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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高利贷,温馨的一家人

离开的时候,赵大才的老妈何雪梅赶了回来,她给赵大才的同学们带回了很丰富的便当。

见儿子出院了,同学们都要走了,赶紧分发给了每个人让带回去吃。

回去的路上,何雪梅得知儿子的身体比以前好了,非常高兴。听赵大进说儿子“开窍”后,更是来的兴致,对他的那些女同学问东问西。

赵大才心里头郁闷,不想理会,思考着还有13个基因点该加到哪个属性上,又该如何加。

体质是肯定要加越多越好的,活命就指望它了。但是不能一次性加太多,不然症状一下子减轻太多,容易让人注意。他是不怕让老爸老妈发现,只是这东西太不可思议,还是一切尽量稳妥的好。

“先加5点精神看看!”

赵大才因为生病的原因,精神一直不是很好,整天恹恹欲睡。先前加了5点精神,那种醍醐灌顶、满脑子清凉的感觉让他很是享受。后来被惩罚又恢复原样后,对那种感觉极为怀念。

意识世界,画面再度呈现,精神后面的数字一阵闪烁,从15又回到了20——

神秘能量直接从虚空降临,奇妙的力量源头仿佛来自异时空,赵大才能感受到整个意识世界仿佛被璀璨的蓝光照亮。

“爽!”

好像两天两夜没睡觉,现在一觉睡到自然醒的那种感觉,令赵大才舒服得直想嚎上一声。

“还假装对女孩子不在乎,你看你,我一说到那个叫林彩月的,你的气色立马就变了,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儿子,彩月那孩儿确实不错,尽管只见过真人一面,我对她的印象可深呢……儿子,咱就来谈谈那姑娘好不好?”何雪梅还在喋喋不休。

赵大才白眼一翻,彻底对这个老妈服了。

陆行机车平稳地行驶在大路上,因为车况不好,开得很慢。

赵大进和何雪梅都没有空行车的执照,只能在车流量极大的马路上,像挤牙膏一样,慢慢地被“挤”着前进。

因为科技与生产力的不断提高,现在的汽车越来越便宜,几乎人手一辆。就算空行车占了相当一部分,又极力规划公路建设,像S市这样的超级都市,还是车满为患。

赵大才忍受着何雪梅的唠叨,半个多小时后才到家。

赵大才的家在一个即将拆迁的老区,三室两厅,虽然不大,一家四口住也基本够了。

何雪梅用钥匙打开门,刚进去就愣住了。

客厅的沙发上,还有椅子上、桌子上,歪歪斜斜坐着五六个穿得流里流气、头发五颜六色的混混一样的人,在语气不善地调戏里面的一个女孩。

那女孩是赵大才的姐姐,名叫赵曼枝。她双手叉胸站立着,背靠在窗帘边上,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些流里流气的人,默不作声,板着的脸上带着不爽与鄙夷。

“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赵大进警惕地质问。

“咦……回来了啊?”一个坐沙发上叼着支烟的绿毛轻佻地看了门外一眼,吐出一口烟,懒洋洋地说道:“还以为你们不敢回来了呢!”

“有什么不敢回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赵大进大声道:“没事的话就请出去,别呆我家里,不然我就报警了!”

绿毛听了不置可否,轻轻弹了弹烟头,说:“赵大进是吧?不要那么激动嘛……我们这次来呢,是想跟你收一笔债。你欠黄老板的那二十万块钱,不会不打算还了吧?”

“咦……弟弟,你没事了吗?”赵曼枝看到精神头十足的赵大才,变得高兴起来。

赵大才朝姐姐微微点头,小声地问赵大进道:“老爸,黄老板是谁,咱家什么时候欠他那么多钱了?”

何雪梅说:“儿子这事你不要管,爸妈来应付就成。”

赵大进眉头一皱,朝那绿毛道:“你们是黄老板的人?我是借了他二十万,但期限是一年,借据上写明的。现在还不到半年,你们凭什么就来收债?”

绿毛嗤笑一声说:“我们可不管什么一年半年,只知道欠债还钱。我们老板知道你刚刚有一笔十万块的收入,难道不想还吗?”

“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何雪梅气愤道。

“讲理?呵呵……”绿毛说:“你看我们这样子到你家来,像是来和你们讲理的吗?你们毕竟也是年纪不小的人了,该知道我们这种高利贷,不太好收款。既然你们有了钱,就先还上吧。”

吞吐了一大口烟,绿毛又慢悠悠地道:“要不然,我是不能保证,你们一家人出门什么的,会不会出个什么事。”这家伙说这话时,特意把眼神瞟向了赵曼枝。

“你当老娘怕你们啊!你们这些杂毛混混,信不信老娘一个电话,分分钟教你们怎么做人?”赵曼枝毫不客气地回了这么一句。

那绿毛好像真有些忌惮,闷了一会,才说:“小娘们,别嚣张!在这个市,还没人敢和黄老板过不去!”

听到这话,赵曼枝只是冷笑一声,脸上的鄙夷之色更重了。

绿毛并不认识赵曼枝,只不过他们出来混的人,多少有点眼力劲。他从赵曼枝的长相、打扮,和言行举止的气质上,知道对方这话就算是装的,八成也假不到哪去。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身边少不了围着她打转的献殷勤的男的。

绿毛嚣张归嚣张,混久了也知道行事的分寸,能吃死他这种小混混的人不少,他只好摆黄老板出来压人。

“赵大进是吧,黄老板既然今天交待了,我们就必须给他把事情办妥。你看着办吧,不要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才后悔。”

“报账号吧!”赵大进实在不想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扯下去,心想的确是迟早要还,那现在就还一点好了。

待十万块全打进了黄老板的账户,绿毛甩了个响指,笑道:“你倒是挺痛快的,那就这样吧。二十万加上利息是三十万,你今天还了十万,还有二十万也要记得。不要到时候又让兄弟们来跑一趟,你自己不高兴兄弟几个也嫌麻烦。”

“什么?还有二十万?”赵大进没说话,何雪梅叫了起来:“这才五个月,哪有那么高的利息?”

