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天香楼二楼的豪华房间里,我拿着桌上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用老娘我最凶恶的眼神瞪着乾名扬,如果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相信乾名扬已经死了一千次。丫的,原来他所谓的带我出宫,就是把我塞进马车,然后一路狂奔,老娘我甚至连京城繁华的街道没有看见一眼,就又被赶下车,来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天香楼。
当然,天香楼这种名字,一听就是那中风月之地,也就是俗称的青楼。我心里郁闷着,乾名扬这家伙还真是不把老娘我当女人看了,居然直接将我带到这种地方,而且还面不改色的品茶,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出现门口,那女人大约二十来岁,面容姣好,浓妆艳抹,看上去很厚重的样子。她看见乾名扬微微的福了一下身子,然后招呼下人将几样小菜放在桌上之后,摇摆着身段走到了乾名扬的身边。她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没有表露出一丝情绪,可是只要是女人都能感觉到那种若有若无的嫉妒。她扭捏了一下身子,顺势整个人倒在了乾名扬的怀里。
我瞪大了眼睛,丫的,现在的女人都是这么的卡开放吗,想也不想就往男人的身上靠,而且衣服还穿那么少,胸膛上两坨肥肉晃荡着呼之欲出。我鄙视的看着乾名扬,原来一向冷酷的乾名扬居然也这么庸俗不堪,和我那喝花酒的老爹没有一点区别。
“走开!”乾名扬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很冷。那女人身子僵了僵,才依依不舍的从乾名扬的怀里站起来,站起身之后,她不着痕迹的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丫的,被人骂,难不成还要怪到老娘我的头上来?我恨恨的凶恶的瞪回去。
“爷,你今天来是……”那女人别过头,并没有对我的挑衅做出回应,她恭敬的站在乾名扬身旁,一边为乾名扬夹菜,伺候得很周道,不过乾名扬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才收回了手。
“婉月,三天之内,我要她知道什么叫做女人。”乾名扬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连那个被他叫做是婉月的妖娆女子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咬牙切齿的怒骂道:“丫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娘我不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吗?”太伤自尊了,老娘我那是要身材有壮观的大胸脯,要脸蛋有标准的女人脸蛋,要智慧,那更是没话说,老娘我的智慧,那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
乾名扬转过身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的交代着婉月“我把她交给你,三天之后我派人来接她,你知道我交代的事情没有做好会是什么后果。”说完之后,也不管我的怒火,乾名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连头都不愿意回一下。
“乾名扬!你给老娘我站住,老娘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别以为你的身份是王爷就多了不起,老娘我告诉你,惹毛了我,不管是谁,老娘我都照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挥舞着胳膊,一副要冲上去拼命的样子,现在的我是气急了,被人这样的忽略,这样的摆弄,不生气不是地球人。
似乎是我的话奏效了,乾名扬停下了步子,他顿了顿,稍稍回头,“别忘了陈凌,如果你还想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三天之内,学会怎么做女人。”
再一次他潇洒的抬起脚走了出去。而这一次我却没有勇气再叫嚣了,他有一张王牌,这张王牌足以将我紧紧的困住。
乾名扬走了以后,剩下我和那名叫婉月的女子单独处在了一起,我撇撇嘴,嘴里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也懒得说话,和这种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老娘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姑娘,我叫婉月,是天香楼的老板娘。我应该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婉月姐。”乾名扬走后,婉月也没有了刚才的妖娆,眉眼之间倒是多了一份清丽。
婉月姐?开什么玩笑,要我长安街第一恶霸叫你姐姐?我瞅了她一眼,仰着头说:“我还是叫你婉月吧,老娘我可没有什么姐姐。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做黎小花。”
“哦,小花。”婉月温柔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娇滴滴的声音让我忍不住一个激灵。
她见我的态度不是很好,眉头紧紧地拧着,刚才勉强扯出的笑脸也瞬间垮了下来“小花,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要不是爷要我教你,凭你这种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像女人的人,是不可能走进天香楼一步的。”
“啥?”老娘我还没有说话呢,她居然开始指责我的不是了。我使劲的将壮观的大胸脯向前挺了挺,正想开口和她掐架,没想到她却接着说下去,完全没有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光有胸,没用。有些男人的胸大肌也不会比你的小哪里去。”婉月外表温柔可是吐出来的话却恶毒无比,而且正中要害。她抬头挺胸越过我的身子,走到门口招呼着下人取来一把古琴放在桌上。
古琴看上去有些年月了,面上有些斑驳的纹理,可是却擦拭得一尘不染。婉月走到琴旁缓缓的坐下,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放在琴上运动起来。古琴在她的手下发出悦耳的声音,谱写着动人的旋律。婉月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古琴前,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优雅的抚琴,淡淡的微笑。
有那么一瞬,我忘记了婉月刚才对我说的恶毒话,被那种悠扬的琴音深深的吸引,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心里对她的怒火也渐渐的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