出来,也不接她嘲笑的话茬,抬脚向外走:“不是情郎啊……师傅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唉,这一路风尘仆仆啊,我收拾收拾去。丫头赶紧弄几个好菜给师傅解解馋,这外面的菜可真不是人吃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人已经走出老远。有她的好手艺养着,他当然吃不下外面的菜了。夜遥走到炉灶前,眯着眼睛咧开嘴笑:有人破了他的阵法,他也只是这等反应?看来她是该好好弄道菜给师傅尝尝,吃完了,才好让他帮她好好清理一下脑袋里的那团浆糊!

药庐后有一片小树,量多却并不十分紧密,恰可以遮挡阳光提供阴凉,这些年夜遥时常一个人呆在山上,闲来无事就在树下垦了一大片花圃,种满了各色的花朵。守拙向来不甚关心这些,待到发现时,这药庐后院已变成颇有规模的林园,他倒也乐于享受,干脆又制了几方石床石桌石椅石凳零星的摆放在这树荫之下花丛之中,从此这后花园便成了药庐中吃饭小憩的场所。

夜遥端着个托盘走到石桌前时,守拙早已等在那里,眯着眼睛在打瞌睡,一看见她立即两眼放光,一边“啧啧”道:“好香啊!今天这么乖,说吧,又有什么要求?”

夜遥没有接他的茬,顾自将托盘上的酒菜摆上石桌:“我这几天听了个故事,就即兴创作了这道菜,快尝尝,看能不能猜出这道菜的名字!”

守拙闻言眼角一动,向她投去一瞥,却只见她垂着睫,抿着一丝笑,施施然的坐下,然后抬起眼看他,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开吃。

守拙狐疑的打量起菜色:只是一碗米羹,乍一看去仅由黑白二色不知名的小米熬成,看似香糯,但米粒却粒粒圆润、颗颗分明,未加任何修饰,只由一盏雪白略平的方形瓷碗盛着,乍看上去像是楸枰之上密布的棋子。乍看杂乱无章中,黑子却已被白子重重包围,俨然一布已成定势的弃局。

他暗自叹了口气,不再对菜色再做研究,拿起调羹舀了一匙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尝。

这是一道什么菜?

似酸,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抉择犹豫彷徨无助,欲哭无泪欲诉无人,唯有一颗心经历千般蹂躏万般挣扎,最终麻木只余辛酸。

似甜,如千斤重担忽然尽数解去的刹那,心头那种说不出的轻松惬意,只觉汩汩甘泉流入心头,滋润了贫瘠荒芜的人生。

只是一碗看似普通的米羹,黏黏糯糯之中却让他如同经历了一遭大悲大彻,将他高高抛起重重落下,周而复始反复循环,而最终,当米羹在他的舌中反转流入喉间,千般滋味都化成了一抹苦涩,并不浓,却一丝一丝分分明明的浸透了心田。

嗤,这丫头!

一匙之后,他并不说话,闭目良久方才睁眼,盯着那一晚米羹,沉默半晌,索性丢了调羹,端起瓷盏将余下的米羹尽数倒入嘴里,唏哩呼噜的狼吞虎咽进去。

夜遥气极:“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守拙吃完米羹往后一靠,用手背抹了抹嘴,又拍拍肚子,拿眼瞪夜遥:“死丫头!猜菜名?你在给你师傅下套呢?拿这么碗酸不酸甜不甜苦不苦的东西来糊弄你师傅?糊弄倒也罢了,可就拿这么点东西来打发我,你这几天听了个故事?你是想听我说故事吧!哼!”

夜遥一愣,笑眯眯的提起手中的酒壶,一脸谄媚的在守拙面前晃了晃:“师傅英明,我的一点小把戏当然逃不过您的法眼啦……您看,我不还给您备了酒吗?这可是好酒!真正的好酒,我花了好大的力气酿造出来的,藏了好久,就等着有朝一日孝敬您呢!嘿嘿,您尝尝?”

守拙哼了一句,没搭理她。夜遥连忙帮他添上酒,将酒杯塞到他手中,将脸凑到他面前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师傅,我很好奇啊,你也知道我好奇心那么重,又死心眼,一个问题没想明白就钻进去了,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头痛着呢!师傅,您徒弟现在饱受好奇的折磨,您不心疼啊……”

守拙就势喝了手中的一杯酒,“咝”的一声眯上了眼,似乎是很享受的样子,眼睛微阖,遮去了眼中的光芒,让人看不清神情:“不过丫头,你这菜做得不对。有些事情做起来,哪会像旁人所想的那般千滋百味的,做了便是做了,没时间去考虑这么多心情讲究。”

夜遥一脸受教的点点头,一边拍着马屁:“哦……师傅就是师傅,经历丰富,见识广博!看来我这菜做得不对!那您当时又是怎么想的呢?您告诉我,我好再给您做一道对的来!”