绿毛眯了眯眼睛,就着烟圈吐出几个字:“咱只管收债,有问题?找黄老板谈去!”说完,一伙人摔门而出。

何雪梅和赵大进对望了一眼,无奈地去收拾桌椅沙发了,屋子里到处都是烟头烟灰。

关上门后,赵大才问:“老爸,你们借的这二十万,是给我治病借的吧?”

赵大进只是叹口气,没答话。

“为什么要找高利贷借呢?家里的亲戚都拿不出钱了吗?况且,我早说了,要是很花钱的话就不用给我治的啊,你们不是说不很花钱吗?”

“问亲戚?”赵曼枝这时候走了过来,不屑道:“要借钱的时候,谁还管你亲戚不亲戚!”

“唉,是我连累爸妈,还有老姐你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赵曼枝笑着说:“咱都一家人,说这些话姐可不爱听!”

她在何雪梅擦干净了的沙发上坐下了,又拉了赵大才坐下,开心道:“说起来,那黄老板还算帮了我们点小忙的,要不是有他那二十万,弟弟你今天就不会站在姐面前啦!”

“咦……”似乎意识到什么,赵曼枝疑惑地问:“怎么你的皮肤看起来比以前好了,还有,气色怎么也这么好?是治疗有进展了吗?”

“哪有什么进展。”何雪梅端了一盘水果过来,抓了个梨子削了起来。赵大进去厨房做饭去了。何雪梅说:“可能是这次事故吧,市政府出钱帮大才治的,说是用纳米机器人对机体进行了全面修复。”在回家的途中,赵大才这次出事的事情,已经告诉赵曼枝了。

何雪梅将梨削好后,递给赵大才,“大才,来,吃。医生说了,吃梨不妨事的。”

赵大才接过削得干干净净的梨,问道:“老妈,那还剩二十万的债你们要怎么办啊?就剩下半年的时间了。”

赵大才的老爸赵大进在一家公司做小职员,他老妈何雪梅在小区门口开了家便利店,收入很是微薄,两口子的月收入加起来,也不过万把块出头。

姐姐赵曼枝原本是啃老族,在虚拟世界搞什么美型创意,说那是她的爱好和梦想,不过钱没赚到还基本往里填钱;因为要给赵大才治病,钱的缺口太大,最近也找了个工作上班去了。但是因为懒,又宅习惯了有点和社会脱节,找的工作也是不如人意,除了自己的花销,勉强能挤出点贴补家用。

倒是有不少男的说能帮她介绍好工作,但她心气比较高傲,对男人是通通不屑一顾,不想欠人人情,也就没去。

这个时代单身一族很流行,不打算结婚的年轻人占了大半,社会主体思想也对这种生活观念很认可。因为科技在发展,生产力水平不断提升,只想活得好,很容易就能做到。特别是虚拟世界的迅猛发展,使得人们能获得质量极高的娱乐生活,又消费低廉。

何雪梅叹口气说:“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爸妈总能想出办法的……倒是你,儿子,你干嘛不留在医院呢?说不定多活一个月,你的病到时候就有方法可以治了呀!”

“弟弟,你回医院去吧,钱的问题姐也会想办法的!”赵曼枝也赶紧劝说。她从小就对赵大才很是宠溺,自然希望弟弟能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赵大才无奈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唉,你还是担心钱的问题……都怪爸妈没用,都是……”

“妈你别说了!”赵大才赶紧打断。

何雪梅眼眶里含着泪花,没有理会,心疼地摸着儿子的头说:“都怪爸妈没用,大才你得了病,爸妈一点办法也没有!大才啊,你要是真的……真的……我希望你能投胎个富贵人家啊……”

“妈你说啥呢!”赵大才无语了。

何雪梅说得悲从心来,又难过地看向赵曼枝,“还有曼枝……曼枝你从小就怕吃苦,现在又要让你去做那种累人的活计,你弟弟他……他……怕是要离我们而去,曼枝我还是想你找个能养你的好对象的,我……”

说着说着,何雪梅眼眶红红的,抽泣起来。

赵大才赶紧安慰道:“老妈你就别说了!我死不死还不知道呢!”他又转向赵曼枝:“还有姐,你也别去工作了,反正也赚不到啥钱。我要是活下来了,以后就我来养你!”

“好啦好啦,都别说了,咱一家子聚在一块,高兴点多好?”赵大进从厨房端着菜走了出来,饭菜已经做好了。

赵大才终于松口气,说:“我先洗个澡!”逃也似地起身钻进了房间。

在自己的房间里,赵大才这才有空仔细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欣喜的同时,打定主意:“明天我就去赛车,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应该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绩,希望能赢点钱回来。”

虚拟世界的赛车是一项非常火爆的活动,有着各种各样的赛事,奖金多少的都有。如果能参加个大点的赛事夺冠,那二十万的高利贷就不用愁了。只不过赵大才目前的本领,还达不到那个程度。

还有私下里的赌斗,都可以赚钱。以前赵大才就经常参加赌斗,那时候他身体还没坏,但技术也不怎么到家,倒是保持了个不赢不亏。唐果儿也是在赌斗中认识的,输给了赵大才不少钱。后来知道是同班,就拜了赵大才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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