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见仍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地图,马天又道:“昨晚上我们发现刘大江的地方就在这。”他指着地图上的小块区域,“那里是一个乱草丛,按照刘大江所说的,他昨天下午为了寻路才不幸掉入了陷阱。我推测除刘大江外的另外七个人一定几就在饿狼山上,而且还有可能就在就在山顶附近……。”
说到这里,马天有意识的停下来去看了看高远见,高远见的两只眼睛对着地图不停在打转,脑子里飞速的运转了起来。“嗯哼,接着说下去!”高远见说。
“哦。”马天回转了眼神,他说:“团长,你还记得刘大江说的这句话不?”
“什么话?”
“刘大江说他受伤后曾给一个叫吴建的男子打过电话……”
“但是他们却没有来救他是不?”高远见接过马天的话说。
“对,就是这句话。我料想他们以为刘大江背叛了他们,所有现在对刘大江肯定不报什么希望,依此类推,那么他们今后便会自己采取措施……!”马天顿了顿神,又道:“如果我们以上所有的推论都成立的话,那么这七个人现在已近在前往小镇的路上!”
听了马天的话,高远见停止了思考转脸瞪了马天一眼,就像在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马天读懂了高远见的眼神,眼光从新回到了地图上,他说:“再看这里,如果他们在饿狼山上的话,他们就会看见那块山地,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猛然发现有人类的踪迹,他们没有理由不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马天的指甲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痕迹,他说:“他们这一去,就会发现一条通往东村的小道,沿着这条小道,很顺利的,他们先会早到东村,接着便会找到小镇上来。而这一切都不会花费他们过多哦的时间,所以我这么认为。”
“依你的推断,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还颇高啊!”高远见眼光没有离开过桌面上的地图,他领悟的点点头说:“不过就算他们们来了镇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忧虑的,前些日子镇长杨德远和我已经给镇上的居民做过了思想工作,他们保证过不会透露我们任何的消息,加之我们的队员都经过很好的伪装,想必他们在段时间内不会看出什么异端来。”
“团长,我有个提议……!”马天说。
高远见扭头看一眼马天道:“讲!”
“如果他们来到了镇上,我们是不是应该适当的采取些行动呢?”马天说。
“没错,行动是必须要采取的,倒是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等他们来到了镇上,我们可以逮捕他们,再逼其说出他们的老巢,以及人员的分布和布置等等这些有用的信息,再一来我们便可以采取最后的行动了,你看这个办法如何?”
马天说的绘声绘色的,但是高远见在听到他说话的后半部分时却锁紧了双眉。“不妥!”他直截了当的否认了马天的提议,他说:“如果我们逮捕了他们,老巢里的那帮人因为久久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势必会怀疑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要是有人猜测到他们被捕的话,那老巢里的那帮人肯定又会采取什么行动,这不管是对唐珉他们搜集情报,还是对我们的行动来讲都是极其不利的。”
“既是如此,我们又该怎么办?”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马天说。
“我看不如这样!”高远见用两只手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他说:“这此我不但不会逮捕他们,还要好好的款待他们一番。待会儿派几个士兵去东村,挨家挨户的告诉东村的村民:‘如果看见有陌生人就千方百计的将他们引诱到镇上’。”
马天望着高远见,发觉他的话是那么的高深,让人不得其解。“这是为何?”马天问道。
“放长线钓大鱼……。”
高远见自信满满的说,马天却依然是满脸不解的神色。他们这次谈话最终能不能商议出一个好的行动方案,谁都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遇见了很多,因为……。
饿狼山上,吴建已经看见了一块绿油油的山地,正准召集剩下的兄弟过去开个究竟。
由于吴建昨晚失眠,天快亮的时候却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早上八点钟快到九点的时候才被黑狗叫了起来。起来后,他见天以大明,便责怪几个兄弟为什么不早点叫醒他,兄弟们不知道吴建昨晚失眠,也没敢和他顶嘴,只是将一大块烤熟的瘦肉递给吴建,看见了食物,吴建突然觉得自己早已是空空的肚囊。
填饱了肚皮,吴建才瞟到了火堆旁边的一副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眼光在它上面停留了数秒,吴建扔掉了手中的串烤瘦肉的木棍,他清了清喉咙,让大家聚集起来,他说:“在这里,以后无论是谁,都必须要在七点钟以前起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须抓紧时间。”说话时,他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都扫过了一遍,待大家都点头会意后他又说:“好了,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你们都知道我的意思。”
在这里,吴建的话是极有分量的,就像部队中的上级人物一样,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被称作是命令,而下一级的士兵们所要做的,就是牢牢的记住这些,并且毫不动摇的去执行。