守拙不理她,过了许久方才把酒杯往桌上一方,缓缓的说道:“夜遥,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有好处,有些事,我并未打算告诉你。”

夜遥看见他把酒杯往桌上放,立刻巴巴端起酒壶的将酒杯注满,一听到他说的话,愣愣的抬头,却对上了他难得一见的认真神情,嘴一扁,将酒壶往桌上一放,往旁边的石椅上一靠,一脸的挫败。

“看来是听不到什么故事了。那算了……”想了想,又从荷包中掏出逸宁给她的那块玉佩,递到守拙面前,“他临走之前说是要谢我,就给了我这块玉佩,本来我不敢要的。我记得你那儿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他又实在要给,我就收了。这玉佩给你,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她本来想把这块玉跟师傅换银子,想想还是没敢。

守拙刚才还是一脸的深沉,看到玉的刹那脸色瞬间变化,也没有去接玉,满脸震惊的看看玉,又看看夜遥,再看看玉,目光又落回到夜遥脸上……满眼的怪异神色。

夜遥没来由的心虚,缩回递出玉的手,又细细看了一遍手中的玉佩,没什么问题啊,是逸宁给她的那块啊,的确是长得跟师傅的那块玉一模一样啊!哪里有问题?

她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守拙,看见守拙的眼中流过一丝丝的光芒,似是开心,似是伤感,又夹杂着惊讶茫然踟躇,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各种情绪如小溪一般在他的眼中奔流,最终汇聚成一种异样的神采。她看着看着,手臂不由的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一个哆嗦,忍不住伸手在守拙面前挥了挥。

守拙如梦初醒,却还是有些发怔的神情:“他竟然将这块玉给了你?”

夜遥疑惑的眨眨眼睛,又看看玉:“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不妥?我就说嘛,这玉不能要……得了,我还是赶紧物归原主得了。”

她说完就把手中的玉又递过来,守拙依旧没伸手去接,而是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既是他给你的,你便收着吧。不用给我了。”

夜遥犹疑着收回玉佩,又看见他摆出了一脸的深沉:“夜遥啊……其实有些事情我想瞒你,原本是为了你好,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也不能一味地逃避不去面对不是?你既然想知道,我也是应该告诉你的,听完之后,该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夜遥“咦”了一句,莫名其妙的看着守拙,脑子处于发懵状态,刚才还说不打算告诉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急转直下的?

守拙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忖该如何开口,又清咳了一声,方才开口:“夜遥,你应该也知道十年前苏氏通敌叛国一案吧?”

夜遥点头,她知道。

话说苏氏先祖是炀国开国功臣,曾为炀国立下汗马功劳,曾为开国皇帝出谋划策鞠躬尽瘁,又与之私交极好。借由先人庇佑,苏氏一门历经几代而不衰。十年前苏氏当家苏青和更是在朝担任了右相之职,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谁知人心不足,他竟然勾结漠国,盗取炀国至宝墨玉匙,企图通过墨玉匙开启传闻中的宝藏,意图颠覆国家,幸被先皇惠帝发觉,将苏青和立即关押打入死牢,未知墨玉匙竟不见踪影,最为悬疑的是,就在苏青和被打入死牢的当晚,苏家突遭大火,将苏府烧的片瓦不存,苏门上下两百三十一口尽数做了冤魂。而苏青和也在当天夜里趁乱被漠国奸细救走,从此不知所踪。

然而夜遥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太多疑点。

首先,历经几代皇帝的辛勤治理,到了惠帝手上炀国虽不至国富民强,却也能使得百姓知足安乐,谁能在这太平盛世意图谋逆?

其次,苏家从祖上以一介书生拼死保护主上为始,家风严谨,世代忠良,怎么偏偏到了苏青和一代,就以文臣之身,篡夺天下?

最为可疑的事情不言而喻,苏青和打入死牢当晚墨玉匙失踪、苏青和被劫、苏府起火满门灭绝……就是夜遥这样的局外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必另有阴谋。可是朝廷至此以后竟然暗置不理,惠帝甚至严令不得穿露任何关于此案的消息,这未免太过奇怪。

可是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则往事不知怎么就流传到了寻常坊间,百姓素来乐于猎奇探密,终是将这一段往事编了又改改了又编,夜遥就是在某个酒楼的说书人那里听到了这样一个残破无章的故事。

她原本该对此一笑置之,但当听到墨玉匙三字时,她不由得留了个心,多方打听,几经拼凑,终于大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里了个清。

此刻听到守拙提起,此刻夜遥忽然想到,以师傅这个江湖包打听的性子,十年来竟然从未和她提过有关此案的半字只言,着实太过奇怪。

思考间,听见守拙又清了清嗓子:“夜遥,你并不叫夜遥……你原本姓苏……苏颜茉。”

苏言默?!

