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上官冥叫道。
蔺水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感觉头疼,然后,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对了,小克他们呢?
上官冥看了一眼木木,然后说:小克,拜勒岗,牙密,佐马利,萨尔阿波罗还有亚罗尼洛都在明珠那呢,小六在自己房间游戏,至于我嘛,无事可干,来看看你醒了没有。看来,我到的还真是时候。
他们都在明珠那做什么?
当然是见证奇迹的到来啊!不过,我对那个可没什么星期,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过来看看你。
蔺水寒别过脸去,说:我有什么好看的?对了,明珠怎么了?什么叫见证奇迹的到来?你们做什么了?
这个,你可问错人了,当事人就在你旁边,自己去问吧!上官冥又对木木说:怎么,看你这么无所事事的,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
木木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走向蔺水寒,边走边说:我对自己可是自信得很。如果真得像你所说,会有什么万一的话,那我还会在这里吗?说不定,我早就快闪了,你们还能找得到我?喂,张开嘴,把这个给吃了。对着一脸吃惊的蔺水寒,木木用命令地口吻说。
蔺水寒没有接过木木手里的东西,而是看着那个黑得像碳的东西,圆形的,闻起来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问:这是什么东西?
是好东西,吃不吃?木木生气地说。
上官冥强忍住笑,说:小乌,你还是吃吧,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把小克和拜勒岗都训得服服帖帖的,你可不能不吃!
这个女人蔺水寒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木木的脸,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对了,我见过她!可是,在哪里呢?是什么时候呢?蔺水寒绞尽脑汁,可还是想不起来。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一定是某个时段某个地点见过这个人。可是,她如今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呢?
吃不吃啊?不吃,可是没有下次了!木木不耐烦地说。
蔺水寒只好接过那个黑漆漆的东西,他看着手里的东西,始终没有勇气将它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说句实话,小乌,这个还真像是屎壳郎的杰作啊!
蔺水寒一个干呕,差点把手里的东西弄掉了。他盯着上官冥,眼神犀利,好像要吃了上官冥似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我想,此刻的我已经被你杀死几千次了。上官冥开着玩笑,哈哈地走了。
木木倒了一杯水过来,说:三秒钟之内咽下去,不然,要是留有后遗症,可别说是我的问题。
无奈,蔺水寒只好眼睛一闭,摈住呼吸将那黑色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将木木端来的水一饮而尽。喝完水以后,蔺水寒并没有感觉很差,也许是吃得比较快的原因。早知道就快点解决了,省得和他们费那么多话,真麻烦。
我走了。看蔺水寒乖乖把药吃了,木木拿回水杯,把它放到桌子上,然后准备走。真是任性,木木想,我把这么珍贵的药都给他吃了,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服用,他竟然还不知好歹,想要拒绝。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倒还真是没什么改变,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坏脾气倒是增加了不少,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蔺水寒看着木木背着他往门边走,他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清净一会儿了。他正要闭上眼睛,余光扫过木木的脖子,但是,就那么一瞥,蔺水寒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僵硬。是看错了吗?是巧合吗?不可能,即使再过十几二十年不见,他都不会忘记的,就算是永远都不再看,他也不会忘记的。
木木已经开始开门了,她要离开这里了。“等等——”木木吃惊地回过头来,说:“还有什么事吗?”说完之后,木木才发现,蔺水寒的眼神完全变了,如果说刚刚只是冷漠的话,那现在,就是冷酷,就如同上官冥所说的,那个眼神,想要杀死人。他发现什么了吗?木木心里有些担心。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自己掩饰的很好,就算蔺水寒再怎么细心,就那么十几分钟,他们的对话都不超过二十句,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呢?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我们见过的吧!”
果然,被发现了吗?但是,只是蔺水寒的猜想吧,他的语气并不是十分肯定,所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木木笑了,说:“你有臆想症吗?还是,这次蛊毒还没有完全好。我刚才给你的药,就是防止你的后遗症的啊,怎么,没有效果吗?”
“我们见过。”蔺水寒那样子,简直好像要马上从床上蹦起来杀人。
木木无法直视蔺水寒的眼睛,他似乎已经可以确认了,但是,木木还是不愿意承认。“你想多了,在塔尔寺那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这个人。”
“还想骗我吗?井上织姬,瞒得住吗?”