沉默了片刻,吴建望了饿狼山山顶一眼,他说:“我昨晚想了一晚,决定按照原定的计划不变,另外我想让大家分头行动,这样做虽然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但是成功率却要高出很多,你们也看见了,这座山实在是很大。”
大家的思路跟着这吴建的话在走,都各自四处眺望了一眼。猴子这时候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他嘴巴嘟嘟着跃跃欲试,手掌也被在身后不住搓着。
吴建盯了猴子一下,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没,没什么!”猴子说,从他的苦涩表情,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不敢说,而非没有话说。猴子想起了红蝎子,他本来想提出来大家议论议论,可想起吴建说过“他再也不想听见有提起红蝎子”所有就只要作罢。
“现在我把大家分成三个小组,蝙蝠和大飞负责我们的东北方。”吴建站在原地,他右手指着他的东北方说。
“猴子,黑狗还有黄鳝你们三个负责搜寻西北方,小虎跟着我去山顶,而山的另一面,因为我们是从这里爬上来的,所有没有必要再去搜寻。”
为大家分好了工,吴建才回过脸来严声历色的对大家说:“在大家还没有出发之前,我想就某些事情作些强调,首先;所有的人今天都必须保持电话的畅通,一有什么状况必须及时的汇报给我,到时候大家就打小虎的电话。其次;我们这次的任务主要是搜寻有人活动的足迹,山很大,经大家务必仔细些。最后;在搜寻的过程中大家要千万的小心,我相信各位都有了前车之鉴,我就不再多费口舌了。”
在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吴建马着脸环视着所有人,用自己颇具杀伤力的眼神在警醒大家。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听了吴建的话,众人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平静,都各自在心里思考着什么。
吴建看了一下时间,对众人吹催道:“别磨蹭了,大家分头行动!”随着吴建的一声命令,包括吴建间在内的三个小组便开始行动。
时间是正午十二点,吴建和小虎如愿以偿的来到了饿狼山山顶。从他们出发的地方到山顶,这一段路虽然不长,但却花费了他们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足矣见证这段路他们行走的有多么的艰难。
“靠,我怎么想不通,这条路******怎么就这么难走,出发的时候我看了看,觉得就这么一小段路,那知道上来一看表,居然就过了两个小时,老天爷啊,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刚登上山顶,小虎就双脚一软躺在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不忘了无奈的抱怨两声。
吴建的情况也没比小虎好上几分,他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牙缝里还卡着半截草根。“不是老天不让你活,是你自己低估了这路上的凶险。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是跟老天在作对,如果老天要给你生路的话,那他还真是瞎了眼了!”吴建的面色十分的沉着凶狠,他拿出嘴里的草根,用指甲将他一点一点的掐断,这时,仿佛他掐佛的不是一根草而是上帝的脖子。
“看你那个掉不上气的样子,才走了这么点的路你就软成那个样子了,要知道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头绪呢,快快起来,别躺着!”掐完了草根,吴建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小虎的大腿上,虽然他此时也十分的
疲惫,但他还是想让疲软小虎兴奋起来。
“诶哟,建哥快别打了,我起来,我起来总行了吧!”吃了吴建几个巴掌的小虎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跃起,他退到了吴建的手够不着的地方又坐了下来。
小虎原名冯虎,C省洋山县人,二十出头的年龄,初中毕业后便托关系入伍当兵,不过几年后退伍。退伍后,由于他一无所长,整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混在一起,俗话说“什么样的人就交什么样的朋友”这话是一点都没假,受到社会上那些不良风气的感染,二十岁不到的小虎很快便成为了小混混找中间的一员,只不过他是比较别的一个。与其他的小混混不同,小虎不甘心在社会上打打杀杀收保护费什么的,相比之下他显得更加的有野心、有胆识。
早早就听说卖****和盗墓能够赚得很多的钱,小虎也很想尝试一下,但是洋山县这个地方深居内陆,很显然卖毒品在这里就行不通了,没得了选择,小虎就跟着几个行家干起了盗墓的勾当。
小虎是个头脑精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对盗墓一窍不通,于是便四处走访想人合伙,他拉拢了几个志同道合古董贩子跟一个精通风水的师傅。大家分工合作,风水先生负责看风水推测墓地的的位置,因为古人对墓地的要求是十分讲究的,它必须是一块“前有照,后有靠”枕山面水的风水宝地,古人对墓地这样的要求恰好又方便了后人盗墓,只要是稍微懂得风水的人便可以推测一座山的风水是凶是吉,但要判定出哪里有古墓,这还需要风水师傅有更高的修为。古董贩子负责为挖掘出的文物估价,在这方面他们是行家。小虎负责的则是出手古董,挖掘的时候大家共同劳作,分账的时候基本上是平均分配,这样的分配方式看似民主,但事实上,作为古董出手人的小虎却从中捞到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