夜遥不由得惊讶的转了头,瞪大眼睛看向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师傅……你……”

守拙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打断:“苏青和,就是你爹。十年前你六岁,那年苏式灭门,我是将你从火场中救出的,你娘……托我对你代为照顾。原本应是上天怜悯,才让你失了忆。我也因此决计不再对你提起往事的。可现在,你既然想知道,我还是该告诉你的……”

哦,原来师傅是说她是十年前苏门一案中侥幸逃脱的苏颜茉哦……夜遥长舒了口气,又立即惊醒,十年前!她顿时愣住,傻傻的看着守拙:“师傅……”

守拙安慰的看着她,她却只是沉默瞪着双眼,满心的动容不是因为得知往事的震撼,而是源于一种窥见命运的惊惧!

如果她不说,有谁能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的一名平凡女子,名叫,苏言默。

她因机缘巧合的得到了四块墨玉匙,无意中开启了某扇时间之门而来到了这个世界,恰巧十年。原来十年前,她所寄身的女孩就死在了火场之中,而她却被守拙救出,成了原来的苏颜茉现在的夜遥!而十年前,当她在另一个世界引发墨玉匙机关的同时,这边的世界竟也因为墨玉匙而天翻地覆!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命运?

她从两个空间的交汇中跨越时间而来,当她从昏迷中苏醒,却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孩童,为了生存下去,她假装失忆,顶着冒认的身份和师傅一起生活在山中十年。可直到现如今,她才终于明白,正是因为师傅恰巧希望她忘记过去,所以身为一个医者,竟然从未有过想给她治疗失忆念头,却不知她的躯壳下早已是另一个灵魂。

此时此刻,她该说些什么?她只觉的脑中胸中一片空白,恍惚又似回到了刚来这个世界时的彷徨无措。

她抬起头,空洞的双眼看着守拙,喃喃的说:“师傅……”

守拙不再多言,沉默的看着她,一边静静等待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边也似乎陷入了沉思。

两人相对无言了许久,夜遥才感觉到意识又重新一点一点回复,目光也渐渐变得清明。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早已注定。既已至此,她又何必在为看不见的命运而张皇失措?

思虑至此,她反而觉得一阵轻松,意识又回到了当前的状况中来。她忽然发现守拙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问的是他与沈逸宁的关系,可他却告诉了她她的身份。两件事情有什么联系?不要告诉她,他就是故事里那个被劫走的苏青和,那又怎么跟沈逸宁扯上了?

她蓦地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便问守拙:“师傅,你讲错故事了吧?”

守拙却是一愣,没料到这丫头竟然这么快就从往事中跳离出来,奇怪的问她:“你不关心你家的那些事?你不问我你家怎么遭的祸,你爹是不是谋反,苏府怎么灭的门?”

夜遥静静的看着守拙,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清澈宁静:“师傅,我失忆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救我。”

守拙显然没有将她所说给消化,又愣了半天,“唉”的一声叹了口气,拍拍肚子起身往花丛深处的石床走去:“人老了就是不行,才说一会儿话就累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我先睡会。”

夜遥不依,跟着他走到石床边,却看见他躺上石床,一沾枕头就打起了呼噜,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缠问,也转身回了药庐。

守拙仰面躺在石床上,头枕着双臂,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天。他原本是眯着眼睛装睡,等到夜遥走了,他便一直是这样,恍恍惚惚了一下午。

太阳西沉,繁星升起,夜遥竟然乖乖的一次都没有过来找过他,他也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看着满天璀璨的星辰出神。

……逸宁竟然将那块玉佩给了夜遥。

守拙猛地起身,大步走回了药庐书房,来到书桌面前,挥手将满桌散乱的杂谈医书拂落在地,将袖口挽起,目光落向了前方,有一下没一下的研起了墨。磨了许久,墨汁都已十分粘稠,他依旧没有停手,仍是毫无焦距的看向前方,手却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啪”,手中的墨应声而断,几滴墨汁溅上他的手背,他收回目光,停止研磨,拿了一只笔舔满墨汁,顿了顿,取来一张信笺,笔悬在空中半晌终于落下。

屋内的烛火微弱的光摇曳了整晚,随着东窗渐渐泛起的白色,“哧”的一声爆出了一个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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