听到蔺水寒这样叫自己,木木的全身都在发抖。“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你脖子后面的,是月亮图形吧!”
木木愣住了,是我失误了,竟然忘记了这个东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随便一个说法都可以糊弄过去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蔺水寒东拉西扯的,而是快点拿到该拿的东西。只要东西一到手,就可以走了,这些人怎么样,和自己都无关。虽然有点对不起蔺水寒,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任务,我得首先对得起自己再来考虑别人。
说话呀!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吧!蔺水寒以为,只要抓住这个不放,木木就一定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的。
只是愣住那么几秒钟,木木便镇定自若地转身,说:你是说我脖子后面的月亮形图案吗?那个是我去年找的纹身师给纹上去的,怎么样,很逼真吧?我当时看到这个图形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很好看,所以毫不犹豫,就走进那个店。可是后来时间久了,我都忘了我还纹过身这么一回事了,哈哈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你说纹身吗?刚刚开始的确觉得很有意思不过现在嘛,没有什么感觉。我就在想,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所以就不去注意了呢?
不肯说真话。即使如此,蔺水寒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会弄错的,那个图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纹在身体上的。就算有人对这种图形感兴趣,那也是不可能像木木脖子后面那样的。要说为什么,首先,除了那帮人,没有人可以做得这么精致,虽说看起来只是一个月亮的图形,在外人眼里,简单地好像画个弯月形就可以了,实际上,月亮里面大有文章。如果不是亲眼看过,蔺水寒也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除此之外,还有药水,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配出这种药水,如果真有人能配出来,那他一定活不过二十四小时。他们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蔺水寒掀开被子,墙鼓着劲儿,站了起来。
他?她?还是它?木木一连茫然地问。我不知道你究竟说的是谁。男的他还是女的她呢?亦或是动物的它?
可不可以说实话呢?蔺水寒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一直在忍着脾气和眼前的人说话,但是她竟然一直不知好歹,和自己兜圈子。要不是现在身体不好,而且面对唯一一个可能知道三年前的真相的人,换做平常的话,他就捏住对方的脖子,撂下狠话了。可现在,他只能这么忍着。
木木看着快要发狂的蔺水寒,还是不动声色地说:我说的全是真话,信不信都取决于你。假如你现在要我编一些让你听着认为是真话的话,那也没问题,我编谎话的技术可是一流的哦!要不要听?
还没有等木木的话音完全落下,蔺水寒忽然一个箭步冲到前面,他的右手卡住木木的脖子,把木木逼到墙上。就算是受伤了,可是,这么拎着一个人,而且对方是个女人,只要稍微用点力,他也是可以做到的。不要一直考验我的耐性,如果你还不说的话,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不敢肯定。
我想,你是弄错了吧。现在有两个假设,木木还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现在不是被掐住脖子,而是自己舒服地靠在墙上,首先,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你因为自己的臆想症而杀死了一个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的人,那你才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后果是什么。而且,如果,注意,我一直都是在用如果。如果我是你所说的那个人,那她应该很厉害吧。既然她很厉害,那么,你以为以你现在这样伤残的身体,就能把把我怎么样了吗?这简直是太小儿化了!
我可以认为是,你已经承认了吗?
我再说一次,所有的都是假设,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
毫无预兆的,蔺水寒再一次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木木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咽喉那里有一种明显的压迫感,不仅仅是呼吸困难,甚至连说话也很困难了。才短短的几十秒,木木的脸慢慢变红,似乎是严重缺氧造成的。我,不知道你咳咳你有病吗?费了好大的劲,木木才好不容易才最后挤出这么一句连贯完整的话出来。
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真相是吧,那我,我告诉你,真相,就是
啪蔺水寒房间的门忽然就开了,听声音,应该是被人踹开的。接着走进来的是凌散萧,既然是他的话,那门有那么大的反应也就不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凌散萧看着眼前的一幕,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小乌,你在干什么?
原本以为,木木已经说到这里了,她就要开口说真话了,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凌散萧竟然意外地闯进来,蔺水寒心中,不由骂了句。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手,而是看也不看凌散萧地问:有事吗?
“你先放开她!”凌散萧的眼睛中,有种杀戮的目光。
“我凭什么放开她呢?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不然,小六,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