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回过头看婉月“不就是个花魁大赛吗?怎么这么大的场面,天香楼可真是有钱。”换句话说是有钱的人就是牛叉,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婉月得意的笑笑,不慌不忙的给我解释道:“你可知,我们天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来这里的客人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商贾巨富,一般人根本不要想踏进天香楼一步,所以,天香楼的花魁,那就是拿到整个乾宇国都是可以压得住阵脚的。”
婉月在说到天香楼的时候,整张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骄傲,我虽然不知道天香楼是不是那么有名,可是从她的表情上还是不难看出,天香楼显赫的背景。我跟在婉月的身后,一步一步向下走去,一步一步都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恶霸的习惯,按照婉月训练的一样,小步轻摇,举步回三。
场面在我和婉月出现下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木质的楼梯上,所有人的眼里都能映出我的粉面红颜。我面无表情的走着,脸上的肌肉早就不停使唤了,哪还能摆出什么灿烂的笑脸,只能不断的挺着胸脯来增加自己的底气。
婉月拉过我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嘴边泛着淡淡的笑,然后拉着我就走上了台。她举起双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手上。她的手纤细而白皙,向舞台的旁边招了招,手势刚落,五名美丽的少女款款步上了舞台,或妩媚或婉约或柔情,总之,各有各的特色,但是却一样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不要告诉老娘我这些都是花魁的候选人,我吞了吞口水,要是这样,那老娘的胜算几乎为零嘛。我忍不住翻个白眼,也顾不上是站在舞台上,就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
“好了,天香楼选花魁的规矩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了,我也就不再多说,每位佳丽表演了自己的绝活儿之后,由大家投票,票多者得之。每一票五十两银子,希望大家为自己喜欢的佳丽多多投票。”婉月的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不愧为天香楼的老板娘,专业的笑容和专业的举止都让人忍不住佩服。
婉月的话我没有听很明白,可是她说的那什么每一票五十两银子,老娘我是听得清清楚楚。我掰着手指头算算,一票五十两,十票五百两……要是一千票的话……“啊!”我捂着嘴尖叫出来,丫的,一千票的话就是五万两银子!那是什么概念,用来砸人的话,都可以让人死十次了。
我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将婉月偷偷的拉到一旁,婉月看了一眼抬下的观众,不着痕迹的甩开了我的手,嘴里小声的说着:“不要乱动,台下的观众都看着呢。”
我悻悻的放下手,左右瞅瞅,凑到婉月的耳边说:“那、那些买票的银子是不是归我啊?”我眼前满是银子在飞,白晃晃的银子啊,闪着绚丽的光芒,一个一个全都在对着老娘招手。
“你想的美!那些可全是天香楼的收入。”婉月白了我一眼,背对着观众整张脸都快绿了。
这下老娘我可不乐意了,凭什么我们在台上表演,而所有的收入都归天香楼啊,这绝对是资本主义对劳动人民最可恶的剥削。我双手插腰低吼道:“老娘我反对,那些飘明明是客人投给我们的,凭什么我们没有银子,你这黑心商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啊。反正今天就这么着了,投给老娘那些票的银子都归我,不然,老娘我就砸场子算了,鱼死网破!”
汗颜啊,天知道老娘我是想银子想疯了,那么多银子啊,就是反射在上面的太阳光都能烤熟一头牛了,老娘我就一小小的恶霸,能不被诱惑吗?主啊,我有罪,我不该那么贪心,所以我决定了,贪完这次,以后再也不贪了。主啊,原谅无知的人们吧,阿门!
心里祷告完毕,罪恶感便被抛在了脑后,直接盯着婉月的眼睛,今天为了银子,老娘我豁出去好了,反正老娘我本来就是恶霸,也没有必要装什么好人。
“你、你……”婉月被我给气得不清,可是看见我坚定不移的意念她又有那么一刻的迟疑,她扫了一眼台下的观众,他们正对台上的佳丽们指指点点,每一个都是兴趣高昂的样子。婉月皱着眉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只要是为你投票的银子,我就做这个主把那些银子都给你。不过……哼,凭你,恐怕连十两银子都没有。”
啥?敢这么说老娘我,简直是狗眼看人低,但是婉月不知道,其实我的心里在偷笑。也许婉月做的这个决定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她完全忽略了银子对现在的我来说有多么大的影响力。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亦能磨推鬼。老娘我对银子坚定不移的信念又且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再次走上台的时候,将整个人身上的骨头都扭了起来,管他的,今天就是把骨头都给扭散了,老娘我也要把那些银子赢到手。
台上的佳丽们已经随着乐师的音乐动了起来,款款风情尽在柔情婀娜的舞姿,每一个舞步都是动人妩媚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台下观众的抽气声。姣好的面容,每一个不说倾国倾城可是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可是,老娘是谁啊,那是长安街第一恶霸,绝对不会被这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吓到。不就是跳舞吗?老娘我还有不会的吗?
我甩甩头,调整好自己坚定的眼神,冲天怒吼一声“啊……”就大步往那些佳丽的圈子里冲去,口里还豪气满天的大叫了一声“姑娘们,老娘我来了!”